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处理了这个,明天就要去处理银行的事了,银行明天正式开业,”路遥道:“第一天肯定有突出状况,不盯着不放心。”
王谦道:“再有状况,也乱不到哪儿去的。不过有你随机应变也是好事。”
师徒二人说说笑笑,并不觉得多累。
冯璋坐在草庐之中,小狗子道:“沐兰硕的大军这一个月内,已经远离了晋阳了,但他回程时,定有取晋阳之心,这一个月内,沐兰硕的大军才真正出发,可是,他们在晋阳与江夏郡附近徘徊了很久,很是觊觎,”
“有此贼心也没有贼胆,”冯璋道:“不必理会他,他军中风气怎么样?!”
“众将对他敢怒不敢言,一直在忍着他,他十分独断专行,不大尊重人,”小狗子道:“只怕矛盾还一直在积累当中。”小狗子道:“他领的大军,大部分当初都是抗击北廷的名将,然而这些有能力的人,却一直被他打压,现在很是愤怒,积累的时日长了,怕会生变。”
“嗯。”冯璋道:“让人继续潜伏,适当的时候,自然是要挑拨一二的。”
小狗子应了,笑着道:“沐兰硕的大军离的远了,晋阳的危机解除,现在只剩下武阳武陵这边的冯家兄弟了,”
“继续盯着,那边有阿水在,”冯璋道:“现在还没到收服的时候。”
小狗子应了,又道:“新帝打发了他的长姐,北廷的长公主,派了使臣去找了沐兰硕,只怕是想要从沐兰硕身上下手了,但不知道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总觉得不太正常……”
冯璋没有发表意见。
小狗子道:“北廷的后宫之中,出现了一个莲妃,听闻与遥儿长的有七分相似……”
冯璋的眸立即涌现起一股杀气,几乎有些控制不住的外放了。
小狗子就知道说出来他定会是这种反应,忙道:“但她应该是有心人安排到新帝身边的。”
冯璋敛着眼皮,然而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道:“除了她还能有谁?!这种手段,是妇人手段,却是最毒的心计,除了她,没有人知道,新帝爱慕着遥儿,不知道的人,自然也用不出……”
“璋儿说的人可是如贵妃?!”小狗子一想到此人是璋儿的生母,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只能道:“如今北廷后宫之中,莲妃,苏贵太妃,太后,三足鼎立,新帝自己也是焦头烂额,他的后宫,只是微妙的平衡,”小狗子道:“若真是如贵妃所谋,只怕,她安排莲妃进宫还是为了宫中的密道,当初璋儿带着遥儿从京城回来时,如贵妃就是从那密道逃走的,”
冯璋心中无比厌恶如贵妃,腻味的道:“……果然还是为了想要重占洛阳。”
“她若是从密道之中攻入京城,新帝怕也是防不胜防。”小狗子道:“她现在手上有一个小皇子,只怕依附者众,支持她的人,会越来越多。这个女人心性又无比坚韧,说不定还真的成了事。”
冯璋道:“新帝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他们二人在那里狗咬狗也不错。”
小狗子道:“这倒也是,我真是没想到,她弄了一个假皇子出来。”
“心中有权势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冯璋的眼神很冷,定了定神,道:“那莲妃真的很像么?!”
“都说很像,至少有七分像,”小狗子知道他忌讳这个,便道:“要不要处理了她?!”
“人有相似,天下间与遥儿像的人怕也是多,然而,新帝存了这样的心思立她为妃,终非是亵渎了遥儿,”冯璋道:“他日若是对峙,我定要他粉身碎骨,敢这般肖想遥儿,不可饶恕!”
说罢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显然是恨极了。
小狗子也觉得不可忍受,更别提是冯璋了。
找了一个替身,还宠的封了妃。这是想恶心谁呢。
只要一想到,只怕办事的时候,想着的还是正主,小狗子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他都恨不得去削了新帝,更别提冯璋,心中只怕恨极了的。
小狗子劝了两句,出去了。
冯璋枯坐着,身上的杀气流动,有点不稳定,一外放出去,龙神立即就感受到了。
他有点不舒服的伸了一下懒腰,嘀咕道:“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威压,又发什么神经了?!这个杀神,真是阴晴不定,越来越搞不懂他了。做了人就是这么麻烦。”
第758章 逃兵
最近冯骐两兄弟十分烦恼,因为粮草只剩下一个月的了。
而他们发往南廷的折子,却有去无回,石沉大海。
冯骐冯骥两兄弟,一个守武陵郡,一个守武阳郡,与阿金的大军对峙,阿金治军严明,状似无声无息的,然而,威胁却是一直存在于周围的。
要粮草的折子迟迟不回,冯家兄弟二人,实在是忍不住了,抽了个时间,在城外见了一面。
“兄长,”冯骥眉头紧锁,道:“最近我军中都有谣言了,若是朝廷再不派发粮草来,只怕,人心散乱,军不成军,还能治什么军啊?!”
