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只觉得心中一阵舒畅之意,却又听得富贵说道:“王爷,属下有事要与王爷相商。”
三王爷蹙眉,富贵在他面前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却不知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竟然也喜欢玩这套虚的了。
“走吧。”三王爷再次拍了拍富贵的肩膀,随之而来的的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富贵此时只觉得心中无比的愧疚,若是说起来,当初的命还是被三王爷救下来的。如今竟然到了为了保命而不惜出卖救命恩人的地步。
可是这些都已经被皇甫弘宣派来的暗卫看在眼里。
当皇甫弘宣听手下之人汇报完此事,他不由得拍手叫好:“没有想到本宫当真未曾看错人,那名叫富贵的,还当真是三王爷的心腹。”
此番是一举击中了三王爷的要害,这让皇甫弘宣如何能够不开心。
他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王府而去。收敛了脸上的快感,皇甫弘宣换成了一脸的颓败之色。
他像是失望至极。
路人皆是指指点点,皇甫弘宣此时高头大马,却没有传说中的意气风发,看起来像是没有任何的好心情。
人马将王府围堵的水泄不通,而前来观看的百姓也都哄乱起来。
三王爷在府中下人的汇报之中踏出了王府。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暗道不好。
原来皇甫弘宣当真是有所准备的。
但三王爷却依旧镇定的很,他怒目而视:“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依照辈分,皇甫弘宣理应唤三王爷一声皇叔,但是此时他的脸上有悲愤,有失望:“三王爷,本宫万万不曾想到,你竟然这般图谋不轨。你如何对得起父皇?”
三王爷一怔,皇甫弘宣着一招倒是用的恰到好处。还不等他的解释,直接先给他扣上虚无的罪名。
富贵在一旁眼神躲闪,即便在这一刻,他依旧在犹豫,不知究竟是继续帮助皇甫弘宣还是想办法去挽救。
“你这是什么意思?”三王爷当即恼了:“本王不知本王究竟做了什么,竟然劳的太子殿下如此兴师动众。”
“事到如今,三叔你还不肯承认么?”皇甫弘宣终究还是跳下了马车,他颓废地唤了一声三叔。
这更像是真情流露,令在场之人皆是在猜测三王爷究竟是做了什么事。
“方才本宫得到密报,说三叔你竟然私自造假虎符,竟然意图谋反。本宫初初还不肯相信,但是看到了这个,本宫只觉得痛心疾首。都不知究竟该如何告知父皇。也不敢想,父皇他若是知晓了此事,又该是怎样的悲痛欲绝。”
皇甫弘宣手中所拿的正是一枚令牌,由于隔得有些远,三王爷看的并不太清,他走进了一步。竟然被眼前的物件惊的退后两部。
纵然知晓那是皇甫弘宣的阴谋,三王爷也难免有些忧心。
皇甫弘宣手中所拿的竟然是他暗中培养的兵符。
只是,那怎么会在他那里?
还是说,这不过是造假?
三王爷兀自稳定了心神:“这是何物?还请太子殿下解释一番,当是本王孤陋寡闻了。”
“这不是三叔私自用的兵符么?”
“不是。”三王爷的目光看向了皇甫弘宣,颇为胆大的与其对视。
这正是突出了三王爷并不心虚的表现。
“本宫也希望是如此,若当真三皇叔是被人冤枉,本宫定然会亲自向三皇叔道歉赔礼。”
皇甫弘宣一摆手:“搜。”
三王爷确保在这王府之中不会有任何的把柄,但若是……
他的眸光缩了缩,只怕是中了奸计。
三王爷瞧向了皇甫修,却见得皇甫修神色怔愣,明显是陷入了沉思。
三王爷不知皇甫修究竟在想什么。但是他如今所能倚靠的也只有皇甫修罢了。
“太子殿下。”一名侍卫拿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他朝着皇甫弘宣递了过去。
皇甫弘宣蹙眉接过,他不言不语地打开了盒子。却见得里面赫然是虎符。
皇甫弘宣的眼眶子通红,他将外面的盒子重重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而后抓着虎符亮在了三王爷的眼前。他语气之中都有些颤抖:“三皇叔,不知你究竟还有什么要解释?”
