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回从她手里抠出,她私藏,昧下的全部银子后,把她从苏家逐出去。”老苏头只抬了一下眼皮,又把眼皮耷拉了下去。
“她不是只给了老武家二十两银子吗,那扫把星去了一趟边关也学狡猾了,胆儿也肥了。她敢把银子昧下来,还敢跟老武家的人叫板,这是手里有钱胆子大了啊!”
像老武家不相信苏溪把武勇的卖命钱全部交出来一样,苏家也想不相信的。主要是他们两家都不相信,苏溪能真的一个大钱都不留。
两家极品都倾向于武勇没了后,苏溪被刺激过度,才会变了性子。敢跟老武家叫板不说,也肯定昧下了不少的银子。
“老头子说的不错,那扫把星是豁出去了。不过,那是老武家心软答应了她,咱苏家可不能答应。”
苏齐氏一双三角眼斜着看人,她跟老苏头生活的时间长了。不光是那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神,是她的模样都跟老苏头越来越相似,是所谓的夫妻相。
虽说她不忿苏李氏把家里的银子都抓在手里,也不忿苏李氏从苏溪那里得了好处,从不给她从指头缝里漏一点。
但,她还是愿意苏李氏去逼出苏溪昧下的那些银子的。毕竟,不管苏李氏怎样贪婪,怎样小肚鸡肠,那到手的银子也是要花在她的儿孙身的。
冲着这一点,苏齐氏才勉强忍下心里的不忿。苏石头也私底下找他们老两口说过,苏李氏没有拿一个大钱的私房往李家扒拉过。
“要是没有咱苏家,那扫把星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也是咱苏家心善,才没有叫她饿死,冻死。是咱苏家养活了她,她该一辈子给咱苏家当牛做马。嗯……,还有她那贱种也是。”
苏齐氏说的好像苏家给了少妇苏溪多么大的恩惠是的,她却独独忘了。他们所谓的没有饿死,冻死背后的实情,是多么的可笑,又是多么的可恨!
“爹,娘,既然你二老都这么吩咐了。那,要不我赶明去扫把星家里瞧瞧?”苏李氏巴不得现在赶去大青山村,逼着苏溪把她昧下的银子一个大钱都不剩的吐出来。
只要一想到苏溪手里有一大笔私房钱,苏李氏抓心挠肺的肉疼加心疼。在她心里跟余秋花想的是一样的,但凡苏溪手里有一个大钱都是她的,而不是苏溪自己的。
“要是那扫把星为了防着咱们去跟她要银子,会不会事先把银子交给别人藏起来,不叫咱们找着呢?!”
将心心,苏李氏是小人,还是小肚鸡肠,恶毒无耻的小人。她觉得要是她有一大笔银子,也会在第一时间里找个可靠的人给她藏起来,而不是留在身边。
“娘,你也说过那扫把星变狡猾了。要是咱们不赶紧的过去,说不定她会这么做啊!听说,那扫把星可是跟老武家闹了好大一场。从前,她可不敢这么做啊!”
要是苏溪把银子给藏起来,叫她找不着。苏李氏觉得她会心疼的无以复加的,那可都是钱啊,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怎么能放在扫把星的手里呢?!
那么一大笔白花花的银子啊,还是放在她的手里保险啊!可不能,叫老武家给得去了!
“你急什么?”老苏头不说话,甚至他秉性,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的苏齐氏,也学着他掀了一下眼皮。
“老武家都不急,你急什么,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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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当然要拿到手里
“娘啊,我怎么能不急哪?!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啊,我只要一想起来,我这心呀,跳的飞快啊!”
苏李氏都想朝着苏齐氏翻白眼了,感情这两个老不死的不着急啊。 也是,反正那扫把星是吐出银子来,也落不到这两个老不死的手里,他们才不着急的吧。
看着两个老不死的老神在在,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苏李氏都恨不能一个箭步前,揪住两人的衣领狠狠的摇晃摇晃他们,叫他们清醒清醒。
她说两个老不死的怎么一点着急,原来还是在防备着她啊,真是叫她看不起!
这两个老不死的都不好好想想,她为什么把家里的银子都抓在手里,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苏家的儿孙吗?!
合着这两个老不死的认为,她是一个外人,从来没有把她当苏家人看待过啊!
“你还是太年轻,是沉不住气。”苏齐氏冷漠的斜扫了苏李氏一眼,在她急的跳脚里,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呀,你也不想想,咱们两个老家伙虽说没有多大的本事吧,但咱们总你活了不少年纪。咱们吃过的盐,走过的桥,可你吃过的饭还多,你走过的路还长。”
苏齐氏一脸的‘你以为咱们两个老家伙是吃干饭的废物吗?你想到的,咱们两个老家伙没有想到吗?’的不屑表情,可把苏李氏给气坏了。
她必须咬牙再咬牙,吸气再吸气,才能压下心里头的狂怒,才能没有当场怒骂一声‘两个老不死的!’。
在她面前显摆什么,算你们吃的盐多,也不怕齁死你们!算你们走的桥长,也不怕摔桥底下淹死你们!
