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俏莲俯身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见里面的声音很快就没了,这才进去,看着他们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把一小瓶药末倒在一点水里,给他们灌下,顺势解开他们的腰带,摸走他们的荷包……
她离开后,反锁了门,自己也不敢下去,就在边上的房间叫了壶茶开始等。
茶楼里经常有客人不希望别人打搅,只要是反锁的门,没人敢去打搅,谁知道里面的是什么情况呢?
边上隐隐约约的传来了男人的骂声,求饶声,后面变成了暧昧的叫声……
温泽生坐着马车过来的,看着素雅的许俏莲盈盈走向自己,皱眉道:“你让人骗了我?”
许俏莲看着他俊美的容颜,温柔一笑:“公子,您心里还有我的是不是?”
她看着他今儿穿了一身天青色的袍子,身材修长如玉,腰间系了一条琉璃腰带;腰带的侧面坠了一块温润的玉葫芦,压在瘦腰窄臀之处,十分精致,当真是世家贵族子弟风度翩翩的模样。
温泽生看着她,神色肃然,皱眉道:“许姑娘,你不仅谎话连篇,更是工于心计,你这样的女子,我无福消受!你这次让婆子在衙门大喊你被人非礼,我才带着人来一趟,如果有下次,我直接让你进牢房!”
许俏莲没想到他这么狠心,看着他留下眼泪,恨恨的开口:“温泽生,要不是喜欢你,我怎么会心甘情愿做你的妾?我终归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这样对我,你于心何忍?”
“不是,你喜欢的是温家大少奶奶这个位置,你喜欢的只是温府的一切!”
温泽生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自嘲一笑:“其实你真的适合做姨娘,因为你连我娘都能被你糊弄,我们都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可是假的终归是假的,现在你离开了,我们温府也就太平了!”
她看着他转身,看着他玄色锦靴露出的一瞬,又被盖住,随后大步的走了出去……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温泽生,我是为了富贵才喜欢你,可是那也是我的喜欢啊?既然你这样无情无义,那就别怪我……
她哽咽着笑,嘴角的鲜血和脸上的笑容,形成了诡异的画面:“温泽生,就算是死,我们也要让你这辈子都记住我!”
吴婆子担忧的扶着她坐下,低声问:“小姐,现在怎么办?”
隔壁似乎不知疲倦,还在不停的折腾……
许俏莲伸手优雅的用帕子拭去自己的眼泪,闭着眼睛笑了笑:“我们先下去吧?”
过了好一会儿,小寒拎着自家公子指定要买的东西回来,看着许小姐她们在楼下吃东西,不由一愣:“许小姐,我家公子回去了吗?”
许俏莲摇头,很温柔的开口:“我也不知道呢,刚才温家大公子来了,和他们说了话,我就和温公子一起下来了!”
小寒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自己快速的上去,看着门关着,不敢贸然进去,附耳在门上听着里面动静……觉得自己还是不进去好,下楼去等着吧。
234 要死要活
许俏莲看着他下来,就起身道:“哎,这男人喝起酒来,就忘记了时间,我还要喝药呢,我先回去了啊!你等下让我哥雇车回去!”
“是,”小寒赶紧把自己买来的糕点和卤味给她带上,看着她离开后,就去柜台上打听:“掌柜的,刚才哪位温公子来过呢?”
“当然是我们白鹿城的知府家的温大公子,那可真是玉树临风的俊俏郎君啊!那风度,那气魄……”
小寒心里暗叫了声糟糕:这许小姐曾经是温家大公子的妾,看来这许小姐虽然娇俏,可是自家公子不能得手,这才和别人在寻欢作乐。
不过,自己忘记问里面有几个姑娘,也不知道他们还要闹腾多久?
可惜许公子的随从走了,不然自己倒是可以问问他,今儿这姑娘肯定是他去带来的……
许俏莲回到家,就把糕点和卤味给宋氏,神色如常的道:“娘,这些你尝尝吧,是从青梅的店铺里买来的,味道很不错呢!”
“你看看你,还去她那买东西!”宋氏虽然这么说,可是也捡起两个蛋糕吃了,这才问:“你没事吧?你哥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我没事,哥哥这不是要离开了吗?想到自己这个年纪还没娶媳妇,心里不舒坦,和一个姓赵的公子在茶楼说话!”
许俏莲神色如常的说完,就起身回去:“娘,我先回去躺一会!”
