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铃回头感激地冲她笑了笑,转身趴在窗边看的津津有味。
吕品言在街上看到不少未婚的姑娘,走在街上,想来这个时代对于女性也不是特别苛刻的。
平时出门上街还是允许的。
“要了,快出城了。等我们安顿下来,我再带你出去玩个痛快。”
吕品言放下车窗上的帘子,对彩铃说道。
虽然舍不得,但听到吕品言承诺的又开心起来。
“谢谢小姐,您真好!”
吕品言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说道,“以后就剩我们俩相依为命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彩铃又是感动地一阵稀里哗啦。
吕品言她们要去的目的地,其实没有多远,是距离京城有百十里外的一座小县城,名平县。
这个县令叫陆鸿儒,才从偏远的县城调过来没多久,她的身份,是这个县令的女儿陆聘婷,刚从老家接过来的小姐。
百十里在现代来说,也就一两个小时的车程。
在古代却整整颠簸了一天才到,等她们进入县令地府邸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前厅,一名长相儒雅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显然是在等待她的到来。
由彩铃扶着,吕品言慢慢走进前厅,冲主座上的男人行礼问安,“女儿给爹爹请安。”
儒慕地目光中夹杂着思念,仿佛这真的是她的亲生的父亲一般。
“乖女儿,快快起来,这一路舟车劳顿累坏了吧。”陆鸿儒也很快入戏,慈爱地扶起吕品言,关心地问道。
两人在大厅里上演了一番父慈子孝地戏码,陆鸿儒也将下人们都集合起来,正式介绍了她的身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顾忌吕品言的假身份,陆鸿儒是只身前来赴任,并没有带家眷,整个陆府除了陆鸿儒就剩她一个主子。
父女俩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吕品言就告别的陆鸿儒回了房间。
到此,吕品言的新身份才正式安家落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流量大大减少的原因,平县的气温比京城还要低一些。
刚到平县的第二天外面就下起了鹅毛大雪,怕冷地吕品言跟彩铃两个人我在房间里一天没有出门。
大雪接连下了好几天,吕品言窝在床上看书,彩铃无聊地趴在窗边看雪。
“好无聊啊,这雪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才能停,好想出去玩。”
彩铃心心念念地记着吕品言答应过她,安顿下来就带她出去玩的事。
吕品言见她嘟着小嘴,气呼呼地样子笑出声,“这你就要问问老天爷了,也许你求求它,它明天就不下了。”
“哼,小姐竟糊弄彩铃,每天这么多人求老天爷,它哪有时间听我说的。”彩铃扭过头娇俏地冲吕品言做鬼脸。
“你这小丫头,看来是我太惯着你了,现在都敢作弄你家小姐了,该打。”吕品言笑骂。
跟她相处久了,加上离开迎春阁就更加放飞自我,彩铃也不怕她,笑嘻嘻地冲她吐舌头。
一时间,房间里传来阵阵笑闹声,给这严寒的冬天也增添一抹色彩。
即使彩铃没有求老天爷到第二天雪还是停了。
一大早,吕品言还正窝在被窝里睡得香,就听到彩铃咋咋呼呼地声音。
“小姐,小姐你快起来,外面雪停了。”
吕品言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看着眼前兴奋地脸颊红扑扑地小丫头,也不忍心再责备她。
长这么大好不容易能出去看看,也难怪她会这么兴奋。
都是名字惹的祸(四十四)
见自家小姐还没睡醒就被自己吵起来了,彩铃诺诺地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偷看她。
吕品言被她这副像小仓鼠一样的眼神逗得差点蹦不住表情。
虽然并没有生她的气,但还是得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什么叫规矩。
万一以后越来越疯,还怎么带她进宫,分分钟做炮灰的料。
吕品言板着脸,沉声说道,“知道错了吗?”
彩铃咬咬唇,小声说道,“彩铃知错了。
”
“错哪了?”她得让她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错处,每次都要人家提醒,她一辈子不会自己注意。
“不该吵小姐休息。”彩铃扁这嘴,眼泪汪汪地就快哭了。
“嗯?还有呢?”吕品言接着问。
“还有?还,还有……”彩铃迷茫地眨着大眼睛,结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吕品言叹了口气,说来也怪她。
她总觉得彩铃还小是个孩子,心疼她就多纵着一些。
她忘了这里不是现代,古代女孩都早熟再过一年,彩铃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了,算的上是大人了。
“彩铃,你还记得你以前在迎春阁过得日子吗?”
