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也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有些话说出口,伤了人,又怎会是一句道歉便能解决的。我们虽相识不久,但却一直都真心对你,可你却因别的男子,那般……”
“所以,他也是你这么想的吗?”
“嗯?他?他,他……”他是这么想的吗?当然不是。他说这些,只不过是想挽回一下以往失去的面子罢了。
“我知道了。”就在言如玉细细考虑该如何说时,李清欢打断了他,并独自牵着阿蛮走了。
“哎!我不是……我是说,我……”我们根本就没怎么生你的气嘛!
“算了。她已经走了。”身后的司马越道。
“可是,她会不会误会什么?”言如玉傻傻的问。
“这样,也好。”
“什么?”言如玉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惜对方已经不再理会他。他无奈的看了一下双方远去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叹气。
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转身离开时,李清欢曾回头看来一眼。
李清欢一路牵着阿蛮走了快一半路程时,就遇到了前来接她的李青兄妹。幸好两人给她带了斗篷,阿桃又提前在家里准备了热水,阿青则细心的熬了一大锅姜汤,否则三姐妹都得冻坏。
这见鬼的天气,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见到太阳。
李清欢心情不好,今年本是她的及笄之礼,她也懒得操办。再者,他们家中本来就无长辈,她便也懒得兴那一套了,左右不过是些叩拜,梳头的礼节。
李青兄妹见阿姐近日来心情不好,便也没有提及庆祝二字。不过中午李长生夫妇带着两个孩子,还有郑大夫夫妇都上门了一趟。
郑大娘说及笄之礼不可废,即便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该为孩子梳个及笄的发髻。
他们之中,只有郑大夫夫妇年长,又是长辈,所以李清欢的发髻便由郑大娘梳了。只是头发梳好了,却忘了准备发簪。
“这可如何是好?”郑大娘急道:“都怪我老糊涂了,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准备,就开始梳头。”
“那这会子去镇上买?”李长生提议。
“这会子去镇上来回天都黑了。”郑秀儿不认同。她那会还没及笄便嫁给了李长生,然后直接梳了妇人髻,所以也没想起这回事来。
“可不是。这发髻梳起了便不好再落下,免得不吉利。我当初及笄的发簪子早被大媳妇要了去,这会子也……”郑大娘不由懊恼,早知道那会自己不该心软给了媳妇。
李清欢瞧他们急的满屋子打转,心知他们是关心她,不由笑道:“要不,直接去门口折根树枝来?”
“这怎么行?哪能这般随便。”郑大夫第一个反对。“老婆子等着,我去大媳妇那里要来。”
郑大娘面色有些为难,但还是点点头同意了。倒不是她不舍得拿出来,而是她那大媳妇要是好说话,她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李清欢瞧他们模样,就猜到了几分。奈何师父师娘不愿意让她委屈,无奈之下,她只好唤住了郑大夫,又唤阿桃去她放衣衫的箱子底下拿一个包裹出来。
“这是?”众人看着李清欢打开的包裹露出一截华贵的玉簪子出来,不由发出一声疑惑。
说到这个玉簪子,李清欢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是司马越当初强塞给她的,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在没有接受司马越的情况下将它待在自己的头上。甚至多次一门心思的想着什么时候找个理由还回去。
正文 第两百六十四章上门求救
“你这样亏眼睛。要不,我先替你随便缝制两个用着?这天看起来要晴朗了,等雪化了些,阿姐替你去街上买些回事便是。”
李清欢觉得她的想法不错,然阿桃听闻,面色却十足的怪异起来。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阿姐,你方才说买这种东西?”阿桃有些不可置信的语气。
“对呀!怎么了?”她还是未发现问题所在。
“可,可女子用的这种物品,怎么会有人卖呢?”
