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想跟你睡。”
“嗯?”
文秀一下有些吃惊,两个孩不是已经习惯了分房睡吗?桐桐为什么要
“呜呜”
文秀在脑里把事情过一遍,耳朵里已经传来了桐桐可怜的哭声。眼泪瞬间成河,淌在脸上,大眼睛水汪汪的,既可怜又可爱。
李麦穗听见桐桐的哭声,还以为她摔了又或是磕了,连忙从厨房跑出来,却见桐桐正对着三婶哇哇大哭。只是,看样,却又不像是摔了磕了或者挨了打。
嘿,真是怪了!
“桐桐为什么不自己一个人睡觉了呢?”
“爹爹不在家,我怕!”
桐桐简简单单七个字,却是把她的真实情感表达无余。
爹爹不在家,我怕!
爹爹不在家的日太多,她们经历了也太多,凶神恶煞的李家人,指指点点的村里人,不懂是非的孩她们娘仨备受欺凌,饱受欺辱,这都是因为没有爹爹。
爹爹回来后,保护她和哥哥,带着她和哥哥玩,给她和哥哥买好吃的,好玩的,对娘亲也好,帮娘亲干活儿,煮饭,炒菜,接送哥哥上下学,哄自己睡觉即便爹爹总是骗她和哥哥他要跟娘亲生弟弟妹妹,让他们自己单独睡觉,可是,爹爹在,他们不和娘亲睡,也有安全感。
李俊一走,带着的不仅是文秀对他的埋怨和恨意,还有两个孩对他的思念和安全感。
文秀将桐桐搂进怀里,眼泪无声的滚落,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又落泪了。情绪太复杂,落泪太多,倒是显得自己已经不够坚强了。
曾经的自己落过泪吗?自然是没有的。
来了西塘村后,她一次又一次的落泪,但却有一点她深知,她的泪水,跟她的软弱无关。
那天下午,文秀带着桐桐去接的树儿下学,晚上,桐桐如愿以偿的睡到了娘亲的床上。而树儿却是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暗暗发誓:他要长大,他要独立,没有爹爹,他也可以保护娘亲和妹妹。
李麦穗晚上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一想到自己狠心的爹娘,再看看弟弟妹妹的娘,她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或许,她的爹娘,早已没把自己当作她的女儿了吧?
天刚蒙蒙亮,树儿敲开了娘亲的房门。
文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瞧见又长高了半个头的儿,撑着眼皮儿问道:“怎么了儿?”
“娘亲,我要学武!”
“啊?”
文秀闻言,瞬间一个激灵,瞌睡神马的,一下便跑光了。
树儿要学武!
“娘亲,我要学武!”
树儿一脸执着的望着她,再次重复了一遍他刚刚的话。
文秀深觉自己脑袋不够用,昨儿桐桐要求跟她一起睡,今儿树儿大清早便要跟自己学武术。李俊这一走,到底带给了两个孩多大的刺激?兄妹俩精神会不会有损伤,后果会不会严重,她都不敢往下想。只是,却是把李俊恨的更厉害。
“娘亲,我要学武!”
当树儿第三次强烈要求时,文秀终于答应下来。回屋换了衣裳,然后从基本功开始教起——蹲马步。
文秀曾经学的就不是传统武术,但她自认为教一些防身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树儿不用行军打仗,有点跆拳道、泰拳防身,已经绰绰有余。
文武双全的书生,在她的印象中反正没两个。还有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她也不想树儿将来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既然开始学功夫,自然是循序渐进,急功近利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是以,树儿在娘亲的纠正中,蹲了两刻钟的马步。
家伙虽然吃力,双腿酸软,却是咬着牙未叫半声苦。他心中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若是这点苦都受不了,又谈何保护娘亲和妹妹呢?
文秀不知树儿心中所想,不见他吭声,只当他是能吃苦。时间一到,她便让树儿回屋,自己则去做早饭。
如果日就这么平静的过下去,文秀也觉得不错。银赚到了,也不愁吃穿了,可偏偏,你不惹事儿,总有惹事儿的人上门。
“哎哟,这不是麦穗娘么?”正在井边打水的朱氏提上满满的一桶水放下,一抬头,竟然看见了在众人视线里消停了近一个月的王氏,她故作惊讶的拔高了声音,惊诧之后,脸上满是嘲讽之色,“麦穗娘,你这收了五十两聘礼呢,都能躺着吃过一辈了,怎么还自己来打水呢?你命好,养了个孝顺的闺女,咱们这些人啊,生儿都是来讨债,这辈是享不到你这样的清福咯!”
