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碎人亡”帝君蹙了蹙眉头,若有所思,继而追问了一句,“霁月有说这是什么戒指吗”
“玉戒啊一眼就看出来了,还用得着问吗”
慕容长欢脱口而出,卖得一手好蠢
帝君微微一滞,又道。
“孤王是说,这戒指可有名头”
“好像有,臣媳记得这名儿还挺奇怪的,叫什么什么生死戒当时臣媳还纳闷了,这么小清新的戒指,怎么取了个这么吓人的名字可是问了王爷他也不肯说,只是叫臣媳戴着,说是以前未曾给过臣媳什么定情信物,就当这是定情信物,啧”
咂了咂嘴巴,慕容长欢一边说,一边还不忘背着司马霁月向帝君告状了一句,不满地抱怨道。
“还别说一个戒指就把定情信物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打发了,你儿子也是挺抠门的”
一番说辞,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但在听到“生死戒”这三个字的时候,帝君的厉眸中一闪而过凛冽的光泽,可见是知道这其中的典故的。
看着帝君一脸吃瘪的表情,慕容长欢面上不动声色,私底下却是得意洋洋,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嘿嘿
让你丫算计劳资让你丫把劳资当枪使
劳资就“拉上”你儿子一起,有本事你就下手呀
“尾巴翘起来了。”
冷不丁的,帝君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啊”
慕容长欢一怔,不知所谓。
帝君站起身,没再说什么,只是在经过慕容长欢身边的时候,抬手对着她的脑门弹了一下指,似有不悦,但又无可奈何。
“你这丫头,看来确实是孤王小看你了,不过别得意得太早,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一句话,说得慕容长欢心有惴惴的,感觉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看在司马霁月的份上,帝君应该已经打消了杀她灭口的主意,多多少少对这个儿子还是有点儿情分在的。
慕容长欢也不奢望一个杀子之人能有多么重视父子之情,能为了司马霁月放她一马,就已经足够了
“哗啦啦”
酝酿了多时的一阵雷雨,终于在狂风大作中倾盆而下,街道上,行人四处逃窜,急急忙忙地赶着跑到屋檐下避雨,唯独一个人影站在街道中央,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看向从街道那头疾驰而来的一辆豪华马车。
“架架”
为躲避雷雨,马车在狂风中疾走,想要尽快赶回到宫中。
倏然见到路中央有人拦架,车夫不由大喊了两声。
“让开快让开不要命了吗让你让开有没有听到啊该死”
见拦在街道中央的那个人影没有避开的意思,为防有变,车夫低咒了两句,到底还是放慢了速度,拉住了缰绳,一辆马车堪堪停在了那人跟前,就差撞到了她的身上。
而自始至终,那人都没有任何躲开的意思。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拦太子的马车”
来人一身黑衣,头上罩着斗笠,能看得出来是女人,却不知是什么身份。
听到车夫这样喝斥,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只冷冷开口,留下了一句话,即便转身走了开。
“告诉太子,妙手回春馆的容馆主,其实是个女人。”
一句话,说得并不大声,在风雨交加之中更是模糊不清,但因为离得近,太子坐在车厢之内,却是听得明白,闻言不由微微挑起眉梢,随之染上了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
“太子,需不需要属下去追踪那个人”
“不必。”
是个女人,透露的又是这种消息,再加上这两天皇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来人的身份和目的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左右不过是争风吃醋之人,想要借他的手,助其铲除头号情敌。
这消息倒是有些意思,如果容馆主真的是个女人那么,先前答应她的事,就不能作数了,让一个女人上朝堂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身为太子,又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冒险犯上欺君之罪
扯起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幽诡的笑意,太子心头已然有了一番计较。
回到医馆,慕容长欢想了想,决定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花非雪,以便到时候有个照应,见着雷雨小了一些,便就匆匆跑去了花雪楼。
才进门,就觉得气氛似乎不太对
一抬头,便见司马霁月坐在软榻上俊脸之上的表情,竟是比窗外的天气还要晦暗三分
第616章 楼主成了天下第一“受”?!
