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冷赋把因由尽皆道明:“事情是这样的我女儿贤淑温良俭恭……”
“简短些说。”君梓琳打断他的话,他们没有时间听长篇大论。
冷赋连连颔首,简短地继续说,“小人的女儿真的温良俭恭……”
君梓琳:“……”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听了一阵,终于听到了关键时刻,冷赋气愤愤地瞪着身边不远处的贾道仁,咬牙切齿:“是这个为富不仁的虚伪家伙,他的儿子勾搭了我的女儿,如果不是他儿子,我女儿早嫁了更好的人家,哪里能入他贾家做媳妇。”
“你女儿死了?”君梓琳凝眉,想不通成为亲家的两个人居然似怀着深仇大恨一样。
冷赋摇头,“我女儿虽没死,可是与死了无异呀。以前我女儿多温良多善美。但是现在,她以为得连我这个老爹都认识了啊,这都是贾道
仁害的!”
他才说完,那边贾道仁沉不住气,拼了命地上前挥了一拳打向冷赋,气得脸那胖胖的肥脸都白了:“冷赋你个天杀的,如果不是你女儿诱引我儿子,现在我儿子早娶了官家小姐,还轮得到你女儿!看看你教的女儿,哪里有半点女人样儿,简直是个母夜叉!娶了她是我们贾家倒了八辈子血霉!”
两个人当成慕侯爷的面,再度打成一堆。
慕瀚博抚额,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明明怕他怕得要死,现在居然还能当着他的面大打出手,这俩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怕他?还是装的?
他正要说话,君梓琳拦住他,低声告道:“让他们打,且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好吧。”慕瀚博烦不胜烦。
在君梓琳看来,这两个人当着慕瀚博的面打斗起来,的确是有些令人意外。
但是一思索,他们都能在苏笃川面前打,现在于慕侯爷面前打斗,也是同样的道理,说明没变。
但这两个人究竟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如此,还需要再查。
通过打斗中的两个人话中互相埋怨,君梓琳了解到情况。
原来冷家的女儿嫁到贾家之后变成了个泼妇,对母族十分抠门,做生意也不留活路,快把她老爹手中的生意吃光了。而在此之前,冷家的女儿未嫁之时,冷家与贾家便是同在一城的商贾,两家多有龃龉,因为这生意,冷赋对贾道仁很有微词。
而贾道仁呢,也是一肚子苦水没处撒!
当初他儿子没娶冷家女儿时,还是极听话的,谁知道娶了媳妇忘了爹!
有了这冷家妇的挑波,儿子跟爹反目,最重要的是反目之前,儿子接手了他大部分的生意,现在这儿子与儿媳,跟他一点都不讲情面,俗话说商场如战场。还真对了,这流着父子血脉的亲人,还真把这战场挪到家里来了。
贾道仁自然要怪冷赋教女无方,还诱引了他的儿子。
冷赋当场骂回去,是贾道仁的儿子勾搭了他的女儿,否则他女儿能这样冷血?
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把彼此的脸又重新挠了一遍,彼此的身上都多了几十拳,最后累的坐倒在地,没了力气。
丁捕头在旁边看罢,也很觉无奈。
真心不知道这俩人说的是真是假,好在他已经派人去查这事。
不过当着侯爷的面打得这样无法无天,可见这俩人心胸也够狭窄的,这种事充斥了他们整个身心,连大体礼节都不顾。
“把他们放了吧。”
离开屋子之后,慕瀚博听从君梓琳的建议,让丁捕头放人。
“侯爷,还是等我家大人回来吧?”丁捕头皱眉,人怎么能随便放呢,万一真的是凶手呢。
慕瀚博把君梓琳对自己所说的话又重复一遍:“你总是关着他们也不是办法,纵然现在你不听从本侯的话,相信过不了今日,曾府也会来人,请你放了他们。”
这话说得丁捕头闷头锁眉,不语。
“还有一点,这两个人若是凶手,也未免太小看了那幕后的真凶。案发现场,咱们都去瞧过,你觉得他们这副德行能是杀苏笃川的凶手吗?”
丁捕头抗不过,只得从命。
一行人从衙门里坐了会。
慕瀚博看见君梓琳,“小琳儿,依你之见,凶手躲在哪里?”
“先有这冷赋与贾道仁在前,伤了苏学士。后来苏学士于晚间入了大森林,最后死于非命。而以那冷贾二人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使苏学士赴约前去大森林那种地方。也许凶手只是利用了冷贾二人罢,但也不排除其他。还需要再回曾府,询问那些下人,苏学士昨晚是否回去过?”君梓琳淡淡说着。
丁捕头进来后,听到这番话,他不服气地反问:“你怎么知道苏学士是昨日死的?你怎么能肯定?”'
