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给了你何种好处?懒成猪的你竟然挺身而出?”楚开霖眼眸带笑。
楚容轻咳一声,一身浩然正气道:“我是香山村的人,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楚开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庄南启在一旁笑而不语。
楚容面色微红觉得她家小哥哥越来越不讨喜了,转身,准备找啊黎去。
庄南启连忙笑道:“晚上早点回来吃饭,二嫂准备了丸子和鸡腿,我和你小姑姑也会留下来吃饭的。”
楚容点头应是,跑到厨房顺走了一串丸子。
“他找不到的。”段白黎熟练泡茶,递给她一盘南瓜子:“我记得同你说过国师的预言。”
楚容点头:“活了三百多岁的国师。”
段白黎嘴角牵起笑容:“是极,当年国师预言盛世天下,也说明最关键的人会出现在三里镇,因此,那时候开始,三里镇便不再是单纯的小镇,想必你也发现了吧,一个小镇却拥有县令,一个小镇却住着四国的子民。”
楚容点头:“楚长海得了指点,想找到当日预言的内容?从而精确的找到国师口中的关键人物?”
段白黎取了一方帕子,认真将她两个爪子一一擦拭干净,而后将她抱入怀中,下巴放在她肩头,轻轻闭上眼睛,低声道:“嗯,四国在找这个人,这么多年,一直不曾放弃过。”
楚容僵硬了一瞬,调整了舒适的姿势,背靠他的胸膛,问道:“你知道这人是谁么?”
段白黎没有回答。
以前不知道,但他现在知道了,也牢牢抓在手上,却阴差阳错将一颗冷寂的心也送了出去,奈何对方太过不将自己当一回事,总是小看自己。
两人静坐,直到钱老的声音传进来,问他们晚上想吃什么。
楚容道:“小姑姑和小姑父来家里了,晚上有好东西吃,啊黎跟我回家好不好?”
段白黎笑道:“容容可是故意上门来带我回去的?”
楚容面色一红,含糊不清的否认,却是不容置疑的将之拉走,段白黎笑而不语,眼眸深处温暖如春。
有这么一个人,想着你,念着你,记着你,再残忍的拒绝,那就是罪该万死了。
反手,将那只小小的手掌握入掌心,段白黎轻声道:“容容,当年我救了你,两年前你救了我,我们合该为彼此以身相许。”
初见时,她是被拐的幼儿,他是寻找幼弟的大哥,大水淹了藏人地窖,为了活着,她抱着他的脖子不放,硬是逼他出手救她!
再见时,他濒临死地,她必然路过,为了活着,他抱着她的腿不放,硬是逼她出手救他!
再后来他使了手段叫两人之间有了一纸婚书,以及如今的心心相印…
楚容勾唇一笑,突然心情大好,有感而发:“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段白黎低头看她,修长手指轻轻扫过她的眉眼,唇角的笑容被夕阳染成金色,耀眼夺目,动人心魄,眉宇之间柔光万丈:“上穷碧落下黄泉。”
楚容蓦然昂首,眼眸倒映着他如画的眉目,此时,没有半分清冷,反而比之烈日灼热三分,面色一点点变成红色,白皙的贝齿不自觉露出来,眼眸弯弯,灵动美妙。
“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楚容说完就跑来,留下段白黎嘴角含笑注视着她,而后一步一步朝着她的方向沉稳走去。
若是往日里,有人告诉他,他以后会对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动情,他绝对会一笑了之,转头忘得一干二净,而现在…
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依旧沉稳有力,一步一步不骄不躁。
楚容有心等他,没多久,两人便是肩并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朝着家里走。
一块大石头后面,一颗胖胖的脑袋露了出来,肥硕脸颊肉泄露几分恶意:“打不过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难道还打不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么?”
恶狠狠的目送两人离开,直到看不见,这人才猫着身躯,反方向跑走了。
【未完待续】
第300章 特别会赚银子
夜黑风高,纵然入了春,天气还是有些发凉。
段白黎习惯性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旁边钱老捧着医书看得津津有味。
“尚华可是要回来了?”段白黎突然问道。
钱老算了算时辰,点头:“是,公子,这些香山村的老百姓还不错,也许见过死亡,倒是将容容姑娘所言之事铭记于心,一路同尚华费心学习,比其他人强上太多。公子,尚华完成任务,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
段白黎沉默了片刻:“你让人将此信…”
话未尽,段白黎住了口,唇角有些无奈的上扬,说好的放下一切,却在那八百里加急之后全心进入备战状态,想必容容也是知道的,才会带他去看浴血的战马和濒死的士卒。
“公子?”钱老疑惑,将此信干什么?公子为何止了话语?
