曾逸一愣,什么东西是放在里正那儿的?他想不明白,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夫人要的把什么带给爷?”
“休书!”
曾逸:“”
孙老头儿竟然的是真的!
曾逸闻言,慌乱之下,竟然跪在了文秀面前,垂头颔首道:“夫人,爷离开你和主实在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文秀听着这几个字突然想笑,她任由曾逸跪在自己面前,半点不为所动,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道:“那你家爷的情非得已之事还真多!”
一声不吭的走了三次,这就是情非得已?
曾逸是个粗人,不太懂男女之情,在他心里,国家大事固然是要高于儿女情长的。但是,爷昏迷的这些日,心心念念的都是夫人的名字,他对她的情感,必然是真的!
“夫人,你听属下解释,爷真的不是故意抛下你们的。”
“没必要。”文秀心里矛盾,既想知道原因,却又不想给曾逸,准确点是给李俊这个机会,“你走吧,把那份休书带上,告诉你家爷,我的户籍与他分开了,以休书为证,以后便没有葛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曾逸听的眼睛都直了,好大胆的女!
曾逸想蹦起来发飙,为爷力讨公道,可是,他有贼心没贼胆,只敢在心里愤怒,却是半分都不敢表现出来。
最后,还不得不把李俊离开的原因出来,“夫人,爷是为了帮你和两位主引开杀手,他才走的。”
“杀手?什么杀手?”
文秀听见“杀手”两个字,心里瞬间惊愕不已,实在是想不出她一个带着俩孩的寡妇,怎么可能惹来杀手?
曾逸欲言又止,见文秀似乎愿意给自己下去的机会了,挑了表面上的信息道:“有些东西,爷不想争,可偏偏身不由己,他不争,别人依旧不想放过他。他避开在西塘村的这些日,京都有人一直在查他的下落,最后还是查到了。属下得到消息后,便立即通知了主,结果主不愿意离开,能保护你们。但是,在最后关头,对方人太多,主不得已和张飞离开,引开了杀手。张飞为护主战死,主也受了重伤。”
“主重伤被救回京城,为了掩人耳目,强撑着伤陪同陛下出巡,结果再次遇到刺杀之人,主身受重伤,抵挡不及,为了保护陛下,挡了毒箭。”
“几个月来,主生死不明。直到前几日,他的情况才得以好转,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主昏迷期间,嘴里念叨的都是夫人的名字,对夫人挂念不已。是以,属下这才斗胆,自作主张,赶了几天路,回西塘村找夫人。”
那一批杀手是带了死命令而来,不死不休,亏得李俊命大,被他们的人及时赶上,否则,只怕这个时候他坟头都长草了。
曾逸完,迟迟不见文秀出声,按捺不住,冒然抬头,又道:“夫人,爷真的不是有意抛弃你们的,他原本就打定了主意要在西塘村过一辈,可是,他的身世让他根本不能置身事外,只能在漩涡中沉浮。”
李将军,固然便是李俊无疑了!
只是,李俊的身世到底有什么秘密?
文秀想不明白,但也知道曾逸肯定不会全盘托出向她讲明白,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垂眸问道:“如果你的是真的,那你又回西塘村做什么?”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248章福瑞酒楼
曾逸了一大堆,但他的来意还真是尚未表明,这不得不让文秀对他的来意产生各种怀疑。按他的意思,李俊如今生死未卜,他作为他的贴身下属,难道不应该侍候左右?连夜赶到西塘村就为了一句“身不由己”?
这显然不太切实际。
曾逸闻言,倒也没觉有多不妥,反而表情一下严肃认真起来,垂下头,恭敬的恳求道:“夫人,属下斗胆,请夫人随人进京。”
进京?
曾逸竟然让她去京都!
文秀心中的讶然不可谓不大,但是,若是在几天前,曾逸出现,提出这个要求,她必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因为,那时候她脑袋还处在“浆糊”状。但是,现在,她已经彻底清醒了,她不会去找李俊了。
“是你自作主张,还是李俊命令你来的?”
