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色微微好了几分,轻微颔首,“嗯。”
“哼,谁知道。”苏锦撇撇嘴。
“诶,对了,苏锦,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酒,这么宝贝?”
“梨园酿。”苏锦淡淡,“没你们份儿,我要留着自个儿喝的。”阿九都没喝到,怎么能给这些人喝。
“好酒就是要大家一起品尝。”谁知道,苏锦话音刚落,抱得紧紧的酒就被百里墨夙轻而易举的夺去。
然后,根本不容苏锦反应,百里墨夙指尖轻轻一挑,就打开了瓶塞。
顿时,醇而不腻的香味顿时飘满了整个屋子。
未曾亲尝都能体会个中美味。
我靠,苏锦真是欲哭无泪,狠盯着百里墨夙,密里传音,“你不是梨园的主人嘛,在多少没有,还来祸害我这这仅有的一瓶。
“哇,这梨花酿果真是好酒,听说,一年只出三坛,苏锦,你上哪里淘来的。”六皇子双眼放光,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要你管。”苏锦恨死百里墨夙了,就这般打开了,酒一开,就得喝,也是这酒的金贵之处,晚一分饮用,都会减少其中滋味,而且,看百里墨夙这架势,大家享用?华九还没喝到不说,她又能喝到多少啊啊啊。
“喏,为了奖励你今日学习颇为用功,这整壶,都赏你了。”苏锦正心疼着这酒,冷不丁百里黑夙已经将整壶酒推到了她的面前。
当然,百里墨夙这话一出,看似轻缓散漫,却自有气势,竟就无人应声了。
苏修染细细的看了眼百里墨夙,眼睫微敛,继续吃菜。
“算你识相。”苏锦轻轻一声咕哝,华九,这酒都开了,我就先喝了,回头我找百里墨夙多坑几壶来,一边这般想着,苏锦直接拿过酒壶,一口下去,入口便是舌头到灵魂的美味。
“哎,真是好酒啊。”
“苏锦,你是女子,这酒……”太子出声,“再是好酒,还是少喝为好。”而且,还是在男子面前,不过,后面一句话,在苏锦那不耐的眼神中,太子没有说下去罢了。
“没关系,我允许了。”然而,在这个时候,静坐那里却就像一座山似的,让人猜不透看不清的百里墨夙,竟突然当着众人的面,抬起手,抚着苏锦的头,无比温柔道。
这语气……
完全就是满满的宠溺的味道。
苏锦差点被酒给噎住,整个人都快要石化了。
太子,目光欲深。
六皇子面色也不太好的样子。
至于苏修染……一脸深意的眼神在苏锦与百里墨夙二人间来回穿梭游转。
还有收敛内息,隐在暗处的的华九看着这一幕,眼波微动,却只能无声一叹。
阿月,你总说不被别人套路,却自己被套路了还尤未不知。
苏锦足足石化了好几秒,方才反应过来,抬手就要去拂开头顶上的那只手,不过,百里墨夙却在她的手伸过来时,已经飞快的移开了,精致如玉的脸上,笑意如三月划过春暖江水的微风,“不过,下不为例。”
这一句话……
屋内的气氛顿时都变了。
美味佳肴好像都有些食不知味了。
“北冥国师和苏锦的关系,好像,很是熟悉啊。”六皇子呐呐道。
百里墨夙微微一笑,“昨日本国师在宫中说了,苏锦暗恋爷,虽说,方式总是有些奇葩和古怪,可是,爷也不是个无心之人,总不能拒绝别人的好意不是。”说这话时,百里墨夙还很自然而然的给苏锦夹了一块鱼肉,“没刺。”
“你吃你的,要你管。”苏锦怒瞪。
“我看苏锦,好像,并不太乐意。”太子看着苏锦的表情,忍不住戳破实情。
苏锦点赞,认识太子这般多年,太子就这句话说得好啊。
不过……
“方才说了,她的表达方试,总是古怪。本国师想,这一点,太子应该,是深有体会才对。”
太子……
他不止是深有体会,如今是悔之晚矣。
他是真的明白了,他对苏锦的感觉,是真的不一样了。
“没关系,本国师也未娶妻,如若苏锦的表现极好,又深得本国师之心的话,那本国师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我去!