☆、第1091章 叫错了名
君梓琳看了他一眼,淡而平静地回道:“先说一个额外的问题,也许你过会还要再问,关于第一案发现场之事,苏学士死后,尸斑于背后齐聚,说明他死后,仰面栽倒,且没被移动过,否则尸斑会在其他相应处出现。当然,这也不绝对,理应综合起来考虑。再说尸斑,尸斑出现的时间最晚是死后五个时辰内左右,从咱们去勘探尸体反过来推,五个时辰之内,大约是昨晚。再加上苏学士脚上的靴子都是沾了泥渍的,说明他一个人走到了大森林之中。”
“当然,这些还不够准确,具体的要解剖,才能精确地确定下来。”
君梓琳说完,敏锐的眸抬起,静静地望着丁捕头,淡淡地问,“你可把死者带回了衙门?要好生保护尸体,毕竟这是他留给我们最后的线索,不能放过。”
“解剖?”丁捕头听得君侍卫这长篇大论,早听呆了。结果还听到一个令人感到新奇的字眼:解剖。
那是什么。
就在丁捕头不解的时候,君梓琳却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受惊似地朝另一侧躲去,直接就躲到了丁捕头这边!
她这一举去,把丁捕头吓一跳,不知发生何事。
君梓琳却也是惊魂未定,方才她说话太溜了,差点忘记了,上回周烬说要在人前吻她,因为看她说话太溜儿!
而且方才她还说到解剖,周烬一定会采取行动的。
想罢,君梓琳朝周烬处看去,居然见这男人正闲闲地往屋外看风景,似乎对这里的情况,完全没有注意到。
“吁~”
君梓琳暗松口气,还好,周烬好像没注意到这里,自己算是逃过一劫。
“谁要剖尸?!”
正在此刻,由门外突然传来道凌厉的恼喝之音,君梓琳正要往门口看时,就见到周烬嘴角翘了翘,这男人肯定是在冒坏水,否则他不会这么笑的。
结果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周烬的人?
就在君梓琳疑惑之时,那身边的丁捕头却开口解了她的惑:“,原来是淳于仵作,来得真是时候呀!”
人未到声先至,这个淳于仵作便是衙门内之人。
不过听他口气很大,仿佛连丁捕头都怯他。
就在君梓琳心作思量时,眼角的余光却见周烬那邪魅的唇角又在微微上翘,这家伙肯定还在冒坏水。
想罢,君梓琳暗暗皱眉,不管什么招,她都会接着,不怕!
接着一名穿着灰布长衫年纪不大的男人迈走进来,他身形修长,穿着长衫,破有几分书生之气。继而他转过脸,微微向丁捕头点头示意,转而往场内掠去。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
君梓琳注意到这淳于仵作的眼眸,一时无法形容之。
那双眸乌黑炯炯,细长而漂亮。但在他的眼睛中却参杂着莫名的老态,为那双黑眸蒙上了一层灰黯的色彩。这个人,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且风度秀丽,乍一看去,令人不讨厌。
但是此人走进场内,再次出言,却是张扬而冷冽,仿佛有着握控这里一切的强硬:“谁说要剖尸?!”
君梓琳当然不会说“是我”,之类的言辞。一来她没有与淳于仵作叫板的意思;二来解剖这件事,势在必行,不是什么人吼两句就能解决掉的。
那双细长炯炯的漂亮眼眸,扫了一圈,最后往慕瀚博身上落去,丁捕头立即说道:“这位是侯爷,本来一大早想请淳于你去大森林的,但你太忙了,所以便请这位君侍卫验了。但是他验的不一定有你验得好。”
最后的这句是恭维,但并没有讨好这淳于仵作,却结实地把君梓琳给讨好了。
原来傲娇的丁捕头,嘴上说不是,身体却诚实地说了是。看来,他也认同了事实,倒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人。
淳于仵作二话不说,先上前参拜慕侯爷,近而他说明了自己阻止剖尸的理由。
方才那迅速的一瞥,淳于仵作已然看出,那个瘦瘦小小的君侍卫是验尸人,也正是她说要部尸。
淳于仵作同样理智,他知道与这小小的君侍卫理论没有,还是请侯爷定夺。自古破坏遗体乃是大罪,又何况是剖尸?
不管这事放在哪位仵作身上,都会像他一样阻止的,死者,保持完整,入土为安,这是生者为其所能做的最大的相助,而剖尸,是大不敬!
“小琳儿,你说呢?”慕瀚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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