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只知道皇帝禁了盛婕妤的足。
至于原因,有人说是盛婕妤在伺候陛下的时候,因为言行问题,触怒了陛下,所以才被陛下禁足。又有人说,盛婕妤胆大包天,竟然敢让陛下床上送人。陛下大怒,自然要惩罚盛婕妤……
各种说法。
“你是说,六殿下昨晚去了华清宫?”
而此刻,德妃的昭德宫里,德妃坐在榻上,询问跪在下面的宫女。她的眼神,有些不善,又有些冷。
“回娘娘的话,的确是这样。”那宫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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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19章 后宫
宫女说完,宫殿里安静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德妃挥了挥手,宫女退下。
宫女退下后,周围就只剩下德妃和碧鸢两个个人。
“让人去查查,昨天晚上那个人,是否还留在‘清孝县主’身边?”德妃说道。
德妃说完,碧鸢回了个“是”字。
就算德妃没有说,那个人是谁,碧鸢作为她的心腹,依旧听得出来。只是回答完后,碧鸢脸上露出疑惑,问道:“娘娘,您是怀疑?”
怀疑昨晚上的事,跟那个人有关?
所以,六殿下才会深夜出现在华清宫?
“嗯。”
德妃抿着嘴角,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不得不谨慎。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本宫绝对不允许那个人,再挡了煦儿的路!任何可能性都不行!”
德妃说完,碧鸢垂下头:“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派人去查。”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德妃突然开口,提起了另外一件事:“皇子妃那里怎么样了?”
“一切安好。”
碧鸢回答道,“柳家也很重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尤其是柳淑妃娘娘。这些天,柳淑妃娘娘将自己的心腹,派到了乾元宫,留在皇子妃身边照顾。而我们的人,责备安排在外面做事。娘娘您看这件事情?”
德妃听后,微微皱眉。
随即,只听她说道:“暂且由着他们吧。这个孩子,不管是对咱们来说,还是对柳家来说,都非常的重要。柳家这么做,也是重视这个孩子。柳淑妃那边,怕是不放心,想要亲自来照顾。既然这样,那暂且由着他们。不过,我们的人也万不可松懈,谨防其他人的人,找到机会,钻了空子,那就不好了。”
“奴婢明白。”
碧鸢垂下头,回答道。
“等天亮之后,你再派人,不,你亲自去乾元宫,替本宫送点补品给皇子妃,让她好好安心养胎,不要被外面的事情干扰。”德妃说道。
“是。”
碧鸢道。
……
碧鸢离开。
德妃站起来,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天色。
天就快亮了,远处已经有了一道白色的银线。
只是不知道这天亮以后,这皇宫里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平静?
……
“哗啦——”
瓷器碎在地上的声音。
内侍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岂有此理!”
王皇后说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周围的人,跟着眼皮一跳。
“就是就是!这盛婕妤,也实在是太大胆了!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罗妈妈站在旁边,附和道。
自从王皇后从“王妃”,变成了“皇后”后,罗妈妈也跟着从“妈妈”,变成了“罗嬷嬷”。协助王皇后,主管这坤乾宫里的事。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才也是事后才知道!求皇后娘娘饶命!”内侍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王皇后磕头。
内侍是昨天晚上,负责在外面守夜的内侍。
今日天还没有亮,就被人带到了这坤乾宫里等着。等王皇后洗漱起来后,才被带进来,当着王皇后的面,将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回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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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0章 天亮
“这么重要的事,你没有第一时间前来禀报,现在还想饶命?实在是痴心妄想!”只见罗嬷嬷说着,就朝那内侍的胸口,踹了一脚,将内侍踹到地上。
内侍倒在地上后,又顾不得疼,爬起来跪好,瑟瑟发抖地朝王皇后饶命。
王皇后坐在上面,脸色一直阴沉着,没有说话。
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越是不知道,心里就越是不安、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皇后的声音响起:“那你可知道,昨晚在陛下宫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
乾元宫里,赵煦一夜未睡。
半夜从御书房出来后,他便去了书楼,坐在窗前,直到天边再次泛起了白线……
他一直在等消息,但消息一直没有改变——
消息都说,珍儿还被关在华清宫里,一间闲置的屋子里。外面有他父皇的心腹护卫,亲自守着,没有旨意,谁都不准进去。
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他父皇的决定。
他的心里,焦躁紧张,十分不安。同时,又伴随着一种愤怒,压抑地愤怒。
他不知道在他到达之前,那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皇,会对珍儿发那么大的火?如果他没有及时出现,那珍儿会不会真的因为触怒他的父皇,而被砍头?
以及,他之前一直在调查的事,也在这个晚上,有了结果——
云珍在去岐山寺之前,那个遇到他的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经过几个月的调查,他的人终于查到了一些眉目。
可是这些线索,却让赵煦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焦躁。
不安。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他只有再次将她送离皇宫!
只是这次离宫,怕是不会再像岐山那次,有轻易回来的机会了。
这一次的分别,或许会成为他们的永别。
直到他父皇,不在的那一天……
或者,直到他真正掌权的那一天。
他没有哪一刻,是像现在这样,这样渴望得到更高的权势!
……
云珍被关进了华清宫的屋子里。
期间,她晕过去两次,都在半夜醒过来。
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给自己扎了针,彻底解了身体里,盛琅嬛下的药。
昨天在紫云宫,盛琅嬛灌进她嘴巴里的,就是催/情/的/药。幸好在经历过流云白的事情后,让云珍多了个心眼。在岐山寺的那段时间里,她研究了一下人体的穴位,通过哪几个穴道,可以暂时缓解某些肮脏的手段!
所以,在她从皇帝的龙床上醒来后,再到她慌忙地滚到地上,跪在皇帝面前……
她所表现的这些,不过是想迷惑皇帝。她真正的目的,是趁着这个时机,给自己点穴,压制住身体里的药。
因为压制住了,所以她才没有失态。
否则,就算皇帝不想碰她,药/效/发作了,她也会控制不住地,主动献身皇帝!
而流云白的事情,又教她多了一个心眼。
她害怕再遇到这样的事,便想了个办法,将经过特殊处理的“银针”,小心地藏在了手镯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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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1章 有些事,已成定局
就像这次,盛琅嬛的人迷晕了她,换掉了她的衣服。但是,她戴在手腕上的那个不起眼,但却有点难以取下来的镯子,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是不会有人去动的。
也正因为这样,云珍才能在醒来之后,从手镯里取出藏在里面的特制银针,替自己解开盛琅嬛下在她身上的药!
药效渐渐在她身体里流逝……
云珍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身体的热度,却没有跟着消退。
她慢慢地抬起手,往额头上摸了一下,手放下来之后,嘴角浮现出一抹虚弱的笑。
她大概是发烧了。
当然,发烧也不准确。
毕竟,她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了……
药效是退了,但折腾了一夜,现在身上又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裙衫,关在这冰冷的屋子里……
等这次的事情过去,她大概又会大病一场。
那离开的计划,不知道还不能如约而行。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顺利地从这件事情里面,抽身出来。否则的话,就没有什么以后了……
……
云珍靠在墙上。
身体/发热,脑袋的思绪也跟着发散,没办法再集中。
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
闪过皇帝。
皇帝会不会放过她?
皇帝会不会放过她,最后看的,还是流云白的生母在皇帝心里的分量有多重要?以及,他的容人之量?
能不能容得下她这个冒犯了天威的小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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