苏锦怔怔的偏头看向百里墨夙,“国师,你的……”
“放心。”苏锦话未落,百里墨夙突然又抬手轻抚着苏锦的头,眼波流动,尽是温独独对他的温柔笑意,“不用着急,慢慢来,先学习,想要得本国师的心,那,必得是先做一个与本国师匹配的人。”
匹配个毛线。
苏锦想站起来,唾他一口,揍得他满地找牙,可是,她不能。不止如此,下一瞬,苏锦面上的恼色一退,反而还笑嘻嘻的,捏起筷子,给百里墨夙夹菜,轻轻的放在他的碗里,“北冥国师,你辛苦了,多吃点吧。”语气要多谄媚有多谄媚,要多讨好有多讨好。
麻蛋,不是她想给他夹菜啊,是这臭不要脸的王八蛋,又威胁她。
不给他夹菜,不配合,就让华九暴露。
果然武力值太低,受人欺负。
苏锦一边笑得比谁都灿烂,一边苦其心志,告诉自己,回头哪怕危险点,一定要让华九把她体内的禁制给解了。
待她内力贯通,她就不信,不能将这不要脸的家伙,打得哭爹喊娘。
百里墨夙完全无视于苏锦眼底那各种的新仇旧恨交织的模样,又拿起酒壶,“来而不往非礼也,给你倒酒吧。”
“呵呵。”苏锦一饮而尽,饮的是酒,吞的是怨恼,她发誓,如果这不是梨园酿,她一口都不喝。
太子握着筷子的手轻微一紧,看着苏锦,“苏锦,再如何,男女授受不亲,你与国师还是不要太过亲近,免得世人非语。”
“没关系,如此就我们几人,只要太子,六皇子,苏大公子不说,倒也无事。”百里墨夙倒是话端得圆满。
一旁皇子看着身旁虽然沉稳可是面色阴沉无比的太子,这才哈哈着开口,“诶,北冥国师,一直听说北冥富饶,可是隔着一座大沙漠,也少有来往,不知,你们是如何出来的。”
这话可真是够一针见血的。
南齐与大楚相互制衡,不说关系不好,也不可说不好,而北冥呢,就处于一片神秘的大沙漠之后。
说简单点,就是不想统一天下的皇帝不是好皇帝。
不说楚皇,就是南齐那位年轻皇帝怕也是想早早吞了对方,可是呢,又怕被北冥国趁火打劫,偏偏这两国对这个北冥国更是知之甚少,尤其是那座满是黄沙的大沙漠,自然派人进过,探查过,只是,多是有去无回。
所以,久而久之,也渐渐失了耐心。
所以呢,南齐与大楚这般多年也相安无事,关系不错。
眼下,六皇子提出这一问,倒是极得人心。
他想知道,太子也想知道,苏锦倒是也想知道的。
“呵呵,准备好足够的粮食和水,用最精壮的骆驼,自然就可以走进去。”百里墨夙这次倒是没有打太极。
可是这回答……
苏锦都要呵呵呵了。
她当然知道横过沙漠最好的是用骆驼,可是,关键,路线呢,光靠水?
信了就是鬼。
“呵呵,六弟你不是最喜游名山百川,到时,可以禀明父皇,跟着国师返回北冥国,不就可以一堵北冥风光了。”太子对着一旁六皇子道。
六皇子懂其的意思,又笑道,“太子皇兄此法甚好,那……”六皇子看向北里墨夙,“那,到时就拜托北冥国师了。”
“六皇子应该是去拜托北冥太子。”百里墨夙微微摇头,“本国师此次只是陪伴太子而来,当然,以太子为先。”说话间,却是又给苏锦倒了一杯酒。
这四两拔千金的。
这殷勤的,却更像是在……宣誓主权的味道。
别说太子,六皇子,苏修染目光都不禁紧束起来。
“对了,太子,七公主的遗体处置了吗,何时入敛啊,你还有空往我这里跑。”反正已经是这样的情势,苏锦索性不再想,问道。
“再过不久就是父皇大寿,七妹之事……应会从简。”一句从简,苏锦自然明白了。
皇上这是直接就抹杀了七公主呗,不会有大的入敛仪式。
堂堂公主,生前多受疼宠,可是又如何,为了皇室声名,倒真是死于鸿毛。
“那,太子,凶手可有查到?”苏锦又问。
“已交由九门提督去办。”太子三缄其口。
苏锦遂不再问。
“苏锦,听说,你最近和魏府走得近呢。”话声归于平静,苏锦刚吃几口饭,使听六皇子道。
苏锦闻言,心底微微一惊,她做得如此隐蔽,六皇子如何知道,不过也不慌,嘻笑道,“是啊,魏府那个老头儿虽然病着,不过,人倒是好玩儿。”
“可是,我那日看你是偷偷的进去的啊?”六皇子一脸疑惑。
苏锦却白他一眼,“魏府家大业大的,我这名声又不好的,我不偷着去,难不成还光明正大啊,那不是招人嫌。”苏锦说着,想起来,今日若不是百里墨夙,她早就带着栾生去了魏府了,还用在这里,陪这几个人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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