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两位多情俊气的公子,都钟情于她?
她身分低贱,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为何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他们的爱情?
为何从来没有一位多情公子,来主动向自己表达过爱慕之心?
本大小姐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而且还是父母的掌中之宝,凭什么处处不如这个下贱的丫头?
本来母亲和自己逼着这位公子表态,是吃定了他看不上安欣然,加之婚姻之事都是由父母来决定的,所以是希望他一口拒绝负责任,好让贱丫头再出一次丑的。
没想到又替贱丫头做了一件好事,相当于是自己和母亲,为她找到一个好人家的。
安大小姐自心里爆发出一声呐喊:不行,本小姐要搞破坏,绝对不让你称心如意地嫁入郡守家里。绝不,绝不!
她仰天发出一阵冷笑之后,继而恶毒地提醒起黎二少来:
“本小姐认为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安欣然,她可是个庶出的下贱身份,她的亲娘,不过是我母亲身边的洗脚丫头。你确信,你的父母会赞同这桩婚事?”
但人家黎二少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失望的神色。
当他看到安欣然的脸色,在听完长姐这一番话后,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知道她是被打击的心碎了。
便开口安慰起她来,声音非常的大,他是有意要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本公子正要向安大人禀明,小生在府上,也是庶出的身份,与安二小姐极是相配。父母不会反对的,放心吧。”
黎二少身边的那位仆人,闻听此言一下子便急眼了。他认为有必要提醒一句:“二少爷,老爷和夫人好说,老太爷那里,你如何交待啊。”
黎远方横了他一眼,轻声道:“本公子心里有数!”
说完后,便朝着安县令拱手告别:“小生这就还家,你父母双亲陈述详情。请安二小姐,静侯佳音。黎某告辞!”
言罢,在安县令瞠目结舌的表情中,带着仆从,推开围观的人群,匆匆离开。
夏梓麟在人们还没有回过神之时,自人群中站了出来,他开始给安县令上起课来。
他负着双手,不急不慢地悠悠道来:“本公子做为一名看客,有必要总结一下今天这场闹剧。
安大人啊,且听本公子一句肺腑之言:你府上这位大小姐,以后须得严加管教。如果放任她刁蛮任性下去,说不定会连累你,连这个芝麻小官都做不成的。”
吟儿也随之附和道:“陆公子所言极是,不知安县令可否听过这么一句话:有些人家的儿女,不是来找父母讨债的,亦不是来向父母报恩的,而是专门投胎来坑爹的。你家大闺女,就具备了一切坑爹的特质。”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大笑。
唉呀,娘呀,这两位公子小姐还真敢说啊,他俩这是在公然挑衅县令大人,和她家那个横蛮不讲理的大小姐啊。
不过,人家说的可都是句句在理啊,怎么我们一个个听起来,都深感心情畅快,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呀!
原来公子和小姐这一番话,他硬是说到了,我们云绮县人们的心坎上啊!
那位安大小姐,处处以县令家小姐的身份,在城里耀武扬威。仿佛这云绮县城,是她们安家的私有地盘一样。
这么多年来,她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从来不顾及人家的感受,连自家的亲妹子,都要下毒手,置之死地而后快。
这种人,不是坑爹是什么?
安大小姐和安刘氏,闻听此言,可气坏了。
特别是云绮县的民众们,居然一个个胆也肥了,他们竟敢当着我们的面,耻笑羞辱我们,这还了得。
安刘氏直接下了命令,翻着白眼,对着那群衙役怒吼起来:“快上来两个衙役,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本夫人捆起来。
每人赏五十棍杀威棒,一棍也不许少!谁打的轻,本夫人便治谁的罪。赶紧的!给我绑!”
众衙役包围上来,就准备拿绳子捆住他俩。
夏梓麟在瑞兰焦急的制止声,还没落下之时,就飞身在空中旋转了一周,两条腿有如发射炮弹一样,只听得大堂里发出一连串的“咚咚咚”声。
人们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帮衙役全都倒在地上,没有一个能够爬得起来。
在绝对的优势面前,夏梓麟拍了拍手,跟没事人一样,又负起双手,继续对县令大人谆谆教诲起来:
安县令做为一名父母官,家庭生活过的一团糟,妻子儿女都没有能力约束管教,不得不让本公子置疑你的能力。
试问,一个家都治不了,如何治理一个县?