段白黎摇摇头,终究将手中那封信投入烛台,焚烧成灰。
钱老不敢询问,低下头,静静等待公子的吩咐。
就在这时候,吱呀一声响,段白黎手中一弹,指尖不知道何时沾染墨汁,直接飞射而去,风起,灯灭,白烟轻动。
钱老渐渐坐直了身躯,手中出现一柄匕首,月光之下,尤为阴冷。
院中,胖胖的脑袋从院门探入,睁着眼睛四处一扫,入目是整齐的花花草草,以及屋檐下吸收月光的药草。
“小白脸,连生活都不会,这么大的地方就该种点青菜、养点鸡鸭!”
扯了扯脖子上的黑布,遮住口鼻,一双恶意满满的眼眸盯着漆黑一片的屋子,暗骂一声:“活该你死了!”
推开门,黑衣黑裤的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来。
行至门口,特意放轻了呼吸,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动静,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抽出一把卷了刃的匕首,生疏的撬着门栓。
屋内的人放松了紧绷的身躯,钱老甚至收起了匕首,不是他们看不起人,实在是外面这小贼没有值得他们放在心上的地方,这等低劣的手段也敢出来谋财害命,简直是自寻死路。
段白黎默默打了个手势,钱老会意,借着桌椅隐入夜色之中,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这里藏了一个人。
而段白黎步伐轻柔,如往常一样,宽衣解带,横躺床榻之上。
吱呀——
门开了,一个肥硕圆润的身影滚了进来,似乎因为太过生疏,叫两扇门重重摔在墙壁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这肥硕的身影似乎吓了一跳,连忙抓着门,叫声音一点点散去,确定屋里的人没有反应,低声啐了一口:“死猪!”
这么大动静依旧没有反应,可不就是睡得跟死猪一样?
这才转身将门掩上。
扯下碍事的黑布,嘀咕道:“要怪就怪你得罪了老子,你放心,看在你那脆生生的骨头上,我不会叫你痛苦太久,一刀抹了脖子好了。”
那人看准备床榻的位置,而后避开桌椅,缓步而去,目标太过明确,此人竟是没有注意到一条突然缩回去的脚。
走至床边,看着床上安睡之人,那人恶狠狠的笑了起来:“我这一辈子就杀过猪,那一刀子下去,猪没死,鲜血淋漓,四处飞溅,那猪还知道撞开人到处逃命。但是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叫人闯入门而不自知,就是死了也是活该,不过,也幸好你睡成死猪,这样死了就不会太过痛苦了。”
说罢,朝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双手握着刀,朝着床上的人重重刺下!
床上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不知道扔了什么东西,那人手腕突然一疼,手一歪,失去了准头,整个人扑倒在床上。而后,一人悄然出现,直接将之按住,夺过刀子,反置于他脖子上,沉声道:“莫要轻举妄动。”
声音很苍老,很冷漠,但是他听过,是一个叫做钱老的神医的声音。
段白黎径直下地,点亮房间,照亮被钱老按在床上挣扎不休却发现始终无法挣脱半分的人:“三胖?屠夫家的小子?”
“是我。”三胖面红耳赤,过分肥硕的脸庞红霞满天不是羞躁,而是愤怒:“你在装死?好将我抓住?你故意的?”
好生邪恶的人!
段白黎气定神闲的落座,钱老伶俐的将之拎起来往地上一推,抬脚踹上他的膝盖,双手分别抓着他的手臂,重重按在地上:“说,你星夜前来,目的何在?”
两个膝盖撞得生疼,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三胖恼羞成怒,扭头恨恨的说道:“自然是杀人灭口,你待如何?”
钱老冷笑一声,苍老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根闪着寒气的银针,直接扎入他的脖子。
嘶!
不疼,但是很麻,就像成千上百的新小蚂蚁,钻入骨头缝隙中一点一点的啃食骨头,酥麻入骨痒的,痒彻心扉、恨不得剥开一层皮好好挠一挠!
三胖难受得不行,抱着身躯满地打滚,任凭他怎么抓挠,始终找不到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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