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是老学霸,成先生精通八股文章,魏先生拿手的是算学。
赵彩央掩嘴笑,见刘却满眼期翼又忐忑的看着自己,便正色点头,“咱们刘却放了话,将来我一定让你说话算数,铺子里再要进新人,就让你和刘善来挑。”
刘却和刘善到底年纪小,得了准话得意得没了正形。
小花厅一阵笑语殷殷。
茶水渐凉,该回禀的正事也说完了。
刘崖就朝刘却、刘善打眼色,开口道,“回来时我们顺道去镇上看吴七几个,大家伙儿知道夫人这趟回去还要行及笄礼,就凑份子买了份薄礼。大当家说他的另算,我们这份是寨中兄弟的一点心意。”
梅箐和赵彩央生辰只差了几个月,趁着这次梅箐成亲人齐,便放到婚礼前一道办。
吴德周也有准备,闻言不甘落后的摸出个小匣子。
和刘崖三人送上的一般,上头都刻着水临镇银铺子的标记。
吴德周送的是一对赤金发梳,吴崖三人的小匣子却杂七杂八的装了许多小玩意儿,耳坠、簪子、玉佩不一而足,一看就知是大家伙各自挑了装在一起的。
东西虽都不贵重,这份心意却让人暖暖的,赵彩央笑意直达眼底,郑重收好匣子,喊几人赶紧下去休息,“我回青灵村这段日子,铺子的事还要你们打理,都回去养好精神,打铁趁热明天就开始办事。早些做出个样子,你们也能早一天歇口气。”
既然梅箐没有想法,剩余两间铺子便和吴家联手做布匹和成衣的生意,吴德周几人明天就准备去找徐氏,和许记绸缎庄详谈。
吴德周几人闻言也不多待,恭声应下便告辞离去。
有小丫环送了今天的汤药进来,赵彩央捏着鼻子正要喝药,吴崖去而复返。
见小丫环退出去,刘崖便掏出个布包的物什,语速有些异常的快,“这是我自己送给夫人的及笄礼物。二当家……别嫌弃。”
她这个二当家,和刘崖的交集自然比乌头山寨子其他小子深。
赵彩央不作他想,好奇的解开,就见是一把通体黑亮的匕首,巴掌长短十分小巧,贴身放着十分便利。
吴崖快速瞥了眼赵彩央眼中的惊喜,垂下眼嘴角微勾,解释道,“如今我们几个护院都各有事忙,二当家外出虽有家丁跟着,但我想着带着这个有个万一,也能防身。”
是因为之前孙大郎劫持她的事,刘崖还在介怀自己护卫不力吧。
赵彩央了然笑起来,当下就拿着匕首在手腕和脚踝处比划,想要安刘崖的心,就用了旧称,“多谢狗蛋哥!哪天孙大郎这个管事要是办事不力,我就拿这匕首吓唬他!”
孙大郎现在对他都毕恭毕敬的,二当家这么说不过是变相开解他,吴崖发自内心的露出明朗的笑容。
晚间易生回来,把玩着手中匕首,却是笑容诡异,剑眉高高挑起,“狗蛋……哥?”
她不过是例行汇报日常,这人怎么就揪着这个不放?
赵彩央只敢在心里嘀咕,闻言忙往易生怀里钻,吊着他的脖子讨好道,“易生哥,我这不是为了宽他的心吗?省得他老惦记着那一次的失败,他和孙大郎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心无芥蒂自然比面合心不合好。”
这一声狗腿的易生哥,喊得赵彩央自己都打了个哆嗦。
易生哈哈大笑,状似无意的把匕首丢进床头矮柜收好,收手半抱起赵彩央,照着她鼻头就咬了一口,磨牙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不再乱喊别人哥啊弟啊的,转眼就食言了。我要怎么罚你?”
赵彩央在心中大骂小气鬼,嘟着嘴去亲易生的嘴角,含糊岔开话题,“后天就要启程回青灵村,你请好假了?”
