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婧轻轻点头，她总觉得鬼灵至尊从自己面前飞过，许是跟雾隐村的龙钟老者有些关系。而那老爷子若真的出手，肯定也是看在金子的面子上。
大黑是穷奇，金子也是穷奇，他们可能是这片天地间最后的穷奇了吧！
“媳妇儿，你太莽撞了！”
石昱望着云婧，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莫名地后怕。
云婧轻笑，道：“以后都不这样了！”
这一次，云婧的确是有些头脑发热。只是，这机会是相当难得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人这辈子，总要做几次超疯狂的壮举。
那话是咋说的来着？
年纪不小了，再不疯狂就老了！
云婧疯狂了一回，老天保佑，她赌赢了！
“小丫头，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儿？本尊可是不能一直跟着你们到处瞎转悠的！”
鬼灵至尊主要是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云婧微微笑，道：“前辈，您是不是可以把面具摘了呢？或者，换一个面具。如此一来，应该就没有人能认出前辈您的身份了吧！”
知道鬼灵至尊是死要面子，云婧主动给他提了一条很不错的建议。
鬼灵至尊直翻白眼，这面具已经是他的身份象征。他都不记得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取下面具，他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戴着面具出行。
“小丫头，你还真打算让本尊给你们做保姆吗？”
鬼灵至尊要气炸了，这简直就是太欺负至尊啦！
“当然不，您是我们的前辈，我们尊敬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让您做保姆呢？”云婧嘿嘿笑着，“对了，前辈怎么会收了莫家兄弟做弟子？”
“休要提那两个孽徒！”鬼灵至尊瞪眼，“若不是本尊欠了那老骗子一个人情，本尊怎么会想要收徒？混蛋，害了本尊一世英名！”
“前辈说的老骗子是谁？”
“小丫头，本尊劝你，若是将来你遇到一个自称天命，能知过去未来的老头儿，定要离他远远的！切记！”
说这番话的时候，鬼灵至尊真的是相当的诚恳。那表情，那眼神，绝无半分的做戏成分，可见他对某人是真的无比痛恨！
天命！
听鬼灵至尊说起天命的名字，她就释然了！
早就猜测莫铿、莫锵出现在这里，跟天命有关，如今，一切证实，还真的是这老爷子捣鼓的。云婧安心的同时，也在郁闷，搞不懂她这个便宜师尊到底又在鼓捣些什么。
当初在大胤朝，是因为四族生存赛，她是人族气运者。
可是等进入山海界，进入上界，知晓至尊大能空间世界的存在，云婧就觉得天命之前的言论，都是在忽悠。
再次见面，云婧又被天命的言论给震惊了，也就忘了追问当初的旧事。
“前辈，可曾见过这东西？”
略一思考，云婧就把天命留下的那块牌子亮了出来。
“你，怎么可能？你居然……”
“本尊还真的是栽得不冤枉！”
望见云婧手里的牌子，鬼灵至尊心中的怨气一笑而散。
“前辈知道这个？”
“当然知道！”鬼灵至尊苦涩一笑，“本尊还劝你远离天命那老骗子，却不想，你竟是他的弟子，本尊栽得不冤枉！”
“前辈可以说得详细点儿吗？”
云婧微微一笑，盯着鬼灵至尊。
“本尊知道的不多，这老骗子来历十分神秘，似乎一直在谋划着什么。可是，没人知道他究竟在算计什么！这天地间的至尊，所拥有的空间世界，至少九成都是从他的手上交换而来的！”
“前辈，为什么至尊定要拥有一个空间世界呢？”
“因为众生愿力！至尊的强大，自身是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众生愿力加持。”
“既然这样，为什么至尊会将自己空间内的生灵移出去呢？而且，似乎空间世界中，很多人并不知道空间世界乃是至尊所有啊！”
云婧就是从至上的空间世界出来的，在里面，除却那符文角狮，云婧不曾见过任何人知晓至上的存在！
“丫头，任何一个至尊，对空间世界的生灵而言，我们就是天！当空间里的生灵祈求上苍时，就是在向至尊供奉众生愿力！”
鬼灵至尊微微笑着，“你现在还不是至尊，还感应不到这些众生愿力的存在，但他们始终存在！你的日渐变强，便是明证！”
正文 第410章 走自己的路
“至于为什么要将生灵移出去，道理更简单。因为他们的心中，对天地的敬畏已经很少。而至尊则利用他们，让空间世界内的众生重新燃起对天地的敬畏，供奉更多的众生愿力！”
