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想对她用噬心蛇。
如果不是赵煦带人来的快,那她现在,恐怕已经是埋在土里的一具尸体了。
云珍本就不是一个善人。
只是这些年,她想好好地扮演好“珍儿”这个角色,代替她活下去。面对那些人的再三挑衅,她都是能避则避。避不聊了,才会反击。就这样,却给那些欺负她的人,造成了一种幻觉,觉得她真的很好欺负。却不知,她只是把心里的那只“魔鬼”,给关起来了而已。
一个月前,在“丙室”里受的那些屈辱,渐渐地唤醒心底沉睡的那只“魔鬼”。
她还是“珍儿”。
但她又不完全是以前的那个“珍儿”了。
你让别人一尺,别人未必让你一丈。
相反的,你让别人一丈,别人却想留你活着。
……
“时间好像还够,不如我们来玩玩?”
云珍看着绑在铁柱上的侏儒,微笑道。
侏儒在她的笑容下,剧烈地挣扎着,想要挣开身上的捆绑。
可是,他又比任何一个人清楚,这铁链是什么材料打造而成的。一旦绑上,就挣不开了。
“嗯,从哪里开始呢?”
云珍托着下巴,有些苦恼地朝墙上看去。
四面墙上,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各种刑具。
“不然,右护法你来选吧。”
云珍看向右护法。
毕竟幽溟教里,也需要审讯犯人。右护法对这些,一点都不陌生。
“好啊,那就由我替你代劳吧。”
右护法朝云珍点了点头。
“哐当——”
“哐当——”
侏儒剧烈挣扎,脸上全是惊恐。
“别着急,慢慢来。反正,我也想见识下,你这些宝贝的用途。”
云珍轻声安抚道。
……
行刑的时候,云珍让右护法解开了侏儒的哑穴。
于是接下来,“丙室”里的惨叫声,就没有断绝过。
他们刚试了一面墙的十分之一,侏儒就受不了了,晕了过去。
“哗啦——”
右护法提起角落的盐水,朝侏儒身上泼去。
侏儒虚弱地醒过来。
血红色的水,跟着从他身上流下来,倒像是下了一场血雨。
这时,云珍看到放于角落的,一个看起来十分眼熟的陶罐子。
她示意右护法,把陶罐子搬过来。
“不,不要……不要……”
侏儒看到那个陶罐子,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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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71章 失望
云珍没有管他,示意右护法将罐子打开。
“果真。”
云珍笑了。
是噬心蛇!
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打算结束这场报仇。
右护法将噬心蛇从陶罐子里放出来,噬心蛇顺着血的气味,慢慢地爬向侏儒的脚。
“不,不要,不要……”
侏儒满脸惊恐。
“走吧。”
就在这时,云珍突然对右护法说道。
接下来的画面,她已经预料到了。
等明日清晨,换班的人进来,发现倒在外面的护卫,定然会冲进来,发现侏儒挂在铁柱上的尸体……
那时,侏儒最喜欢的噬心蛇,已经吃掉了他的整颗心脏。
……
云珍趴在右护法的背上,离开了将军府。
从右护法在“丙室”里,看到侏儒的时候,便猜到云珍手脚上的伤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云珍采用以牙还牙的方式,右护法还觉得她的手段,有些温柔了。
毕竟,如果让教主知道,那个侏儒接下来将面对着的,是比死跟可怕的折磨。
……
次日清晨,出发的时间都快到了,云珍却迟迟不现身。
丫鬟推门进去,却发现云珍不在房里。床上的被子,也原封不动地叠好,放在那里。她惊呼着,跑出去。
没过多久,暗五赶过来。
这时,他看到了云珍留在桌上的信。
信封上面,写着“王爷亲启”的字样。
暗五拿到信,一刻都不敢耽误,快马加鞭朝城外赶去。
当赵煦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云珍已经在百里之外了。
昨晚,右护法背着她从将军府出来,一路朝南城门奔去。南城门那边,早已经有右护法的人,等在那里,接应他们。
他们利用绳索,趁着夜色,偷偷溜出了火焰城。
离开火焰城没多久,云珍便看到一辆马车。
马车是右护法进城前,就让人备好的。
看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离开才会如此顺利。
连夜奔波。
等天快亮的时候,马车停在了一座小镇上。
云珍不知道那座小镇叫什么名字,只知道,离开火焰城后,他们一路往西,并没有离开北地的范围。
而眼前的这座小镇,显得十分安宁,似乎并没有因为战火的到来,而显得慌乱。
云珍在镇上的一座院子里,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神医缅陀螺。
“前辈。”
云珍朝他点了点头。
眼睛里,带着少许激动。
因为右护法在来之前告诉她,戾无痕跟缅陀螺在一起的。
现在,既然缅陀螺在这里,那说明,戾无痕也在这里。
“别找了,他人不在这里。”
等右护法出去,缅陀螺开口说道。
他刚刚说完,云珍全身一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他已经离开了。”缅陀螺道。
“为,为什么……”
云珍看着缅陀螺。
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不见她?
