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她又叫了几声,依旧没见到人,雨越下越大,她的裙摆鞋子已经湿了,下雨的天实在太黑,她现在都有点儿找不到方向了——
大门呢?她摸索着去找大门,就算找不到阿泽也不要紧,他们约好在大门口见的,她心里想着找大门,却不知怎么走到了正院,院子里的地面上淌着红色的水迹,屋里还有灯光,照的昏沉沉的。
红景诧异的看着室内那一些的血淋惨状,有点儿反胃,不知该怎么形容,只觉得那一地的……
“呕——”
除了恶心就是干呕,红景不是没见过这个,但此时这个……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怎么就成了这样?
……
萧泽琰在大门口等了好久,才等到红景出来,手的伞还拿着,就是脸色不太好。
他立刻迎上去:“你怎么才出来?遇到什么事了?”
“你问出来什么了?”红景把手里的伞递给他:“城主府已经空了,我检查过了,没有遗漏。”
说这话就是表示,她已经检查过这个府里了,确定人都死了,或许她补过刀,或许没有……都不重要了,她不想再提。那几把伞她全部都递给他,但有一把却直接掉了下去,萧泽琰一边接一边伸手去捞,入手就发觉不对——很沉。
他看了她一眼:“你从哪儿找的伞?”
“嗯?”
红景看了一眼那把他用手接住的伞,伸手拿了过来:“这么沉?难怪总往下掉。”
她没说从哪儿拿的,有种疲惫感,不想说话——萧泽琰都没回答她的问题,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萧泽琰拿着另外的几把伞,看了一眼门檐外的雨:“他派人出去往来通信了,到死都没说具体通知了谁,我们一会儿去下个州城,要更加小心,金国的官员制度,和我们不一样。”
这是回答她之前的问题,红景点头应了一声,就没他话了。
一时只听得雨声连连。
“景儿,你是觉得我下手太重了吗?”萧泽琰看她这样,大概也能知道她是怎么了:“你会看到……”
“是个意外,”红景打断他接过话头:“我本不该过去的,我是迷路了,既然看到了,就索性看完了,不要紧,我能接受。”
“我知道你接受能力强,这事……真就是个意外。”萧泽琰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腕上:“意外这个词,真是绝妙。”
红景抽回手打开伞:“我知道,你不用解释,等雨停了,咱们就走。”
萧泽琰伸手揽她:“好。”
雨伞此时撑开,伞骨是黑色的,伞面呈蓝色,不知是什么料子,红景伸手去摸,感觉……和她之前拿的素帕和团扇是一个材料的。
能挡雨吗?
她带着疑惑把伞伸到外侧,雨水顺着滑落,伞面上片雨不沾。
萧泽琰惊讶了一下:“你从哪儿找的这些伞?”
“一间库房里。”
红景也没想到真能碰到这种奇怪的东西,她看了一下手指,大门檐下吊着的灯笼光晕昏暗,看不清楚。
“果然是一城之主。”萧泽琰看着那伞面,想到了些什么。
红景拿出那方素帕给他:“这个给你,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什么?”
萧泽琰一边接过一边问道。
“帕子啊,没有花纹,你也可以用。”
一开始就这么想的,团扇那个太具象,他肯定不能用,但这个帕子可以,虽然不知具体什么用,但肯定有用就是了。
萧泽琰入手就觉有异:“这个怎么用?”
“怎么用都行,就别往自己身上用。”红景只能肯定这一点儿,就只说这一点儿。
第五百五十五章 屠城
达里城没了最高执掌者,反倒成全了那些二把手的人,萧泽琰红景二人还没走,城里就改天换地了。
“怎么会这样?”
红景看着街头时不时就过去一队巡逻兵,弄的人心惶惶的,有些店铺直接就关门了。
“我没告诉你吗?金国和大越的官职制度不一样,都是争来的,谁有能力有本事争到就到手。”
萧泽琰早就知道会这样,不过这些人还真是动手能力快,不过两天,城内就这样了。
“那能坐稳吗?争来争去岂不是很动荡?”
红景无语了,这都什么制度啊,人人都能抢,那杀人夺位岂不成了常态?
