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文秀带着张恒二人去找了刘大河,让他想想法。
刘大河是一村里正,对整个村的情况了如指掌。谁家的猪下了猪崽,谁家又有多余的空房,这些他都清楚的很。
很快,刘大河便给张恒找到了落脚之处。
不过,这房没人住,跟宋晓月所住房的破烂程度差不多多少。但是,离文秀家不远,而且独门独户。
这屋,是刘大河一个光棍叔叔的遗产。
自从他叔叔死后,这房便成了他的财产。不过,他有房住,也从没惦记着这点房产,是以,这么几年过去了,房没整饬过,破烂的很。
张恒也是个苦命的人,有一个落脚之处已经不错,没有讲究那么多,当天下午就在村里借来楼梯、买来几捆干稻草,就屋顶整饬了一遍。
柔儿也没闲着,在李麦穗的帮助下,两人将房里里外外都给打扫干净了。
第二天,张恒便用最后剩下的银买了二百斤糙米,和着锅碗瓢盆棉絮枕头衣裳啥的,雇了一辆牛车,带着柔儿来了西塘村安家落户。
搬进新家之后,把所有东西都放置妥当,柔儿特意做了一顿粗茶淡饭请文秀吃饭,一来表示感谢,二来请她多多指点张恒。
文秀笑着不话,不置可否。
不过,指点倒算不上,她要的仅仅是张恒好好干活儿就好了。
张恒搬到西塘村的第三天,便正式上工了。不过,文秀却也没有让他真的白忙活报自己恩情什么的,按照王燕青薪水的百分之八十付给他,并管中午那一顿饭。等他对手里的工作完全上手之后,便跟王燕青一样的工钱。
文秀待工人不错,只要努力工作,踏实勤奋,她就一定不会亏待了谁。
张恒感激的不知道什么好,毕竟,他可以报恩,只求文秀管他一两顿粗茶淡饭,但是柔儿总是要吃饭的不是?光靠她那点绣活,家里没田没地的,也是要饿肚的。他对文秀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干活儿更加用心卖力了。
有了张恒之后,王燕青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分了一半出去,瞬间轻松了不少,自己也有了更多的精力照顾怀孕的妻;文秀也觉得自己省了不少心,至少,有了张恒帮着监督作坊里磨粉的情况和卫生情况,她去作坊的次数少了。
作坊里正常运行,大家都很用心干活,她没事儿也就不去转悠了,以免给众人施压无形的压力。即便,她根本不是去监工的。
张恒来了西塘村后,还在村里火了一把——被村民们道了两天。有甚者,直接跑去找柔儿唠嗑去了。
不过,柔儿性温吞,不善言谈,又跟这些妇人们不熟,最后,这些妇人们不上劲儿,自讨没趣的走了。
但是,很快就有消息传出,文秀给了张恒很多银救了他妻柔儿一命,所以,柔儿病好了,人家两口就来报恩来了。
很多银,足以羡慕嫉妒死好多的人。
赵氏听之后,暗暗咬牙,气的捶胸顿足,明明都是寡妇,偏偏人家活的风生水起,日过的红红火火。再看看自己,一女嫁二夫,还是个为人不齿的妾,两个没用的男人她是越想越气愤。然而,文秀的彪悍和余威在李家还尚有影响力,她没敢去找文秀麻烦,却是把一肚火都发在了周氏身上。
文秀听之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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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0章中邪了
冯川是文秀家的常客,又是生意上的伙伴,他来西塘村找文秀,众人已经司空见惯,已经没什么闲话可传了。
李桃花和李老太娘俩的悲剧只是在冯川来西塘村时才会被人想起,而后感叹几句,便也就把这事儿给翻了篇去。
村人望着冯川绝尘而去的马车,除了那些绯闻八卦外,更他们的感慨的是,为什么文秀前一年还不如他们,可一年后,却成了他们一辈都赶不上她了呢?
