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耀世子一说完,国师更加惊住了,他的心里不住地发出哀叹:这怎么得了哟,那个丫头的那一身本领,往后还有谁能战胜得了她哦。
她居然可以做到:一边对阵斗法,同时还要应付,了解阵法玄妙的布阵之人,抛出的夺命杀招;
一边还能分出心来,在极度凶险的环境中,不用吹灰之力,在极短的时间里,在阵法中再次布下新的阵法。
这个阵中之阵,当真是厉害啊。本国师可是从未曾见识过,也从来没敢想过。
这个便是师傅老人家,也不一定做得到吧?
还有,徒弟提到的那丫头,在反击时布下了的,那个漩涡阵和银沙阵,本国师也从没听说过哇!
那究竟叫个什么名称嘛?难不成,是师傅老人家亲传于她的?
笛晚这个人,就是个功夫迷,他着起迷来,几乎可以达到走火入魔的程度。
只要是他喜欢的,想要学到的东西,他绝对会挖空心思,去寻根索源,搞明白这个感兴趣的功法,叫个什么名称?有哪些过人之处?出处在哪里?是哪位大师的手笔?
而且,等打听到这些信息后,如果是他认为必须想学的,那他会绞尽脑汁,不惜一切代价,将练习方法弄到手,而且会放下所有手中的事物,只关注这一件事情。
直到完全掌握,到了用起来得心应手,挥洒自如的程度后,他才会安下心来。
这两个阵法,绞动了他十足的好奇心。他决定,一定要抽个时间,去见一见这位小师妹。
届时咱就以师兄的情份,对她晓之以理,动之有情,然后骗得小师妹,心甘情愿地将这两种阵法教给他。
并且,光学会这两种阵法,还不足以满足,还要千方百计地骗取小师妹的信任,哄着她,将那阵中破阵,阵中布阵的方法也教给他。
对,就这么办!只要她愿意,让我叫她一声师傅,本国师傅也照样叫得出口。
笛晚想到这里,激动得浑身的血液,在顷刻间全部沸腾燃烧起来了。
他仿佛见到,小师妹此刻便站在自己的面前,并且满口答应,承诺对师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也只仅仅激动了那么一下下,马上便被现实的问题给惊醒了。
自己现在可是隐姓埋名,躲在这里的。假如因为去找小师妹学艺,而暴露了身份。那师傅老人家,肯定会下山来,处罚我这个背叛师门之人的。
说实话,刚才笛晚提出的这些个疑问,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啊。
这个阵中布阵,阵中破阵的方法,还当真是女孩儿自己发明出来的。
玄真道长,教她的时候,都是教导她,必须要先破阵,脱离对方的掌控之后,再及时抓住反击的时机,布下阵法来与敌人对战。
就在国师大人,不住地耸肩点头搓手,表达出满腔激动之情的时候,一直在听文耀讲述的召武帝,他的脸色是越听越黑,越听越阴鸷。
做为一心想着,要早日完成大一统的召武帝来说,他认为这个薛佳吟太可怕了!有她在,苍云国想要据为朕之所有,那当真是作梦了。
她可是朕实现梦想的大敌啊,绝对是朕成为天下霸主的一个巨大障碍。
怎么办,向她示好,收买她为朕所用。
但是,似乎太不可能了!关键是找不到突破口呀。
向她砸金银?用财富来收买她?切,这个想法太烂了。
想那小丫头一脑袋的经商金点子,她有着逆天的赚银子的本事。她早就富得超过咱南岙国的国库了,她会被金银财富所打动?
不可能,绝无可能!
许她高官厚禄?切,这个想法更烂!
她们一家人都在苍云国朝堂之上,祖父为侯,父亲为相,兄长为太子幕僚,她本人更是一大难的重任抗在肩上。
老少三代都被皇上倚重,被太子青睐,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绝不会背叛她的母国。
向她展示美男计?似乎更加不必费那个脑筋。
那夏梓麟的外形和气质,根本就不输朕丝毫!(当然说不输丝毫,也是朕为了心里得到些许的平衡,一厢情愿下了定语。)
而且才华也是一顶一,同龄人当中,根本无人能超越他的。这一点,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唉,这个薛佳吟,让朕拿她怎么办嘛?
第七二五章 不得便毁
召武帝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他颇为烦躁地将眉头拧成了麻花的形状,心中叹着长气,还不停地用手揉搓着太阳穴。
随着脸部冷酷表情的加倍,他已经打定了主意:
好吧,既然你不可能成为朕之利器,那么,便只能选择早点将你除掉。
薛佳吟,你可不要怪朕不懂得怜香惜玉哦,谁让你那么光华万丈,一身的本领,却又不能为朕所用呢?