见状,慕容长欢不由小心肝儿一颤,有种不好的感觉,顿时连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许多,蹑手蹑脚地关上门,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声,尔后猫着腰轻轻地走了过去。
晓得她进了门,花非雪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说热情似火地扑上来,就连睫毛都没眨一下,连视线都没斜一下
看得慕容长欢心里头一阵打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的大事,以至于让他如此不快
踩着小碎步行至花非雪跟前,见着他仍是一动不动,慕容长欢不由抬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问道。
“出什么事儿了吗”
花非雪薄唇紧抿,没有吭声。
慕容长欢顿了顿,忐忑不安地又问了一句。
“生气了”
这一回花非雪终于有了反应,薄唇轻启,不咸不淡地回了两个字。
“没有。”
“那是”慕容长欢微挑眉梢,满脸狐疑,“便秘了”
花非雪眸光一闪,敛眉瞟了她一眼,奇怪道。
“为什么这么问”
慕容长欢于是从身后掏出了一面她刚刚走过来的时候随手顺的镜子,拿到了花非雪的面前,对着他的一张黑脸照了照,说明道。
“喏,你自己看你脸上现在的表情,可不就像是在便秘嘛”
话音未落,花非雪一把拂开了镜子,继续挺直身板,双目平视看向前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没有便秘。”
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看得慕容长欢差点没破功,可在情况没搞明白之前,又不敢在这种时候笑,硬生生地忍得双颊的肌肉都快要抽搐了
缓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
“既没有生气,又没有便秘,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不要光生闷气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在不高兴什么”
花非雪还是那句话。
“我没有不高兴。”
“哈你这样还叫没有不高兴那你要是真的生气,岂不是得操着五环大砍刀,从街道这头一直砍到那头了”
“我只是”花非雪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有点无法接受。”
慕容长欢闻言更加纳闷了。
“无法接受什么”
花非雪抬起手,往屋子里指了指,道。
“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喔。”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慕容长欢怀着狐疑的心情,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还以为会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结果除了桌子上摆满了一堆的盒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嘛
“咦好多礼物搞了半天,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些东西不开心吧真是奇怪,有礼物收不是一件值得手舞足蹈的事儿吗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大堆的礼物,简直就是炫耀贴啊我还想天天收礼物呢,可就是没有人送我”
花非雪不以为然,淡淡地哼了一声。
“你先把东西打开来看看,再决定要不要收回你刚才的话。”
“呃。”
慕容长欢一愣,眉眼间随之生出了几分好奇,即便随手拣起一个就近的盒子打了开,是一个小罐子,罐子边上还放着一张字条,类似于说明书。
字迹隽秀,笔锋刚劲,看得出是看孩子写的。
对着上头的字,慕容长欢喃喃地念了出来。
“花楼主亲启,此玉露膏乃是皇城最有名的一家药铺,即芝兰药铺所产,在下使用多年,感觉甚好近日听闻花楼主居于人下,呃在下虽有惊异,更觉失落伤心,但念在你我二人乃是志同道合的同好份上,谨以此玉露膏相赠,希望能助楼主早攀**之巅,畅享快、快慰人生”
一开始,慕容长欢还半知不解,不明白对方送的是什么,又为何要送这样的东西过来,直到念到“**”二字,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霎时间便如醍醐灌顶一般,什么都明白了
明白之后,哪里还念得下去
这这这
尼玛啊简直了
难怪花非雪会露出那种便秘似的表情了,这送的竟然是润丨滑膏啊而且还专门送给了他甚至还说什么是“志同道合的同好”完了完了完了,这回真是闯下大祸了
没想到早上的时候,她随口一句“当然是爷在上”的玩笑话,不仅被所有人当了真,甚至还在一天之内传遍整个大江南北,五湖四海,举世皆知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饭可以乱吃,话真的不能乱说
花楼主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了,慕容长欢突然就开始心疼他了尽管这样的局面终于让她当了一回“攻”,但是好忐忑啊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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