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人在公元初发现阿玛特的阔叶树,这种树皮中有很长的纤维。将树皮剖开晒干,加上石灰入水煮沸,剥出纤维,漂洗后填进一种土制粘合物,用光滑的石头反复捶打,使其厚薄均匀,晒干后即成为“阿玛特纸”。
阿曼达鄙视了一眼:“你老大没有在黄金盒子里也放点纸碎屑?这样的话,他们会以为藏宝图随着纸一起风化消失了。”
这人一愣,随之脸上挂上惊叹之色,如果加点进去,有可能那些人不再追下去,拿着黄金盒子走了。现在这些人看到盒子里空无一物,肯定还会追查下去。
纸张经历了千年会风化,但黄金不会,黄金就连火烧过后还是黄金。
将半巴掌大的黄金片取出,上面有着一些用很细的线,刻画呈类似图案。大家围着看了起来,因为黄金片作为地图来说很小、所以线很细,看得几乎要斗鸡眼了:“这好似是河,这应该是山……”
不错,至少有了大致的方向,先离开这个地方,然后慢慢商量下一步。埃尔法将黄金片收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胡安·德席尔瓦·贝拉斯克斯。”这名字听得头晕:“叫我胡安就行了。”
胡安二十五六岁,中等偏爱的个头,长期在外面太阳晒,皮肤黝黑显老,长得很是当地人样子。这里人,二十多到四十多,看起来都是一个年龄的。无论男女、基本上都长得象他一样,挺敦实的。
还有一点,就是智商不是很高,跟在之前的队伍里,也是充当搬运工而已。地图是他看到老大塞进树洞,运气的是,另外一伙人,将这队人杀得只剩下胡安后,才发现只剩下一个不是很聪明的家伙,没人告诉他们地图下落了。将胡安埋在土里,拷问了半天没结果,也就走了,让他自生自灭。
如果胡安的老大有点脑子,就会在原本放着地图金板的黄金盒子里放点纸张碎屑。现在看来,两伙人都智商欠费。
幻境笑眯眯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地图下落,说不定他们会放了你。”
“得,得了!”胡安一激动说话就有点结巴:“如果我告诉他们,还不立马死。如果不告诉他们,说,说不定明天早上他们还过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赫赫~”幻境拍了拍胡安的肩膀:“没想到你还是挺聪明的,让你在队里干杂活,简直是大材小用。”
听到这话,胡安乐滋滋的:“哪,哪里!”
“以后跟着我们好好混,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保证比你之前日子过得好。”“哈哈哈,好的好的。”
大家都暗暗翻了翻眼,就等着幻境把他给卖了吧。
胡安提议,车开往了山口的那个小村。
车停下后,很明显就感觉到和前二次不同的地方。目光从四面八方射过来,但这些目光没了之前的温度,变得警惕和敌意。
胡安下了车,走到了小饭馆前面,大大咧咧,声音很响亮:“桑托斯,老伙计,我带朋友光顾你生意了。”
小饭馆的老板将耷拉在桌面上的抹布拿起抖了抖,他们之前都叫老板,虽然第一次来的时候,吃饭喝酒很融洽。第二次来的时候,他正要去参加葬礼。今天再次来,好似越发冷漠了。
桑托斯狐疑地看了一圈进来的人,直接就问:“胡安,你怎么和这些外来人混在一起了?你老大歪嘴瓜儿达多呢?”
“死了!”胡安苦瓜着脸:“是被单腿桑切斯给杀了,全被杀了,就剩下我一个。”
随即又神采飞扬起来:“多亏了他们,把我救了,否则我现在说不定已经被蝎子蛰得连我亲妈都认不出来;也说不定秃鹫已经把我脑袋当瓜啃了。”
一听到胡安这样说,桑托斯的态度有了转变:“想吃什么?”
