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君梓琳不由地朝他看去,问他怎么了。
“本王倒是忘记了这个曾老爷,曾经在军中任职。”周烬回想着说道,“难怪慕瀚博会前来这里,他与曾老爷在军中,或许有过交情。”
君梓琳点头,只是转念又想,冷不丁地就朝周烬看去,他莫非是在怀疑慕瀚博?
“在没有证据之前,任何人都值得怀疑。”周烬回应她的质疑,冷冷地说道。
君梓琳未语,她只希望周烬不要感情用事。
不要因为慕瀚博方才一些无礼的举止,而对其下定论,这对于办案并没有利处。
“慕侯爷约我们喝茶,不若就顺势答应了他,你我同去怎样?”君梓琳为免周烬吃醋,就如此说道。
周烬摇头,“他是请你喝茶,本王便不去了。你去,顺便探探他的口风。”
这次他出人意料地痛快。
君梓琳很是感到惊奇,等反应过来时,周烬已然朝客栈走去。
“咕咕咕。”
头顶上的小雕则是飞翔着赶到晋王那里,在他头顶上盘旋儿,仿佛一只小忠犬。
这只臭鸟,算是被周烬给收买了。
君梓琳暗暗摇头,转而往茶楼而去,并派人去请慕瀚博。
“晋王会答应让小琳儿单独见我,那么必定是有因果的,现在王爷在做什么?”慕瀚博一进茶楼的单间,便开口说道,声音都带着轻吟之色,状似很是自在愉悦。
“我也不知道。大多数时候,他做事,从来不会与我说,想让他有个交待,真的很难。”君梓琳如是答道。
旁边小二上了茶后,退下去,单间只剩下两个人。
慕瀚博深以为然地喝了口茶,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面前的美人:“小琳儿,嫁给那种无趣的男人有什么用?你离开帝都城时,不是曾经想过……”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没等慕瀚博说完,君梓琳轻轻淡淡地打断他的言辞,一笑而过。
半晌,两人之间的气氛都是沉闷的。
慕瀚博本是想办完手头的事就去陵州找小琳儿,结果被拖住了,直到现在才有时间赶过来。
可是等他回来之后,一切早已经变了。
本来想要和离的小琳儿,现在却是再不提往事,她竟与周烬过得很好,这怎么可能?
“小琳儿,你莫非从来没有想过我么?”慕瀚博神色低落,他只不过是没在身边一点点时间,为什么变化这么快。
君梓琳不答他,转而耸耸肩说道,“云公子现在还在凌州城,不知他过得怎么样。别看我也在陵州,可是与他却不常见面,想必他每日都沉浸在一片药草之中吧。”
慕瀚博闻言,神色更显凋零,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小琳儿,你现在连与我好好说话的想法都没有了,真是令我好伤心。”
“侯爷此次前来,果真是因为祝贺曾老爷幼子成亲一事?”君梓琳言归正转,斜完了私事,也结束了私事,便应该说正事。
慕瀚博见她这般,神色跟着僵硬了下,点了点头勉强说道,“不错。只是要本侯与小琳儿你谈论这样的正事,还真是不习惯呀。既然晋王想知道这些消息,何不让他亲自来问,又何须利用小琳儿你呢?”
☆、第1060章 根本就看不见
他这般抵毁周烬,君梓琳却是苦涩一笑,并不辩驳,反正来这里是自己想做的,也不是周烬所要求的。
慕瀚博这样的话根本就伤不到她。
“侯爷,我们在帝都时,你便知道我的性子。更加知道此次,我不会没事前来曾府,是我手中的一个案子需要查,这与周烬无关。至于利用他,来向你打听消息,并不是我的作风,你知道的。”君梓琳将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只是说完之后,突然有一丝后悔,她这般赤果果地维护周烬,慕瀚博会不会伤心呢,再怎么说这是自己的朋友。
曾经在帝都,她很艰难的时候,周烬没有陪在她身边,但是慕瀚博与四皇子曾经都在!
不过一转念,君梓琳暗暗摇头,当断则断,否则必受其乱。
既然她仅仅是把慕侯爷当成朋友,就要斩断情丝。
以后不管会怎样,她与慕瀚博永远止步于男女情之外,不能给他幻想与希冀。
慕瀚博呼吸一窒,俊脸都扭曲起来,他直直朝君梓琳望过来,结果却对上她那清淡的眸子,在里面清清楚楚摆放着极淡的朋友之情,除此之外,竟别无其他。
可恶!
这些日子周烬是把她怎么了,为什么她竟变得令他如此陌生?!
