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傻啊,怎么会这么傻呢。
那天自己就这样晕倒在街上,幸好被好心人送去医院。高烧差点成肺炎,从此落下个头疼的毛病。
僵持着仅剩的尊严,我唐鸢从此退出你们的世界。
“愚蠢的人才会抓着过去的事念念不忘,忘记也是给自己的解脱,唐鸢,睡醒之后又是新的一天。”唐鸢对着透明的玻璃道,手一伸抓到窗帘,哗的一声把帘子拉回来。
遮住了外面的电闪雷鸣,闷雷声也在渐渐的远去。
我过的比谁都好。
“该死的。”唐鸢低咒一声,加快脚步,七寸的高跟鞋哒哒的响着。
还有三分钟。唐鸢是一名室内设计师,今天接了一个大案子,是一个大酒店的设计。
她约顾客都是喜欢踩点到,不早也不晚。可今天是星期天,路上居然堵车了,而且今天起得比往常晚。
没办法眼看就要迟到,她只好走着到约好的咖啡店。虽然不远,但肯定得迟到好几分钟。
不守时,印象就不好,以后的案子就会少,案子一少就没钱,没钱什么都没有。不可抗拒的循环。
“啊!”从路边停的车里出来一个女的,一下子和急步的唐鸢撞上,两人都后退几步。唐鸢的细高跟恰在路缝里,她平衡不了身子跌坐在地。脚扭过一个弧度,刹时,钻心的痛传来。
“你赶着投胎啊!”穿着一件红色紧身裙的女子摘下酒红色的墨镜,手扶着她的车门对地上的唐鸢呵道。
唐鸢看了看时间,十一点整,而她现在离咖啡店还有一百米。
心里叹息一声,她试图站起来。锥骨的疼痛告诉她脚扭伤了。
她抬头看向那女子,那娇艳抚媚上着精致妆容的脸是那么的熟悉。胡—子—霞。
不知道是不是对着阳光的缘故,唐鸢感觉眼睛发酸得刺痛。
不顾那股痛,唐鸢攀着路灯站起来。
拍拍身上灰尘,“抱歉,我没想到旁边会有没有赶着投胎的人出来。”
“你!……”胡子霞气急,却在看到她的面貌时噤了声,瞪大双目。
唐鸢挺直脊背,想抬步离去。就在受伤的右脚再次与地面接触时她疼的浑身一软,眼看又要摔在地上,却不想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唐鸢抬眸,那一刻,好似所有的时光都在远去,身旁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夜夜伴梦的那张俊脸,是多少次的自己口口声声说忘却不能的。
“陆易续。”唐鸢喃喃道。
陆易续深邃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那双眼里有太多唐鸢看不懂的东西。
“续哥。”胡子霞狠狠的扣着车门,开口。她恨不得在唐鸢身上扣出个洞来。
唐鸢回神,她挣扎的想站好,没曾想,陆易续弯下身来搂过她的双腿把她抱了起来,大踏步离开。
唐鸢惊呼,“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陆易续紧紧的抿着唇,把她放到前面不远处自己的车里,啪的一声关上车门。
“续哥,你干什么?”胡子霞追过来问。
“料理你的失误。”陆易续淡淡的道,走过驾驶的那一边去。
“我……”胡子霞还想说什么,陆易续已经开车远去了。
“混蛋!唐鸢你个贱人,阴魂不散的缠着他!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胡子霞愤怒的叫道,把手上的墨镜狠狠的甩到地上。墨镜四溅开来。
“你干什么!”唐鸢盯着专心开车的男人道。
料理胡子霞的失误?我唐鸢不需要!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车厢里静了下来。
唐鸢感觉一阵泄气,狼狈,是她唯一想到的词。她要的是有一天她高傲的面不改色的路过他们,而不是这般,狼狈不堪。
“为什么要玩消失?”
熟悉的声音,跟记忆里的一样。
我为什么要玩消失?不是你要的吗?不是你的所为吗?还是你是希望我再受了你的侮辱之后还高高兴兴的蹭过去让你继续是么?抱歉,我做不到!