“属下自作主张而来,还请夫人不要责怪,爷的性命危在旦夕,不日前才解了毒,人还在昏迷之中。”
文秀闻言,更绝了去京都的心思。
文秀已经不想再继续同曾逸谈下去了,因为,已经没有了必要,站起身,绕开曾逸,打开了门,“你回去吧,我没空随你走这一趟了。”
曾逸大为不解,跪着转身,情绪激动的道:“夫人,爷的毒虽然解了,但尚在昏迷之中,他念的都是你的名字,他需要你”
文秀冷眸看着他,直言道:“你错了,你不该来的。”
曾逸更为不解,“敢问夫人为何?”他担心爷的安危,所以不惜不吃不休赶路回来接夫人,只想让爷有信念撑过来,何错之有?
文秀见他没彻底领悟自己的意思,在心里摇了摇头,替她悲哀了一把他的智商,才道:“暂且认为你家爷是为了引开杀手解我母三人危难才离开的,你这样贸然跑回来,岂不是又把敌人的目光引到我这里来了?他的伤,只怕白挨了!”
白挨不白挨,曾逸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他真把那些人的目光又引回了西塘村,爷若是醒来,肯定轻饶不了他。
他还真是犯蠢!
“想明白了?”文秀见他垂头不再话,显然是认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停顿了片刻后道:“趁着天还没亮,赶紧走。”
“是!”
曾逸麻溜的站起来,但因跪的太久,双腿有些麻木酸软,差点摔倒,站定之后,向文秀行了一个礼,这才出了门。但是,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看着文秀问道:“夫人,你还有别的话带给爷吗?”
文秀想了想,回道:“你让他要么活着回来,要么就死在外面!”
曾逸:“是!”
曾逸来了又走了,除了文秀知道外,家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仿佛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似的。
李麦穗起床做早饭,见院门开着,有几分意外,走到院门口,伸出了脖望了望,并没什么异样,只当昨夜忘关了,重新阖上门,这才出了厨房。
一连几日,文秀都在往镇上跑,早出晚归,并没有跟家里的孩多什么,但是,一个大孩两个孩,都能看出她很忙,大家都很乖巧的不打扰她。只是,李麦穗每日都在问“冯少爷”为什么没有来。
最初,文秀并不在意,只当李麦穗是随口一问,但是,一连三天她都会问上一次,这就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了。
“麦穗,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冯川?”
文秀只是顺嘴一问,却让李麦穗瞬间涨红脸,然后像一只受惊的鹿似的,一个劲儿的摇头摆手,“秀姨,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和冯少爷之间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
李麦穗一想到刘一德误会自己,并且连解释都不愿听,她就很害怕,她很怕秀姨也把自己看作是一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姑娘。她想极力解释,可是,却不曾想到,自己过激的情绪反倒弄巧成拙。
文秀见她情绪激动,开始重视起来,但却是先安抚了她两句让她别紧张,随后才问道:“既然如此,你每天关系他来不来做什么?”
“我”
李麦穗闻言,手足无措的垂下了头。
她不能!
她怕!
文秀见她不话,拉了她进屋,关上门后,才又道:“你跟一德闹别扭,是不是因为冯川?这厮干什么了?”
李麦穗见事到如今已经兜不住了,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文秀了一遍,话到最后,从柜里拿出冯川送她的珍珠耳坠,递给文秀道:“秀姨,你替我把它还给冯大少爷,这个,我真的不能收。”
文秀接过盒看了一眼珍珠耳坠,抛开别的不,冯川这倒是挺浪漫的,知道送女孩东西。但是,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自己眼皮下“挖人墙角”,这可不太好?但比起冯川来,刘一德的态度才让她生气。
刘一德心里明明知道李麦穗对他的情谊,自己也曾他当初的态度鼓励李麦穗和他来往,等将来风头过了,她再出面同刘大河商议此事。可是现在,看看他的什么话,“不阻碍她攀高枝”,这还是人的话吗?
难怪李麦穗彻夜未眠!
这混!
文秀把盒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心里也有了数,宽慰了李麦穗两句后,这才拿着盒出了去。
冯川这,有点意思。
李麦穗也不知文秀怎么还给冯川,又会对他什么,但是,自从她把东西交给文秀后,她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但是,她实在是低估了刘一德执拗和不信任自己的态度!
——
文秀拜托陆靖帮自己找酒楼这事,陆靖交给了陆震东去办,而且把规定的时间给陆震东又压了压,缩到了二十天。而陆靖本人,因为枣泥山楂糕的生意,去了永安城。等永安城那边办妥后,便一路往北入京。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