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她无论什么,都还是被带走的。
捕快心想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难缠,都落在他手上了,以为还能逃脱吗?
当即沉着脸,厉声喊道:“废什么话,有事衙门去,再敢对官爷无理,休怪我不客气。”
着,他随手拔出佩戴在腰间的大刀,晃的一声,那锋利的大刀瞬间架在张蔓儿脖颈上,那散发的寒意,吓得周围的人,全都面如土色。
敢跟官爷叫板,是不想要命了。
他们若是随便个名头,就此杀死这女也不足为过。
见张蔓儿咬着唇不话,脸色苍白了一下,捕快噙着嘴角冷笑,不过就是一个弱女而已,还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的,当即从薄唇里张狂的吐出两个字:“带走。”
“慢着。”就在张蔓儿认命被两个捕快一左一右押着带走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如响雷平地响起,劈开人群,另一批身穿枣红色官差服的捕快匆匆而来,后面跟着跑的气喘吁吁的薛雨。
两队捕快相遇,如一股强大的气流,在空气中交错,迸发出绚烂的花火。
人群,就如一滴油溅到了油锅,沸腾不已,周围喧哗的声音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怎么来了两队官差?到底谁报官了,好大的架势,若是这铺的月饼有问题,当场解决,收集证据就好,怎么非得去衙门。”
“就是,应该喊个大夫过来瞧瞧,看看这村妇是否真的吃了月饼才导致呕吐的。”
“也有可能是薛记的月饼真有问题,还想死活不承认,这次可是摊上大事了。”
围观的人群,什么话的都有,这些声音传入了张蔓儿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但她心里的紧张,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因为薛雨带来的那几个捕快,全都是她认识的,这些都是跟着连铁生出入铺很多次的,经常来吃竹筒饭的。
领头的捕快姓唐,高高瘦瘦,浓眉大眼,是个血气方刚的伙。
他挺拔的身形往那一站,就有几分让人不可看的气势,洪亮的声音掷地有声道:“敢问王捕头,这位夫人犯了什么事,你们要带她去衙门?”
这王捕头是后来进入衙门的,平日里查个案都不利索,对于这些民事纠纷,倒是上心的很啊。
“有人告他们卖问题月饼,我正要带去人衙门问话。”被唤作王捕头的人,年纪大约三十岁,身形偏瘦,长方脸,细的眼睛眯起时,形成一条直线,给人一种不好惹的人姿态。
可偏偏这个不作为的捕头,深受宁大人的厚待,换成一般的捕快可不敢跟他正面交锋,但唐靖是谁?初生牛不怕虎,就敢跟他硬碰硬。
“是吗?既然有人要告,有状纸吗?”
“这?”王捕头脸色黑了下,瞬间被问住了。
“王捕头,真是很不巧,我刚刚接到薛记吃铺诉冤的消息,若是没有状纸,就不用麻烦县衙大人了,大人日理万机,哪有空理会这些事。咱们身为捕快,就要为老爷分忧解难,不如就在这把事情询问清楚了,有了确切的证据,确定这黑心东家卖问题月饼后,再带回衙门也不迟。”
唐靖的有根有据,让人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驳,那王捕头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厚厚的唇瓣抿了又抿,但最终没有反驳什么。
张蔓儿趁机挣脱那两名捕快,莲步轻移,快速的走到唐靖跟前,恭敬的行礼道:“官爷,这里面有误会,请听我细细解释,我能自证清白。”
唐靖看着张蔓儿镇定自若的样,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甩了她一个鼓励的目光后,就率先原地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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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化险为夷
扫了几眼围观的群众,双手一挥道:“大家可都听见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可都是见证人,你若是有一句谎言,卖的是问题月饼,激起民愤,那我也只有秉公将你带回衙门处理了。”
他这番话,的十分公平公正,赢得在场看热闹的人频频鼓掌。
“是,官爷。”张蔓儿拱手完后,快步走到那对夫妻跟前,捡起那个装有月饼的篮问道;“你确定这些月饼是在薛记铺买的?”
汉梗着脖,依旧振振有词道:“那还有假,黑心肝的贱人,你还想找什么借口,你卖问题月饼,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张蔓儿神情坦坦荡荡,不慌不忙的将油纸包打开,看着月饼的大,形状,图案,几乎跟薛记铺卖的月饼一模一样,但还是被她给找出了不同之处。
“官爷,这月饼不是薛记的,是有人冒充,想诬陷我。”张蔓儿清脆的声音如珠落玉盘。
那汉听后,心都漏跳了一拍,神色激动道:“你胡八道什么,这是我排了队买的月饼,刚买的就给我媳妇吃了几口,就出现了问题,你还敢狡辩。”
“住口。”唐靖瞪了他一眼,没让他开口,大声嚷嚷什么?
