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子一脸的我已看穿:“你其实是想问施夷光是吧?”
郁婕毫无羞耻之心道:“对啊,你什么的都不重要,我就想问施夷光。”
“夷光现在很好,不过前些时候去别宗参加门派大会了,我回去两个月也没见着她。”
我去。
郁婕还能说什么呢……
早知道这世界就是洪荒大佬的手中玩物,也知道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时间线。
但是她死活没想到时间线会乱成这这逼样。
她才在商城里待了十来分钟,在周王子的世界里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算了算了,这乱麻一样的时间线,郁婕实在不想说什么。
郁婕忖思道:“该不会你在这儿过个几十年,回去才几个月吧。”
周王子笑道:“这就难说了,不过也不妨事,门下有令,有能耐能由一个世界前往另一个世界的弟子,每百年都应该出门历练一次。”
郁婕吃惊道:“难道你们这已经是羽化成仙了?可以在每个世界来去自如。”
周王子讪讪道:“当然不是,我的种族天赋就是有关于空间,不然怎么也不会自由穿梭,比起师兄师姐来,我差远了。”
“你们有多少人?”郁婕同他闲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手从瓜地里取出两个西瓜给冰上。
郁婕心里其实有些疑惑的,种族天赋?如果是人的话,用天赋两个字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用上种族两个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不是人,不是人还能是什么?郁婕打算等等再问。
周王子想了一会儿才道:“大概几千人,别的有上万个,加起来么,人太多了,我也不记得,大概师尊也不清楚,细究起来,得问执事堂的长老。”
嚯,人真多,比第四街区的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郁婕虽说以前看的看的话本子里不少,里面修仙的也有,但这是头一回遇到正儿八经的修仙人士,对里面的门道就先怯了三分,毕竟她也不知道具体信息。
周王子道:“要不我教你修仙。”
一起修仙,其乐无边。
郁婕是拒绝的,迄今为止,除了她偶尔发现的道具外,她自身修习的武术心法什么的,从来没能带到系统空间过,更别提带到各个任务世界了,由此,她是真不愿意的。
她不求长生,也不求不老,那这修仙的乐趣,她是真体会不到。
她摇头。
周王子一把抓住她的手摸了起来。
臭流氓。
“臭流氓。”
郁婕正要挥开他的手,就已经有人喝止他。
郁婕同周王子一起转过身去,只见田埂上站着一个人,白衣白鞋白绢扇,数不尽的风流。
郁婕将他同记忆中的人对上号了,她小声道:“这是我相公。”
周王子叹息道:“你怎么一言不合又嫁人了。”
田埂上的人见状气愤道:“怎么,你还可惜上了,还不快松开我夫人的手。”
周王子见状非但没松开,还摸摸鼻子道:“你对你夫人并不好,你觉得她这般丑陋的面貌配不上你,让你活生生成了笑柄,如此一来,倒不如让她随我修仙,同你签了和离书,你们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岂不很好。”
男人沉默下来,只因周王子说的每一句话都入了他心底。
郁婕叹道:“我说了,我不想修仙。”
周王子诱惑道:“修仙的话,你脸上的胎记将会没有,也会变得越来越漂亮。”
郁婕颇为无奈道:“对我来说,相貌并没有那么重要。”
周王子喃喃自语道:“也是,你以前也是很美的,你也没在乎过。”
两人说的开心,有人却不那么开心了。
他冷声道:“你在做什么。”
郁婕纳闷道:“也没做什么啊,你要是没事,家里有那么多姑娘,你还不高兴?”
男人哑口,也是他自己的问题,家里的确是有那么些姑娘,只是,他为人丈夫怎么能容人这么说。
他道:“你还不快过来,和别的男人厮混叫人看见像怎么回事!”
