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有!夏朝蕊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她瞬间就有了新的目标,她要攒分!攒分!要攒成亿万富翁,全都加到柏队身上!
这么一想,就觉得看一分钟恐怖片,也完全可以忍受,当年她第一眼看尸体时也吐到虚脱,现在不是也可以很淡定了?
人就是这么成长起来的!这么想着,她忽然觉得柏暮成呼吸一变,虚搂着她的那只手猛然一紧,然后他闷哼了一声。
他似乎是在睡梦中,下意识的试图确认她的存在,一用力,就牵动了伤口,可还是固执的搂着,整个人崩紧。
她把手放在他手上,慢慢的,温柔的揉捏着。
他崩紧的肌肉慢慢的放松下来,大狗一样把脸埋进她的颈窝,然后又沉睡了过去。
柏队这一觉睡的很沉,早上夏朝蕊醒了,他还没醒,夏朝蕊小心翼翼的从他手臂里脱出来,然后过去推醒夏晏林。两兄妹这么多年的默契,她一个眼神儿,夏哥哥就拿上车钥匙跟她出来了。
于是等一大早过来送饭的柏母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柏家兄弟,都睡的沉沉的,柏母抬手就想拍醒她大儿子,一看那满脸胡子,就收回手,改拍了小儿子一下:“人呢?”
“嗯?”柏靖宇很懵,指了指那边:“不是在睡?”
“我说你嫂子呢?”
“我哥抱着呢?”
柏队也醒了,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瞬间弹了起来,一翻身就跳下了床,动作简直利索。
然后门一开,夏朝蕊进来了,换了一身薄荷绿的运动服,衬得皮肤白到发光,特别春天的颜色。
柏队正维持着光脚站地的姿势,一见到她,瞬间长吁了一口气,一伸手,然后刚洗白白的小姑娘扑进他怀里,让他搂了搂,然后柏队一脸淡定的穿上鞋子,道:“不好好躺着,瞎跑什么?”
夏朝蕊也不跟他争,转头笑眯眯的道:“妈妈早呀。”
夏朝蕊跟柏母相处的好,尤其领了证改口叫妈之后,两人待在一起就跟亲母女一样,两兄弟都得靠边站。
晚点儿杨光几个人过来,一见夏朝蕊醒了,简直喜大普奔,不止一个人大声道:“我早就说小柯南肯定没事!”
柏队懒的理这些事后诸葛亮:“许鸣清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哦哦!”杨光汇报道:“差不多结束了,头儿,就是你找到的那个手串,上头检验出了许鸣清的DNA和血迹,后来搜查张明娟家里,在她家找到了还没花完的八万多块钱现金,上头也有一部分沾了许鸣清的血迹。然后审了审,刘程就招了,你猜他们把尸体藏哪儿了?藏到了村里废弃不用的一个地瓜窑里……我跟一卓昨天带着人去挖出来,已经白骨化了。”
“据刘程交待,他们那天晚上,听到张秉荣的话之后,就起了黑心,想着晚上去他家偷,结果在他家门口等了半天,却等到了许鸣清出来,他们问清楚之后,就打昏了许鸣清,然后拿走了钱,最惨的就是当时许鸣清还没死,估计是伤重爬不上来,叫也没人听到,所以后来才……”
夏朝蕊忍不住问:“那老太太呢?”
杨光摇头道:“哭的不行了,其实案子没破,总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案子破了,杀他儿子的凶手抓起来了,她儿子,却也回不来了,也不知道哪一样好些。”
第125章 离婚
夏朝蕊默然点头,杨光赶紧岔开话题:“说起来,那个貔貅手串比较关键啊!据说当时他们本来以为是黄金的,就冒险留下了,事隔好几年,才敢去检验,想卖掉,结果发现不是黄金,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被套到玩具上了。头儿你的眼可真够毒的,一眼就认出来了。”
柏队看了媳妇儿一眼,确认媳妇儿仍旧沉浸在可怜老母亲的人伦惨剧中,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不过这是性格的原因,这个,也许一辈子也改不了,也没必要改。于是他只嗯了一声,没有解释。
夏朝蕊确实没注意到这一点,就算注意了,她也想不到,毕竟2378是她给他的,她哪能想到换了人连提醒方式也变了?
下午办了出院手续,但两人也没立刻上班,继续在家休息。
晚上夏朝蕊搬了一个椅子去浴室,小心翼翼的帮他洗澡。柏队非常的听话,让抬手就抬手,让朝哪儿就朝哪儿,就跟一个大号木偶一样,简直可爱到不行。
洗完了,她刚拿毛巾帮他擦干头发,他就一把搂住她,在她耳边道:“洗干净了,不嫌弃了吧?”
她道:“我本来就没嫌弃你呀?”
