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妇人还是没动作,刘英男就又跟了几句,“不是说我们家这铺子是你的么,你可知这铺子是租的是买的,里边经营的食物有几种,我们娘几个谁的手艺最好?”
“恐怕你知道的都没有街坊们知道的多吧,所以我们一家还真不怕你去见官,这些街坊们就能作证,这铺子是我和我娘一点一点做起来的。”
“你们没出过半分的力气,就想吃白食,真是做梦呢,抢铺子的时候知道这铺子是白家的了,那白晓桐姓白,你怎么不领回家养着呢。”
“而且我也真是好奇,虎毒还不食子呢,明明知道这间铺子是要留给你孙子的,你不养孙子就算了,还来抢孙子的东西,你的良心呢。”
一边看热闹的百姓们,自然不怕乱子大,何况又都是跟刘英男一家子相熟的,有人骂老妇人黑心的时候,就有人拱火让老妇人去见官。
老妇人哪敢去见官,她跟村长说句话都打哆嗦呢,要见镇长、县令什么的,她怕是软的连路也走不了了。
也就是对着白晓桐娘俩才敢张牙舞爪的,这次来抢铺子,也是因为高氏软弱好欺负,让坏心眼儿的人一捅咕,就心活了。
跟在她身边的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此时扯了扯她的袖子,略抬了抬声音到,“见官就见官,谁怕谁呀,我倒要看看,哪家王法让随便打人的。”
老妇人自然看得懂丈夫的眼色,不清楚地呜噜着,“就是,打人没有白打的,你们给我等着,看我饶不饶得了你们。”
夫妻两个嘴里说着狠话,却是绕着刘英男一家子走,看来刚刚是真被打狠了,都不敢跟周耀离得太近,陪着两人来的几个男人,自然也跟着灰溜溜地往外挪。
围观的人群没看着热闹,哪肯这么轻易地把人放走,明知道他们要开溜,自然是把路堵得死死的,让他们溜不出去。
正相持着,人群突然分出一道缝隙来,老妇人以为终于可以溜出去了,却还没等她移动脚步,从分出来的这一条小路上,就走进几个明显很气派的人。
老妇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把路给人让了出来,结果这几个人一走进人群,缝隙就再次合拢,老妇人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依然被人圈着。
她也只好停下挣扎,扭头看着新来的几个人要干嘛,如果是来找高氏一家麻烦的就好了,领头的这位一看穿着就不是普通人,他应该不会怕那个该死的小姑娘吧。
可是转眼间,老妇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来人走到刘英男面前,撩了前大襟就跪了下去,后面跟着的几位自然也跟着跪了。
“小人宁安镇代镇长,拜见义敏县主,请义敏县主大安。”许老爷规规矩矩地给刘英男磕了三个头,后边跟着的随从自然也赶紧跟上自家老爷的动作。
旁边看着的百姓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刘英男却在许老爷跪下的时候,就正了正衣着,坐得笔直,还顺便给金方业使了个眼色。
金方业自然是知道自家闺女身份的,立刻把媳妇儿搀了起来,躲进了店里,一个是别受着下边人的跪,另一个,他也不想大肚子的媳妇儿给闺女磕头。
“怎么回事儿?英男这是……这是……”突然看着许老爷给闺女下跪,又突然被丈夫搀扶进店铺里身着,高氏着实是有点惊着了。
“你先别管,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再跟你详细说,反正是闺女的大造化,你别担心。”金方业一边安慰着媳妇,一边探头往外看着情况。
围观的群众在看到许老爷跪得规规矩矩的,刘英男也大方方地受着了,立刻就呼啦啦地跪倒了一大片,“见过义敏县主,请义敏县主大安。”
老妇人一伙儿顷刻间就成了鹤立鸡群的了,太过显眼,赶紧也跟着跪了下去,却在把话喊出口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上面坐着的竟然是县主。
虽然他们不太清楚县主究竟是多大的官儿,但却知道县主是皇亲国戚,这一下,一伙儿人吓得都快要失禁了,在刘英男叫了起之后,他们还软在地上。
“许老爷,瞧您客气的,咱们又不是外人,这次也就算了,下次再见面可别弄这些个规矩了,本县主到底是从宁安镇上出去的,按辈分还得叫您一声世叔呢。”
很抱歉,各位亲爱的读者大大们,前边有些章节,把许老爷写成钱老爷了,是本作者的一时疏忽,只是已经发出的文更改不了,还请各位读者朋友们原谅,至于许老爷的夫人,我们估且就叫她钱夫人吧,姓钱的夫人,也不算是太别扭,后面也就继续这么称呼,不改了,就怕越改越乱,再次说声对不起!
