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荷娘瞪着眼睛,怒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闺女教唆他的?你亲耳听到的吗?胡八道什么?就算退一步,是我闺女教唆了他,但方宇是个男人,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
她还听到过两夫妻吵架时,闺女喊这方宇去死呢?也不见这女婿这么听话?
这方大娘的话,句句偏袒她儿,让白家人听了心里不得劲。
眼看这了结的事越闹越大,白巧荷真怕方宇顶不住这压力,把事情的真相出来,就道:“行了,娘啊,这件事到此为止,别吵了,这人都看着呢?”
这么多村民瞅着,还没散场,她越发觉得脸颊发烫,丢不起这个人。
巧荷娘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你现在嫌丢人了?你还有脸吗?早就丢尽了。这三天两头跟方宇一吵架就往娘家跑,早就是个笑话了。”
这闺女当初若肯听她的安排,凭着这副好样貌,肯定能嫁去镇上的有钱人家,那她现在还用跟这些穷落户在这泼妇骂街吗?
这真是气死她了。
村长听着这些吵闹声,头都疼了,一边挥散这些村民,一边大吼道:“别吵了,要吵回家吵去。自个的家事关起门来解决,都不嫌丢人吗?”
着又看着方宇这二愣:“方宇,你还愣着作甚,赶紧买鱼去啊,今个若是耽误了,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方宇茸拉着脑袋,一边点头这就去,一边拉着自己老娘往回走。
一路上方大娘叫骂声就没停过:“方宇,你跟娘老实话,是不是巧荷挑唆你干的这事,真是气死我了,白家人太欺负人了,你看,这买一车鱼要多少钱呢?这家里已经不容易了,你还惹出事来,存心想气死我啊。”
方宇也有些烦了,回到家就翻了银出来:“娘,你别吵了,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跟巧荷无关,我这就去镇上,买鱼赔给薛家人。”
一会顺便去镇上看看,找找活干。
这件事他也不怪巧荷,这都是他的错,他若是让巧荷日过得舒坦,那媳妇也不会有这么多怨气了。
薛川驾着牛车,载着张蔓儿出了河东村,大路两边都是一块块稻田,抽穗的绿秧随风摇曳,跟人展示那青涩的谷粒。
田间有不少下地的村民,忙着给水田灌水。
太阳当空照,洒下万道金光。
牛车颠簸,一路的风景。
路上遇见独自行走的方宇,他满头是汗,脚步生风间,带起了尘土飞扬。
薛川自然不可能停下牛车,去载这个缺德的人,张蔓儿更是不会同情这个男人,就因这事,薛雨两天没有出摊了。
这损失,还真不是他赔一车的鱼就能弥补的。
直到渐渐看不清那个身影,张蔓儿对着薛川的背万分感慨道:“相公,你方宇以前看他还不错,怎么就干出这事了。我看他已经被白巧荷迷了心智,怪不得方大娘那么生气。不过换句话方宇挺疼他媳妇的,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薛川赶着牛车,身侧过来,对她道:“方宇人不坏,对媳妇痴情这也没错,但身为男人,是非不分,被女人牵着鼻走,还真是让我看不起。”
张蔓儿听到这话就乐了,手指头戳着他的后背道:“听女人的话,你就看不起了,那咱们家的事情,你不也基本上听我的吗?”
薛川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听你这意思,我跟他没什么区别了?”
张蔓儿被他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表面上看起来区别不大,都是深爱自己媳妇的男人。
不同的是,白巧荷不爱方宇,是在利用他。
而她呢,是爱着薛川,也不会唆使他干这些缺德事。
但看薛川大气凛然的样,她就起了逗弄心思,噙着嘴角笑:“我觉得没什么区别啊。”
他也就爱对了人,才没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若是爱上一个坏女人,还不听对方的唆使了?
薛川挑眉:“真的没区别?”
媳妇这话颇有一竹竿打翻一船人的味道,让他听得不乐意,薛川吽了一声,挥停了牛车,人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张蔓儿见他走过来,很是不解:“你停车做什么?”
难不成是人有三急?停下车去嘘嘘?
