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很奇怪,方才已经遣人去看了,应该快回来了。”琏说完,看到案上的油灯火光微弱,体贴地换下一盏添好油的灯。
她觉得那些人还没回来,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半炷香的时间,暗卫就回来了,他脸色有些凝重,“主子,我们派出去的人无一生还。”
秦覆昔淡淡地点头,神色不动,显然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果然,二皇子此番很神秘呢!
他应该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她和离洛寒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好,见招拆招未免落于下风。她寻思着自己亲自出府查看一番,刚让朱朱给她准备夜行衣,丫鬟来禀报关曲儿派人找她。
这么晚了,关曲儿能有什么事?
那个女人总是会生些事端,秦覆昔才不想见她,何况自己还有事出去,便道:“就说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丫鬟下去传话,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小姐,曲儿姑娘身边的丫鬟不肯走,非要见小姐。”
来禀报的丫鬟的脸色不太好,不过是关曲儿身边的一个奴婢,有什么可得意的?她都传了覆昔已经睡了,还非见小姐不可!
秦覆昔凝眉,不解关曲儿有何事找她,知道那个女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算她不去,关曲儿也一定会来的。
把目光投向琏,只见她点了点头,显然和她想的一样。
罢了,还是去看看吧,她也想知道那个女人在搞什么?
反正回来后她再出去也不迟,如果不去见她,自己现在出去,指不定被关曲儿扣上什么污名。
“那好,咱们去看看!”言罢,让琏帮她易容好,梳好发髻,素面未妆,又换上一袭水蓝色流彩长裙,月光下更称的佳人肤色胜雪,清冷孤傲。
丫鬟把她领到关曲儿院里的花厅,关曲儿自己坐在主座,并未让人给秦覆昔沏茶或者置座。
秦覆昔也不管她,倚门站定,双臂环抱地看着关曲儿。
关曲儿看到秦覆昔的倾城容貌,浑然天成的清冷气质,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
本来以为自己坐着,而秦覆昔站着,会显得自己比较尊贵,结果秦覆昔一站竟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关曲儿一脸讥讽地道:“冰凝姑娘不必如此装扮,大家都是女人,不知道还以为你要谁呢?”
秦覆昔听完立马笑了,戏谑地笑道:“关曲儿,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的?”
呵,也不看看你脸上涂了多少的粉!
她倒是想问,你头上带了那么多簪子和步摇累不累?
你的耳饰有没有太重?穿得有没有太冷?
你这可不就是人的架势吗?
感觉到到秦覆昔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那目光活脱脱像里的挑拣姑娘,关曲儿顿时就怒了:“贱人!本小姐告诉你,别再试图四皇子,他不是你能觊觎的!”
“觊觎?”本来就是她的人,用的着觊觎么?
这关曲儿还真是不要脸,觊觎她的男人还反过来以原配教训小三的口气来埋汰她!
琏听到关曲儿这么说,蹙起了眉头,显然不喜欢听她恶俗的言语。
秦覆昔发誓早晚要教训下关曲儿,只是现在关键时期她不想生事罢了。
见秦覆昔不语,关曲儿继续道:“四皇子丰神俊朗,身份尊贵,岂是你能配得上的?近来四皇子定是被你那狐媚手段迷住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接近他,我饶不了你!”
秦覆昔感觉好笑,这个女人莫不是疯了吧?真应该让离洛寒告诉她,自己有没有他!
说得跟真的一样,这女人脑袋秀逗了!
秦覆昔心中还有事,不想搭理关曲儿,所以不耐地道:“行了,这么晚了叫我来什么事?”
“你先答应本小姐,要远离四皇子,我再告诉你。”关曲儿扬了扬眉,一脸倨傲地道,仿佛是秦覆昔求着她说一样。
“呵,又不是本姑娘缠着你问!你爱说不说,我要回去休息了!”
关曲儿自然看到自秦覆昔来后,嘴角的嘲讽一直没落下,心里恨的牙痒痒,却装作看不懂的样子,很快隐去眸中的狠戾。
不能坏了自己安排好的计划才是!
关曲儿极不乐意地道:“走那么急干嘛,我还没有说呢!”
秦覆昔充满笑意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关曲儿不敢望她,垂眸后又抬头与她对视:“我就是想让你离四皇子远点!哼!”
半天等出来这么一句,特么,逗她呢?
大半夜的叫她来,就是让她离她的男人远一点?
她这么说,自己就这么做么?
关曲儿这个白莲花绿茶婊什么时候这么单纯了?