第三百四十七章问问任命的事儿
此时的许老爷哪敢接刘英男这话,马上抱拳道,“县主才是客气了,古语有训,先国后家,礼仪也自当如此,先国礼后家礼,这是应该的。”
刘英男也不跟他争执,今天是第一次以县主的身份跟宁安镇上的百姓见面,特别还是遇上了晓桐奶奶这回子事儿,她立个威是必须的,不怕不立么。
“许老爷,您这镇长还没转正呢?明儿让赵县令给您下个任命书,在这个宁安镇上,也没谁再比你有资格当这个镇长了。”
许老爷面上一喜,虽然镇长并不是多大个官,但在这个宁安镇上,那可算是第一人了,以前说是宁安镇第一人,不过是百姓们心里的衡量,这一次算是坐实了。
“谢义敏县主提拔,小人定当竭尽心力,维护好宁安镇的和平安宁,保护好镇上的百姓,不辜负县主对小人的厚望。”
听到刘姑娘……不是,听到县主一句话就把镇长的人选给定下来了,提起赵县令也是没有半点儿的畏缩胆怯,众人看刘英男的眼神都要发光了。
这可是咱们宁安镇上的县主,虽然跟自己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可以后跟外县的人提起,自己的面上也有光啊,县主哎,皇亲国戚,就在咱这宁安小镇上。
“好了,今天这场闹剧也结束了,本县主看他们也不想去告官了,那就散了吧,各位街坊邻居都去忙吧,大家都是好邻居,记得以后还要继续来捧我家铺子的场啊。”
乡亲们自然都齐声应了,这可是县主家的买卖,能去县主家的铺子捧捧场,也是很光彩的,以后说给人听,怎么都算是件体面的事儿。
看到大家都散了,老妇人一伙儿也想着乡亲们一起混走,却被刘英男给叫住了,“那位白家的奶奶,先请您留步,咱们再说两句。”
老妇人和老男人对望了一眼,眼晴里有着一闪而过的敬畏和绝望,看来,今天真是出门没看皇历,来错了。
许老爷本来想在乡亲们走后,跟县主再打个招呼的,结果看到县主把惹事儿的人叫住了,就赶紧站到了刘英男的身侧,以备不测。
刘英男看到紧挨着缩成一团的两个老人,她有点哭笑不得,到底是白家的长辈呢,她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所以也没真想把这两人怎么样。
但她也不能再给他们搭上来的机会了,从此一刀两断是最好的结果,谁也别再惹谁,一次就让他们把不该有的念想都断了。
“你们本该是白晓桐的爷爷、奶奶,照理说呢,本县主也算是两位的小辈了,可惜呀,你们没把白晓桐当成孙子,那咱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说实在的,如果这次你们来,是以看孙子的名义,然后想分一杯羹的话,本县主还能高看你们一眼,说不得让你们占点便宜也没什么,但你们错就错在既贪心又黑心。”
“也不想想,你们嘴里左一句不是你们白家的人,右一句占了白家的名分,这边又想把不是白家人开的铺子据为已有,你们是不是想得太美了点儿,何着好事儿都是你们的。”
“如果这样都能让你们占到便宜,我们家可真是没人了,你们是不是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呢,还是你们不知道自己缺心眼儿。”
“本县主跟你们说句实话吧,白晓桐之所以还姓白,那是他没忘了他爹,跟你们这两个抛媳弃孙的人没关系,起码他爹直到死前没有抛弃他。”
“当然了,你们也不要因为他现在有点家底儿,就惦记着想把他再认回来了,失去了就没有那么容易再得到,不然世上就没有后悔这个词儿了。”
“白晓桐已经在京城立了户籍,他是户主,户主懂么,就是一家之主,连我娘因为嫁人,都没在户籍上出现,你们就更别提了,以后你们跟白晓桐再无关系。”
“本县主这次放过你们,不是因为你们是白晓桐的什么人,只是因为你们有些年纪了,本县主敬老,不追究了而已。”
“但你们从现在起,千万要记得,白晓桐姓的那个白,不是你们那个白,别乱认亲戚,不过呢,本县主大概也是多虑了,你们压根就没想过要认这门亲,是吧?”
老妇人和老男人立刻把头点成了鸡啄米,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们哪还有再认这门亲的道理,本来他们来闹事之前,就抱着占了便宜算拣着,占不着便宜就算了的想法儿,只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偏离了他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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