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眸光一闪:“可是…楼家?”
孟氏点头,将楚云被掳走一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说明白,末了补充道:“你姐姐已经走出来了,你不再刺激她,啊卿也不错,从知道云儿失踪便着急上火,好在两人都没事。”
楚容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当中有她不知道的事。
很快,她就从严卿幽怨委屈得叫人心惊肉跳的控诉中知道了。
“小妹不厚道,联合外人欺负你姐姐,好在你姐姐没事,不然我…我跟你拼了!”严卿咬牙切齿,觉得楼家一事完全是这小东西和段白黎的算计,目的是什么他看得不甚明白,不过将小百合推出去一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楚容冷笑道:“没有我和‘外人’联合算计,怎么会有今日的如胶似漆,严卿,恩将仇报似乎不太好呢!”
心里却想着问一问啊黎,到底楼家怎么欺负姐姐了,只是灭家之祸似乎太过便宜了?
严卿憋了一口气,却是无话可说,的确,若不是这场有预谋的陷害,就不会有今日的如胶似漆,想到小百合羞涩的小眼神,偶尔的小动作,严卿再次憋了一口气,真是又喜又怒又纠结。
哼了一声,严卿道:“算了,不和你这小人儿一般见识,不过这事我瞒着小百合,你也不要说漏了,我不想叫她伤心难过。”
不过他也知道,小东西这么做,本就没打算叫小百合知道,否则当日就不会有一个假冒伪劣的‘楚容’了。
随即咬牙道:“告诉景宏那小子,最好别叫我抓到小辫子,否则定然扯下他一脑袋头发!”
奈何不了小东西,这景宏倒是可以,只不过两人交集太少,找不到下手报复的痕迹。
楚容不以为意,她从来不认为严卿是啊黎的对手,微微一笑,下巴上扬:“放马过来便是。”
楚云一事就此揭过,楚容也知道了楚蝶相亲之事,皱眉道:“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看上?这是为什么?”
严卿嗤笑:“心比天高。”
珠玉在前,后来的人便成瓦石沙硕。
楚容眨眼,严卿继续道:“这三妹妹觉得媒婆说亲的对象没有一个比得上我和景宏,心有攀比,便次次嫌弃,偏偏大哥任由她借用‘花房掌柜妹妹’的名头,这才叫她心比天高,看不清现实。”
沉默了片刻,楚容道:“想必当中有人指手画脚吧?”
以她对楚蝶的认识,这个姐姐没什么大主见,很多事习惯听从认命,而不是自己拿主意,她更适合旁人替她安排好一切,而她按部就班,按照既定的路走下去。
这种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若是这条路一帆风顺还好,一旦出现波折阻挠,那绝对会怪到为她铺就一切之人的身上。
严卿轻蔑讽刺道:“你家当真是牛鬼蛇神汇集地,一个十一岁鬼东西的你,再一个十一岁心眼阴森的楚四丫,啧啧,简直热闹。”
楚容皱眉,楚四丫楚香,就是当年将原主弄死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这个人很少出现在她面前,不过倒是听说大伯娘周氏对她非打即骂,家里重活累活全部交给她,想必长大之后心里变态了吧?
掐指一算,好家伙,这孩子的确才十一岁,却是阴森得叫人唇齿发冷。
楚容道:“她在楚蝶耳旁念叨,所以叫楚蝶生出攀比的心思?”
耳根子软,只要有人在她身边说她多好多好,值得最好的人,楚蝶一定会想当然的点头赞同,然后挑选夫婿的眼光越来越高。
严卿点头:“我还知道,这楚四丫的目标是你和景宏。”
说到这里,严卿幸灾乐祸的笑了:“三妹妹并没见到过景宏,倒是楚四丫见过,也不知道楚四丫是为三妹妹谋算景宏,还是为自己谋算景宏?”
严卿意味深长的看着楚容,而后哈哈大笑,叫你们使坏欺负小百合,本公子就看着你们折腾!
楚容微微一笑,而后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我以为我们还是一家人,没想到严卿这么公私分明,也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姐姐有了你就不要我们了。”
后面的话怅然若失,好似被深深伤害了。
严卿脊背一冷,只觉得情况不对,连忙道:“你胡说什么,我是小百合的相公,你的姐夫,我怎么会不将你当成一家人…”
“可是你幸灾乐祸了,明知道有人要害我却是视而不见还有心看热闹,严卿,我对你太失望了。”楚容状似沉痛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叹息着离开。
严卿:“……”
卧槽,这小东西被鬼附身了么?
