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她去看望老爷子去了。”
周涵玲就没再说什么,又说起张克均:“……听说均哥受伤了,我特地来看看,均哥现在怎么样了?”
……
张韵瑶回到蓉城后不久,就接到吴丽婷气急败坏的电话:“周涵玲那个蠢货,她得知你大哥在昆仑山受了伤,不知从什么时候得知是昆仑山神干的,居然说要去找昆仑山神算账。”
张韵瑶纳闷:“她是怎么知道的?你告诉她的?”
吴丽婷说:“我哪有,这种事儿,我怎会告诉不相干的人?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的,反正就嚷着要去找昆仑山神算账。你说这可怎么办?”
张韵瑶笑了起来:“能怎么办?是她自己的主意,又不是你和大哥的主意,昆仑山神就算要生气,也生不到你们头上。得,就让她去呗。”心头却在奇怪,周涵玲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
吴丽婷说:“不是我要阻止她,而是觉得,你大哥的事儿,她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她身边那几个女的,我觉得有些古怪。”心头却在想,难不成,周涵玲也拥有特殊本事,因此这些年来周家才会如此张狂?目中无人?
张韵瑶也在奇怪,最近,周家确实张狂到世人侧目的地步,尤以周涵玲为最。
……
近年来,周家已与张家貌合神离,渐行渐远,尤其在政治理念上,双方已不能再保持一致了。
也因为周家人的跋扈行为,使得老爷子无比震怒,去年周国瑞原本板上钉钉进入ZZJ的事儿给黄了,张静鸿也借此事儿狠狠敲打了周国瑞,周国瑞安分了几天,也谦虚了一阵子,周进雄也对张铁生父子讨好了一阵子。可后来过不了多久,这周家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还是又找到了新靠山似的,又抖了起来。甚至比以往更加威风嚣张。周国瑞两兄弟还收敛些,钱淑慧和周涵玲母女,更是像换了个芯似的,张狂不说,完全就像古代皇帝宠妃的娘家人那般趾高气扬的,周涵玲更是夸张,书也不读了,不管走到哪,还带着四个跟班,活像丫鬟似的,跟前跟后。而周涵玲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女王,甚至有人亲眼瞧到周涵玲每一次出行,还带着四名跟班,亦步亦趋。瞧那张狂样儿,张韵瑶看一次呕一次。
这加张铁生祝寿,周家人居然一个没来,这对于张家来说,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周美心夹在中间,两头不好过。
张铁生尽管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后来父子四人关在书房里议论到深夜,之后没过几天,京城圈子里就传出,周家与张家绝裂的消息。而周家两兄弟,也通过地方的媒体,公然叫板张家。当然,老百姓肯定是不明就里的,也只有圈内人才看出了浓浓的火药味儿。
而让人奇怪的是,正当鸿运当头的张家,居然忍下了这口气。
劝阻张铁生暂且忍耐的是吴丽婷的爷爷吴孟天。
“那周家的闺女,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周涵玲吧。”一天,张铁生与吴孟天下棋时,状似无意地提及了周涵玲。
张铁生心头一紧,他明白吴孟天的性格,不相干的人肯定不会提及的,今日冷不丁提及,肯定有其深意,于是故作轻描谈写地道:“是,老吴你怎么关注起那小丫头来了?”
吴孟天呵呵一笑:“我哪够格关注她?这丫头的外公是不是很厉害?”
张铁生说:“那丫头的外公早就没了,我这是清楚的,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他来了。”
“那真是怪了,我孙媳妇说她可是亲耳听到周涵玲那丫头,要她母亲不要怕你们张家,她外公分分钟就能灭了你们。呵呵,当我孙媳妇与我说起时,我还在想,周家岳父究竟是何方神圣。”
张铁生执棋的手指头顿了顿,之后又把棋子收进了钵里,直视吴孟天:“老吴,你还听到了什么就直接与我说了吧。”
吴孟天摇了摇头说:“也就从我孙媳妇那听来的几句话,前阵子我孙媳妇与我说的,她与几个同事一道在饭店里吃饭,在一走廊上,一个包间里刚好听到有人提及老张你的名字。因此,我孙媳下意识就停了下来。”
张铁生若无其事地道:“然后呢?”