埃尔法扛着半头猪进来,随手扔在了一个方桌面上,还将挂在身边的机关枪背到了前面。
这力气,够可以的。桑托斯咽了下口水:“这可以抵饭钱……”
一看到埃尔法不做声,赶紧加了句:“多出来的可以带走,或者我买下。”
艾莫斯开口了:“我们要在这里住二天,不知道你这里方便不。”在这里,男人长相还算可以的也就是艾莫斯、黄伟国和查理了,其他的不是太高、就是太酷、要么就是太怪异。
“我这里不是旅馆。”桑托斯立即先推出去,犹豫了一下:“小佩特拉死了后,他家也没什么亲戚。房子空着,你们可以去那里,尽管住着好了,不要钱。”
这感情好,有落脚地方了。去收拾房子了,只留下埃尔法和幻境跟着胡安在小酒馆里聊天。
房子空出来了,里面值钱的东西没了,但家具比较旧,主人又是刚死的,所以还留着。除了地上的血迹没擦之外,其他的都挺干净的。只需要把地上的血刷干净,也就行了。不一会儿,整幢二层加个阁楼的三层房收拾出来了。原来主人,人口挺多的。或者也做点民宿之类的,卧室有十间。房子够大、房间够多,晚上大家都有床睡了。
晚饭就在桑托斯的小饭馆里吃了,这里没冰箱,所以剩下的猪肉,换了豆油、一些土豆玉米等食材。
第468章 人质
厨房里的刀具因为有些沾了血,倒是留下来点。因为这一家才死了一天,只是值钱的东西拿走,锅碗瓢盆也留下来不少。反而是食物,比如面粉、玉米粉什么的全没了。
现在杀人基本都是为了食物和水,如果那时这家的主人稍微施舍点东西,可能结局就是二样的。但谁知道呢,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除了死的和当事人,谁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在生存条件恶劣的情况下,人的命不值一块肉、一口水。
太阳还没下山,就开始洗澡。这里有大容量的储水罐,如果热水不够,还可以自己烧水,终于能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了。
一切弄完,晚上就显得悠闲了。这里几户人家有电视机,老式荧光屏的那种,还信号极差。如果想看的话,主人是无所谓的,尽管搬个凳子抢位置,但必须帮他爬到屋顶上,调整接收天线和类似卫星接收的“小锅子”。有时一下就清楚了,有时调整个半小时,还是老样子。
啤酒、饮料、龙舌兰酒、还有印第安人做的树汁酒,慢慢喝着、边打牌,能打发时间。还有几个队友则翻来覆去地看黄金地图。
“看来是真的,地图都做成黄金的,真有钱。”莱尔将地图转给了黄伟国。
胡安喝了二杯龙舌兰酒后,反而舌头不大了,发红的眼睛透出贪婪的光芒:“那里有着数不清的黄金,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镶嵌在黄金上的宝石。”
这个梗早就听烂了,古代文明的宝藏管他们什么事情,但还是要听,否则也没什么可以听的了。
当荷兰人被打得落荒而逃,逃回老家搬来更多救兵时,外来者带来了天花。可怜的土著根本没有抵抗能力,也不知道如何预防。那场天花,将土著百分之九十的人口都消灭了。
几个贵族带着他们所有的黄金,到这里来隐居,希望能逃避天花的威胁。但可惜的是,无论他们如何用活人祭祀、用尽各种办法,依旧不能阻挡天花的蔓延。
黄金和财富,在天灾人祸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最后一个贵族咽下了气,和大批的财宝埋在了一起。剩下几个人想离开这个地方,临走前,将地图刻在了一块黄金板上和一张纸塞进了黄金盒子内,一起带走。
那张已经风化的纸,记录着他们的文字和知识。因为那时只有神职人员、也就是巫师才有权力学习文字和知识,随着巫师被屠杀和染病而亡,文字也将失传。于是将他们的文字和另外一种文字书写在一起,以免失传。
只可惜,纸经不起时间,只留下了黄金。
对于考古学家,失传的文字和宝藏,他们宁可要文字。而对于俗人来说,哪怕纸没了,宝藏在就行了。
而对于何凝烟来说,文字和宝藏,都不管他们什么事情,因为他们注定是什么都带不走。其实世人也是什么都带不走,当生命终结时,哪怕是陪葬在身边,依旧什么都带不走。
胡安说得是唾沫乱飞,精神抖擞:“据说为了向神灵求得庇佑,他们将患病的人全都祭祀了,还弄了不少健康的人,甚至一个贵族也当了牺牲者。”
这里的所谓祭祀,是异常血腥,就是掏出活人的心脏,将还在跳动的心脏放在祭台上用火烧,再砍下祭品的头,从高高的金字塔上抛下,尸体也扔下去,让鲜血沾满台阶。有些被俘勇士会善待后成为祭品,他们的肉会被做成食物供国王和贵族食用。种种仪式就是让祭品的灵魂就能升上天国,和神灵在一起,神灵就高兴。
真不知道要有什么样的脑洞,才认为这样就能取悦神灵了。祭品不光是俘虏、奴隶,还有自愿成为祭品的,认为成为祭品是光荣的事情,这脑洗得有够干净的。
“那是一场大饥荒导致的。饥荒导致战争,战争造成的死亡缓解的食物的缺乏,所以才会有了阿兹特克人对周围国家发动了一系列名为‘荣冠战争’又称“花之战”或“华丽战争”的仪式化战争,为了得到更多的俘虏当祭品。鼎盛时期,在一个大金字塔罗成时这种屠杀会持续四天四夜,杀了8.4万人。平时少则一千,多则二三万。”查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合上了书并举起微微晃了晃:“书上说的。还有很多,说得还是很详细的,让人眼界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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