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一直……哎!”他叹气,摆手不语,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哀愁。
“不不不。其实我没有讨厌你,也没有说你是杀人如麻的恶魔。只是……”
“这么说,你并不讨厌我追求你,也不嫌弃我身患隐疾了?”
他嘴角一扬,方才还满脸愁容的俊脸,眉目间顿时皆带喜色。令李清欢顿时怀疑这人,方才是不是在故意博取她的同情。
还有,什么叫做不讨厌他,不嫌弃他?她又说过?
目光重新对上司马越那张眉飞色舞的俊脸,她正欲说话,便听司马越道:“你快睡觉吧!我昨夜一晚没睡,这会也该休息休息了。”说罢。他将李清欢重新扶着躺了下去,人已经大步流星的飘出了屋内。
李清欢惊愕的看着那抹欣长的身姿跨出房门,很快便消失在了眼前,不由轻叹。只怪自己心软,这下只怕是愈加甩不掉这魔头了。
她磕眼而眠,发现脸上有发梢挠的她痒,捏了一缕秀发来看。才发现司马越不知何时将她头发把玩的都有些弯曲成形了。
见此,她又不由的轻叹。
这一声声的长吁短叹,一个上午的时间算起来,没有一百个,也起码有八九十个。直到阿桃清醒过来,她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阿桃,你感觉怎么样?”她也头痛。两姐妹一个摔倒了额头,一个被打到了后脑勺。
阿桃头还痛,不能摇头,也不能点头,便道:“阿姐不用担心。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这种磕磕碰碰以前在老李家的时候,也是时常都有的。”
李清欢听闻,更加心疼起阿桃来,也越发的恼怒钱婆子和周氏那一群奇葩。之前她还在想自己给周氏母女下泻药的事会不会太过分了。如今阿桃提起,她心中顿时觉得自己没折腾死周氏她们算好的了。
“阿桃,都是阿姐不好,才连累了你们跟着受伤。”
阿桃摇摇头。又问:“阿姐知道是谁想害我们了吗?”
“……”李清欢犹豫了一阵,才摇摇头。
她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只是没有与司马越道破罢了。而司马越心里应该也是有数的,否则当时也不会……
她心里想到此事,就莫名的感觉心口压了一股无名火,烧的她全身哪哪都不舒服。亏得那人还一边花言巧语的说休妾是为了她,可如今看来,到底是青梅竹马的感情,维护总是有的。亦或者,他只是厌倦了那份情感,所以才找她填充罢了!
李清欢越想,火气越大。心上如同长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疙瘩,令她感到气闷,有种气恼不堪的羞耻感。
如今阿桃问起,她又在想,自己是否该去报官,将这件事查清楚?可当时的那些刺客都已经被司马越杀死了,被她踢下陡坡的那两个人也不知所踪。
如果这件事真要报官,先不论查不查的清楚,司马越杀人那事肯定是藏不住的。那人虽然有些本事,可连杀八人的大罪,只怕也不是好说的。
刚一想完这茬,她转念又觉得自己脑子有病。怎么莫名的还关心起司马越杀不杀人的事了?虽然他救了她,可若不是他日日对她纠缠不休,那刘玉兰也不会对她下此狠手。
正所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世间不就是因为有司马越这样的渣男,才会有那么多的小三吗?她可不想当人人轻蔑耻笑的小三。
念此,她上午还因司马越病情的事,对他微微心软。又因他认真动听的话语,而撩拨的微微起伏的春心,顿时如同那雪山崩塌一般,移为一片平底。
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沉浸在司马越那些甜言蜜语的温柔乡里。原本就抵制司马越的心,也顿时添了一堵厚厚的围墙。
下午,又是司马越来送的饭菜。由于阿桃醒着的,司马越也没好意思太过分,便由李清欢自己来端着饭吃。
李清欢想起自己方才想的事,便冷着声对司马越道:“越公子。我们已经没事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要是没事,就先回自个家去吧!”
司马越依旧是不以为意的态度。“那杀手才走,你们又都受了伤。万一那刺客恼恨不肯善罢甘休,再去找同伴来报仇,你们定然抵挡不过,所以我先留下来保护你们。”
阿桃听闻刺客还可能回来,顿时吓的身子瑟瑟发抖起来。
李清欢抱着阿桃,用手轻轻的拍她后背,以示安慰。又转头不满的瞪了一眼司马越,见他一副打定主意赖在这里的样子。
她想起这事都是刘玉兰干的好事,便有几分恼怒的道:“那越公子是打算在我家赖上一辈子了?”