“没嫌弃正好,”他单手挟着她往外走,轻轻放在床上:“憋死老子了。”
“喂!”夏朝蕊道:“你伤还没好!”
“你也没好,所以这回咱慢慢的。”他笑着按住她:“别乱动,老子单手操作不熟练。”
他跨坐在她身上,漆黑的眼睛弯出了一点弧度,好几天没修的头发长了许多,让他比平时更显得温柔,蜜色的肌肤上还滚着水珠子,真的,性感极了。
她被他帅的迷迷糊糊,不好意思的小声道:“那好吧,就慢慢的。”
于是两人就慢慢的……习惯了平时的迫不及待和疾风骤雨,他这么压抑着,慢慢的来,反倒叫人品出了一种别样的温柔,有点折磨人,又有点叫人上瘾的温柔。
一切结束之后,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话:“媳妇儿,那会儿……老子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会儿,只嗯了一声。
他声音很低很低,好像在自言自语:“你个混蛋玩意儿,招了老子又给老子玩儿这套,我当时想着,等你醒了老子非得好好收拾你。”
“可真醒了呢,这么个软乎乎的娇气包,老子戳你一指头,都不敢使劲使大了。”
“再反过来想,这会儿要是老子躺床上,你坐那儿等……你这么没出息,肯定得哭,想想就操心的慌,所以就这么着吧!”
她听的又想笑,又感动。
他这么个高大刚硬的大男人,好像刀枪不入无所不能的,可其实,他也会怕啊,死里逃生,又看着她昏迷不醒,他也会担心,会不安的。
她转过身,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亲他,从他浓长的眉,一直亲到刚毅的嘴角,他搂着她,无声的回应她的亲吻,没有什么技巧,就好像小猫在彼此舔着毛,你碰我一下,我碰你一下,就这么一直纠纠缠缠下去……
楼下,柏家人都已经睡了,夏兴东还在窗边坐着,夏晏林慢慢的走过来,道:“爸?”
夏兴东嗯了一声。夏晏林把手里的热茶递给他,夏兴东接过来,也没喝,夏晏林道:“我明天吃过午饭就回去,您一起吗?”
夏兴东嗯了一声,夏晏林道:“那早点睡吧。”
夏兴东又嗯了一声,忽然道:“小木。”
他很少叫夏晏林这个小名儿,夏晏林沉默了一下,就在他身边坐下了,夏兴东道:“我想跟你妈离婚,你怎么看?”
夏晏林眉梢挑了挑。
他从医院回来就发现王雅妧不在,但他和夏朝蕊都没有问过。夏晏林道:“您考虑清楚了就可以,我跟小花没有意见。”
夏兴东点了点头,慢慢的道:“我也不想跟她玩什么手段算计了,夫妻一场,该给她的,我都给她。这个事儿……我是在考虑,你和小花马上就结婚了,你们的婚礼上,我是说……”
“我不介意,您不用考虑这个,按您的想法和步骤来就成。”夏晏林道:“我们的婚礼上,她要来,我们当然礼待,她不来,我也并不会觉得遗憾。”
夏兴东长吸了一口气。
母子到这一步,也不知道是谁更可悲些。
昨天在医院,王雅妧开口说话,被柏母劝住了,他听的膈应,顾忌着柏家人,强忍着没发火,然后回程跟柏家老两口分开坐,他还没开口,王雅妧就淡淡的对他道:“你对我,若是有这个柏暮成对夏朝蕊一分好,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
夏兴东当时就火了。
其实这句话本身没有问题,对王雅妧来说,甚至是一种示好。可是说的时间不对。
夏兴东怒道:“你闺女躺在床上,好几天生死不知,这才刚刚死里逃生醒过来,你一个当妈的,脑子里就特么的想这些?人家当婆婆的一天看多少次?想想就抹眼泪,你有没有看过一次?有没有担心过一回?你除了一趟一趟的换衣服补妆你有没有看过你闺女半眼?”
王雅妧冷冷的道:“难道是我让她受伤的?难道是我让她当警察的?”
就这一句话,夏兴东连吵的兴致都没了,他直接下了车,吩咐司机直接把人送回南城去,也就在独自走回柏家的那一路上,他就下了决心。
他生意做到这么大,不是没有决断的人,他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解决了,如果再盲目的维持表面上的一家和乐,到最后,只能是儿女都离他越来越远,混一辈子,到老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夏兴东父子就回去了。
然后夏晏林还派人送来了他找人做的“电线杆子装”,男装整体就是一根白色的特别粗的电线杆子,下头还有一截空套子,可以踩着东西加高,衬了东西保持滚圆。最搞笑的是上头还缝了很多五颜六色的广告纸,挖空一块露出柏队的脸,外圈还写着字:“寻人启事,柏暮成,男,身高一米九,体重……走失时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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