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愣着在哪里干嘛?”柳清菡心情明显不是很好,瞪了司马骁翊一眼。
“我给你去城东头买了糕点回来。”司马骁翊走过去,掏出胸口的包着的糕点。
柳清菡刚刚还想吃,现在则是一点也没有胃口了,大概是孕妇的情绪起伏大,还有胃口也挑的很。兴趣缺缺的看了一眼花瓣形的糕点,但是她又不好生意说她不想吃了,她刚刚一直吵着要吃,司马骁翊饶了大半个城,她小小咬了一口,点了点头说道:“好吃。”
司马骁翊跟她夫妻两年那里看不出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一把制止她往嘴巴里机械塞的动作,摸了摸她的脸颊责怪道:“不想吃就别吃了。”
司马骁翊一把把她手中的他千里迢迢的饶了一大圈的路买来的糕点扔到一边去,丝毫没有可惜的意思。
“我刚刚是真想吃。”柳清菡还是觉得有些辜负了司马骁翊的心意。
司马骁翊勾了勾唇角,亲在她脸侧:“我知道。刚刚出门前,心情还跟艳阳天似的,怎么这些就开始不高兴了?谁惹你生气了?”
“我有点想周婶他们了,还有阿壮,阿牛,真想把黄鹤楼搬到京都来。”柳清菡失落说道,她要是没有怀孕,她到是有精力弄这些,只可惜她现在吃了就睡睡了就是吃,比猪活的还像是猪似的。
“这有很难?”司马骁翊道:“我让秦风几个去接他们便是了。”
柳清菡登时眼睛就亮起来了,重重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璀璨的笑意,高兴补充道:“别漏了小狼崽了。”
司马骁翊扶额一脸无奈之色,点了点她的鼻尖。
第二卷 第十章落水
月矅国皇宫
一个三十来岁,唇上蓄着短髭的青年,穿着一身金黄色的蟒袍,纹绣九蟒,裾左,右开,边缘用细密的金线缝制,头戴玉冠,镶着东珠十三颗镶顶,束金镶玉钳东珠带。
青年虽然蓄着短髭,不显得粗犷,反而更加显得威重成熟,长眉若柳,身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手持狼毫勾划奏章,台阶下站着好几个名官员,吵着正火热,似乎随时会打起来。
“燕国本是我们的附属国,摄政王攻打的时候,燕国曾说世世代代效忠月矅国,现在它轻易的转而投靠南楚国,这简直是月矅国的奇耻大辱,不出兵不就明摆着说我月矅国不如南楚国。”一个大臣激愤道。
“徐大人,你口口声声为了月矅国,可是你这样做是逞匹夫之勇,月矅国现在人人安居乐业,你公然挑起战争,到底意欲何为?”另外一个大臣质问。
几个大臣唇枪舌剑,你一言我一言的,互不相让。上首青年批改奏章就跟没有听见似的,手握着的狼毫丝毫没有停顿,直到最后一本奏章批改完。
青年搁下狼毫笔,抬起那张俊秀绝伦的面容,目光冷淡的撇过底下声嘶力竭,就差点使出吃奶力气要引起青年注意的大臣,漆黑的瞳孔幽深的就跟地洞里的潭水,寒冷刺骨又琢磨不透,看的底下义正言辞,忠言死谏的人打了个激灵,不敢再轻易言语。
“各位大人的讯息到是比本王还要灵通的很,这燕国距离月矅国不近,快马也要一个月的路程,不过发生十几天前的事情,本王还只知道个皮毛,各位能够跟本王说说,你们是从何而知的?”青年的话语清冷如玉,声音并不大,落在众位大臣的心上却跟平地一声地雷一般。
吓得底下争吵不休的跟螳螂似的大臣一时呐呐无言,腿脚发抖,低着头不敢抬起就跟有千斤重似的。
“这事本王另有计较,若是你们再煽动其他的大臣,就别怪本王手下无情了。”青年厌烦的挥了挥手,冷斥一声:“下去吧。”
那些个大臣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鱼贯而出,脚步声离开,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无声。
青年就好像习惯了这种寂静,用砚台铺平宣纸,宣纸上已经有了一个人的轮廓,另外拿了另外一根较细的的狼毫细细描绘。
“拜见皇叔。”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穿着一袭华贵的衣裳,跟上首的威重的青年有几分相似,靳清越看上首的人不搭理,也不以为意,走上阶梯上。
“皇叔,值得你到现在都这样惦记的女子,侄儿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靳清越说道:“只是这样张贴告示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又或许那人早就……”不存于世。靳清越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但是青年如何不懂他的没有说完话的意思。
靳殊离抬起那一双寒潭一般的丹凤眼,冷冰冰果断道:“她不会。”她那么古灵精怪的,富有韧性,指不定在哪里生活的如鱼得水。不过担心则乱,他捏了捏高挺的鼻梁,要是她运气没有他好……
“启禀摄政王,又有一个女子前来说自己是告示上的人。”一个太监跑进来禀告。
靳殊离已经不如第一次的慌乱失措,眼眸深深望着虚空,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大海捞针,可是这个交通本来就不便利的时代,除了这种方式寻人还能如何?