“只要坐了位子,两年之内是不用动的。”萧泽琰看她:“你别想多了。”
保护制度也有,要不然如何杜绝动乱?只不过这任职的方法有点儿粗暴了。
“这样啊,那咱们还走吗?”红景仰脸看他,问道。
她对他们这里的制度没兴趣,反正城主府里若是住人,也不会长久,里面残存的药物也是药性十足的,尤其是才下过雨,密密匝匝的都在水里了。
萧泽琰伸手牵她:“走,地图我也有。”
“一会儿给我看一下。”红景撑开伞,执立于手。
真是越来越喜欢这把伞了,手柄的位置还是中空的,虽然到伞杆的地方就实心了,但这手柄也足有二十厘米了,够她装好几小瓶的药沫,可以旋开也可以用塞子,简直好到不能再好。
她的袖里剑美人眸都被冷落了,伞面颜色喜人,遇水是蓝色的,遇血是粉色的,晾干是白色的,遇阳光是黄色的,简直少女心十足十,红景有事没事都这么撑着。
从达里城往北,一路是富云城、离岸城、禾城、妙莲城……等一众城池十几座,到金国都城时,飞鸽传书也到了——
“好消息呢。”
彼时红景和萧泽琰共乘一骑,红景一手捏着飞鸽,一手拿着绑信。
萧泽琰低头看她:“哦?什么消息?”
“西乐援军到了。”
红景眉眼弯弯——她是真开心,西乐竟然派兵了,还是二十万,这次金国没跑了。
然而萧泽琰却紧张:“西乐?来了多少人,是要趁火打劫吗?”
“你别这样说,人与人还是得需要点儿信任的。”红景解释了一下来者意思,萧泽琰垂眸看她:“你这么相信她?”
他说的是李砾,红景知道,抿唇一笑:“怎么说呢,西乐也是我比较向往的国度,或许你也没去过,但我没去过也听说过,而且……你不懂的。”
“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就过去了?她可是许你左相之位呢。”
萧泽琰半真半假的说。
他当然没有忘了李砾那独特的样子,很多事情,那位太女和红景的观点真是不谋而合,他都有种惊心的感觉。
“还记得呢?”红景笑了:“是个玩笑话啦,她现在也不知什么样了,没有邮局真是很不方便,她也不给我写信,我也没办法。”
“邮局是什么?”萧泽琰听过这个词,但后来就被红景的递送站给替代了。
红景想了想,给他一个自己的解释:“是一种……跨距离的递送站点,比递送站更高级一点儿,收费也更高一点儿,可以多区域服务的一个通信设施。”
——这是红景想要做的邮局,所以可以借他之手做出来的话,她会很开心。
不过,萧泽琰现在也就是一听,远做不到。他纵使有心,力却不够,至少现在他没那个能力。
红景看着他,不露过半点儿细微表情。
“如果西乐愿意归降……”
“不能合作吗?”
萧泽琰一开口就是这种语气,红景觉得不太可能——西乐女权也不是短时间了,年长日远的,何来归降?又不是天生的份儿,凡事讲个可能合乎逻辑,都想要权,为何有人有有人无?
红景从来想的都是合作,共谋,和独断几乎没有关系,这和她的专业有关,相生相克是有,但寻求相容性是恒久不变的。
所以她觉得,最长远的发展就是共谋共生。
萧泽琰略带无奈的看着她:“合作是分人的,家国那么大,我们都代表不了后世子孙。”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想那么多?”红景白了他一眼:“表示一下诚意,你给李砾写回信吧?”
还是商量的语气,眼神也顺着白眼转成了媚眼。
“你叫西乐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萧泽琰抽过她手里的信,一眼扫过,在末尾处添了一个“同”字,重新搓细了,塞回信鸽脚上,直接放了。
红景正想说呢,却被他这一连串的举动给弄懵了:“我说的是……你就回了个同字?”
“他们能看懂。你继续说。”
萧泽琰伸手扣进她的腰肢,策马加速。
红景窝在他怀里,说起当时这个举动:“夏圆不中用,叫不来兵,自己手里也没有,我当时要进漠城,他没人让我带,我让他随后掠阵他都应不了,只有两千不到,我只能让他去找援兵,大越没有,邻国有,反正不会缺了兵力,无非就是战利品少。”
“据说,大越号称雄师百万,但他们不发就等于没兵,不过一个金国,还连发两道圣旨召你回去,我估计现在,你已经和叛军差不多了,别想什么军功战绩,上面那些人不会承认的……”
红景一不小心说了实话,萧泽琰来了个急刹马,马突然人立而起,直接把他们给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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