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之症?那是什么病?”张笑笑一脸兴致勃勃。
她来这里一年了,那么努力地学习医术,可到现在,除了给自己和萧御探探脉外,却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她那么艰难,那么努力才学到的东西,怎么能一无是处呢?
见她如此,萧御有些无奈,却还是警告一句:“连宫里的太医都说不出的病症,你那三脚猫的医术,还是不要碰的好。况且,那人是个可怕的,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这一生都不会见到他。”
萧御的愿望是如此地美好,可惜现实永远都喜欢给人一个狠狠地巴掌,告诉他,谁才是这世界的主导。
张笑笑撇撇嘴,却对这个凤凌峰的病情越发感兴趣了:“连太医都说不出的病症啊……嘿嘿……”
看她的表情,萧御就知道,劝说无果。也只能无奈地看着她,暗自期望她与凤凌峰之间,永远没有相见之日。
“你说他很可怕?”张笑笑又想到这个问题,“比你都要可怕么?”
若是前面的这句话萧御还能坦然地回答,那么后面这句话一出,萧御的脸色顿时变了:“笑儿,为夫很可怕么?”
他无奈失笑。
这丫头,居然说他可怕?可为什么他从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这两个字的存在?
张笑笑故意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小眼神轻轻地看一眼商离,然后指了指:“对啊!萧王殿下,你看,连刚正不阿的商先生坐在你面前,都是冷汗连连的呢!你怎么会不可怕?”
萧御可怕么?
这个问题,张笑笑从未想过的。
从她穿越来这里的那一天开始,她看到的萧御除了第一眼的暴戾外,其他时候都是温柔的。
不管他对旁人如何的狠厉,如何的冷然,只要他的眼睛是看着她的,那她看到的便永远都是可以腻出水来的宠溺。
“你呀!”萧御失笑,轻轻点了点她小巧的琼鼻。
这丫头,真是一点儿都不怕他呢!
商离被点中名字,顿时觉得一股寒流从脚底板升起,然后瞬间蔓延全身。
他们商家可是谏官出身,每个人都是硬骨头的。
可是面对如今的萧王,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不屈,在这男人面前却也矮了一大截。
当年,父亲就曾说过,这个男人不一般,也不可能简单。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可年幼的少年身上,却依旧有一股叫他由心底畏惧臣服的气度。
如今,他们都已长大,他身上的气度越发明显了。
天生的王者,那威压,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张笑笑嘻嘻一笑:“我说的可是实话呢!”
“是,是实话。”萧御很是无奈。
在张笑笑面前,他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的了。
张笑笑满意地点头:“唔,最重要的还是明天的事情。不管他什么凤凌峰也好,国学书院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敢欺负小爷,小爷打得他妈都认不出他来!”
在场三个男人看着女子那一脸的意气风发,都不忍去打断她美好的想象,齐齐保持着沉默。
无论此时有多么大的雄心壮志也好,有多么大的决心和毅力也罢,在绝对的能力面前,任何人都只是被踩在脚下的蝼蚁。
张笑笑从不是个会轻易屈服的人,对于即将到来的挑战,她做好了十足的应战心理准备。
对于凤凌峰这个人,她心中也藏了十万分的好奇,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见上一面。
而这相见的日子,却已是不远了……
正文 第153章 求职书院
第153章求职书院
转眼便到了书院开学的日子。
张笑笑如今还在找人,所以一应需要出面的事情,如今都交给了燕公。
原本的打算是让轻霆去的。
昨晚,燕时突然跑来,主动请缨,说是顺道给书院找个靠山,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欺负一下的,所以,今日的招生,便由燕时出面了。
寿春城里,没有人不认识燕公燕时的。
此时他站在这里,无疑成了一个活招牌。
牌匾上的红布还未揭下,便因为燕公的出现而围了不少人。
张笑笑抱着萧御的胳膊在人群中看着,不由笑道:“这人果然没用错!都省了我找人来宣传了!”