靳殊离站起来,比一旁挺拔身材欣长的靳清越还要高一个头。靳清越听见太监禀告的消息,长长叹息的摇了摇头,默然无声跟上。
那女子一身布衣,并无钗环,面容还算是清秀漂亮,跟靳殊离画上的人有七八分相似之处。
那女子被人领上来,心中惴惴不安跪在殿堂上,但是望着四周金碧辉煌的皇宫,眼眸更加坚定,只要她想方设法的留下来就能享受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
只见一片金黄绣边红色衣袍出现在眼底,站在她跟前的男子吐出如冰渣子的话语来:“抬起头来。”
女子怯怯抬头就看见一个龙章凤姿,丰神俊秀的青年,顿时呆愣住了,两颊红的就跟天边的火烧云似的,迅速低头不敢再看。
那青年用穿着绣着金丝祥云花纹的靴子勾起女子的下巴处,那女子更是不胜娇羞,心脏砰砰跳着。
靳清越站在一旁,十分不忍。
“你说你是画上那女子?”
“回禀王爷,确实是小女子无疑,小女子原先脑袋受过伤,忘记了跟王爷的一些事情,但是看到告示的那一刻,心间就跟戳开一个大口子似的,要不是有人跟小女子说了告示上张贴的画像跟小女子有七八分相似之处,小女子前去观看。只怕要跟王爷错过了。”那女子越说越悲痛。
“我曾送她一个信物。你可有?”
“哦,那个信物,小女子原先是有的,只是后来流离失所,又失忆了被歹人骗去。”那女子面上更是凄苦之色。
“还真是难为你了。”只听青年轻轻呢喃道。
那女子欣喜如狂,看来是蒙混过关了,能陪伴在这样的天潢贵胄身边,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
女子正待要说什么,只听见刷拉的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一抹雪白亮剑晃过,手起刀落,鲜红的血液喷溅到名贵的地毯上,咕咚的一个黑色的人头落地后弹跳一二,那个人头面上欣喜如狂,就跟高兴赴死一般,实在是诡异。
旁边的服侍的奴仆就算是知道了靳殊离的残暴秉性,也被骇的一跳,却不敢动作就跟木头似的。
“还真是难为你编故事。”靳殊离一脚泄愤的踩到只有身子的人身上,直接把那具身子踩得咔嚓骨折软绵绵的,靳殊离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把这人拿出去喂狗,换了地毯。”
大殿一时屏息垂手的人更是不敢轻易呼吸,动作,只有几个面如铁石的侍卫十分利索拖着人出去。
“皇叔,你这样太过于草菅人命了。”靳清越皱着眉头说道:“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传你?说你残暴不仁,阴狠毒辣。”
“那有如何?”靳殊离俊美无俦的面容,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就好像刚刚残忍的动作不是他做出来的。
在他眼里,这些冒充的人先是给他希望,又狠狠的捏碎了他的希望,死不足惜。
“前一个冒认的人,你直接把人家的双眼挖起,砍掉四足做成人彘,再前一个冒认的人,你直接把人家剁成肉泥……”靳清越深吸一口气压抑自己的怒火:“我知晓你厌恶这些冒充的人,只是你就不怕杀红了眼,把真正的你要的人错杀了?”
“不会,我一眼就能认出她。”靳殊离想起那女子,嘴唇上扬,冰冷的面容竟然也柔和几分。就算他不能一眼认出她,她跟他多说几句话,他也能认出她来。
靳清越知道他陷入自己思绪里,要不然现在神情不会这么柔和,要不早就把他赶出去了,他撇了撇地上的那个睁大双眼,咧着嘴笑以为自己要一步登天的女子的面容,摇了摇头,又想起在南楚国认识的一个十分特别的女子来,本来他若是看了靳殊离图画帮他找人,肯定会带那个女子回来,现在他只是庆幸那幅画被偷,还好他没有把那人带到月矅国来,要不就是他害了她。
“几日启程去南楚国。”靳殊离回过神来,脸上的神情也愈发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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