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坤越发挂不住脸:“这些年来我确实对他多有照顾,不过,栋然能力确实不错,以前一直抓建设,可这回调任省,居然在教卫中打转,您也知道,教卫真的做不出成绩的。所以我……”
“谁说教卫不出成绩?”凌阳严肃地批评他,“化教育事业何其重要,你居然嫌这个不重要,亏你还是身居高位,思想太狭隘了。”
化教育与传播乃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可现阶段,各地方都与GDP挂沟,大力发展经济,却鲜少重视化教育事业。而兼管教卫的大都是副职,做不出成绩的那种,只能熬资历,实际上,一个国家的发展,老百姓的幸福指数,除了经济支撑外,化教育及医疗等福利也是不可缺少的。
秦建坤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的人,都嫌这个工作不出成绩,没前途,可以想象,那些领这份差事的副职们,又岂能引起重视?怕是混混噩噩过日子,纯当熬资历得过且过吧。
秦建坤被凌阳批评一通,赶紧赔笑,但仍是不服气,还称现在大环境就是如此,想要往上走,除了要有主政一方的资历外,也比不上分管经济建设的升迁速度了。而教卫,真的不出成绩,还容易背锅,自从章栋然分管这项工作后,秦建坤心头就一直没有平静过。
“老秦,如果你真有这种想法,那我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凌阳有些动怒了,贪官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作为,没有看清自己的位置,连最起码的“在其位谋其政”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为民服务?秦建坤这样的人都嫌化教育事业不重要,那底下的人就更是如此了。章栋然有再好的能力,若与他老子抱着同样的想法,在那个位置上,也就是个尸位素餐的太平官,还想升迁?做梦吧。
“凌先生,我只是一个父亲……”
凌阳打断他的话:“我只是修道之人,按理不该过问庙堂中事,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话,在其位谋其政,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我最痛恨的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凌阳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秦建坤傻了一会儿眼,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奔上去:“凌先生,您别生气,是我糊涂了。”把凌阳拦在门口,他急忙解释,“您说的是,是我思想太狭隘,其实,化教育也很重要的,栋然也很看重这份工作,是我贪心不足,画蛇添足了。”
“老秦,在我面前,睁眼说瞎话是行不通的。”凌阳没有放过秦建坤眼里一闪而过的寒茫,“你现在是口服心不服,旁的不必再说,我只一句话:一个人做事,光给别人看还不行,还要做给老天爷看。我岳父让我带一句话给你,章栋然年轻有为,是个好苗子,让他好好干,扎实下基础,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不给秦建坤反应的机会,凌阳扬长而去。
他自然也知道,以往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秦建坤,估计不会再有了。这回拒绝了秦建坤认为对于凌阳来说只是小儿科的事,已在对方心中种下了一根刺。
这就是人性,凌阳无奈之余,唯有感叹。
……
凌阳打电话给张静鸿,简单说了下秦建坤的事:“岳父,不好意思,怕是要给您添麻烦了。”
张静鸿正在看报,闻言一个激灵:“又怎么了?”
“章栋然的事,秦建坤有些不服气。”
张静鸿说:“这个老秦,怎么就钻牛角尖呢?”倒是有些头痛,秦建坤因凌阳的缘故,捡了入常的大便宜,就一直唯自己马首是瞻,用马前卒来形容也不为过,倒给自己省了不少事,也是自己不可多得的左右手。如今,因章栋然的事,倒损失一个大好的助手,若秦建坤思想再左一些,联合其他人给自己使绊子,也够自己喝一壶了。
凌阳说:“所以我事先给岳父提个醒,以静制动,还是先下手为强,相信岳父更擅长。我就不指手画脚了。”
张静鸿笑骂:“看你小子,给我整了这么多麻烦出来。你现在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
凌阳说:“岳父,并非我故意给您添麻烦,实在是有违原则的事,我是不能做的。”
……
凌阳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傲慢了?其实,他换个说法,用委婉的语气说话,李家人应该不至于炸毛。秦建坤也是,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但接连两回,他都把明明可以变成朋友的李家变成了敌人,把已经是朋友的秦建坤也推向敌系阵营,确实毛躁了。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凌阳想描补都是没法了。李敬农秦建坤那种身居高位的人,早已养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心理,你已经劂了人家的面子,现在又去描补,人家不但不会感激你,反而认为你示弱,先倨后恭最让人瞧不起,以凌阳的脾气,也拉不下脸去描补。