杀鸡儆猴！
听到鬼灵至尊的这一番言语，云婧瞬间明白了至尊所做这一切的目的。
一如符文角狮所言，空间世界内的众生，就是被至尊圈养的牲畜。他们的作用就是提供众生愿力，一旦不能提供足够的让至尊满意的众生愿力，那么，他们就如同老去的牲畜，会被处理掉。
“前辈，若是一个至尊，再无任何生灵信奉他，他会如何？”
“死！”
鬼灵至尊冷笑出声，“至尊，虽然是以自身之力成就至尊，但成就至尊后，要维持至尊之火不熄灭，需要的就是众生愿力。一旦断了众生愿力的供给，至尊之火就会熄灭，而火焰熄灭的至尊，会死去，甚至连重新燃起众生之火的希望都没有！”
“所以，要杀死至尊，必须断了他的众生愿力的供奉！”
“当年，我们联手算计巫尊的时候，巫尊疆域内的无尽生灵全被覆灭，那一片广袤之地，化作死域！”
“可惜，我们还是没能成功！”
鬼灵至尊其实一直很疑惑，巫尊的空间世界都被他们打爆，空间世界内的万灵俱灭，而在这片天地间，所有巫尊的信徒也被灭杀。本该断绝众生愿力供养的，直到遇上万流至尊，他才明白，巫尊的后手超出他们的想象。
即便是自以为对巫尊很熟悉的仙尊，只怕也被巫尊耍着玩儿呢。
他们，输的不冤！
“小丫头，你那空间世界太空了，你该多弄点生灵进去。”
鬼灵至尊之前已经看过云婧的空间世界，知道空间里的情况，“似你这般，不是至尊，却有空间，还掌握了众生愿力的，本尊无尽岁月来，从未遇到。这么好的条件，你该好好把握的！”
“多谢鬼灵前辈的提点，只是，我并不想走这条路！”
云婧原本就不想跟至上那些人一样，她没打算将空间打造成她的众生愿力之源。而今，听了鬼灵至尊的话，云婧就更彻底把这想法抛开。
若是可能，云婧都不想成就至尊。
成就至尊，就需要众生愿力来点燃至尊之火，一旦断了众生愿力的供给，至尊之火就会熄灭，就会死翘翘。
这情况，分明就是将自己的生死寄托在他人之手。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可以说是，只要这世间还有一个信徒，便可以不死。可问题是，凡事皆是有利有弊的。
“你不想走这条路？难道你要走古法？”
“什么是古法？”
云婧微微皱眉，她还真的不知道，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古法、今法之分？
“古法修行，成就至尊，不需要众生愿力供养，自身为天地。只是，古法早已失传，只在传说中有着一点记载，究竟是不是真的可行，从无人知晓！”
鬼灵至尊叹息一声，“古法成就至尊，任重道远。而且，天地变化，有些路，可能早已经断了！”
“我想试试！”
云婧之前不知道古法存在，尚且想要走自己的路。如今知道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又怎么不去坚持走自己的路？
正如某位文学大豪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随你！”
鬼灵至尊还能说啥，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云婧自己决定的。他只是外人，并不了解云婧的情况。而且，云婧的空间世界是可以无限成长的。比他们这些人的空间，更有发展潜力。将来会如何，谁知道？
有了鬼灵至尊的提点，云婧知道了这片天地的不少秘密。更知道至上等人正在仙尊的周围守着，想要伏击巫尊的事情。
可惜，巫尊现在何方，云婧也不知道。
最为重要的是，巫尊或许都不知道有她这个弟子的存在。她获得巫尊的山河鼎，山河鼎内的巫尊意念，也只是部分。
或许，巫尊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困在至上的空间世界中，也是有可能的。
“丫头，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鬼灵至尊跟云婧讲了这片天地的情况后，便把话题扯到近前，他可不想一直跟在云婧的身旁，他可是至尊，总得要脸的。
“过自己的小日子呗！”
云婧微微笑着，她得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在此之前，自然是要找个地方先安定下来。那冥冥之中的危机感虽然淡了，但依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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