郁婕也是心累的可以,说好的京城第一美男子,说起话来怎么那么不中听,跟个乡野村妇没什么两样,真是活生生毁了这白衣公子的形象。
郁婕早有心理准备,闻言只是淡然一笑,孰不知她这丑脸给男人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能别笑了吗?鬼都比你好看。”
mmp,郁婕不是原主,不会忍气吞声,何况郁婕这人时常容易一上火就干出什么不经头脑的事来。
郁婕闻言冷声道:“你说的对,我待在这里碍你的眼,我走了,就不碍你的眼。”
白衣公子只是笑吟吟道:“就你,呵,别忘了,贺兰家不会答应。”
郁婕从木桶里单手拎起了西瓜,递给了周王子,作为一个长期厮混的狐朋狗友,他们深深明白对方的意思。
郁婕笑眯眯道:“谁说我要贺兰家允许了。”
呵,就一个休闲世界,除了武功还能有什么?真要惹了她,难道她还能没有办法?
郁婕微微扬了下巴。
一个西瓜劈头盖脸的砸了男人一身。
不用怀疑,正是周王子出的手,郁婕在这个世界没那么好的臂力。
正文 第五百五十四章她很丑她也不温柔了3
郁婕嗤笑着拍了拍周王子的肩膀。
周王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船,刚扔到地上,便成了一艘巨大的船,周王子将郁婕拉上船。
郁婕无耻道:“我的家产也不要了,送你了。”
反正那家产也不是她的,舍弃起来也没什么不舍。
再说了,她本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现在不过是从拥有回到一无所有罢了。
她这人纵使小气吝啬却又豁达大方,所以丝毫不在乎自己一无所有。
她始终都是斤斤计较又不屑一顾,冷漠无情又重情重义这样充满矛盾的人。
人本就是这样的生物,时代不论怎么改变,都始终充满矛盾。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周王子道:“你同他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郁婕笑眯眯的同她走了。
那一天,京城的很多人都看见了这一幕,天空上有一朵巨大的云飘过,云的形状就像一艘船一样。
那一天过后,听闻贺兰家的嫡女贺兰婕婕莫名消失,听说她是被天上神仙接走的。
没有人信,如果贺兰婕婕这种人都能被神仙收了,那贺兰家其他的姑娘跟一个个仙女似的,怎么没被带走。
私下都传,贺兰婕婕是被长孙阙给杀了,只是一直没能找到贺兰婕婕尸首,加上长孙阙是长孙家的孩子,自然是作罢,才会拿着这样哄孩子的话说。
这些事是真是假,谁也每个定论,但有一点儿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长孙阙在贺兰婕婕离开后,还是一如既往沉迷在脂粉堆里,整日同优伶寻欢作乐,仿佛有没有贺兰婕婕这个人一点儿也不重要。
即便有些少女喜欢他,心里却也怨他太过凉薄。
女人就是这样。
他对她好,她们想不透,这么丑的一个人,长孙阙怎么会瞎了眼的对她好。
如果他对她不好,她们又觉得长孙阙太过凉薄,不是能够托付终身的人。
弄得长孙阙怎么做都不对。
然而长孙阙并不在乎他们怎么想,仍旧是寻欢作乐的畅快。
郁婕离开他的时候,他才二十有三,然而直到他三十岁,他不仅没有孩子,也没有妻子,他那曾堆满后院的女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的父母——长孙家主和他的夫人,不止一次的想要给他说亲,他却不答应。
他是这么说的:“我长得好看,所以我娶的女人要么比我还好看,要么就丑到极致,一般的我不要。”
但是去哪儿找他要的?比他还美的很难找,丑到极致的更难找,毕竟没有人能比贺兰婕婕还丑。
一来二去,他父母也懒得管他。
家族大了,能为每个人费心的时候就少了。
他也不在乎,酒是越喝越多,每日都醉醺醺的。
这样的情况直到在他三十岁那年才有所改变。
他刚过而立之年,便遇上了罕见的大雪,雪深得能淹没人的膝盖。
京中人一边儿担心自家租地明年的收成,一边儿又躲在家中烤着火炉,不是他们不愿意为这大雪做些什么,而是要做什么,也得等到来年。
当今皇帝深明大义,在岁前就免了朝会,这一票票大臣在家也待的安逸,尽管有急事也要入宫,也比从前冒着大雪入宫来的强。
然而就这么一个大雪天。
一个身穿单衣的孩子却从正门跑了进来,一路东闯西顾,身后的长孙府侍卫都不是他的对手,硬生生的从前院追到后院都没能追到他。
这场声势浩大的追逐,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就连昨夜喝醉了的长孙阙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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