心中想起了离洛寒,都怪他招蜂引蝶!以后等尘埃落定必须让他跪菠萝,不,跪刺猬!
秦覆昔瞪了关曲儿一眼,转身就走,自然没看到关曲儿嘴角缓缓勾起的弧度,待秦覆昔走远,关曲儿望着她的背影轻道:
秦覆昔,走着瞧!
她身后的丫鬟来搀她起身,看着关曲儿阴狠的笑不自觉缩瑟了一下,知道关曲儿喜欢听什么,一脸谄媚地道:“小姐,您和四皇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秦覆昔算什么东西!”
关曲儿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
秦覆昔既然敢跟她抢三皇子,就要付出代价才是!
“不过,小姐想到怎样对付秦覆昔了吗?”丫鬟看自己的话果然取悦了关曲儿,又趁机问道。
“明天你且等着看吧!哈哈哈……”
不复往常柔弱的模样,关曲儿的大笑声如同鬼魅回荡在这屋子里,令人发颤。
第六百二十章夜归烟月楼
秦覆昔走了自然没听见关曲儿的笑声,她一路上都在想关曲儿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像个小丑一样!
“琏,你说关曲儿今晚是要干什么?”秦覆昔越想越奇怪,关曲今天晚上完全跟她装傻,到底有什么目的?
琏摇头轻,比划着道:“不知道,总感觉她今日很怪异!”
秦覆昔心里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朱朱那边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便道:“走,咱们去烟月楼找朱朱!”
琏也正想这么说,两人各自回房换装。
秦覆昔卸下易容,恢复了她本身的样子,只不过穿了夜行衣,黑色与夜色融为一体,黑色紧紧包裹着秦覆昔,更能凸显她玲珑有致的身形。
虽然人们都知烟月楼幕后之人是个女子,但她不能明目张胆地从这府中出去,谨慎从事还是穿着夜行衣。
她不易容也是考虑过的,若是自己以冰凝的身份深夜出现在烟月楼,一定会惹人猜疑。
链也是同样的黑衣,两人施展轻功,在月色中只隐隐有黑影闪过,并未有人发现是两个人。
终于两人停在一处朱门前,从高大楼宇上可隐隐看到“烟月楼”三个大字,看到面前的琼楼玉宇,秦覆昔抛开心里的一丝不悦,已然满满的成就感,她的眸中流光溢彩,璀璨夺目,在黑夜中堪比辰星。
烟月楼是她的心血,也是她和离洛寒并肩战斗的武器!秦覆昔转眼望着殿内的烛火,火光跳跃,在油灯内莹莹闪着光,迷了人眼。
秦覆昔和琏并未从正门进入,绕了半圈从后门无声无息地进入烟月楼,就看到朱朱刚从楼上下来,看到秦覆昔和琏一脸激动,随后摸着下巴看向秦覆昔道:“覆昔是来看我的么?”
她可是知道,某位皇子在等着覆昔呢!
秦覆昔随口答道:“自然是来看你的!”
“走,你们也累了,我们聊聊。”朱朱疾步挽上了秦覆昔的胳膊,一边在秦覆昔看不到的地方,对琏眨了眨眼。
琏自然看懂了朱朱的意思,只是偷笑不语,朱朱在一旁脸上挂着笑,不过左右还是未说什么。
明明有人等着覆昔呢,这丫头还偏偏不说!不过这样也好,她们还有事问朱朱呢,若是告诉她,覆昔沉迷男色忘了正事怎么办?
秦覆昔自然不知琏心中所想,只是觉得朱朱哪里怪怪的,调侃道:“怎么感觉多日未见,生死离别一样?”
“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不是怨你让我在这里做苦力,以至于整天见不到你。”朱朱嘟起嘴埋怨道。
朱朱比较喜欢待在秦覆昔身边,在这对她来说确实有一种做苦力的感觉,不过只要是覆昔的安排,她都会接受。
“什么叫做苦力,我是为了锻炼你的能力!琏,你说是不是?”秦覆昔自然知道朱朱这丫头是想待在自己身边,可是她必须得成长不是么?
“是啊,朱朱,你这娇嗔的样子像什么?赶紧找个男人再撒娇吧……”琏手上比划着动作,眉眼带着笑意。
“哪有……”
几人调笑间已穿过几道红木回廊,夜风微醺,送来阵阵玉兰花香。
她们进入一间精致的雅房,秦覆昔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便进入正题:“朱朱,二皇子可有消息?我派出去的人全都丧命了,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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