薛川并未往草丛方向走,而是双手撑着车板,一跃而上。
朝她靠过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幽深:“媳妇,你把刚才的话再一遍。”
他很不喜欢,被媳妇拉去跟别的男人对比。
他是他,方宇是方宇,是不同的人,没有可比性。
张蔓儿干笑着,心想薛川不至于这么气吧,她也就随口,逗弄他而已。
薛川在她心目中独一无二,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他爱媳妇,但也有自己的主见跟想法。
若是她做的事情,不合礼数,或者做错什么事,他一定会纠正过来,而不是对她助纣为虐。
平日里那些寻常的家事,都任由着她决定,也是爱她,宠她的表现,根本无伤大雅。
“我,我……好了,我错话了,你别跟我计较了,别……唔……”
话还没有完,唇瓣就被他堵住了,张蔓儿的脸不争气的红了,惊讶他的大胆。谢谢亲们的打赏跟支持,作者已在裸更中了,每天都跟蜗牛在爬,一般每天更新五张左右,时间段在早上跟下午更新……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又羞又恼
这男人每次生气,要教训她,都是来这一招。
这让她无力招架,也是又羞又恼。
在家里怎么胡闹都成,可这是在外面啊,若是被人看到了,她还要不要脸了。
薛川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深吻着她的唇,等教训的差不多时,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看着她红若胭脂的脸,他一脸正色道:“媳妇,我是爱你,但你若提了不合理的要求,我也是不会答应你的。”
他只会纠正她,带她走大道。
而不是任由着她的性,走向深渊。
张蔓儿无语扶额,这薛川就是想找个理由亲亲她,还的这么一本正经。
她直接戳破他道:“瞎什么呢?我会让你干坏事吗?你的假设根本不存在,你刚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薛川瞧着车板,有些不解。
“你就是想亲我,还找那么多借口。”张蔓儿红着脸指控他。
薛川噙着嘴角笑,心中的算盘,被她打翻了也不恼:“是啊,我就是想找个借口非礼你,可这个机会是你给的,谁让你故意气我?”
“你……”跟他斗心眼,张蔓儿每回都斗不过他。
算了,不理他就是了,这个腹黑的男人。
薛川揉了揉她的脸蛋:“好了,别生气了,我得赶紧赶路了,要不然这上工得迟到了。”
张蔓儿没好气的刮了他一眼道;“那你还不快去赶路。”
等牛车重新晃动起来,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心里却有些甜丝丝的。
跟薛川一起,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每回都是用这种霸道的方式关心她,教训她,让她又好气又好笑,偏偏每回都被他拿捏住,吃的死死的。
也不知道薛川是她的克星,还是她是薛川的克星。
总之两人是相互相承,缺一不可。
家里的事都是她在做决定,但这安全把控,一直都是薛川默默的付出,他就是这么不拘节,给她备有安全感,给她带来温暖的男人。
他冷面腹黑,但不无趣。
长得英俊挺拔,但不花心。
重情重义,对兄弟仗义,对爹娘孝顺,对媳妇又好,这样的男人,她真的是打着灯笼找到的。
不对,这是原主跟他原定的姻缘,但是跟他共度一生的是她,或许这就是她冥冥之中来到古代的缘由,为了找一生中命中注定的良人。
有君如此,夫复何求。
牛车很快到了镇上,跟薛川暂时分道扬镳后,张蔓儿就来到这间刚买的铺里头。
几天不见,这铺可是大变样了,以前那些杂货架拆掉后,让这原本不大的地盘,看起来宽敞许多。
墙壁也粉刷了一遍,地板重新铺了一下,是竹制地板。
天花顶吊着几个红灯笼,等夜晚来临时,这里面的光晕变得柔和,又能照亮整个铺面。
后院也是焕然一新,搭了个灶房,那间原本放杂物的屋,粉刷了一番,就成了一个能住人的房间。
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有一张新木床,放有一床新被,白色的帐幔各拢两边,屋里还一套全新的桌椅。
这些木活全都是出自薛阳的手笔,看来他跟着村里的马木匠学了几个月,都能完全出师了。
对付这些日常用的衣柜,木床,桌椅,全都不在话下。
这几天,薛阳可谓是忙翻天,之前就在建房处天天帮忙,这铺一买下,他就跟着来镇上,帮忙做新桌,新凳。
张蔓儿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请师傅来做也是要给手工费,再薛阳有这门手艺,自然就让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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