吴孟天说:“这一听,可了不得了。孙媳妇说,是有个女孩子在说,他张家算什么,只要我动动嘴皮子,保证让他们张家死无葬身之地。然后,另一个女的赶紧说,又说大话了是不?张家如今可是如日中天呢,咱们小胳膊小腿的,哪拧得过人家。然后那个小丫头就说,你们怕他,我还没放在眼里,惹急了我,让我外公出马,分分钟灭了他们,哼,到那时,看那张韵瑶还神气得起来。”
吴孟天半开着玩笑说:“当时我孙媳妇还想着,这女孩的外公该不会是黑社会的吧。”
张铁生目光一凝。
第24章 息壤
吴孟天又笑呵呵地说:“我孙媳妇也只听到了这么些,当时她并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人,后来就特地留意了,居然是周家那对母女。”
张铁生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但唇角的笑意似乎秋天的寒霜。
“周涵玲那丫头呀……”张铁生慢吞吞地道,“或许,他们又找到了新的靠山了吧。”
“我也是这么想。”吴孟天目光带着一丝散漫,但说出来的话却凝重,“可是老张呀,周家上下如今的表现,想来靠山了不得呀。”
张铁生苍老的眸子里,也充满了阴鸷。
……
“周涵玲还有外公?”夜深人静时,在玉泉山庄的思品轩,张静鸿坐在老爷子的书房里,揉了揉眉心,自从坐上这个位置后,工作繁忙程度无法想象,千头万绪,活像陀螺一样,整个大脑完全没有停歇过,既要与几名常委之间拉平衡,又要与国际上复杂的各势力周旋,一整天下来,脑袋就没一刻清静过。原以为这时候了,可以清静一二,原来也只是奢望了。
“周涵玲的外公早在四年前就肝癌去逝,哪还有什么捞什子外公。”张静鸿觉得老爷子是不是年纪大了,有些老糊涂了。
张铁生瞪他一眼:“你老子我还没老糊涂,当然知道她外公早就死了,还特让人调查了周家。只是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张静鸿坐正身子:“怎么了?”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如果周家真的有问题,是办还是不办呢?
办,到底亲戚一场,又是儿子的亲舅家,又曾替张家立过汗马功劳,办了话,免未让人寒心。
不办,周家最近的作为,实在令人寒心呀。
“不是你想的那样。”张铁生沉声说,“是周涵玲那丫头。”
……
凌阳携张韵瑶回了蓉城,蓉城天气已是全年中最为寒冷的季节了,但夫妻都不是普通人,御寒能力比普通人高了几个档次,因此,陪张韵瑶买的几套衣服,也只捡薄款的买。
“土豪,大老爷,前边就是一间男装店,去瞧瞧吧。”张韵瑶指着凌阳那磨得发白的袖口。凌阳衣服倒是多,但这家伙大概是从小在侯府就养成的恶习,不管夏衣还是冬衣,也不管有没有穿脏,必是一天一换。勤换洗的结果就是,再好质量的衣服也经不住如此勤奋的洗涤,一个季度下来,就有些旧了。实在配不上他那挺拔如松的身姿,和大老爷身份。
去了男装店又买了几套衣服,看着拧着大包小包的凌阳,张韵瑶颇有成就感,又说:“你没发现没,那李凤霞脸上居然有血光之灾。”张韵瑶说。
凌阳无奈地看着她:“你又给别人相面了?”
张韵瑶说:“反正李凤霞只是普通人嘛,看就看了呗,又不影响什么。”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凌阳对李凤霞没什么好感,虽说手艺不错,但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始终带着精明的算计和市侩,这令他有些不喜。这样的人,老天也不会给她太多福报,成天在算计中过日子,再多的福报也让她消耗干净了。尤其李凤霞还有一个没胆子作奸犯科,却时常做些小奸小恶来恶心人的闺女。
“你也别太惯着这人,若有出格的事,立即辞了。”凌阳对张韵瑶说。
张韵瑶点头,她总是爱心软呀,李凤霞总会在自己面前说她有多命苦,多可怜,多造孽,然后,她又于心不忍多发她工钱,还送她吃的穿的,实际上,人家哪里可怜了,全是自己自作多情。
“希望之域正在下雪,已经下了两天两夜,再这样下去,前期的努力就全打水漂了,我得赶过去,用术法保护那些才刚成长起来的植物,大概又要忙上一阵子。”凌阳歉然地看着张韵瑶。
张韵瑶虽然舍不得他离开,但仍是大度地让他去忙自己的事,不用管她。
“我知道你忙,只要记着过年回来就是了。”
凌阳亲了她的脸和手,又温存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凌阳去了希望之域,让戴维把原先栽种下去的树木,去掉十之其九,树与树之间相隔一千米左右。
戴维赶紧说:“尊敬的主人,造树是治沙唯一的途径之一,沙漠树木植被成活率本来就低,我们栽种的植被,经过专家的仔细研究和呵护,成活率也只有六成左右。这些树木已够稀疏的,若是再裁去的话,那治沙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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