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想要接近刘双喜,结果被当成不知谁的残党给追了好久,直到他在一块高粱地里躲了两天才算逃出来。此时再想想,真是够耻辱了。
初夏问司徒广:“看你这神情是认得我了,既然认得,又落在我们手里,你也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吧?”
司徒广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一个死,我认命!”
初夏笑:“你倒是很有骨气嘛,可你到底犯了什么罪总是要招供了才好定罪,是你自个儿说?还是要我大刑侍候?”
司徒广一听大刑,顿时吓得面无血色,他豁出去了,知道怕死也没用,已经做好死的准备,可大刑……死之前他可不想再遭别的罪,可人家一问就招是否显得太没用了?
司徒广犹豫是立时就招?还是让人家象征地打两下再招?正犹豫着,旁边的杨成玉带着口腔道:“将军,别打,我招!”
初夏哭笑不得,她想着杨成玉不如司徒广沉着,或许他们两个做的事情也都是司徒广主使,杨成玉就是个跟班的,就是让杨成玉招也未必能招出什么有用的,就先吓唬司徒广,若他肯招最好,不招再把他带下去,然后吓唬杨成玉。
却不想,她才吓了司徒广两句,司徒广还不知会不会招,杨成玉已经承受不住,这男人还真是没用,当初就是他想娶王妃,王妃那性子也不会嫁给他,还说王爷横刀夺爱,是谁给他的勇气?
不过,审问最喜欢的就是遇到这样胆小的人,初夏摆了摆手,让人把司徒广先押下去,她要单独审问杨成玉。
有人过来扯司徒广的胳膊,要把人押出去,司徒广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胳膊被绑着还能挣扎,大声嚷道:“初将军,你先问的我,要招也是我先招。”
初夏冷笑一声:“本将军是先问的你,可你犹豫着不肯招,本将军也不确定你招的是否就是真的,既然他肯先招,本将军自然要先审听话的了。不过,等他招完了,本将军也会给你机会招供,若是说谎或是不肯全招,就别怪本将军重重治你的罪。”
司徒广嗷叫着被押了出去,初夏笑眯眯地看着杨成玉,“好了,司徒广被押下去了,有什么你尽管招来,也是那句话若是说谎或是不肯全招,就别怪本将军重重治你的罪。”
杨成玉吓的一缩脖子,之后忙不迭地点头,“将军放心,小人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初夏便示意他可以招了,杨成玉却有些为难,“将军是想让小人招什么?”
初夏一瞪眼,“自然是你知道的都招了,不然是想让本将军把司徒广再押进来,让他先招?”
杨成玉赶忙摇头,想了一下道:“小人家在梅西镇,与王妃的娘家同列梅西镇两大富商之一。因幼时与王妃常常一同玩耍,家中长辈便随口让小人与王妃定下亲事……”
初夏道:“本将军不想听你这些废话,你只管说你们为何到樊城,为何在此处落脚,又是怎样诋毁王爷的名声,是否受了何人的指使?”
杨成玉便面有难色,“将军明鉴,说王爷坏话的都是司徒广,小人从未说过王爷一句不好,哪怕是王爷与王妃成亲后,小人也一直在祝福王爷与王妃能百年好合。”
初夏撇了嘴角,“话说得好听,你心里怎么想的谁又知道?之前本将军可听村里的那些小孩说了,你们还造谣说我们军营里吃人肉。”
杨成玉摇头,“冤枉,将军,那些谣言真不是出自小人之口,都是司徒广说的,他这人自打家道中落后去了趁华阳城,回来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初夏瞧着杨成玉,竟觉得他说的未必是谎言,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激动地就要主动招供,看这招供的都是司徒广的罪证,他这是想要把自己置身事外。
当然,初夏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是无辜的,闻言也只是不置可否,又接着道:“也行,你先把司徒广的罪证都招了,本将军依情再看你是否也有罪。”
杨成玉为了保全自己,自然是把知道的都说了一遍,从司徒广每日每夜不停地咒骂定北王开始说起,再说到司徒广一路走来不断地造定北王的谣,旁边自然有人都拿笔记下。
待杨成玉说到无话可说,搜肠刮肚地也再也想不到司徒广还有什么他没说到,初夏拿起记了满满的几大张纸,一一看过后,觉得也没什么遗漏,问道:“没有了?”
杨成玉道:“我再想想!”
初夏就给他时间去想,可想来想去确实再也没想起别的,初夏才道:“说完了他,再说说你吧!”