离开清斋御宴不久,凌阳漫步在街道上,还被几辆车子围在正中,从车上下来一群手持钢管一看就是不良青年,正擒着阴毒的笑朝自己逼近……
“小子,你很狂嘛。”
“你们受谁指使?”凌阳闲闲地问。
“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倒是想瞧瞧,你不是张静鸿的女婿吗?张静鸿的女婿也要被堵在街道暴打,哈哈,这个新闻肯定会很劲爆。”为首一人哈哈大笑。
不用猜,应该是李家的报复来了。秦建坤还不至于,他是知道自己本事的,不会叫这么一群小混混来触自己的霉头。
第125章
“小子,你很狂嘛……”
“你们受谁指使?”凌阳闲闲地问。
“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倒是想瞧瞧,你不是张静鸿的女婿吗?张静鸿的女婿也要被堵在街道暴打,哈哈,这个新闻肯定会很劲爆。”为首一人哈哈大笑。
不用猜,应该是李家的报复来了。秦建坤还不至于,他是知道自己本事的,不会叫这么一群小混混来触自己的霉头。
几个小混混凌阳还不放在眼里,一脚一个,全都飞出去,摔得骨折手断,当场失去战斗力。
凌阳一边打电话,一边看向不远处隐藏在黑暗中的黑色轿车,并走了过去。
“遭了,他看到我们了,快开车。”余非凡心头一哆嗦,赶紧让汤建宠开车。
“急什么?他看不到咱们的。”汤建宏表面上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阴影的,不说凌阳是张静鸿的女婿,单说他那一手神鬼莫测的手段,又岂是简单人物?
汤建宏赶紧启动车子,正要开走,忽然一个鬼魑般的身影出现在车前,二人下意识尖叫一声,本想踩油门,但脚下却棉软无力,怎么也没法指挥四肢,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敲了自己的车窗。
看着已软成一团的二人,凌阳有些无趣,他以为这些纨绔子天不怕地不怕,就算被捉了包,也会张狂强硬继续牛气的,哪知如此怂包,真是丢了身为纨绔子的脸。
可惜他的手机视频功能无法使用了,否则真要把他们这副怂相给拍下来,以作记念。
“指使黑社会谋杀他人,这个罪名呢,可大可小。”凌阳拍了汤建宏的脸,并给给他普及法律知识:“这就得看你们李家能量了。”
汤建宏抖着声音说:“你别乱来,我外公是李敬农,就是张静鸿也要尊敬的人。”
“我知道,我这不是友好协商吗?”凌阳笑得和气。
看着怂包的二人,凌阳暗自庆幸,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呀。
远方响来警笛的声音,二人被带走了,李敬农的外孙指使黑社会殴打张静鸿的女婿,这一消息在圈内绝对劲爆,绝对吸引眼球,那些早已不过问时世的老的,正活跃于舞台上的壮年派,以及溜街斗狗的少的,全都炸开了锅。
也因为整个圈子里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李家人理亏,两个肇事者还被逮了个正着,小混混们也供认不讳指认二人。这期间他们也曾翻供,但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十六人全都哭爹喊娘地对办案警察承认他们就是受汤建宏和余非凡指使的,也知道凌阳的身份,并且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尽可能地羞辱对方,打残最好,死活不论。一旦得手,立马离开京城,逃到国外,各人口袋里也还装有飞离国内的飞机票。显然,这是一桩有预谋的犯罪谋杀。
和平年代下,行事还有人如此残忍狠毒,如此行为,简直令人发指。就算顾忌李敬农身份的人,也暗自皱眉,不便再站出来求情或当和事佬了。大多数人也还是知道份量的,一个是前前班长的孙子,一个是现任班长的女婿,前者又还理亏,后者正当势,自然要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边,而真正为李家人说话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大多数人是“给年轻人一点教训,以免今后做出更出格的事”之类的看似劝解实则已站队的态度。
也还是有维护李家人的,仗着资历,跑来张静鸿办公室,数度质问张静鸿,李家都亲自开了口,凌阳为何要拒绝帮助李家?
张静鸿被这位老人质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无语。
这位老人见状,就立即追问张静鸿:“李老那么大岁数的人,还亲自来登门找凌阳,你女婿还直接拒绝,是不是有点过?”只差没指着张静鸿的鼻子说,李老亲自来找你女婿帮忙,是看得起你女婿,你女婿还给脸不要脸,难怪人家要动怒,要给你女婿一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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