李家当初那么对待她,只怕现在悔的肠都青了。
大伙儿一想到各种悲催事的李家,心里一下就平衡了,好些人甚至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文秀也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冯川了,一边招呼着他进屋坐,一边让李麦穗给他倒水喝,热情的好像自家儿远游回来了似的。
冯川从没想过他在文秀心里是一个类似“儿”一样的人存在,笑着向文秀道了谢,才将手里的糖果送给桐桐。
每一次来,不管有多忙,两个孩的零嘴儿却是少不了的。
丫头每一次都接受的心安理得,嘴儿甜甜的叫两声“叔叔”,然后捧着糖果欢欢喜喜的回屋吃糖。
李麦穗把水给他倒好之后,也回了屋做女工。她跟冯川虽然也算熟稔,不过,却是没什么话可。
冯川见李麦穗羞答答的低着头回屋了,收回目光,觉察到文秀似笑非笑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他一阵心虚,但很快却是平复下来,率先道:“阿秀,永安城里的月月舒店生意火爆至极,虽崛起了好几家类似月月舒的店,但是,至少半年来是成不了气候的。等那时候,咱们手里的银就又可以去开分店了,而且,按照数目,像永安城这样的店,一次性开两家却是没问题的。不过”
文秀刚听的起劲儿,半年实现开两家分店的目标,这很不错,可是,听着听着,却是听见冯川的话拐了弯儿,似是碰到了什么难处,“月月舒的竞争对手最终是成不了气候的,毕竟,他们谁也不会想到‘消毒’,这一点不用担心。不过听你话里有话,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冯川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一颗心是喜忧参半,明明近在眼前会有一个机会,可是,偏偏
“哎!”
冯川的叹息,听的文秀都跟着惆怅了。
堂屋宽敞空旷,两人静默无语,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只是,文秀的呼吸均匀平缓,冯川的呼吸却有些长短不一的急促。
冯川已经道明了月月舒的经营没有问题,从某些角度而言,月月舒已经往前迈了一大步,实现了区域的推广,这是一个好消息。
她不明白,他在叹息什么!
文秀一阵长吁短叹之后,脸色也变的非常难看,一脸惋惜:“阿秀,月月舒打开京都市场的计划要推后了,而且,时间不定。”
文秀几乎脱口而出:“为什么?”
若论大夏国哪里贵人最多,哪里最有钱,那必然数最繁华的京都了。那是随便一块板砖都能砸到一个贵人的地方,天脚下,达官贵人、富商巨贾多如牛毛。
月月舒在永安城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现在要做的是趁势先打开京都市场,率先虏获贵妇姐们的心,以后就能站稳脚了。
但是,冯川的话里分明很失落。
难道,京都已经有人率先开了市场,已经抢了月月舒的先机?
冯川见她情绪有些激动,担心她乱想,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讲一下。也算,了解了解国家大事。
于是,冯川喝了一口水后,耐着性将京都近几个月发生的大事给文秀讲了一遍。
今年二月时候,大梁送来大夏国和亲的公主在驿站被人刺杀,驿站走水,烧光了所有可能的证据。就连公主的凤体,最后也没能保全。
大夏朝堂上下全都惊呆了!
被送来和亲的公主是大梁国皇帝最疼爱的女儿,因为只有她一个适龄待嫁的女儿,所以在战败后,只得送了她来大夏国和亲,以建两国友好邦交。
谁知,她竟然死在了距离大夏国京都不过五十里外的驿站内。
大梁的皇帝既伤心又愤怒,认为这是大夏国不接受友好谈判的阴谋,让大夏在三个月内还大梁一个公道,要不然,兵戈相见,不死不休。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又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留下,朝堂上下都很被动。皇帝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调查,可是,最终都没有任何结果。
六月初,皇帝出宫,巡视民情,却不料遇到刺杀。对方有备而来,刺杀之人有数百人之多,暗箭飞射,箭头带毒,皇城军死伤严重。
皇帝是刺杀之人的目标,除了不断靠近要杀他的人外,还有毒箭频频瞄准他。当朝名将李将军一同随行,但李将军因为身有剑伤,行动大不如从前,没能挡开最后一箭,给陛下当了人肉靶。陛下最后未伤及分毫,但他剑伤加剑伤,外加染毒,危在旦夕。
京都从那一日后,便全部禁严,对进出城之人格外严苛。城门口盘查进城之人格外详细,稍有可疑之人,便会被送进京兆尹审问。人流上没了往来,经济也受到了一定的制衡。人人自危,整日担惊受怕,生怕被归为刺客一类。
如今京都城格外压抑,外地人想去京都做生意,也买不到门面,更在衙门办不了房契。所以,月月舒想打开京都市场的计划,只能推后,而且无限推后。
这些刺杀者要么是大梁的人,要么就跟杀害大梁公主的人是同一个组织。若大夏交不出杀害大梁公主的罪魁祸首来,只怕大梁和大夏在年底就会再次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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