三王爷面对些窘迫的场景,却是勾唇笑了,他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以往本王一直都不明白,如今终于看懂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真正的含义了。”
他被皇甫弘宣带来的侍卫押下。
而后被人用绳子捆了起来。
三王爷身旁的暗卫不知在何时尽数涌出来,他们都将剑拔出了剑鞘。
却是被三王爷一摆手阻止了:“你们都退下。”
“王爷。”
“退下。”
三王爷扭头看了皇甫修一眼,冲着皇甫修露出一抹安然的微笑,虽然皇甫修面色平静,但是他微微泛白的指节出卖了他真正的情绪。
在三王爷押解着离开之后,皇甫修面色平静的叫来了富贵,虽然皇甫修与三王爷之间不会经常一起,但是三王爷平日里最为看中的是谁,皇甫修还是知晓的。
皇甫修的眸子之中都是冷光:“你可知父亲他此番究竟为了什么被……”
“小王爷,属下不知。”富贵回答的不卑不亢,实则暗中已经咬紧了牙关。
三王爷如今的这种地步,都是因为他。
“你近来可能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皇甫修突然想起了叶晗月劝慰他换掉的熏香,“以及王府之中的熏香究竟是什么人负责置办的?”
“可疑之人未曾见到,至于王府的香,是属下置办的。”
皇甫修抬眸:“那香是在何处买的?”
三王爷无比信任富贵,所以皇甫修并不想去怀疑他,可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皇甫修也不知究竟怎么做才是最为正确的。
毕竟富贵却然是可疑。
“算了,你先退下吧。”
皇甫修原本想一次性查个水落石出,可是他想到正在监狱之中度过的三王爷,心中便是一阵酸楚,无论怎样,先将三王爷救出来才是正事。
“小王爷,不好了。宫中来人了。”
由于方才所发生之事,所以王府的下人,便自动将宫中来人当做是不好之事。
然而皇甫修便像是早就料到一般,面上只有坦然。
趁着这个机会去宫中与皇帝皇甫弘宣理论理论也好。
总比等待着虚无的时机要好上许多。皇甫修朝着府外而去,他看着正已经到达了府外的宫人。未曾等宫人开口宣布,皇甫修便已是摆手说道:“罢了。不必多说,浪费口舌,走吧。”
宫人一怔,虽然平日里见过的人不在少数,更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性子,可像是皇甫修这样随性之人,却是第一个。
即便如此,宫人还是恭敬地朝着皇甫修行了请的手势。
皇帝叫皇甫修前去皇宫定然是与三王爷之事脱不了干系,皇甫修心中不断地盘算着怎么样能够将三王爷救出来。
巧的是,三王爷未曾被皇帝直接关押进大牢,也是在大殿之上一同等待着皇甫修的到来。
皇帝的眼中闪着泪花,这戏倒是演的十足相像。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天牢
皇甫修忍住心中想要嘲讽的冲动,他单膝跪地朝着皇帝行礼。
皇帝摆了摆手,无奈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也不需要行礼了。”
皇甫修便又顺应着皇帝的话站起了身。
皇帝偷偷擦拭着眼泪:“朕再问一遍,三王爷,此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皇帝拿出了虎符。
三王爷嗤笑一声:“是不是我做的,皇上你才是心知肚明之人吧。”
这是明摆的陷害。在三王爷看来,他没有要继续对皇帝恭敬下去了,他冷冷地盯着皇帝,便如同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事实上,皇帝也却然是将死之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着,皇帝重重地咳了起来,他拍打着胸口,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
比起三王爷,皇甫修显然更加冷静:“皇上,臣敢断定,此事并非是父亲所为,他是被人诬陷。请给臣一些时间,臣定然会找出证据。”
证据二字,皇甫修咬的极重。
皇帝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怕皇甫修当真是调查出了什么,他便没有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将三王爷关押起来了。
可即便如此,皇帝还是说道:“好好好,你可定然要找到证据,不然朕这心中难受啊。”
皇帝这般说着,便道:“先将三王爷押进大牢。”
三王爷被宫中的侍卫押了出去,只是他却未曾反抗。
皇甫修望着三王爷的背影,心中一紧。
他知晓,他那父亲定然是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所以他才更不能让其失望。
皇甫修这般想着,在三王爷被押送着离去之后,便也离开了宫中。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能够将三王爷救出来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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