司马越将李清欢的恼怒之色看在眼里,神情却十分的淡定。
他知道李清欢昨夜听到了那刺客的话,以她的聪明也定当是猜到了什么。便道:“你放心吧!那件事,我会处理妥当的,也绝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他眸中坚定。
后又道:“这几日你们身上都有伤,需要静养,我照顾你们几日,自然会走。”
李清欢听闻,既然人家都做了保证,她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她这会子还是十分的抗拒司马越,因为她发现自己每次一对他心软,便不由的对他暗生情绪。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她觉得自己就算是有,也一定要及时的将那刚刚萌芽的小种子,及时的掐死在摇篮里。免得一失足,便毁了自己的终身。
念到此处,她便又说了。“那好,你喜欢留着,我也难不住你。不过我和阿桃年纪也不小了,又都是未出嫁的姑娘,你一个陌生男子常此出入我们的屋子实在于理不合。传出去,我的名声倒是不打紧,可我不能让阿桃也跟着受委屈。所以这屋子你以后就不要进来了,即便我与阿桃下不了床,也还有阿青会照顾我们。”
司马越挑眉,眸中疑惑。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祟祟
这人上午与他说话还算正常,怎么他就做顿饭的时间,这人就跟翻脸不认人了一样呢?难道是在为刘玉兰的事生他的气?莫非她吃醋了?
司马越想到最后一个可能的时候,就笑了。那笑容映衬着从窗柩里洒进来的余晖,再加上他英俊非凡的玉面,有种春风轻轻吹来,如沐阳光般的暖意。
李清欢只是那么轻轻一瞥,便顿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口也莫名的砰砰一跳,如同揣着一只玉兔般惴惴不安。
她觉得司马越这种妖孽类型的男子,偶尔拿来远远欣赏一下还行。但要是隔得近了,认真看了,是要眼瞎的。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更深层次的明白了陶渊明的那首诗,为何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了。
李清欢不语,等着司马越的下文。
司马越见她眼神避讳自己,白皙的面颊上在见看他一眼便迅速撇开后,骤然升起了一抹桃红,也愈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他依旧含着笑着,薄唇微启,却带着上扬的喜悦。“可阿青不也是男子吗?”
“阿青?你怎么能跟阿青比。”她直接道。
司马越面色不好看了。“我为何不能与阿青比较?”
李清欢一阵无语后,才没好气的道:“阿青是我的阿弟,我们三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感情是你能比的吗?就好比你跟你那妾室刘玉兰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一样,那青梅竹马的感情,自然是非常人能比较的。”
司马越听闻她这较劲的语气,不由“噗嗤”一声乐了。
“你笑什么?”李清欢瞪他。
司马越本想问她是不是吃醋了,可是考虑阿桃也在,他也没好意思当着未来小姨子的面调侃李清欢。便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道:“清欢说的是,是我失言了。”
“咳咳……”
这次不是李清欢咳了,而是一旁的阿桃听着司马越直接唤自己阿姐的名字,不由吓了一跳,一口稀饭还没吞下去,顿时喷了出来。
也难怪她被吓到,之前司马越都是李姑娘李姑娘的唤她阿姐,而今日她是第一次听司马越这般亲密的唤她阿姐。
这称呼,她记得还是爹娘在世时,才会称呼阿姐的。而如今,却变成了司马越。
李清欢瞪了司马越一眼,这人分明是想公开追求她的事了?
司马越面色如常,丝毫不觉自己说错了什么。
李清欢虽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的瞪着他咬牙道:“以后不许再进我屋子。”
司马越摇头。“这可不行。”
“你方才还说……”
“我方才话还未说完。我的意思是,我自然比不过你与李青之间的亲情。不过你若说到男女有别,我好像记得李青也不是你的亲阿弟,为何他能进屋子,我便不能进了?”
“你,你这算是什么逻辑?阿青虽不是我亲阿弟,却胜似我的亲阿弟。再说了,他从小与我和阿桃一起长大,也不是什么陌生人,根本不必忌讳这些。”
“我们也不是陌生人。”司马越强词夺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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