你应当管教好你的妻子儿女,诱导她们摆正自己的位置。当县令是为全县民众服务的,而不是用来欺压民众的。不要处处显示自己的优越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希望安县令多多考虑,如何改善全县人民的民生问题,发展经济,让云绮县成为富庶之县。
不要老是向朝廷伸手要银子要粮,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想必你也得到消息,听说了你们洲郡张郡守的下场了吧?本公子希望你,永远不要成为第二个张纪年。
第六五六章 风中凌乱
夏梓麟教训完后,看了一眼佳吟,然后潇洒的走出大堂。围观的民众们,自发地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这位公子的话,句句走心,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吟儿自袖袋里,摸出了签字笔和一张白纸,在上面快速写下了几行字,然后折好。
走到安欣然面前,将纸条塞到她手里,拍了拍她的手背,亲切地说了一句:“假如那位黎公子,没有信守承诺,你便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找我,我会为你做主的。”
安欣然已经知道,是这位小姐在河边全力施救,自己才会无恙的。所以,她也抓紧时间,向佳吟表达起感激之情来。
她将双手放在胸前,单膝朝下一跪,真诚地致谢:“欣然感谢小姐的再造之恩,他日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倾心相报。”
佳吟将她扶起来,摇了摇头道:“安二小姐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记住我的话,好好生活,一定要自信自尊自强!”
说完,朝着月秀和瑞兰,行了个拱手礼之后,便紧跟在夏梓麟的身后,快步离开了县衙。
县衙的大堂内,一时鸦雀无声,安县令颓然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公子,当着全城的百姓,教训的体无完肤,县令大人感觉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这位少年公子口气好大啊!他谁呀?本县令论年纪,可以做你的长辈;论职位,那也是朝廷命官啊,轮得上你来教训么?
想到这里,安县令气愤之极,他抓起惊堂木,便在案几上一阵乱拍,嘴里不住气地,对着呆在堂上的衙役们狂吼道:
“你们一群废物,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走掉了?赶紧去给老子追回来!本县令要将他们打入地牢,让他们永世不见天日。”
衙役们正欲打算追上去,却被瑞兰伸开双臂,拦在了大门前。
她语重心长地对着安县令提醒道:“大人,且不可以造次。那位小姐,不是您得罪的起的。”
不待县令回答,差点被当堂气疯的安大小姐,指着瑞兰和月秀咆哮道:“你们今天一直都和她在一起,自然是想帮她说话。
可知她和那位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教训起朝廷命官,我父亲自然要治他个大不敬之罪。识相的,就赶紧让开,不然连你们一起抓!”
锣鼓听音,说话听声。安县令却从瑞兰的举动中,看出了不寻常,他没有接大闺女的腔,也是用探寻的口气,向瑞兰发问:“你倒是给本官说一说,缘何得罪不起她?”
瑞兰迟疑了片刻,她又回身对着门外张望了一下,确信薛四小姐已经走远,她才咬了咬嘴唇,回答道:“因为……,因为……。”
安大小姐是个急性子,她看见瑞兰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上,便开口呛道: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是不是想现编一个谎话,来为她们开逃,好让父亲放过他们啊?”
“因为那位小姐的大名叫薛佳吟,乃是定国候府的四小姐,也是当朝薛丞相的掌上明珠。”
瑞兰终于闭了闭眼,心一横便将佳吟的真实身份,托盘说出来了。
瑞兰乃是一个小县城,经商人家的妾室,他被郭家大少纳为小妾之后,一直都遭遇着蒋碧荣的背后黑手。
九死一生的她,肯定就没有机会了解国家大事。所以也并不知道佳吟近两年的情况。
她对佳吟的了解,仅仅还停留在,当初还未嫁为人妇的时候。
那时候,也正是佳吟的天魂还没归来之时,并不知道如今的薛四小姐,在苍云国是如何的声名显赫,光华四射的。
但是,月秀却是知道薛佳吟的大名的,她的震惊程度,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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