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卫低头!
这种热闹不能看啊!
王爷,你保重吧!
昨天端翌溺水后,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众侍卫的心情都跌到了谷底,差点刎颈自杀者有之、差点跳河者有之……没想到,夜萤几下子狂按,还对着端翌嘴对嘴那啥的……竟然把端翌给救回来了。
靖王爷当时是傅太医断了死字的人啊!
众侍卫都以为接下来是暗无天地的国丧日了。
没想到,靖王爷又活了。
在夜萤手下活了。
所以,对夜萤,众侍卫的心态十分恭敬呐!
这可是超越了杏林第一高手傅太医的人,能起死回生的人!
最重要的是,夜萤救的不是别人,是靖王爷。
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靖王爷啊!
所以,夜萤也相当于他们的衣食父母喽!
这么想还挺合理的:一个父,一个母,哈哈!
此刻,看到夜萤和靖王爷面面相觑,两两相对,他们的内心很复杂啊!
靖王爷,你不如老老实实说了吧,您就是“吴大牛”……也免去这打哑谜之苦啊!
看你们二位,多让人着急啊!
心塞。
呃,这个,真是很尴尬啊。
看到夜萤走来,端翌在属下面前,还有这些被解救的女子面前,还得端着点男人的架子。
换成往日,他早就站起来迎上去了。
小媳妇大病初愈,而且发烧这种急症,虽然今天看着不烧了,谁知道晚上还烧不烧,真不该出来。
端翌暗悔为什么没有交待好宝瓶,叮嘱她别让夜萤出来走动吹风。
而且那单薄的小身板,穿的也是一件薄棉衣。
“咳!”眼看着夜萤越走越近,端翌还是忍不住了,面子也不要了,麻溜地站了起来:
“夜姑娘,你大病初愈,不要到处吹风。”
言语里都是款款的关心。
“我吹不吹风的,关你什么事啊?反正有傅大夫呢,他医术那么好,无非是发烧罢了,一碗药汤喝下去,就解决了。”
夜萤淡淡的道。
燕秋听着这二位对话,怎么心里一阵瓦凉呢?
从这名女子出现后,本来就没正眼看她的端翌,眼里早就没有了众人的存在。
跟在夜萤身后的宝瓶,一眼认出来,燕秋就是众人中第一次提出就地许人主意的那个姑娘,在众人中,她算是个有见地、有主张的女子。
因此,当别的姑娘都附和她,也达成了就地许人的意愿后,她却又把目标盯上了更高层次的“官爷”。
尤其是那位相貌堂堂、仪表非凡的官爷,虽然一张脸冰山了一点,但是从他的作派来看,既然能出手救人,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
与其随便许给当地的穷家小户,还不如跟着这位官爷,做丫环也好、做侍妾也罢,总比盲婚哑嫁的好。
燕秋是行动派,便当着众人的面,提出了这个要求
平白得一个姑娘的事,她想,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吧?何况,她还不要名份,只要求一个最卑微的粗使丫环的身份。
谁想到,冰块脸还没应声呢,这位姓夜的女子一出现,冰块脸立即变成了和熙的春凤杨柳,看到夜姑娘那个荡漾啊……
虽然脸上还保持着不动声色,皮囊下方,却明显气息一变,和在她面前的冷冰冰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燕秋心内一紧,知道自已厚着脸皮提出来的事,怕是没指望了。
端翌本想着逗逗自家小媳妇,这么久了,他光是喝小媳妇的醋都喝了一缸不止,难得能遇上让小媳妇吃醋的事咧。
可是一想到刚才夜萤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眼刀,再看看她若弱柳扶风的病体,心内便是一阵不忍。转向燕秋的眼眸里,便是一派冰冷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
“燕姑娘,抱歉,我们都是一帮粗人,不缺使唤丫头,你还是去傅大夫那里登记一下吧,免得一会找不到好主家。”
端翌冷冰冰的语句,让燕秋脸上一阵羞红。
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只是此番遭遇变故后,素来胆子较大的她,也算是经过一番磨砺,才敢对陌生男子道出此言。
此时被端翌当着众人的面拒绝,燕秋简直有无地自容之感,她胀着一张象红布一样的脸,对端翌羞惭地道:
“燕秋明白。”
不过,她这句话说了也白说,端翌似乎没听到一般,丢下那句话后,处理完她这边的事情,便绕过她,走到了夜萤面前郑重地道:
“夜姑娘,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为了救我你才发烧的,把你身体养好,好好地交到田大娘手上,是我的责任。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呢?”