朱氏连嘲带讽的一番话完,井边候着打水的另外几个妇人也笑着附和,“宝蛋娘的是,儿都是来讨债的,娶了媳妇忘了娘,糟心。”
“这年头,还是养闺女好,闺女才是娘的棉袄。”
“谁不是?瞧瞧人家麦穗娘,麦穗嫁人,五十两聘礼呢。想想咱们养的闺女儿,可没一个有这么值钱的。”
“呵呵呵”
其中一个妇人的正起劲儿,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漏了嘴,明面上嘲讽王氏卖女求荣的缺德勾当。话音一落,大伙儿齐刷刷笑起来。
王氏挑着水桶站在一旁,刚痊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脸上格外难看。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氏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两刀将她给剐了。怒吼道:“嚼舌根嚼够了没?”
朱氏等人丝毫不理会王氏的怒喝,不但没有停止,反倒撇了撇嘴,然后的更加厉害。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在王氏身边奚落嘲讽了她一番后,这才打满水,挑着走了。
王氏站在井边,都快被气疯了。
她一想到好不容易到手的银最后却鸡飞蛋打,养大的女儿最后也没了,她就忍不住一遍一遍的骂文秀是贱人。
文秀给她的巴掌看似不重,只是肿了,可是,她的脸肿成了猪头,直到前几天才完全痊愈,可见当时下手有多狠。
女儿没了,银飞了,这都是文秀造成的!
“哐当!”
王氏正想的入神,一张脸狰狞的可怖,幻想中正要掐死文秀时,却被一道木桶落地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
她压根儿就没掐着文秀,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而已。
但是,她却看见了活生生的文秀。刚刚那一声,便是文秀放下水桶发出的声音。
“去死吧!”
王氏突然就发了疯,双手的指甲又黑又长,像鹰爪一般,朝着文秀扑去。
文秀一早就注意到了王氏,但跟她没什么可的,便完全无视了她,自顾自的打水。可是,她哪知道身后的人会突然发疯?
她听见王氏尖锐的声音,根本没想过王氏会做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侧身回了头。结果,因为她侧身回头,王氏扑了个空,重心向前,与她擦肩而过,脚尖踢到井边,整个人直接扑进了井里。
“噗通!”
王氏掉进井里,古井里瞬间便传来她坠水的声音。
“啊,有人掉井里了!”
“救命啊,救命啊!”
一刹那的时间,文秀还没回过神,王氏掉进了水井里,却也在同时,周围传来了两道妇人尖锐的声音。
很快,文秀回神了。
经两个妇人一喊,在附近的人也匆匆朝着水井跑来。
村里这口古井很深,但长期供应近乎全村的人吃喝,水位离里面却也不高。王氏这么直直的栽下去,在水里闷了几口水后,脑袋才浮出水面。她双手举的高高,人在水里挣扎,靠在井边的踩吭上,喊着“救命”。
文秀站在井边,居高临下的往井里看,只见王氏跟一只蛤蟆似的,抬头望天,她竟然有些不厚道的笑出声来。但是,却也在另外两个妇人跑近时,收住了笑声。若是被人抓住这种把柄,只怕会认定是她推了王氏掉进井里,然后在幸灾乐祸的嘲讽。
王氏头顶望天喊救命,望见文秀,瞬间便目露凶光,拍打着井水,破口大骂:“文秀你个贱人,你抢我的女儿,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断绝孙。你别以为大家都是傻,你花银买下李麦穗的意图,我可明白着呢,你不就是想转手将她再卖出去吗?”
“贱人,老娘告诉你,你别做这种白日梦,她是我的女儿,即便要卖,那也是由我做主。你真以为你花了五十两从杨家人手上买了她,她就是你家的人了?做你的青天白日梦,赶紧把我拉上去,再把女儿还给我。”
“臭不要脸的贱人,偷人的玩意儿,没脸没皮”
王氏在井里骂的痛快,谁知,头顶上突然坠下一水桶,速度极快。她吓得停止了骂声,整个人都缩到了井壁边上。
水桶正好坠落在古井的正中央!
王氏虚惊一场,吓出了一身冷汗,缩了缩酸痛的脖,随后又抬起了头,然后又继续开骂。从文秀到孩,从孩到文秀,翻来覆去的骂。
刚刚喊救命的两个妇人被文秀刚刚的举动吓呆了,两人同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刚刚故意扔了一个水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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