冯骐道:“我这边也是一样的,现在的粮草,哪怕省着吃,也只够一个月的,现在军中上下流言四起,人心已经乱了。我真不知道这一个月后,会怎么样。”
兄弟二人忧心忡忡,一时之间,一筹莫展。
“折子有去无回,咱们能怎么办呢,再催,也得有人理会才好,问题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朝廷之中,是真的没有粮草啊,粮草全部给了沐兰硕,沐兰硕是将金陵,是将整个南廷掏空了才走的,带走了人,钱,粮,留下一个金陵的空壳子,哪里还能有粮分给咱们?!”冯骥心痛不已,道:“他打个仗有钱有钱,有粮有粮,而咱们这十几万大军就坐冷板凳,连吃饭都吃不饱……”
“谁让他是陛下的义子呢,”冯骐叹道:“他是朝中红人,而咱们不过是不被人想起来的边缘人罢了……”
“可也不能叫咱们十几万大军饿死在这里啊,”冯骥有点不满,道:“他们在朝中吃香喝辣的,咱们却在此喝西北风,我真是气的很,只怕现在满朝上下文武大臣都想不起来咱们还在这里拒敌了……”
冯骐有点沉默,说到这个,心也是十分痛的,道:“……饿死的守军,史书上也不是没有,有的是呢……”
冯骥一说到这个脸色就是一变,咬牙道:“反正我宁战死,也不愿意饿死。他们中饱私囊,大发横财,咱们却要饿死,如此屈辱,我不干……”
“不叫咱们与晋阳开战,你以为想战死,容易?!”冯骐叹道。
“若真是连战都不行,我宁愿反了……”冯骥气急道。
“少胡说!”冯骐知道冯骥是个急性子,忙斥道:“如果连你这个主将也心乱了,你叫底下的人怎么守?!”
“守也守不住,现在粮草不够,人心根本就整齐不起来,一个个的全乱着呢,只怕粮草再不来,就要出现逃兵了,我哪怕是主将,再阻止也不成啊……”冯骥道。
“逃兵?!”冯骐道:“你军中也出现了吗?!”
“嗯,每天晚上都能抓到几个,虽然出现的不多,但却不是好开端,”冯骥道,“兄长,你知道,他们想逃到哪儿去吗?!”
冯骐哪里会不知道,只能是装不知道,装糊涂罢了。他不敢知道,所以脸色冻的有点冷,有点冰,有点凉,十分苍白,只能木然的听着冯骥去拆穿。
“昨天我就抓了几个,我气急之下又是一审,审了后,简直气的不成,他们都说要逃去晋阳,说那边连流民都收,他们是正规军,想必也是收的,逃兵都想往晋阳逃去,说是他们那边的军汉,每顿饭都有羊肉吃,最不济也有海鲜之类的东西吃,顿顿好食,一年发四季军服,军靴,他们都想去,妈的,我们这边,别说菜了,光干豆饭都吃不饱了,现在恨不得每顿都吃稀的了,他们倒好,有饭有菜有肉,还有新衣新鞋……”冯骥气道:“我听的是又急又气,一怒之下就给杀了,后来又懊恼的有点无地自容,是我们没用,不能怪士兵们想要逃走……”
“想逃的心思本就是叛军,可是,当士兵的人也是爹生妈养的,哪一个不为了一口饭吃,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冯骐道:“但也能看得出来,晋阳深入人心,对人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哼,我看晋阳是收买人心,”冯骥道。
“若是能用让人吃饱饭,穿暖的这些所有事来收买人心,也是一种本事,”冯骐道:“晋阳有其过人之处啊,这是不可否认的。”
冯骥正想说话,突然听到一股味道,便是一叹,哽道:“……对面的大军又在做饭了,一天三顿的这样飘着香味,可不就是想勾着人当逃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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