“为了感谢你的那一番招待,为了感谢你给我的一切。”
“什么意思?”前面好像堵车,他停了下来,看着唐鸢。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现在这幅不知道无辜的样子做给谁?我么?那不大可不必了,我受不起,还有,你要带我去哪?我很忙,也玩不了你们的游戏。”你们的游戏,会让我遍体鳞伤,我实在是受不住。
“我做了什么?”陆易续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像完全不知道情况的人。
唐鸢不屑的冷冷一笑,不想再跟他说话。
心里百味掺杂,她去看窗外,能感觉到他还在看着自己。
车又缓缓的发动起来,最后停在了医院门口。
陆易续打开车门,把她抱出来。
抱起她的那一刻他听见她说,“真的好讨厌你假惺惺的样子。”
他皱眉,身上发出冷气。
记得以前,唐鸢最喜欢的就是拉他去爬山,走不动了就死赖着他,让他背。
记得有一次她摔倒,擦破了皮,疼得龇牙咧嘴的。他抱着她下山,她名正言顺的躺他怀里,那时候她说,以后一定要多这样,这样他就没有法子拒绝她了。
为什么可以变得那么快?
“好了,没什么大碍了,这几天注意休息不要劳累到脚就好。”医生留下一堆药就走了。
唐鸢轻轻摸着自己被包成猪蹄般的脚腕,不说话。
陆易续出去又进来,再次抱起她。
“你住哪。”他低头问。
唐鸢乖乖的报出地址。
陆易续,你是想赎罪么。
“唐鸢。”到唐鸢家楼下时,陆易续忽然开口。
唐鸢看向他,他亦看向她。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消失?为什么要转学?”
“你不是知道么。”
“我—不—知—道。”
“那你就不知道好了。”唐鸢讽刺一笑,移开视线。
忽然,陆易续探过身子钳住她的下巴,她把的脸扭回来,死盯着她。
唐鸢眼里的讽刺,不屑,厌恶,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忽然来了怒气,不管不顾的咬着她的唇,狂风暴雨般的侵吻着她。
死命的卷吸她的香舌,让她喘不过气来。
唐鸢震惊,随后是挣扎,她一把推开他,一巴掌又快又猛的甩他脸上。啪的一大声响,陆易续被迫偏过头。
“陆易续你他妈要不要脸,我唐鸢以前是瞎了眼的喜欢你,可是现在,我恨死你了!你不是最讨厌我的吗?你不是说我配不上你么?你现在在干吗?你不怕我脏了你么!”唐鸢擦着唇,愤怒的说着,眼泪却掉了下来。
不甘,狼狈,恼怒……她整个人愤恨得要疯掉。
我唐鸢只是喜欢一个人,想和他在一起而已,有错么?爱一人没有错,可那个人不爱你,这才是错。可你陆易续从来没有说讨厌我,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喜欢。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竟要那样对我!
“我没有。”陆易续转头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好像装了全世界。
“最没有用的就是在我面前装!装什么受害者?你认为还可以蒙蔽得了我么?”委屈,不甘,唐鸢抹了一把眼泪。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让他更高兴是么。
唐鸢打开车门想走,陆易续拉住她。砰的一声又把车门关上,自己下了车,绕到副驾驶那才打开,把唐鸢抱了出来。
“几楼?”
“……902”唐鸢死死的压住自己的怒气。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又来这样对我?
以前,他不就是这样让我傻傻的飞蛾扑火么。
“放我下来。”在自己家门前唐鸢皱眉道。
沉默了几秒,陆易续把她放了下来,搀扶着她。
在唐鸢从包里找钥匙的时候他开口。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说都是我的错。我只记得那天我拿了两张去爱琴海的飞机票到你教室找你。可是,却再也找不到你。”
唐鸢脑海里突然浮现那时在图书馆的场景。
“等以后我们有空了去旅游好不好?”她软腻的对他说,一边还翻着桌上介绍各地风景的书。
“嗯。”他看着手里的资料随意的应了一声。
她不再吵他,静静的自己欣赏。
“你想去哪。”他忽的又问。
咦,他不是很专心么,还以为他没有听到我说话呢。
唐鸢抬头虎疑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微红的耳尖继而带笑道:“去爱琴海,我要去那里钓鱼。”
……
就是这样,好像对我不在意,却又在某时候突然给我点甜头。就这样吊着我,让我无法自拔。
她用钥匙打开门,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为什么要消失?胡子霞把我打一顿时我没有想过要消失,听到胡子霞说是你叫她做的我也没有想过要消失,可在我高烧得要死掉我妈妈在我病床前哭肿了眼时,我就再也不想看见,看见你这个道貌岸然得让我想吐的陆易续。”唐鸢说完一闪身进了屋子,猛的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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