连着及笄礼和梅箐的婚礼,易生要到了六天的假,苏凤九离不开江淮卫所,二皇子因着市舶司的事,只能婚礼当天去。
易生说罢,十分顺手的就去解赵彩央的衣带,嘴里不忘关心小娇妻,“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
自从得了京城大夫的准话,易生这几天简直如狼似虎,赵彩央放弃无用的反抗,脸不红心不跳的还有空去拿床头的茶吊喝水,哼哼道,“吴德周他们要留着打理铺子,肥虎和房上房下去粮仓帮张大,玉玲姐不好远行就达壮去。府里我和爹商量过了,王妈妈和秋兰冬梅都留下,家里也有不少杂事要人管着,我就带吴麽麽一个。”
正文 第842章
易生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气,从枕头下摸出一本小册子,哗啦啦翻了一页,用眼神示意,“媳妇儿果然能干。家里的事既安排清楚了,媳妇儿也该分点能耐到我身上。今晚我们试试这个……姿势。”
赵彩央瞟了一眼,手一抖险些没放好茶吊,方才的消极怠工立时飞出九霄云外,刚被易生剥干净的身子转眼就羞得通红。
求饶的话语还未出口,双腿已经被易生按着压向胸前。
哎哟我的老腰!赵彩央弓起身子,感觉到身下一凉一热情知大势已去,啜泣着啊呜一口狠狠咬上易生肩头。
易生闷哼一声,只觉得脑中有白光炸开,拿捏着力道将赵彩央压成蜷缩的虾子,细心感受着身下变化,终于忍不住大力驰骋起来。
细密的吻如期而至,安抚似的诱\/哄似的落在赵彩央身上。易生目光却不经意看向床头矮柜。
宽刘崖的心?
小丫头平日机灵的很,于男女之事上却有些没心没肺。
她到底知不知道,刘崖真正的心思,是再难宽解的。
念头一闪而过,易生的动作却柔中带着强势,暗哑的嗓音一声声叫着小娇妻的名字,饱含着赵彩央读不懂的情绪。
小册子翻了三页,易生折腾了大半夜才发散了心中醋意,神清气爽的继续喂食赵彩央吃早饭。
赵彩央看着手边药碗只恨不得灌进易生嘴里,转身就把枕下小册子藏起来,等到晚间不等易生动作,就又气又急的一记无影脚,把个从五品的长史大官踹下了床。
见她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易生长声大笑,直到次日一行人出发往青灵村,高头大马上的长史大人依旧满面含笑。
引得不明内情的吴二媳妇频频侧目。
软软靠坐在车厢里的赵彩央哼哼着磨牙。
回到赵家和众人一番契阔之后,赵彩央就揉着老腰,给祖先的牌位上香,心中老泪纵横:祖先啊,你后代没用妻纲不振,翻身做主的日子完全看不到影子啊喂!
一旁跪拜的易生暗笑得起不来身。
引得不知所以的齐氏并林叔等人频频侧目。
赵彩央有苦难言,端着脸将玉玲和徐氏夫妇,吴玲儿小夫妻安排到易家入住,便无视易生,挽着齐氏去梅箐新房说话。
易生心知这段日子是有些放纵了,及笄礼前的这两晚就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抱着赵彩央哄着,才将小娇妻哄出了笑脸。
次日去造德学堂,杜先生引见了一位退休返乡的老太医,赵彩央便有些紧张的握住易生的手,宽袖掩盖下的小手紧紧扣着易生的大掌。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哄得好了又像小猫仔似的粘人,易生心头发软,安抚似的回捏了一下,对老太医恭声道,“贱内就有劳老先生了。”
老太医和杜先生是京中旧识,看诊问脉丝毫不敢怠慢,又仔细看了小王太医给的药方,捻须笑道,“贵夫人的身体无碍,这两张方子用药温和却正对症,依老夫看,贵夫人身体康健,小日子时注意保养别贪凉,有喜讯只是早晚的事。”
得到亲口诊断,赵彩央神情彻底松快起来。
等老太医给易生爹看过平安脉,易生便开口延请老太医到长史府当府医。
老太医早得了杜先生暗示,长史府也不算辱没他,老来闲不住也算是个去处,便欣然应下。
及笄礼就在赵彩央和易生满心松快中如期而至。
小户人家的及笄礼不讲究过大的排场,只请了交好的人家和邻里观礼。
府尹夫人做了赵彩央和梅箐的插簪正宾,赞者则是福禄双全的富贵媳妇,张氏和秦氏则做了摈者。
赵家大宅挤满了观礼的人,主桌的徐氏和吴玲儿夫妇倒也罢了,玉玲为首的乌头山寨子众人看着赵彩央换服插簪,想着和二当家的点点滴滴,满心满眼的喜悦和感慨,不比赵家众人少。
梅箐的簪子是未婚夫刘能讨了张氏的主意,以合家名义送的。
赵彩央的簪子是齐氏、林叔和秦氏拿了私房钱,改了又改找珍翠楼定制的。
女儿家一生一次的及笄簪子,别在赵彩央和梅箐发间,在春日暖阳映照下,反射出如令人耀目的光泽。
府尹夫人插簪的手收回。
两个小姐妹相视而笑,躬身行礼。
及笄礼毕,定好的席面鱼贯送上,赵家大宅转瞬便喧阗震天。
热闹过后送走宾客,晚间齐氏和秦氏,并易生爹、徐氏、吴玲儿钻进厨房,说说笑笑的下厨,自家另行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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