“这话,从何说起……”
“……”
直到听完阿桃的解释,李清欢任有些难以消化。
原来这个时代,女子葵水所用的布包,竟是自己亲手缝制的。简单的来说,就是这个时代的女子认为自己来葵水是羞于提及的事情,自己每月所要用到的布包,更是悄悄的躲在房中自己缝制,所以绝无可能在大街上买卖的到。
于是,李清欢直接联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布包的出处……
呃,还有比她更丢脸的人吗?记得自己当时似乎还嫌司马越给的少了,然后某人又耽搁了许久,才多拿了两三个成型不良的布包给她。亏她当时还嫌弃那布包手工太差,想着有时间去买几个好的。
后来,她实在太忙了,为了节省银子,便洗干净了又接着用。本来这个年代也没有一次性的东西,别人家的妇人也都是这么做的。因为司马越做的时候,用的全是最好的棉布,她洗了多次也未变形,便也就没当回事了。
如今被阿桃说起,她才知道还有这回事,也顿时知道了自己的尴尬之处。难怪后来一次司马越见她在院中洗布包,还挺高兴的。
难不成,他当时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这的确很容易误会。
李清欢有些欲哭无泪,面对阿桃的疑惑,她也只是打哈哈的敷衍一下。不过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后,李清欢对司马越本就软下来的心,似乎更软了。
她又一面在心底庆幸司马越现在不理她了,否则只怕他现在说几句好话,自己就能感动的一塌糊涂,主动缴械。
“啊啊!”门外响起拍门声,打断了李清欢的思绪。她知道是阿青做好了早饭,便转身问阿桃在房里吃,还是出去吃。
阿桃自认没那么娇贵,将缝制到一半的布包放下,决定和阿姐一起在外面吃。
李清欢刚吃完饭,准备再去小憩一会,便听闻院外传来了敲门声。
时间还早,也不知是谁?
阿青先去开的门,不一会便又进来了。与他一块的还有将近半年都未打过招呼的张大粮。看他的样子似有急事,否则大过年的不会这般早的前来叨扰。
果然,张大粮一瞧见李清欢,便准备向李清欢鞠了一躬。
李清欢不知他是何意思?赶紧道:“张大哥这是作甚,有何难处说出来便是。”
然张大粮一张脸仿佛冻的肌肉僵硬般,些许后,才艰难的道:“张大哥有愧妹子,此次前来,是想请妹子救命的。”
“救命?莫非是……”
“不是我娘,是李美丽。”张大粮解释道。语气中充满无奈,甚至有些怒气。
“李美丽?她怎么了?”李清欢第一反应想到的莫过于李美丽小产了之类的。
然张大粮却解释道:“她从山崖上摔下来,人已经昏迷了过去。我早先去了郑大夫家,可郑大夫恰巧出诊去了,一时半会的回不来,我这才没了办法,不得不请妹子前去帮忙一看。”
他说罢,又不免愧疚道:“张大哥知道这般是为难你,甚至有可能害了你,可……到底是一条人命。”再加上他老母殷氏用命逼着他前来请人,他这才不得不走这一趟。
李清欢明白张大粮的难处,可若说救别人,她肯定不带考虑的,但是对方是李美丽……说实话,她不怎么想救。
而这时,阿桃不满的站出来道:“张大哥,你心善我们明白。可大魏的女子不能行医,你应该更明白。阿姐已经因此差点送了命,你这般前来求阿姐救人,虽是救了你的妻子,可若是被村里的长舌妇看到,再去告上一状,阿姐可就没命了。这救人与害人又有何区别?”
“阿桃。”李清欢唤道。可在阿桃心里,阿姐和阿哥才是最重要的,她再也不想像上次那般担忧阿姐会被砍头了。
“阿姐,我……”
“阿桃说的对,是张大哥太自私了。我不配让你们换做大哥,这件事,就当我从未说过,你们也不必往心里去。”说罢。张大粮便拱手打算离开。
“等等,张大哥。”李清欢不顾阿桃的反对,唤住了张大粮。“阿桃不懂事,还望张大哥莫怪。李美丽是张大哥的妻子,你也本该维护她。当初若非张大哥帮忙,偶尔接济我们三姐妹,又救了我们一命,我们那里还能活着,即便现在还张大哥一命也是应该的。再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师父传我医术,本就是用来救人,而并非发家致富。此次便当清欢积德行善了。”
她说罢,转身走在了前头。
张大粮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因李清欢那句就当还他一命而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回头对李青兄妹坚定的道:“你们放心,若是你们阿姐因此受到牵连,就算是劫狱劫法场,我也一定不会让她有事。”
……
李清欢来到张大粮家,本以为李美丽会在张大粮的卧室,却不想张大粮将她引至另一边的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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