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伦学校?救你?一起偷听?”
末末听着金灿激动的提示,她微微仰着头,嘴里喃喃自语的复述着,脑海里却飞速的在翻找起十四年前的遥远记忆来。
想着想着,猛然的她回想了起来,好像曾经是有那么回事来着。
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第二次被爸爸送去那个什么劳什子圣德伦‘坐牢’,啊不,是上学的时候,她曾经因为看戏而遭受了池鱼之殃来着,害得她弄脏了衣服不说,她还莫名其妙的救了个小崽子,事后被倭鬼子找麻烦的时候,她好像正如他说的那样,自己曾经带着这个小崽子,到校长办公室外头偷听来着。
一切都对上了没错!不过很显然的,眼前的这货明显的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这家伙至于这么一副激动样吗?难道是想报恩?可自她当初也不是存心想救他来着……
末末此刻内心复杂的想了一大丢,面上却不显,故作稳重不在意的随口道:“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呀!”
听到末末如此说,金灿听了那叫一个兴奋呀,明亮的大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人跟个哈巴狗似的,对末末殷勤的很,忙领着末末入座,“末末你坐,你坐,今天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很久以前特意调查过末末的金灿,当然知道眼前的姑娘是个喜欢吃的,没见着当初那些高年级的女孩子们,最最喜欢给这个小姑娘带吃的么?
可惜末末眼下是不知道金灿是这么想的,她要是知道了,绝对会不客气的呼他两巴掌。
特么的!她那是好吃么?是好吃么?
她那是心眼好,帮助那些个女崽子们消灭她们不喜欢的东西,她那是不忍浪费好吧!
再说了,她为了吃那点点吃的,自己还得容忍那些个女崽子们,又是掐脸蛋、又是搂搂抱抱的,她容易么她?
当然的,此刻已经长大懂事了的末末,以她那毫不悔改的熊脾气,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黑历史。
钱戴眼睁睁的看着金灿讨好着自家的老婆还不算,这货居然还想坐在他老婆的身边?好大的狗胆!即便确认了他眼下是自己的同志,那也不行!
钱戴黑着脸,趁着金灿就要落座在末末身边的时候,他眼明手快的一把拉扯开金灿,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末末身边,牢牢的霸占住了自己的地位。
金灿被猛的一拉,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可随即站稳后转头看向这边时,见到钱戴黑着脸、挑着眉、盯着自己看,金灿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呵呵呵……
他其实对末末也没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初见救命恩人他一时激动罢了,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的小救命恩人此刻已经长大了,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了。
后知后觉的金灿,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尴尬的笑笑,老老实实的坐到了钱戴与末末的对面沙发上。
为了缓解尴尬,他忙对着钱戴与末末道:“呵呵呵,大家都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我们先点餐边吃边聊,末末,还有钱副站长你们别客气,想吃什么就点。”
钱戴心里不客气的嗤声,谁跟你一家人?
哼!本座不高兴,心情很不好!一切试图接近他老婆的人都是坏蛋、反动派!
末末伸手接过金灿递过来的餐牌,心里却点头认可着,觉得这个家伙还满上道的,不似当年做小崽子的时候那么蠢。
前有钱戴救命之恩,后有久逢故人的意外之喜,金灿这会子简直是乐疯了,心里只喊着今日的邀请没白请,接头没白接。
因为有着这非比一般的情份在,金灿殷勤周到的不行,简直没把末末跟钱戴当祖宗般的伺候了。
点的是红房子最贵的海陆套餐不说,连配餐的酒水,金灿都挥手点了一瓶进口稀缺的红酒,还特别殷勤的招呼末末与钱戴,丝毫不在意钱戴那点子不悦。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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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一 她的不服与不甘
他这样的态度也使得钱戴没法端着个脸,双方的气氛慢慢的愉快融洽起来,钱戴也看出来了,这个金灿对自己老婆没有非分之想,之所以会这样表现,与其说他是在感谢自家老婆,还不如说是圆了他幼时的一个梦。
放开了的钱戴,自然就没再计较金灿的态度,想着末末喜欢吃这里的牛排与甜点,他还特别贴心的给末末多点了一份餐后甜点。
不仅如此,在上餐的时候,钱戴对末末也是照顾的非常细致。
开胃菜上来后,蔬菜沙拉中的卷心菜末末不喜欢吃,了解末末习性的钱戴,忙贴心的把里头的卷心菜给挑到了自己的碟子里,把自己沙拉中末末喜欢的拨到她的碟子中。
后头上主菜的时候,钱戴先把自己跟前盘子里的大虾去壳,把三文鱼与牛排都切好后,这才把末末跟前的主菜盘与自己已经处理好的交换,不仅如此,当末末开怀大吃嘴角沾上酱料的时候,钱戴还会细心的拿起餐巾给末末擦嘴。
那一脸温柔的表情,那满心满眼里的宠溺,那轻柔无比的动作,这无一不让在一旁暗处卡座上偷窥的卫思味气红了双眼。
凭什么?李思末那个小贱人,凭什么能独占他的温柔?她不服!她不甘!
