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多亏了这锅粥!
“阿秀,你怎么了?”
李俊见文秀不话,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文秀憋着一口怒气,咬着后槽牙道:“你没看出来,我很生气吗?”
李俊:“”
“爹爹,娘亲,你们在做什么?”桐桐揉着惺忪的眼睛走进厨房,声音软软弱弱,又萌又可爱。
“没什么,粥糊了!”
“桐桐,你真叫我爹爹了?”
“嗯!”桐桐显然不太在意自己叫他“爹爹”还是“帅叔叔”,反正,她很早以前,她就把他当成自己的爹爹了。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关系?
李俊欢喜的不行,一时半会儿也不去想刚刚的事了,一把抱起桐桐,高兴的道:“桐桐,爹爹今儿赶集,给你和哥哥买好吃的蜜饯好吗?”
“好啊!”桐桐精神为之一抖擞,但是,下一刻却又想起自己来厨房的目的,“爹爹,哥哥额头烫的很厉害,晕过去了。”
桐桐懒洋洋的话落,李俊和文秀都立即跑进了堂屋。树儿穿着衣服躺在炕上,紧闭着眼睛,人事不省,一张脸红通通的,额头滚烫。
文秀缩回手,将他抱进怀里,撒腿就往外跑。
感染风寒发烧,在古代是会死人的大病。是她糊涂,树儿才这大一点,哪儿能任由他胡来,自己一个人睡屋?
看他这样,肯定是昨晚衣服都没脱就睡了,一晚上盖没盖被都不好。
认爹认爹,这都是认爹惹出来的事。
文秀一边在心里自责,一边骂李俊突然要让孩认爹。如果不是他突然提出来,树儿又因为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而生气,他也不会生病了。
“阿秀,你等等,你等等我!”
李俊抱着桐桐跑的飞快,连连伸手想将她拦下,但是,文秀倔起来也是一头牛,任性而妄为。
“桐桐乖!”
李俊把桐桐放地下,大长腿几步跨到了文秀前面,一把将她怀里的树儿抢过来,飞快的朝着孙老头那跑去。
文秀赶紧追上,但又想到桐桐,又折回来牵女儿的手。她见桐桐没有穿外袄,连忙把自己的外袄脱下来,裹在了她身上。
已经病了一个,就不能再病第二个了。
“秀娘,大清早的,你们娘俩急匆匆的这是往哪儿去?发生什么事了?”
宋晓月和张氏正挑着土豆粉去做生意,谁知半路上碰到了文秀和桐桐。桐桐裹着娘亲的衣服,文秀连外袄都没穿,肯定有什么事。
文秀心里急的发慌,随口道了一句“树儿染了风寒病了”之后,便拉着桐桐跑了。
张氏看着她的背影,也不淡定了,“晓月,看文秀这样,孩怕是病的不轻。要不,今儿我一个人去,你去搭把手?”
“哎!”
宋晓月求之不得,把手上的称和篮递给张氏,也追着文秀的脚步去了。
树儿任性这一次,结果病了,最后闹的是人仰马翻。
“老头儿,我儿怎么样?他没事吧?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文秀匆匆赶来,孙老头儿已经给树儿诊过脉了。不仅如此,除了土法用烧酒擦抹后背心、额头、手心、脚底退烧外,还抓了药。唐元和曾逸不在,没人干这种粗活儿,李俊则亲自为儿煎药。
孙老头正在磨药,听见文秀的问话,眼皮儿都没抬一下,没好气的道:“感染了点风寒而已,搞的好像是什么要命的大病一样。”
“”
感染风寒,发高烧,在你们这儿不就是要命的大病么?
感染风寒发高烧在别的大夫那儿,的确是会要命的大病。但是,孙老头不是普通大夫,他医术好,药房多,感冒这种病在他这儿也算不得什么大病了。除非,受寒之人的体质真的太弱,自己抗不过去。
树儿虽然年纪,但是近半年生活不错,提高了抵抗力和免疫力,虽然晕过去了,但是,吃两副药就好了。
用孙老头的原话是:有他在,没意外。
正文 第194章埋怨、反思
宋晓月赶来,去榻前看了一番树儿,这才问道:“树儿没事吧?他怎么还没醒?”
文秀摇头,抓着树儿的手死活不放。
孙老头见文秀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又来一个聒噪的女人,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下逐客令道:“你们俩别嚷嚷,赶紧喝完药都给我走。”
“嘿,你这大夫,怎么这样话?”
“我哪儿样话?我哪儿样话?觉得老头我话不好听,那就别来别听啊!”
“你!”