他让右护法接她过来,不就是为了要跟她见面。
“其实,真正要见你的人,是我。”
缅陀螺道,“是我让他派人,将你从火焰城接过来。”
缅陀螺说到这里,视线扫过云珍受伤的手脚,叹了口气,“只是我没有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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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72章 坦白
迟了一步?
因为缅陀螺的一句话,云珍收起了杂乱的思绪。
她望着缅陀螺,猜测着他话里的意思。
“云珍,你现在就跟我离开云汉国。”缅陀螺又道。
“发生什么事了?”
云珍问。
她说完后,缅陀螺看着她,叹了口气。
“前辈?”
云珍又问。
缅陀螺的视线,扫过她的手臂,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才说道:“我担心,你再继续留在这里,你的身世,会暴露。”
“身世,暴露?”
云珍望着他。
即便已经从赵煦那里,猜测到了她的身世,但是显然,缅陀螺知道得更多。
“我的身世,到底有什么问题?我的父亲,又是谁?”云珍问。
云珍说完,缅陀螺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将视线挪开,看向窗外。
云珍坐在椅子上,也不着急。
因为她知道,缅陀螺早晚都会告诉她的。因为,缅陀螺要带她走,就必须给她一个理由,一个足以说服她放弃现有的生活,放弃赵煦,放弃阿翎的理由。
屋子里,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缅陀螺转过头,看着她,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似的。
“你可听说过‘贪狼’?”缅陀螺问她。
云珍犹豫了一下,摇头。
如果她承认,那缅陀螺势必会追问,她是从何处知道?
显然,缅陀螺跟“贪狼”有关。至少,他跟她的娘亲是认识的。缅陀螺是关心她,但她说不好,缅陀螺对皇室中人是什么态度?
她不能把赵煦牵扯进来。
缅陀螺看着她,眼神复杂。
最后,他把“贪狼”的事,告诉了云珍。
缅陀螺告诉她的,跟赵煦告诉她的,基本上相同,都是一些比较大概的东西。只不过,两人是站在两个不同的方向说的。
赵煦站在皇室的角度,而缅陀螺站在偏“贪狼”的角度。
为什么说“偏贪狼”呢?
因为云珍从缅陀螺的语气里听出,缅陀螺对于“贪狼”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让她有种错觉,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娘亲九歌,那缅陀螺打死都不会跟“贪狼”扯上关系。
“所以,我的生父是‘贪狼’盛家的人?”云珍问。
尽管不想承认,但缅陀螺还是点了点头。
“贪狼”盛家。
又是“贪狼”盛家。
“那他是谁?跟‘贪狼’盛昀斓是什么关系?”
云珍问,“既然我是盛家人,为什么后来我会成为别人家的孩子?还有,前辈,你在担心什么?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惜来到这战乱之地,也要将我带走?”
云珍记得缅陀螺之前说过,她的娘亲后来去了京城,是为她的生父报仇?在京城,产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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