杨成玉大惊失色,“将军,小人只是与他一路同行,并未做过造谣之事。”
初夏道:“本将军也没说你造谣,是说说别的,若是你自己不肯说,待司徒广替你说了,可别怪本将军没给你机会。”
正文 第802章转移话题
杨成玉就像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一样,想来想去道:“将军,天地良心,小人真没做对不住王爷的事儿,与此无关的事儿就不说了吧?”
初夏点头,“随你!”
之后,对一旁候立的士兵道:“行了,把他押下去,把那个换上来吧!”
杨成玉被押下去,一路走着一路还在琢磨,关于司徒广的他都招了,关于他的与此事无关,不招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吧?
不过,落在人家手里,要杀他也就一句话的事儿,天哪,他这时多想见见刘双喜,以她从前对他那份死心塌地,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吧?不求与她旧情复萌,能留得一条活命也好啊。
唉,真不该听了司徒广的话就跟他来樊城,难道忘了樊城是谁的地盘了?还造摄政王的谣,真是怕死不了啊。
杨成玉被带下去不多时,司徒广再次被押进来,初夏将手里写满字的纸一张张地摊开,又一张张地叠放好,“司徒广,你看这些都是杨成玉招的,里面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关于你的,接下来怎样就看你也招了什么,若是有所隐瞒,别怪本将军大刑侍候。”
司徒广一见那些纸心就咯噔一下,想不到杨成玉这么狠,竟然招了这么多,还都是关于他的,那他要不要也招关于杨成玉的?还有就是里面招的都有什么?初夏可是说了,若是有所隐瞒大刑侍候,他不怕死,可他怕疼。
斟酌一二,想着左右也是一死,司徒广也就无所顾忌,将自己如何诋毁定北王和王妃的话都一一招来,初夏听到最后觉得这司徒广也就是个没多大本事的小人,说来说去,不管是杨成玉招的,还是他自己招的,无非都是些阴私小事,虽然上不得台面,却也动摇不了定北王的根基,最多就是膈应人罢了。
其中大多都与杨成玉招的相差无几,初夏听了一遍就想打哈欠,将司徒广打断道:“你招的这些都是杨成玉招过的,还不如杨成玉招的全,若是没什么新鲜的,本将军可就要派人对你大刑侍候了。”
司徒广哭了,“将军,小人做这些事情时都与杨成玉在一起,他自然是都了解,小人也都招了,要不将军再听听,没准哪个他就漏了。”
初夏想了想:“那你继续招吧,本将军先出去走走,若是没招出什么新鲜的,回头本将军定不饶你。”
司徒广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骂杨成玉真是不够意思,哪怕他漏一两条不招,也是给他一个机会,可偏偏杨成玉什么都说了,万一初夏真不满意他招供的这些,弄死他之前再给他上一通刑?要不他自个去寻死?也免得再遭罪。
初夏先到刘双喜那边转了一圈,见刘双喜坐在一卷牛皮上面扒葱,初夏也扯了一卷牛皮过来,坐下,抓了把葱也扒了起来。
刘双喜抬头看了看她,“那两个抓来了?”
初夏点头,“抓了,正狗咬狗,较着劲看谁招的多呢。”
刘双喜摇头,“所以说交友需谨慎,不小心交了那种小人,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初夏笑了笑,刘双喜又问:“他们都招了什么?是不是他们下的毒?”
初夏停下扒葱的动作,看着刘双喜,“王妃,你和王爷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刘双喜笑道:“好啊,你们王爷怎样你还不知道?就是主意太大,遇到危险的事儿也往前扑,还不和我商量,我这一气就想把人抓来打一顿。”
初夏赞同道:“男人都这样,像那个景素素的事儿不也一样?早和我说清楚,我也不至于一气之下就来樊城了,这男人有什么事儿就憋在心里不和你说的时候确实气人。”
刘双喜道:“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不是那两个人下的毒。”
初夏道:“眼时看不像是他们下的毒,把他们抓来后,我也派人去村子里盯着了,只要有人露出马脚就立时抓了。”
刘双喜还是觉得初夏的神色有些奇怪,“我咋觉着你有事瞒着我呢?”
初夏笑:“我能有啥事瞒你?王妃想多了。”
刘双喜疑惑地盯着初夏看着,初夏一脸无辜地笑着,刘双喜也吃不准初夏说没说实话,只能继续扒葱,不时再抬头看初夏,却不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只当真是她疑神疑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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