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站长,保证完成任务!”
卫思味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再次成功的忽悠过去眼下的危机不说,还让对方给自己放了权,这怎么能让她不高兴欣喜?卫思味意气风发,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场。
两日后的这天清晨,钱戴与末末用过早饭后,钱戴临出门前,还不忘了跟末末交代,“末末,今晚我要开会,不能准点回来,你的晚饭要不去找王阿婆搭伙,要么去找粟姨一道吃,别等着我了。”
末末浑不在意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嘴上应答着,她心里还在不由的吐槽,烦神!!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难不成饿了还不会找东西吃?钱袋子这货越来越婆婆妈妈了,真的是……
对于末末毫不上心的态度,钱戴习以为常,虽是如此他心里也是乐滋滋的,有时候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内里是不是有些受虐倾向?
到了军统局,一整天都闲着没事干,临了到了下班的时间点时,按照苗远事先通知的那样,整个军统局内,除了底下的行动组员与组长队长外,其他的人都被拘在这里开会,金灿同样也在内。
苗远这次通知开会,其实为的就是把钱戴困留在军统局内,好方便卫思味与丁文的行动,所以今天的会议,其实讨论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且苗远还特别悠哉温吞的拖延时间,这让钱戴下意识的就觉得有些苗头不对。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下,心里有些不安的钱戴,目光在扫过会议室大门的时候,猛然的就看到自己的手下吕成杰,正探着个脑袋望向自己。
钱戴见状也没找借口,因为他根本就不惧前头说的头头是道的苗远,直接对着吕成杰点点下颚,吕成杰见状,直接开门窜了进来。
吕成杰跟着钱戴也有这么长的时间了,自然是知道钱戴的一些习性,能明白他一些表情的意思,见自己的头冲着自己点点头,吕成杰无视会议室内的其他人,他快速步入到钱戴身畔,低头在他的耳侧汇报着。
“副站,属下刚刚接到兄弟的急报,说是丁文带着卫思味那贱人,就在不久前,偷偷拦截抓捕了警察署现任署长以及陈爷,此刻正秘密带往警备司令部那边审讯。”
吕成杰之所以会急匆匆的来汇报这个消息,那是因为他知道,这陈署长及其儿子陈爷,俩人跟自家如今的领导可是关系匪浅呀!身为一个忠心体贴的手下,如何不会仔细了解上峰的一些基本背景?
所以当他得知,卧底在姓苗的那边的兄弟传来的消息后,自己也顾不上领导们是不是在开会了,忙不颠的就来通知头头这个消息。
听到吕成杰的汇报,钱戴猛地自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苗远道了句:“苗站,我有急事要办,先行一步。”说完也不等苗远的反应,更没管他同不同意,直接领着吕成杰转身就走。
此刻他也很着急,同样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苗远会莫名其妙的,今日要开这个什么劳什子的会议了,感情这是在牵制自己,从而好向陈家动手呀!
至于他为什么此时此刻会动陈家,那无非是想动自己罢了。
苗远这家伙想搬到自己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是无所畏惧,可眼下牵扯到陈伯伯,钱戴心里不由的担心起来,毕竟陈伯伯可是才从医院出院,离上次突发病症也不过才三天的功夫,再加上末末对陈伯伯的看重,他怎能不在意?
钱戴不知道的是,当他领着吕成杰离开会议室后,苗远这家伙直接就宣布散会了,自己也快速的回了办公室,给远在警备司令部的丁文与卫思味去了个电话,告知了钱戴马上就要过去的事情,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的赶紧动手。
而毫不知情的钱戴这会子越想越急,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匆忙上了车,钱戴领着吕成杰一道,开着车子就往警备司令部,也就是前身被末末捣毁过无数次的鬼子宪兵司令部猛冲。
不得不说,他与末末跟这地方还真是有仇,每每都要到这里来干上一场,倭鬼子大败之前,末末还把那里毁的不成样子,因为修复工作难,所以他们的军统站才没有继续使用这里,把地盘便宜给了警备司令部。
眼下卫思味与丁文居然舍军统局不用,而去舍近求远的借用别人的地盘,可见苗远那一伙人对自己有多防范?
