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看着举着菜刀的姚氏,即便是常常进山打猎,脾气一向火爆的常广发见到举着菜刀的姚氏也是头皮发麻,急忙停住了往院子里冲的脚步,慌乱连连摆手解释道:“那、那个嫂子你这是干什么?你可千万别生气,我也知道苏姑娘是个好姑娘,大晚上的自然是不会让一个陌生男人进门,那话都是郭姑娘说的,我的意思是怕郭姑娘的表哥夜里上山摔了,昨天不是下雨了吗,嫂子你真的误会了。”
而就在姚氏跟常广发说话的功夫,展离和郑连山也从房顶下来,两人的脸色同样是不怎么好看。
只是常广发怎么说也算是展离的长辈,所以展离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跟在常广发身后的常新旺一眼,然后便眼神阴鸷狠厉看向了扶着郑氏的郭玉双冷声说道:“你说你表哥是昨晚去苏姑娘家求药的?”
郭玉双在村里住的这段时间也听说了展离的一些事,特别是前阵子展离他们杀熊宰狼的事情之后,知道了展离不是个善类的她被展离这会的眼神吓得不轻,忙将身子朝着郑氏的身后躲了躲,小声的说道:“我表哥出门的时候是那么说的。”
“你表哥是什么时候出的门,他一个外乡人,平时连门都不怎么出又怎么知道苏姑娘家的所在,还有昨天夜里风大雨急,你表哥又不是害了什么急症,既然有独自上山的力气又怎么会连一晚都忍不了,非要昨晚上山求药,我看你分明是因为与苏姑娘不睦故意在这败坏她的名声。”
展离这话说得声音越来越大,跟着常广发过来的村民都听到了,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那赵仁义刚一来村子就讹了郭家七百文钱,是而在村民中的印象中并非什么好人,而展离清楚记得昨晚他从堤坝上回来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了赵仁义,那个时候的赵仁义正在祖家大门外转悠呢,而他是直接回家的,回家后就发现了顺子生病,接着他就去找了苏尘,中途并未耽搁,而苏尘从自己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戌时末了,所以展离敢肯定赵仁义一个外乡人自然是不敢那么晚的时候走山路的。
所以展离敢肯定,不管赵仁义昨晚是不是真的去了苏尘家,都不会是郭玉双口中说的求药,这会将事情挑明了也是为了让身后那些不知情的乡亲了解郭玉双的说法不是胡说八道,那便是因为私怨而报复苏尘,这样不管一会上山的结果如何,大家的心里都会认为赵仁义是自作自受。
因为有了上次雷虎他们几人的例子,展离相信就算是那赵仁义真的存了什么歹心上山,那最后吃亏的都不会是苏尘。
而展离如此表现在郭玉双的眼中却只以为他是心虚而已,虽然这会的她也不敢确定此时的赵仁义到底还在不在苏尘家,可是郭玉双却是能肯定昨晚赵仁义是去找了苏尘,想着展离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下对自己一个姑娘动手。
于是郭玉双忙从郑氏的身后出来,脸上的神情也镇定了不少,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昨天刚吃完晚饭,表哥说他身上疼的厉害,我便提起苏姑娘给李大哥治伤的事,表哥便说想去找苏姑娘求点药,那个时候大概是酉时初,我表哥当时也是因为疼的太厉害了,又想着苏姑娘家也不算远,便想趁着天色还未黑,强撑着身子去求药的,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夜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苏姑娘好心见昨晚的雨太大了,便收留了我表哥一晚也说不定,毕竟我们可都是从清和郡那边逃难来的,当初几十人一起窝在一间破庙的事情也是常见的,苏姑娘好心收留我表哥一晚也不是不可能的。”
听到了郭玉双说的时间,展离的心中便更是敢肯定这郭玉双肯定是在说谎了,所以倒是也并没有因为郭玉双的话有多生气,而是轻蔑的看着郭玉双冷笑道:“照郭姑娘的意思若是有清和郡的难民去你家投宿的话,不管男女老少郭姑娘都会欣然接受了?那在下还真是佩服姑娘的胸襟跟气度,竟是乐意助人到如此不顾礼义廉耻的地步了,作为一个单身的姑娘竟是只因为大雨而愿意收留一个素不相识且名声不好的单身男子留宿,郭姑娘以为人人都会如你一般豪放不成?”