当他们在这里臭不要脸的显摆享受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自己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凭什么自己只能在背地里羡慕?凭什么就得她承担着苗远那畜生的怒火?
想到先前在苗远办公室内自己遭受到的威胁与侮辱,再亲眼看到,眼前自己心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的温柔体贴,卫思味瞬间被嫉妒与怒火包围。
她还清楚的记得,苗远用那恶魔般冷酷的语气警告自己,说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也要她搬倒钱戴顺便嫁祸于他,以解决苗远这畜生眼下的危机。
想想卫思味就觉得恶心,苗远这个人心太黑,既想占便宜又不愿意出力气,要不是自己心有谋划,眼下还不能跟他撕破脸皮,她卫思味岂能受他的要挟?
在苗远未倒台之前,她也只能委曲求全,只要这家伙还蹲在站长的职位上一日,她就得受他一日的掌控调派,这是无论如何都躲避不过去的。
深吸一口气,卫思味收回自己的思绪,目光再次不甘的望向那边靠窗的卡座,愤恨的瞪着某人给末末擦嘴的手,卫思味再三的警告自己要冷静。
钱戴与末末敏锐的察觉到,刚刚有一股灼热的视线盯住了自己,那感觉很不好,那视线中饱含着杀气。
末末望着钱戴用眼神询问他,钱戴当然理解末末眼中的含义,他微不可查的摇摇头,心里却想着,这股子杀气的主人会不会是敌人的特务?
眼下人多眼杂,加上他们也没有谈什么公事,更是涉及不到什么秘密,自然钱戴就没打算去找出那道杀气的主人,面上不显,钱戴与末末用完晚餐又与金灿寒暄了片刻,这才装作没有发觉任何异样的样子离开了红房子。
出了红房子,末末与钱戴与金灿分别,在临上车的时候,钱戴还装作不经意间,透过店铺的窗户往里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钱戴招呼着末末上了副驾驶座后,他没有犹豫的启动着轿车离开。
直到钱戴的轿车远离后,卫思味这才结束了如老鼠似的躲藏,买了单走出了红房子。
站在红房子门口的街道边,卫思味琢磨了半响,忽然抬手招了辆黄包车,直接吩咐车夫去警察分署。
为了完成内心的毒计,她必须得寻找外援帮忙。
此刻警察分署里的陈兆松,因为爷爷陈必宗运作得当,趁着倭鬼子投降撤离的这波东风,陈兆松顺利的挤走了局长,自己荣升成为了分署局长。
一切看着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可只有陈兆松自己知道,如今的他其实活的没什么意思,甚至可以称之为行尸走肉也不为过。
他爱的女人不爱他,爱他的女人他不爱!
曾经千万次自己告诉自己,要结束自己跟卫思味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可事到临头,在看到那张与自己心爱之人相似的脸孔后,陈兆松心底又犹豫了。
真的他得不到,难道一个假货自己都不能拥有吗?
所以就这么着,他与卫思味一直保持着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各取所需。
坐在属于局长的大办公室内,好不容易得空放松下来的陈兆松,一没事情干他就开始胡思乱想,一想就停不下来,越想越多,越想越乱,使得他的内心陷入深深的矛盾与疲惫之中。
就在这时,卫思味被警员领到了陈兆松的办公室前。
如今的卫思味,可算说是警察署的常客了,因为经常来找陈兆松,是以这边的警员几乎都认识她。
看着正要敲门的警员,卫思味直接招呼他下去,警员也不含糊,只是笑笑,人便恭维的离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咚咚咚的敲了几下门,卫思味不等里头的人出声,自己径自开门进入,进屋后,她又立刻反手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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