说话间,端翌解开身上那件黑色的狐皮大麾,搭在了夜萤身上,还细心地替她系好了扣子。
黑色的狐皮大麾还带着端翌身上暖暖的体温,本又兼具保暖的功能,让夜萤顿时就象被一个小火炉围住一般,十分温暖。
说起来,夜萤也有一些小洁僻,但是奇怪的是,端翌这件狐皮大麾并没有让她觉得不自在,相反,这带着端翌身上淡雅的清香狐皮大麾,还让夜萤感到了阵阵暖意。
就在端翌为她系上狐皮大麾的系带时,夜萤眼睛一扫,忽然看到端翌的腰间,还挂着那个熟悉的香囊。
“端大哥,这么难看的香囊,你为什么还系着?”
夜萤到此时,哪里不知道自已女红的水平有多差。万万没有想到,端翌竟然还把这个香囊随身带着,真是羞煞人也!
也难怪方才觉得这狐皮大麾上有几缕淡淡熟悉的香气,原来是自已配制的香囊熏染的。
而这样的香气,也一直陪着端翌渡过了分别的这些日子吧?
夜萤想到这里,脸上也缓和下来,看着端翌帅气无匹的脸庞,也不觉得刺眼了。
“香囊吗?怎么难看了?我觉得挺好的啊?”
端翌没想到夜萤还关注着他腰间的香囊,看她目光灼灼的样子,端翌顿时一个激灵,产生了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他紧紧的捂住香囊道:
“哎,夜姑娘,这香囊,是你送我的,可不能反悔再收回去。”
呃,别说,夜萤还真是有这心思。
没想到,端翌这么机灵,一下子就被他识破了。
旁观的众人:真是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
不要,狗粮我们不吃!
这边厢,夜萤无奈,只好收回偷偷要伸出去摘香囊的手道:
“我是想说,把这香囊收回来,回头缝个更好的送给你。这个,也太拿不出手了。你成天系在身上,没有被别人看到吧?”
“这个,没有,没有别人看到。”
端翌想起夜萤这香囊,太皇太后看到了,吴嬷嬷看到了,扶龄长公主看到了,端祥大哥看到了……
哎,好象该看到的人都看到了嘛!
不过,鉴于形势,端翌还是毅然决然地把谎言进行到底。
端翌也不惯说谎。
但是他说谎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就象没说谎一样。靖王爷学什么象什么,学撒谎的就象撒谎的。
只是若是注意极为仔细地看,会发现端翌的耳朵尖较平素有点红。
听到端翌说没有被其它人看到香囊,夜萤才松了口气郑重交待道:
“对了,被别人看到的话,也千万不要说是我缝的。宝瓶告诉我,这样的手艺被人晓得是我缝的,会嫁不出去的。”
说到最后一句,夜萤黯然了一下:
“不过,我也没关系,反正我都……”
反正我都嫁出去了。
这最后一句话,夜萤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索性不说了,在场的人都明白。
端翌心内亦是一阵纠结。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亮明身份。
他歉意地想,只能委屈夜萤了,日后,他一定狠狠补偿她。
“夜姑娘,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手艺不太好,但是祝福是真的,所以一直挂在腰间,你第一次做香囊就送给了我,这是个好彩头。果然带着这个香囊,我一路做事都是顺风顺水,还得多谢你呐!”
端翌说这些话时,看到夜萤脸上那刺痛却又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也是一阵难过。
夜萤见端翌如此解释,耳边不由响起了刘若英的那首《很爱很爱你》:
“如果我退回到
好朋友的位置
你也就不再需要
为难成这样子……”
明明在刚才,夜萤还能看到端翌眼里,似有一抹情愫闪过,但是转眼间,就被他冰冷的话语扼杀成乌有……
对,她是他的红颜知已。他不是已经定义了吗?
友情以上,恋情未满。
是自已想太多了。
夜萤不禁检讨自已,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么多有的没有的绮念?
以前和端翌也不是没有相处过,都好好的,不会象现在这么别扭。
或许是因为和端翌分开了一段时间?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