车子被钱戴开的飞快,他们赶到警备司令部的时候,时间约莫是七点来钟。
四百八十七 命悬一线间的抉择
就在警备司令部前头街口的拐弯处,吕成杰看到路边的人,他忙喊钱戴停了车,两人下车后,在这里见到了早就等候在此,原来卧底在丁文手下的那个自己人。
对方见到钱戴与吕成杰后也没耽误时间,打完招呼后,便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消息汇报了清楚,换得了钱戴给的一把钞票后,对方才笑的殷勤,点头哈腰的离开了。
钱戴领着吕成杰再次上车,心里有了数的钱戴,直接开着车就往警备司令部里来。
在门口被拦下后,钱戴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得到准许进门后,钱戴自己按照刚才卧底给的信息,把车子开到了他甚是熟悉的地牢的入口空地上。
心里默默的念着卧底给的消息,钱戴停好了车,下了车就直接进入地牢,快速的往地下刑房赶。
此刻刑房中的陈必宗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看着自己病都还没有完全好的独子,被人用刑虐打着,陈必宗的老泪纵横。
想不到他陈必宗老了老了,还要受这样的罪!还要让儿子也跟着受这样的罪!
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早知道如此,当初他就赶紧离了这大上海,不给洋人效命,不跟鬼子低头,老老实实的找个乡下地方养老得了!
这一刻才想清楚想明白了的陈必宗,肠子都悔青了!
一开始他被军统的人抓来的时候,对方让自己承认罪行,让他把李家的那孩子给拖下水,他是根本不乐意的,不是因为他好心想要维护别人,而是因为他自己也知道,有些罪名根本就不能认,一旦他认下了,那么不要说钱戴那小子,即便是自己,即便是陈家,那也都全完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所以他一直咬牙坚持着,不管眼前的这一男一女,说的是如何的天花乱坠,陈必宗就是不言语。
可当那个长的像末末小囡,心思却异常狠毒的女特务,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后,这个毒妇就不怀好意的瞄上了,他那还在病中的儿子,她甚至还亲自动手,心狠手辣的对着他的昌德用刑的时候,老谋深算的他也顶不住了……
哪怕这个儿子跟自己再不对盘,哪怕这个儿子跟自己吵吵了几十年,可儿子毕竟是儿子啊!这是他唯一的儿子!
看着血肉模糊,气息微弱,已经陷入昏迷,命悬一线中的儿子,陈必宗老泪纵横的点点头。
才想脱口而出认下罪名的时候,刑房正对面的楼梯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响起的话音,却是自己异常熟悉的,“丁队长,你这是在忙什么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陈必宗面上一喜,果断的闭嘴,又恢复成刚开始那个油盐不进的模样了,因为他知道,来人是钱戴那个孩子。
这孩子有本事,他来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丁文与卫思味心里那个气呀,眼看着他们好不容就能让这个糟老头开口了,结果倒好,这姓钱的就赶到了现场,让他们的功夫都白费了!!他们怎么能不气愤?
丁文最沉不住气,望着从楼梯口走下来,如闲庭散步般悠闲的钱戴,丁文气急败坏的嚷嚷:“钱副站长,这里好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我们这是有正事,在审讯汉奸呢!”
钱戴走下来后,不是没有看到脸上犹带泪痕的陈老爷子,更不是没有看到那气息微弱,满身血痕的陈伯伯,可是他知道,眼下自己不能急,更不能示弱。
钱戴一手操在裤兜里,浑身散发着冷气的走过来,他看着丁文勾唇冷笑,“哦?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我不能来?还是说你丁大队长的职位,比我这个副站还高?我一个副站还需得听从你的指派?”
丁文听了钱戴的嘲讽,他急了,梗着脖子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钱戴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道:“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我……”丁文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来,还是一旁的卫思味看了,忙接过话头。
她双目满含情谊的望着钱戴,道:“钱副站,丁队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眼下涉案的人员跟副站您的关系不浅,为了避嫌,也是为了您好,钱副站您自然不能参合进来。”
“呵~”
钱戴冷笑一声,不善的看着眼前这个叫自己恶心的女人,他信步走到陈昌德跟前,侧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方眼下的情况,心里有底后,在转身的同时,微不可查的朝着陈老爷子递了个颜色,陈必宗接收到钱戴递出的颜色后,老头子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明白。
钱戴见状,这才转身走回到卫思味与丁文跟前,再次看着这二人冷笑一声,理了理衣裳也不说话,径直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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