等汉不敢大声喧哗后,目光幽深的看着张蔓儿道:“你继续,你可有证据,自证清白。”
凡事讲究个证据,唐靖虽明白薛记不会卖劣质吃食,但这么多人眼睛看着,必须走这个形式,以免不能服众。
“官爷请听我细细道来,薛记的月饼提前热卖了几天,这被人仿出一模一样的月饼并不稀奇,但有些人自作聪明,反而露出了马脚,可谓是天恢恢疏而不漏,官爷请看这里,薛记的标记,是不是少了一横?”张蔓儿指着月饼表面绕在花纹里的两个字道。
唐靖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看了好几眼,也没见少一横,就如实道;“这字没有少一横。”
心里纳闷这嫂在搞什么鬼?
汉闻言,心顿时没那么紧张了,跳起脚叫骂道:“你个黑心肝的东西,少在这声东击西,你们铺卖的就是黑心月饼,若是从实招来,官爷可能还会枉开一面,要不然,一会去了衙门,可有你板受的。”
张蔓儿可不是被吓大的,听了这话不怕反笑,俏脸被阳光照耀着,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就是这完整的薛记两字,出卖了这月饼,所以我这月饼不是薛记的。”
她边,边挥手示意,就见丁很有眼力劲的,将铺里每个口味的月饼各拿了一个上来。
“官爷,我们薛记月饼可是有讲究的,比如这豆沙月饼压的模是祥云图案,蛋黄月饼压的是花好月圆图案,看到没?只有蛋黄月饼上的薛记少了一笔,那是我那天压模时,不心摔裂了这个字,怕压出来不好看,就直接用刻刀,那将一笔去掉了。官爷若不信,尽管去查看薛记铺里头的蛋黄月饼,是不是全都少了一笔。”
张蔓儿这番话下去,可谓是卷起了惊天巨浪。
好多买到月饼的客人,都纷纷打开油纸包看,果然就只有蛋黄口味的薛记少了一笔。
“还真是神了,看来这薛记是被冤枉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眼红人家生意,就这么陷害。”
“是啊,这也太没品了。”
那汉被众人指指点点着,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任谁也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个狗血的故事。
唐靖拍着手掌笑,大气的笑容,让他原本不出彩的五官褶褶生辉起来:“妙啊,想不到你当初的无心之失,还给了自己一个清白。”
眼看处于劣势的张蔓儿就要翻牌,见状不妙的村妇赶紧捂着肚喊疼,汉血红着眼睛,怒骂道:“你胡八道,这算什么证据。”
嘴上的硬气,心里隐隐不安起来,飞快的看了王捕头一眼,见他也是一副僵硬着脸,看来也是束手无策,只有他发威了。
张蔓儿笑容越发的明艳,指了指这篮里的月饼,挑着眉毛道:“下次造假,请你们动动脑筋,同样都是蛋黄味的,你们居然几个花纹,若还有人不服,尽管可以查验。”
每个口味对应一个图案,只有盒装的月饼,才是一套齐全的图案。
“还真是这样,你们还有什么话好的。来人,将这弄虚作假的两人带去衙门,好好审问一番。”唐靖暗自为张蔓儿叫好,面上一副公事公办道,眸中写满了对张蔓儿的深深佩服。
原本他还怕帮不她什么忙,没想到,嫂聪慧过人,对于这危机,自己就轻松化解了,而他只是提供了这个机会。
这对夫妻被抓后,原本挤在人群里,叫的最为欢快的瘦弱男,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挤出人群逃跑,就被围观的群众给拦住了。
“这人肯定是一伙的。”
“是啊,太坏了,也不知是哪家月饼铺来捣乱的。”
瘦弱男被人团团围住,张蔓儿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莲步漂移,像一阵风似的冲过去,一脚踢在他的脊背上,将那男人踢了个狗啃泥。
“好厉害,好功夫啊。”围观的群众拍手叫好,张蔓儿踩着瘦弱男的背,声音脆生生道:“官爷,这里还有个同伙,请带回去一并审问。”
“好的。”唐靖大手一挥,立马就有捕快押着这男一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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