“你在这里呆着,本侯去找晋王!”
慕瀚博一拍桌子起身,二话不说气呼呼地朝外走出去。
“你等等!”君梓琳忙起身追上去,可这慕侯爷轻功卓绝,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头之中。
从这里再也得不到半点消息。
君梓琳只得往客栈内而去。
谁料到客栈之中也不见周烬,要么是被慕瀚博找出去,要么是办他自己的事。
想不通他有什么事情需要办理。
总之那些瞒着他的,不能说的,全部都是他要办的事情。
君梓琳眼盼着天色快点黑下来,就见到桥知县急匆匆地由外头赶来,面上还带着惊喜。
也许他是有消息了。
“王妃娘娘,您在这里呢,下官要进来了。”桥档在门外头悄悄声地询问道,生恐自己惊到王妃的大驾,又担心自己的话会被隔墙的有心人听见。
“进。”
君梓琳答应一声,那桥知县就从外头推门而入。
待进到屋后,君梓琳发现桥档袖口外露出了一角画卷。
她略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问他有何事。
“娘娘,你敢看看这个。”桥档像是献宝似的,面上流露出浓郁的笑容,把袖口内的那幅画给拿出,奉上前来,“娘娘且看看吧!”
不过是一幅画,莫非里面有玄机?
君梓琳半信半疑地接过话,转身将之放到桌案上,铺平。
在下首位置远远站着,伸长脖子瞧着的桥知县,喜滋滋的一副等着被夸奖之色。
将那画卷给铺开后,就见上头画着一个老头,正在插鞅的样子?
又仔细看了一眼,君梓琳觉得的确是插鞅,可这个,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她扭头看向桥档,实在看不透其中的玄机。
“娘娘,这画上之人乃是郁子叡呀!”
桥档一脸献媚之色,急切地表现自己:“这郁子叡曾经乃是陵州知府。而他所种的这个东西,是蝮射草呀!”
“蝮射草?”
君梓琳一时又惊又喜,她连忙把那画又看了一遍,只见郁子叡是侧着身,微微弯弓着身体,一只手抓着锄头,一只手往那土壤之中插鞅苗。
蝮射草长成之后,并不是现在这副幼苗的样子,难怪自己认不出。
“你从何处得来的这画?”君梓琳心头怦怦直跳,看来蔺浩俊有救了,这喜讯来得太快,她都有些不能自己。
桥档连忙把自己得来这画的过程一说。
原来是范捕头出去抓神秘人时死了,桥知县亲自去他家里探望,并给了银两。
谁料到这范夫人竟拿出一副画,说范捕头心心念念跟宝贝似的,还说能发大财。现在他死了,这画也不是什么珍宝,直接就给大人了。
桥档将那画取了后,也没放在心上。
但无意中因为王妃娘娘吩咐下来要找蝮射草一事,他在自家忙得焦头烂额时,夫人进来说话,看见了这幅画,随口问了句。
桥档这才对画上的人对了眼,原来此人正是曾的凌州知府郁子叡。
而且还是越看越像。
这不,一路上都没机会,现在才将画给献上。
“桥知县,你这次帮了本妃的大忙。”君梓琳感激地朝桥档看去,注视着对方那溢于言表的欢喜,她话锋一转,又拧起眉头,“可惜,区区一幅画根本不可能找到蝮射草,看来咱们的路还很长呐!”
“下官也这样想。”桥档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奈地吐了口气,耷拉下脑袋。
君梓琳将画还给桥档,“你带着它,再寻找一番,与之有关系的,一有线索便来禀报。”
“下官遵命。”
桥档无法,也知道这是空欢喜一场,但还是寄上了希望。
天色渐黑下来,君梓琳发现周烬还没有回来,一时不禁担心。
追魄把所查到的曾府事情一一禀报,并把王爷的去向说明。
原来周烬竟是带着小雕去了离此最近的山处,直接去训练小雕。
他倒是把驯鸟当成了一种职业。
君梓琳无奈苦笑,周烬是一点都不把案子放在心上呀。
因为晋王赶不回,君梓琳等人没有再等着他,随着桥档往曾府而去。
大晚上的,曾府却是热闹连连,像是举行一场盛宴般。即使是第一日,这里也已经人满为患,而这府内的人已经考虑开始把其他的院子也放开,以便于将来宾都照顾到位。
饶是如此,那些重量级的宾客,却是被安排在贵宾雅间,其他的则是在大厅以及院子之中。
桥知县的官阶实在是太小,因而被安排到了院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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