彩铃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地跪在她面前,“小姐,彩铃错了,以后彩铃再也不吵小姐休息了,求求小姐不要把彩铃送回去。”
她怎么能忘了那些年在迎春阁的日子,只是现在跟着小姐生活的好了,渐渐地她就将那些吃不饱还动不动就挨打的日子压在了心底。
今天被提起来,以为吕品言生气要将她送回迎春阁,吓得她拼命地哀求,见识过了外面的精彩,她死都不愿意再回到那个牢笼里去。
“你先站起来。”吕品言伸手想要拉她,被她跪着退了几步躲了过去。
“小姐不原谅彩铃,彩铃就不起来。求求你了小姐,不要把彩铃送回去。”彩铃跪在地上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吕品言这次倒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沉声说道,“站起来。”
许是听出她语气里的怒气,彩铃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不敢再胡搅蛮缠,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在一旁站好。
“能耐了啊,都敢威胁我了?”吕品言沉着脸说道。
彩铃摇着头想要反驳,看到她的脸色吓得不敢开口。
“彩铃,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你从哪里来的?忘了以后要做什么?”
彩铃哆嗦着连眼泪都不敢掉了,吕品言狠了狠心接着说道,“我可以纵着你,但是你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咱们是要进宫的,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在那里能活几天?是不是觉得我在哪都能护着你?告诉你,我没这么大本事,在那里我都得谨小慎微别说你了。”
彩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恳地说道,“小姐,彩铃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求小姐不要生气。”
吕品言叹了口气,起身扶起她给她擦了擦眼泪,轻声说道,“我不是生气你吵醒我,我是担心你这个样子以后不能适应宫里的生活,你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带你进宫啊。”
“小姐,不要丢下彩铃,彩铃改,一定改。”彩铃红着眼眶说道。
“以后可不要再这样毛毛躁躁的了,知道了吗?好了,别哭了,外面是不是不下雪了?给你家小姐梳妆,等下我带你上街,开心点。嗯?”吕品言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的嘴角。
彩铃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泪珠,狠狠地点了点头,“我这就去给小姐打水洗漱。”
转身就往门外跑,想起小姐的嘱咐,连忙慢下脚步往外走。
吕品言站在她身后摇了摇头,算了,一口不能吃成个大胖子,慢慢教吧。
彩铃打来水,给吕品言梳妆好,找出一个厚实的披风给她围上。
吃了早饭,两人准备出门。
难得见到小姐出门,庭院里忙碌的下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给她行礼问安。
吕品言噙着端庄地笑容,微微点头。
门口耳房里的门童看到两人过来,连忙跑了出来行礼,“小姐这是要出门吗?外面雪深地滑,要不要小的给小姐准备轿子?”
“不用了,我就在附近转转,不会走远。”吕品言淡笑这说道。
门童连忙打开院门,笑着说道,“那小姐请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让您身边的小姐姐来捎个口信,小的立刻就到。”
“好。”吕品言转头对旁边的彩铃说道,“咱们走吧。”
彩铃眉眼弯弯地跟在吕品言身后出了门。
大雪下了几天,难得停了,家家户户都出门铲雪。
到处都能看到男人们拿着铁铲,女人拿着扫把在门前忙碌,孩子们就蹲在堆高的雪堆旁玩雪。
大街上也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吕品言披着厚厚的斗篷从各家门前走过。
许是人们都没有见过她,纷纷回头盯着她俩看。
彩铃被盯得有些不太自在,低着头跟在吕品言旁边。
吕品言转头礼貌地冲忙碌的人微笑,淳朴地人们也回她一个善意地笑容。
长得好看又礼貌的人,走到哪都是吃香的。
没走多远,两人就来到商业街上。
各家店铺已经开门,路边的小摊也支起来了。
大雪并不能阻止人们出门的热情,大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在买东西了。
看到热闹地商业街,彩铃双眼放光地盯着路边的小摊看个不停,一副好奇宝宝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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