“那,以娘你的意思呢?”苏李氏都决定了,从今往后绝不会再来过问两个老不死的意见,以免她被两个老不死的活活给气死在当场。
这也是恶人还要恶人磨,都是极品的苏李氏和老两口,为了表面的遮羞布,差一点先来个窝里反,狗咬狗一嘴毛了。
苏李氏是假惺惺来询问的,老两口却抱着要敲打她的念头,可不把早存在的矛盾给提前激化出来了吗。
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算这一次没有斗起来,谁又能保证下一次,下下一次,不会斗起来呢?
“听说,她去了县里?”苏齐氏继续着她的慢条斯理的说话速度,也不管苏李氏是急的跳脚,还是气的头顶冒烟。
“是啊,她去了县里,还是坐着牛车去的。”苏李氏会这么着急,也是听说苏溪竟然能坐牛车进县里后,她才着急慌忙的。
余秋花在老武家气的肉疼,苏李氏在苏家也同样气的肉疼。她们都觉得苏溪不是坐牛车进县里,而是从她们两个的肋骨割肉啊。
“她手里要是没有几个大钱,她别说进县里,是去镇,她也不敢啊。娘啊,她花的每一个大钱可都是咱苏家的,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苏李氏也是一脸的‘我为了苏家付出这么多,你们却怀疑我,我很伤心’的表情,跟苏齐氏那叫一个针锋相对:
“我这不是怕她花钱大手大脚,把咱苏家的钱给花光了吗?!她手里可从来没有超过两个大钱,猛不丁的有了那么多银子在手。她要是担心咱们逼她交出来,使劲的糟践糟了。”
“她不会。要是她真把手里昧下的银子花的一个大钱都不剩,她也不会跟老武家叫板,更不会提出彻底分家这个条件。”
苏齐氏摇摇头,在苏李氏怀疑的眼神里冷冷瞪了她一眼,才接着说道:“她回来的目的,是为了养大她和讨债鬼的小讨债鬼,而不是为了可劲的糟银子。”
“娘,你的意思是说,她能忍得住手里有钱,却不享受花出去的痛快吗?”苏李氏总是将心心,她自己个是小人吧,还把苏溪也想像成跟她一样的小人。
“她不会。”苏齐氏再度摇头,看着苏李氏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讥嘲,总之也是没有一点温度的冷漠:“第一,她刚回来大青山村,没有可以让她放心托付的人。”
在苏李氏嘴皮子一动想要说话时,苏齐氏猛地大喝一声打断了她:“你给我闭嘴,仔细听我说!”
苏李氏的脸颊狠狠的抽动了一下,让她的脸也跟着狠狠扭曲了一下,在她不服气还想说话时,却被苏石头递过来的眼神给阻止了。
她用力的抿了抿嘴唇,这才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一声‘老不死的’后,继续听苏齐氏说话。
“第二,她有野心。她恐怕不只是想养大那小讨债鬼,还想把小讨债鬼供出来,叫他去考秀才,考举人,做官老爷,给她请回诰命的封号。”
苏齐氏的话音未落,苏李氏再也忍不住,当场叫喊了起来:“她,可真敢想?!她,那根本是做梦吧?!”
“她当然敢想!你们不要忘了,老武家再怎样不待见讨债鬼,也不能否认小讨债鬼身流着他老武家的血脉。”
苏齐氏能一口一个‘讨债鬼’的说话,也是由于余秋花在苏家人面前没有掩饰对小两口的厌恶,不拿武勇当儿子,当人看待,明明白白告诉苏家武勇是讨债鬼。
正是有了余秋花的不隐瞒,老武家和苏家这两家极品,才能够狼狈为奸,合起火来祸害小两口。
“老武家出了一个有出息的武英旭,那扫把星才会萌生这个念头。她是在想万一,那小讨债鬼跟武英旭一样会读书,有可能让她的野心得逞。”
像苏李氏以她的小人之心,猜度苏溪的心一样。这苏齐氏也以她的阴暗心理,来猜度苏溪的一举一动。她觉得她自己是不好的,那么苏溪也一定是不好的。
“我刚才说的那个第一点,你好好想想。以前她在两个青山村里孤立无援,谁也不认识,也没有谁给她说一句话。你以为,她去一趟边关回来忘了以前的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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