郭玉双被展离这毫不留情的话说的面红耳赤,再一听身后众人也都纷纷议论自己的不是,于是忙又使出了她最擅长的手段,拿出帕子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诉道:“展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只是担心表哥的安危才会乱了方寸,想着若是苏姑娘看到昨晚的大雨能好心的收留表哥一晚,那表哥定然是不会有事的,展大哥你又何必说这么难听的话来为难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呢。”
要说郭玉双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刚刚也是太过着急了,而展离的话倒是然她冷静下来,如今这副柔弱的模样加上这段话说得,反倒好像是展离得理不饶人,欺负她这样一个为亲人担心而失了分寸的弱女子了一般。
她话的意思也不无透露着若是她表哥真的是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便是苏尘心地不够好,没有收留赵仁义造成的,而若是苏尘真的“好心”收留了赵仁义的话,那便是展离口中的不知礼义廉耻,所以无论一会他们能不能在苏尘家里找到赵仁义,苏尘在大家心中的印象都不会好。
所以郭玉双这番话落,郑氏倒是难得的向她投去了个赞赏的眼神,同样是一脸焦急的说道:“是啊离子,郭姑娘这也是担心她表哥的安危才会说了这些不妥当的话,你个大男人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还是带着大伙帮着上山找找吧。”
郑氏之所以这么卖力的张罗,一是想坏了苏尘的名声为自己闺女报仇,二也是为了让展离看到苏尘的丑事而厌弃她,转头自己再舍了脸面请媒人去提亲,那说不得就真的能如了闺女的意也不一定,所以展离这个正主自然是要跟着一起上山才好。
展离一眼就看出了郑氏的心思,这个女人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当初就为了买自己家的房子,便满村子的造谣说自己是灾星,所以对于郑氏展离是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依旧是冷冷的盯着郭玉双问道:“你说你表哥是酉正上的山,若是按照你说的时间,从村里到苏姑娘家大概也就两刻钟的路程,就算是你表哥不熟悉山路,半个时辰也应该到了,可那个时间一直到戌时,苏姑娘都在我家帮我带回来的孩子看病,所以你表哥即便是上山了也不可能碰到苏姑娘,而我家就在苏姑娘家旁边,且昨晚我家一直都是亮着灯的,展某实在是想不明白郭姑娘的表哥为什么在敲不开苏姑娘家大门的情况下不去我家问问、避避雨或是直接下山,反而是一直冒雨在苏姑娘家的门口等着,没有这个道理吧,我昨晚可是从未见过郭姑娘的表哥。”
虽然展离曾经救过自己,可见到这么维护苏尘的展离,郭玉双的心里便是一阵阵的恼恨,这会的她也顾不得展离当初的救命之恩了,不满的冷哼道:“展大哥这话的意思是我在撒谎了,我表哥昨晚出门的时候明明就说得清清楚楚,他是要去苏姑娘家求药,而且他走之前还详细的跟我打听了苏姑娘家的具体位置,去你们那里的路又不是那么难走,我表哥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从小就常去山里砍柴打猎的他难道还会走丢了不成,说不准真的是我表哥见苏姑娘没在家,便在苏姑娘家里等着了也说不定,展大哥你就算是再喜欢苏姑娘也不能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情况下不惜说谎来维护她吧。”
展离本就对郭玉双这个女人很是不喜,这会听她这样故意的将事情往苏尘的身上扯就越发的厌恶这个女人了,沉着脸说道:“郭姑娘想来是从未在山里住过,所以并不知道因为山里的野兽多,不管出门多远,时间多短都是要将门户锁好的吧,依着郭姑娘的意思难道是你表哥放着只隔几步路的我家不去,反而是非要冒雨在外面等着,或是翻墙撬锁的非要去苏姑娘家等她不成。”
说着展离也不等郭玉双再说什么,接着说道:“昨天下午我一直都在堤坝上干活,什么时候回的家村里不少人都看到了,若是你说的都是真的话,你表哥应该是在我之后的一刻钟之后上山的,就算是他对山里的路不是很熟悉比我走得慢点,酉正也该到苏姑娘家的,郭姑娘的意思难道是你表哥在酉正到戌末这段时间一直冒着大雨在等苏姑娘,还是真的如展某所说的令兄是翻墙撬锁的进了苏姑娘家里等人了,恕展某直言,苏姑娘家的墙可是不低,就算是专门溜门撬锁的飞贼想要进去怕是也不容易的。”
说到这里展离还意有所指的看着郭玉双说道:“郭姑娘,当时我家可是不只我一个人,还有六子和顺子兄弟两个,这会两个孩子正跟里正去镇上办事,若是郭姑娘怀疑我说谎的话,那大可以等里正回来的时候去问问六子兄弟俩昨晚的事情到底如何,孩子可是不会撒谎的,我说的是真是假你一问便知,而且我也没有那个时间跟两个孩子串供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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