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家是云心潋从云家带过来的家生子,也是云心潋最相信的人了。
她是云心潋的贴身侍女。
“现在我们到哪里了?到猎场还有多久啊?”云心潋脸还埋在被子里,闷声的道。 “啊!怎么都没到的!还有那么久,本相都要被颠散架了!”
“丞相你先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云心潋:“……”忍忍忍,怎么忍啊忍,再忍都要成忍者神龟了吧。
算了算了,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吃下最后的苦果。
你说,她怎么会放着在土豪云家当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咸鱼幸福时光而不要,偏偏要跑来这京城当一个累死累活,心怀天下,心系苍生的丞相呢?
大概,是因为爱情吧?
“没事没事,你出去吧。”云心潋对碧家摆了摆手,又把头埋进被子里,龟缩了起来。
……
林辉发现他的太子殿下最近变了不少。
好像,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层悲伤(?)的浓雾之中。是因为,没有了每日被他消遣的云丞相么?
唉,原来我家的太子,这么离不开他的丞相大人啊。
秉承着有疑问就要去问的精神,林辉在给了他家太子大人送了茶之后,就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何事?”郁孤台放下手中的信函,冷声问。
最近他的贴身侍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吞吞吐吐的说话都不能好好的说。有事还偏要他问,他才缓缓的“娓娓道来”。
整得跟个娘们似的。
“太子大人近日似乎无趣了许多?”林辉小心的偷眼瞧他的面色问。
“无趣?”郁孤台打开茶盖,袅袅的烟慢慢升起,他的俊脸有些朦胧。
郁孤台想了想他这近几日的生活,好像真的是挺无趣的。每天不是看奏折就是看奏折,不是面对着郁厉就是面对文武百官。
实在是无趣极了。
“是挺无趣的。”郁孤台点点头,下了结论。
“殿下莫不是因为云丞相出了远差,无趣了起来?”
“……林辉。”
“奴才在。”
“去,明天御膳房所用的木柴就由你负责劈了,不许让别人帮忙,只准你一人去干。”郁孤台连茶也不喝,直接将盖子给盖上。
林辉:“……”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太子殿下您要这样惩罚我?
御膳房的柴啊!御膳房可是基本上包揽了宫中全部的伙食。它的用柴火量之大可想而知,一般这个劈柴的工作都是二十多人干的,现在居然让他一个人去!
“奴才不知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两日。”跟地狱传来的靡靡之音似的。
林辉:“……”既然这个祸我已经躲不过了,那么,死也要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死。
“可是,殿下你还没告诉奴才,到底是不是因为云丞相不在您才……”
“十日!马上给本宫滚!本宫近日都不想看见你。”郁孤台猛地起身,甩了下袖子,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在看见这头蠢驴,他怕他会控制不住他自己。
林辉:“……”好,我走,我走。
太子殿下,算你狠。
吱呀一声之后,宫门被关紧了起来。
郁孤台这才动了动身形,慢慢的又走回书案前。
他随意的翻了翻堆成一堆的书籍,露出了一张画像。
按理说,那个时期的画像都应该是用画轴画的,然后卷起来或挂起来放好。
可这副画,却像是涂鸦之作似的,随意画在了普通的写信纸上。
郁孤台慢慢的拿了起来,面上缺无什么表情。
纸上,是用炭笔磨细画的人物肖像。
画上的男子,站在一个大殿之上,眼神中透着一股薄凉,眼神淡淡的就看着下面的人头。
殿下人头挤挤,似乎都在仰视他一人,他就这样,不经意的就站在了高处。
可是,他却不想。
毫无疑问,画上的男子就是郁孤台无疑了。这幅画是以前云心潋被拉到他这里嘿嘿结束的时候,她突然要来炭笔画的。
“哎,我告诉你啊,那日本相一进门,就看见你们都站好了,还好皇上没来。
我那时候就想,如果我能把这个时光静止就好了。”云心潋画完后跑到他身边递给他看,还沾沾自喜的道。
不过有句话云心潋却没说出来。
希望时光能静止在那个时刻,你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没有被人拉下位置,没有受伤……
还是那么高贵……高高在上。
“哼,人丑就算了,画的东西也不伦不类的。”郁孤台垂下眼帘,低声道。
他才不会说,其实她画得也有几分模样呢。
郁孤台另一只手,细细的摸上了纸中。
眼前似乎又浮现那一天她随手拿了一张纸,叫林辉给她拿了笔,就伏在他的桌角,画了起来。
画着画着,还时不时的抬头看他。
她以为,他不知道么。
他应该早就可以肯定的,她,是爱自己的。
但是自己,爱……不,是喜欢她么?