“啊卿,小妹出了什么事?”
严卿:“……”
要遭,难怪小东西口气这般怪异,原来是看到小百合了!
露出一个甜度十分高的笑容,严卿转身,张开双臂迎上去:“小百合,到我怀里来,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不,我娘说了,男女有别,而且我们即将成亲,婚前是不能见面的,还有,你不能欺负小妹!”楚云眸光飞快闪过一丝狡黠,口气却是坚硬如铁不容商量。
严卿捂着心口一脸受伤:“…小、小百合…”
个小东西,原来把本公子支走是为了给丈母娘拖延时间,传输给小百合一些胡言乱语!
【未完待续】
第270章 就当没看到我
“你看楚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一张脸还没有我楚楚姐姐好看,却能够得到严卿这个男人的喜爱,三姐姐不比楚云差,为什么不能有一个像严卿一样的男人?还有五丫楚容,才十一岁就这么不知羞耻的勾搭上男人,这种女人不守妇道,就该拖出去浸猪笼,三姐姐,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么?”楚香幽灵一样行走在楚蝶身后,唇角挂着习惯性的凉薄浅笑,语气阴森,眼里满是算计。
楚蝶咬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了良久才道:“那我该怎么办?他们找来的…男人,都是地地道道的泥腿子…”自然比不得严卿和景宏。
那两个人,容貌顶出色,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偏偏眼中都只有楚家二房的女儿,再看不到旁人。
楚香阴森道:“我说过我会帮你的,你看楚家二房,他们自私自利,不准被人越过他们,才会找来泥腿子给你当未婚夫、未来的相公,我们怎么能如了他们意?既然他们不仁,那我们上抢了他们的未婚夫好了,三姐姐喜欢严卿还是景宏?我都可以帮你的。”
这话说的,好似两人是大白菜,随便楚蝶挑选一般。
楚蝶面色瞬间羞躁,咬唇半天,终于吐出两个字:景宏。
而后好像羞涩得抬不起头、见不得人而捂脸逃走。
身后的楚香笑得意味深长。
进入八月,楚家二房的房子紧张锣鼓的敲起来,同时,楚云的婚事也筹备起来,孟氏忙得脚不沾地,双喜跟在身侧帮忙,婆媳两个忙碌中也精进几分感情。
楚开翰花房更加忙碌,八月之后,迎亲嫁娶之人增多,乔迁修筑房屋也不少,随着花卉走进生活中,人们已经习惯在住所地种上赏心悦目的花草树木。其中,花房的花卉形状各异惹人喜爱,加之寓意深刻喜气,更叫人无法忽视,这才叫花房的生意笔直上升。
楚开霖忙碌学堂与鲜花饼屋之间,房先生要求他日日进学,鲜花饼屋生意大不如前,却也不打算关门,他这个账房先生自然不能玩忽职守。
楚开墨依旧看不到影子。
楚长河第一次嫁女儿,心里眼里都是复杂,手中雕饰各种椅子柜子,还要虔诚的说上一句,叫我女儿一生平安,夫妻和睦,子孙满堂。
香山脚下,小院中里。
段白黎一身轻松,面容已经能够出现汗水,后背被打湿,竟然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公子,京中来信。”尚华绷着娃娃脸走进来,眸光身处清晰可见焦急之色。
钱老就是个医痴,亲眼看到楚容的驱寒气针法,整个人着了魔一样闭门不出。
段白黎擦去额头的汗水,接过尚华手中信件,撕开一角,扯出里面信纸,研读起来。
神秘军师失踪一事被圣上瞒得死死的,然而,三国隐约察觉猫腻,已然探出爪子试探大成胡须,目的就是摸底,更有三国埋在大成的钉子冒出头,目的同样是神秘军师。
段白黎稍稍一想,便知道圣上的意思:“莫要轻举妄动,京城钉子不少,叫他们冒头一个打死一个,边境…皇上已经有了领兵之将。”
尚华皱眉:“可是领兵之将身边无军师啊,公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成带兵之将身边定然跟着一个众观全局、心气磅礴大气的军师。他们头脑清明,眼中只有博弈,审时度势,可叫杀红眼失去理智的军将认清局势。
其中,最近失踪的神秘军师最是天纵奇才,随军多次,从无败绩,三国眼中最为忌惮之人,背负盛世天下的责任。
“皇上的心思我们不可多加揣度,尚华,大皇子于三里镇,我之所在根本不是秘密。”段白黎轻笑浅一笑,唇边满是缱绻,竟是大步而去,从墙头抱下来一个女子,正是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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