得不到,便毁之,这便是朕一向的处事原则。
再说,朕最倚重的带刀侍卫魏新仁,也不能白白地死去吧?朕要是不为他报仇,他定当死不瞑目啊!
还有,朕的表兄文耀世子,也不能被你伤成这样了,还不找你报仇的吧,这可是到哪儿也说不过去啊!
两大高手,折戟在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中,你这是在打朕的脸,在打咱南岙国的脸啊!
※※
苍云国皇都左丞相府。
时间正值临近傍晚时分,在倚月阁的一楼花厅里,时不时地传出一阵阵,女孩儿们开心的大笑声。
扶荔和褰惠正在花厅里,追着一会儿跳上房梁,一会儿躲进博古架上,一会儿又忽然坠地,一会儿又忽然跳到两个女孩儿肩上,专门撩拨**着两个女孩来抓住它,但又不想轻易被她们给抓住的,那个调皮捣蛋的灵狐雪球。
小狐雪球长得更加灵动可爱了,身上原本就雪白的皮毛,如今更是白的发出了幽幽的蓝光,如同莹火的光芒一般。
它的尾巴也长成七尾了,一双晶亮的眼睛,闪射出智慧的光芒。
佩芷和纫兰则守在花厅大门边,防止雪球忽然窜出门来。她们两个也咧着嘴,快乐地看着扶荔她们,陪着雪球做游戏。
忽然,刚刚跳上窗帘的雪球,忽然抓住窗帘,任自己吊在帘子上,专注地竖起两只小耳朵,抖动了几下耳朵尖后,猛然一下子落到地上,便朝着大门狂奔而去。
这是发哪门子疯了?佩芷生怕小姐的,这个心肝宝贝出什么问题,待小姐回来后,不好向她交差。
便快速地反应过来,和纫兰两个张开手臂,待雪球跑到门边后,一个手急眼快,便将它逮住,然后紧紧抱在怀里。
孰料被控制的死死的小家伙,依然不消停,它全力挣扎着,无奈佩芷抱得太紧,做了一会儿的无用功之后,才放弃了挣扎。
身子不动弹,但却高高地昂起头来,对着佩芷发出一串急促的叫声。然后,将小脑袋努力地伸向院门的方向。
自打雪球来到丞相府,这还是它第一次表现的如此躁动不安,它这是怎么啦?
“雪球,你怎么啦?”扶荔好奇地走上前,摸了摸雪球的小脑袋,柔声地问道。
雪球又冲着扶荔,发出一串兴奋地叫声。
“雪球这种反常的行为,一定是预感到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小姐以前不是告诉过我们吗?
动物的感知能力是超越人类的。再加上,雪球还不是一只普通的动物,它是灵狐哎!”
褰惠边说也边走上前来,她低下头来,轻轻地向雪球发问道:“雪球,你告诉褰惠,究竟发生何事了?”
雪球用它那双灵动的眼睛,盯着褰惠看了好几秒,然后好似在动脑筋一般地,将它竖得直直的两只耳朵,先抖动了一下左边耳朵尖,接着又抖动了一下右边的耳朵尖。
思考好后,它猛然挣脱了佩芷的怀抱,噌地一下跃到地面上,朝着大门左首的那面木壁,冲了过去。
四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赶紧也就跟了上去。
那面木壁上,挂着一张与佳吟小姐按一比一的比例,绘成的一张画像。
这张画像乃是麟世子亲自为吟儿所作的。
夏梓麟绘画的技能,在苍云国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否刚,那眼高于顶的太学毛祭酒,怎么可能与他成为忘年之交呢?
虽然他的年纪尚未冠冕,但他在书画领域的造诣,却可以毫不夸张地,称之为名满天下。
其书画之作,可谓是一件难求,便是你拿上十几万银两,也不见得能在市面上购买的到。
故而,梓麟的书画作品,便成为风雅之士们,争相收藏的珍品了。
佳吟的这幅画像之所以画得与真人一般无二,栩栩如生,那是因为梓麟过硬的丹青技艺,再加上女孩儿本身就住在他的心里。
作画的时候,自然便倾注了男孩满腔的爱意,就如同郑板桥画竹那样,做到了成竹在胸。
那么,列位试想一下,这幅画作,能不成为上上之佳的作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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