怎么会……怎么会呢。他不过是想利用她罢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她的日子,这么无趣呢。
嗯,好生无聊。
……
云心潋到了猎场这已经两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的天气比较冷,还是又变天了。
云心潋来到这里居然已经开始要穿上袄子了。
她去查了一下这官员的账本。
明面上没有什么问题。
后来,她又暗地的查了查,附近有些农民也说这官员招雇过人去修缮过猎场的围栏。
因为有发生过野兽伤人事件,去修缮的农民都很认真。
他们说他们围了一层又一层,绝对不会有漏洞。、
但是具体为什么还有野兽能跑出来,他们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这的官员都很认真的拿钱办事,没有搞什么事。
那只剩下另一个可能了,那就是有人敢去皇帝的猎场偷猎。
会是谁呢?云心潋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她记得,在原文中,二皇子郁孤闻有送过一张虎皮大袄给楚清秋。
楚清秋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现在想想,那皮子哪来的?
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如果她真的查到了二皇子郁孤闻在皇上未知情与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偷猎皇家猎场的猎物。
那他,肯定会陷入极其的被动局面。
更甚的,只要再添一把火,二皇子有谋逆之心的噱头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出来了。
他都敢私自用了只有皇帝才能用的东西,难道还不能表明他想做皇帝么?
虽然谁都想做皇帝,但这件事从没放在明面上说过,天威是不许亵渎的。
就算是亲儿子,郁厉也绝不能轻饶。
而这,就是将郁孤台闻打入万丈深渊啊。
只要这个证据在手,郁孤台的地位,将不可动摇。
可是,要怎么才能拿到这个证据呢?
如果去撬开郁孤闻身边的人的嘴巴的话,太费力和时间了。
可是若不这样,便只有他再来打一次猎了。
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风声,既然她已经来处理此事了,近时间,他应该不会来了。
但是,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便去就山好了。
云心潋微微勾了勾唇。
可,很快,云心潋就笑不处理了。
她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自己的人给她发来的,另一封则是,楚清秋给她送来的。
云心潋先看了暗人给发的那封。
什么,楚清秋去了郁孤台的东宫,中午去的,却晚上才出来!
云心潋憋着一口气,又看了楚清秋发来的。
打开的时候,云心潋还喃喃道:“最好给本相一个解释!还有你,楚清秋!该死的女主,不是说喜欢男主的么,现在怎么送上门去给男配了!
该死的该死的!本相这才离开多久……”
看了楚清秋的信后,云心潋狠狠的将信件拍在桌面上:“该死的,喂不熟的白眼狼,难道本相还喂不饱你么,居然还敢给本相去找别的女人!”
云心潋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外面大声道:“来人!碧家!”
“奴婢在。”碧家连忙推门进来道。
“备车,本相现在就要回京城!”云心潋大踏步的出去,只剩那封楚清秋写的信还在桌面上。
上面写道:
云丞相,清秋在此无依无靠,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你了。
清秋恳请丞相能给清秋做主,希望丞相能在皇上面前为清秋美言几句。
清秋心里只有二皇子殿下,清秋自知自己蒲柳之姿,攀不上太子殿下。
可是,太子殿下竟派人给清秋传消息,要求清秋去东宫……
清秋不知丞相您现在在何方,只希望丞相能快些回来,为清秋作主!
丞相恩情,清秋没齿不忘。
这也就是在说,郁孤台要逼迫楚清秋呀!
……
啪哒啪哒的马蹄声,急速的由远而来。
云心潋刚到宫门口,也不管马车有没有停稳,就跳了下来,快步进去。
受门侍卫:“……”那是我们的丞相大人么?难道……最近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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