“好,你去吧!”宋氏看着女儿离开,叹了口气:“都说商人唯利是图,我们家现在这样,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你哥哥呢?”
她心里觉得,到时候安定下来,还是找个小家碧玉的姑娘好,到时候自己也好早点抱孙子。
许延成今儿倒是没有在外面花天酒地,回来后看着几样卤菜,干脆叫宋氏给自己拿了酒,开始自斟自饮,叹气:“真是没想到,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又要过颠沛流离的日子,都怪许青梅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账东西!”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宋氏自己也夹了一筷子鸭肉吃了,才瞪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年纪了,好歹修生养息,好好过日子吧?”
许延成难得没有反驳她,喝了口酒,才叹气:“哎,我现在也不敢了!”
宋氏听了心里高兴,给他倒了点酒:“到时候我们买些地,也可以做个小地主,好歹这辈子衣食无忧!”
“哎,你儿子看着也不是一个成器的,只希望早点成家立业,给我生个孙子!”
许延成一说到这,瞪了她一眼:“要不是你善嫉,让我没有别的子嗣,现在我至于独木难支吗?你儿子就是被你宠坏了……”
宋氏不说话,她心里知道,自己的儿子确实不大好,可是幸好没有庶子,要不自家儿子早就被他嫌弃死了,说不准还被他赶出家门……
许延成喝了几杯,自己就去床上躺着了。
宋氏继续去查看,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准备好,想到要离开了,心里又难免有不舍……到了下午,有人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了了许家的平静。
宋氏看到衙役,下意识的心里一跳,紧张的问:“你们进来做什么?”
衙役神色严肃的道:“你们赶紧到北街的飘香楼,你儿子出事了!”
宋氏听到消息后,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许俏莲听到吴婆子的通报,走出来神色焦急的问:“怎么会这样啊?娘,哥哥就在飘香楼啊啊,我们先去瞧瞧吧?”
“哦,好,赶紧去喊你爹,一起去看看……”
飘香楼前,衙役的腰间都挎着刀剑,神色严肃的围在飘香楼的外面。
可是,这自然也不能阻挡百姓的八卦之心,外面路上和对面的茶楼,酒楼坐满了窃窃私语的男女老少。
赵家在白鹿城,算的上是地方一霸,赵宏的哥哥是翰林院的编修,赵宏的三个嫡姐都是嫁入官宦人家,因着赵宏是老来子,备受哥哥姐姐,还有爹娘的格外宠溺。
对于赵家来说,自家的孩子总是好的,赵宏除了喜好美女,别的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再说他的媳妇对他的妾和通房,那是照着丫鬟来管的,后院虽然有了六个妾,四个通房,可是都很服帖。
赵宏的爹娘,也没想到自家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媳妇和妾也没想到自家男人竟然和别的男人死在一起,这简直就是让他们发疯。
温泽生也没想到,自己今儿会第二次来到这里,神色肃然的看着仵作仔细的查看后来报:“大人,这两位公子,就是过度兴奋猝死!”
赵旉头发花白,热泪盈眶的看着自己那肤色青白的儿子,看着自家媳妇和儿媳妇在那哭泣,一拍桌子,愤怒的道:“我家好好的儿子,就是被你家儿子勾搭坏了,今儿你们别想跑!”
宋氏也扑在儿子身上,哭的撕心裂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威胁,也似乎是万念俱灰,什么也不在乎了。
许延成固然伤心欲绝,可是到底是男人,红着眼呆滞的坐在那,听到这话,很是冷笑:“我家儿子自来就对女色着迷,这明摆着是被你们儿子害死,你们还想血口喷人!”
“我家儿子房里有一妻六妾四通房,喜好的就是男色,;呸,说错了,怎么会喜欢男色?”
和温泽生同来的典史刘振华开口:“两位稍安勿躁,今儿这事很是蹊跷,先让下官审一审边上服侍的人。”
赵旉和许延成这才住口,神色凶狠的互相瞪着对方。
刘振华神色严肃的和温泽生低低的说了几句,这才开口:“两位公子身边侍候的人呢?”
小寒神色仓皇的跪在地上,哆嗦着道:“奴才在!”
金子良也脸色难看的跪在一边:“奴才在!”
“今儿这事,你们身边的难辞其咎……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家公子最近和许公子走的近,是因为许公子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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