宋晓月气急,但又不敢真把孙老头得罪了。这十里八村的,就他这么个医术好的赤脚大夫。先不树儿正在求他治病呢,人吃五谷杂粮,谁还不生个病什么的?得罪了他,以后都不给看病怎么办?更何况,树儿正病着呢!
换做平时是她自己,文秀的脾气早上来了,爱治不治。可是,今天病的是她儿,孩,她可不想跟孙老头一般计较。
孙老头见两人不话了,得意洋洋,心情极好的吹了吹口哨,从他身上真的半点体现不出他的医德来!
“娘亲,爹爹哥哥没事,孙爷爷治过了已经。”
桐桐跑进屋,抱着娘亲的脖,把爹爹告诉她的话转达给娘亲听。嗯,哥哥肯定不会有事的。
“嗯!”
她也相信树儿不会有事的!
李俊熬好药,夫妻俩一人将他抱起,一人灌药,一大碗黑糊糊的药汁全都灌进了树儿肚里。
“阿秀,放心吧,孙大夫不会让他有事的。”
孙耀祖不敢!
文秀还生着李俊的气呢,这事儿都是他惹出来的。
树儿吃完药没过多久,他便缓缓地醒了过来。但是,他喉咙痛的厉害,呜咽着却是不出话来。
“乖,乖,别话,娘亲带你回家。你走开!”
文秀认为是李俊的错,也不让他抱孩,吼了他一句,便将他推开,一个人吃力的抱起孩,倔强的往家走。桐桐这个尾巴,也赶紧跟上。
宋晓月看了一眼李俊,莫名其妙,树儿病了,她跟李俊过不去干什么?
“李三哥,你别生气,树儿病了,她心情不好,我先跟上去看看。”
“好!”
李俊并不生文秀的气,他只是心疼这个倔强要强的女人。
“呵呵”孙老头在一旁看完戏,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嘀咕道:“叫你们两夫妻都欺负老头我,吵架了吧?吵架了吧?哼!”
李俊闻言,他都懒得跟孙老头这个老顽童计较。一把岁数了,还为老不尊,真的是很讨厌,非常讨厌!
“哎哎哎,你别走啊,诊金和药费还没给呢!”
孙老头正乐呵,却见李俊转身跨出了门槛,他连忙起身,追出去要钱。可是,李俊理也没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气鬼,主仆几人都是气鬼,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收点房租有问题吗?有问题吗?抠门儿的气鬼,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们!啊啊啊啊啊老头我的钱啊”
孙老头在自家门口又哭又跳,像个跳大戏的人。李俊出门之后,却直接朝着张家村而去——树儿病了,先生那儿要请假。
文秀把树儿带回家后,把衣服给他脱了之后,放到了热炕上。招呼了宋晓月随便坐,便一个人去厨房忙活去了。
宋晓月原本是担心树儿,可现在看来,她却更加担心文秀。她轻轻地叮嘱了桐桐两句后,便跟去了厨房。
树儿染了寒,文秀想给他烧水泡热水澡驱寒。宋晓月走进厨房时,她正在往锅里舀水,脸色却很是不好。
“秀娘,你跟李三哥之间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宋晓月坐到灶膛门前去生火,一边打开火折,一边问道。
在宋晓月的印象中,除了最初李俊刚回来时,文秀不愿意接纳他外,后来两人的感情却是比村里谁都好。
文秀勤快、能干,点多,会挣钱;李俊话不多,但却踏实,对文秀格外体贴,对孩们也极好。不别的,就上次文秀病了,李俊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甚至不惜难为情的来管自己借月事带,这些事,放在其他男人身上,有几个人能做到?
文秀在孙大夫那儿对李俊发脾气,李俊也没吭声,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她自己不知道的事。
宋晓月并不是多事的人,但是,她觉得吧,李俊和文秀感情好,让人羡慕,若是因为一点误会就伤了感情,那多不好?她和文秀是姐妹,旁观者清,万一真的只是一点误会呢?自己可得提醒提醒她。
文秀往锅里盛满了水,盖上锅盖,眼泪却不争气的在眼里打转。
“哎哟,怎么了这是?你别哭,别哭,你慢慢,慢慢”宋晓月一抬头,却见她快要哭了,烧水都顾不上了,像屁股上安了弹簧一样从凳弹了起来。
文秀仰头,把快要流下了的眼泪又给憋了回去,哽咽了几声道:“月娘,感染风寒是大病,树儿以前吃了不少苦,我真的怕他身体不好,有什么意外,我真的担心”她从没为生活的艰辛流过半滴眼泪,可是,却因为心疼孩流了不下三次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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