萧御笑着点头,眸底却藏着一丝忧虑。
萧国如今七公平分天下,燕公占据的地盘虽不多,却是整个萧国的粮仓,其地位可想而知了。
以往,他虽也见过燕时,却并没有打过什么叫道的。
这次到了寿春,燕时的表现实在太过热心了些,这叫他不得不心生戒备。
张笑笑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她对这个燕公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打心底里对这个人是很信任的。
萧御对这一点有些无奈,只能看紧她一点儿,以免她受到伤害。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燕时站在几张桌子垒起来的高台上,伸出双手,配合着低沉的嗓音,将围观群众的嗓音压到最低。
果然会内力的人就是厉害!
这种场面,少说也有几千人了,说话都不带费劲儿的!
张笑笑无比羡慕,又一次加深了要好好学习内力的决心。
高台上的男人如今业已四十有余,已过不惑之年,可他整个人看上去却是无比健朗,精神矍铄的。
他出声,台下顿时安静一片。
百姓们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那高台上之人的尊重。
张笑笑笑眯着眼睛:“相公,这燕公还是挺得民心的嘛!”
旁边一年轻人听到这话,得意一笑:“那是当然!”
“哦?”张笑笑顿时来了兴趣,扭过头去,“他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这样拥戴的呢?能不能说说?”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他一身皮草编制而成的粗衣,看向高台的时候,眼睛里洋溢着的是无法掩饰的崇拜。
“这位姑娘,一看你就是外乡人吧!”那人觑了张笑笑一眼,又将视线转到了燕公的身上,边一脸崇拜的瞧着燕时,一边为张笑笑解说着燕时的事迹。
张笑笑含笑点头:“嗯。”
自古以来,这句开场白也是用得够多得了。
那男子闻言,眸子中又是一片得意,好似得到百姓这样尊崇的人是他自己似的:“果然啊!姑娘,你可不知道,我们燕公这片封地上的百姓,但凡是提到燕公,就没有人不尊敬的。”
那人先来了这样一句,不知台上的人说了什么,他高兴地拍起手来,随着人群大笑着欢呼一声。
张笑笑扭头看去,见燕时已经跳下了高台,动作敏捷,没有半点儿上了年纪的人的迟钝。
张笑笑不禁在心底暗暗为燕时点赞。
他缓步走到书院的牌坊门前,每一步都透着沉稳。他的脸上时刻带着喜悦,仿佛心底已装不下这份欣喜,只能溢出表面来。
他伸手拽住盖着匾额的红绸的一端。
另一端拽着的人,正是商离。
在人群的欢呼声中,红绸被用力揭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那般耀眼夺目。
张笑笑不禁看呆了。
不过是一间书院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激动。
心脏噗通噗通地乱跳着,好似随时都能从嘴里跳出来似的。
“相公,相公……”她一把抓住萧御的双手,眼睛却是一刻也不肯从那红绸上移开,“相公,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快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红绸终于在一片欢呼声中缓缓地落了下来,如一道红霞照亮了所有人的眼。
“求知书院”四个鎏金的大字,如龙飞凤舞,那般醒目。
正午的阳光下,这四个字恍若化身金龙一般,在空中翱翔。
张笑笑微眯着眼睛,却笑得甜美。
萧御哪里舍得真的掐张笑笑,他无奈地抬手,曲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个爆栗:“真是傻丫头!”
额头上一痛,张笑笑却兴奋地笑完了眼,唇角高高扬起。
一手捂住额头,差点儿跳起来:“是真的!相公,是真的!会痛啊!哈哈哈!太好了!哈哈哈!”
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仿似会传染一般,只瞬间便在人群中回应起一片欢快的笑声来。
有人问燕时:“公爷,如今虽有了书院,但我们买不起笔墨纸砚啊!”
那笔墨纸砚是多金贵的东西,他们这些泥腿子,又哪里有那个闲钱去买呢?
若非如此,萧国上下,又岂会是如今这番景况?
这个问题一出,显然问到了许多人的心上,人群一时间安静下来,竟是没有一人再说话,唯有半大孩童不明就里,偶尔发出几声憨笑。
方才为张笑笑解惑的人,此时也竖起了耳朵,眼睛直盯着又重新走到高台上的燕时,一瞬不瞬地看着,那眼中激动的光芒,好似在看着自己的情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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