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温柔的语气,可是苏婉的身子却是一僵,因为,方才太子扯过衣袖时,虽然动作轻微却让她有种要失去庇护的感觉。
太子……
许是意料到自己的失态,太子突然暗呼几口气,这才笑看着苏婉,“你别难过,苏锦是苏锦,你是你,放心,本宫不会分不清。”
苏婉柔顺的垂下头,心里到底是心下一松。
虽然气氛看似轻松不少,可是相爷面上却依然是满满的尴尬。
当然,经过苏锦这样一闹,虽是满桌佳肴,可是谁还能真吃得下。
兰姨娘从头到尾,气都不敢喘大了,生怕太子突然牵连苏婉和她,至于苏心,平日里和苏锦再不对付,也只能先忍着,万不可让姐姐失了太子的心。
而众人食不知味,心里添堵,而造成这一切手罪魁祸首苏锦,在挥退兰瑟和菊花之后,却是一路轻松着步子朝芳华阁而去,表情,甚是游哉游哉。
“你倒是生怕自己的敌人不够多。”空气里,突然传来温魅而低沉的话声。
苏锦一怔,随即很纯良的笑笑,“你在说神马,我不懂。”这厮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过,听上去,他应当不知道行空之前来刺杀她的事。
“是想一锅煮,还是看看哪个好下手?”百里墨夙突然出现在苏锦面前。
苏锦一怔,当下向四周扫去,“你要死啊,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
“我是你的护卫,出现也无可厚非。”百里墨夙道。
苏锦瞅着百里墨夙,上上下下的审量,一脸轻讽,“你这个护卫已经回家奔丧了,没这么快回来。”
百里夙瞬间黑脸,“苏锦,我叫百里墨夙,记住,这将是你未来夫君的名字。”
苏锦愣住,眼睛眨啊眨。
百里墨夙得意的挑眉,却见苏锦直接抬手抚上他的额头,然后,一弹,“墨大爷,你没发烧吧。”
百里墨夙不生气,轻轻的拿开苏锦的手,握在手心不让她动弹,“你放心,爷没发烧,一字一言,皆发自肺腑。”
“呵呵……”苏锦干笑两声,抬手拍拍百里墨夙的肩,“行,没发烧的爷,早些就寝吧,白日梦什么的,要白日才能做。”话落,苏锦错过其,向前而去。
“你难道就没发现太子身上有异?”身后,百里墨夙突然道,语气,颇为幽深。
苏锦脚步顿住,回身,看着百里墨夙时,面上散漫笑意一收,“你如何发现的?”
“别忘了,你我同中一蛊,你方才看似在和太子吵架,暗中却是在拼命的提心运气好像在周围试探着什么。”百里墨夙说得轻描与,苏锦却听得目光一沉,“所以……”
“所以,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你之前在太子身上下了某种东西,要么……”百里墨夙眸子一勾,“要么,就是你在太子身上察觉到了某种,你所熟悉的东西。”
苏锦一瞬不瞬的看着百里墨夙,好半响,突然双手环胸,笑意在唇角一点一点冷起,“南齐摄政王,十岁时从天而降,救南齐于危亡,自此名尽天下的,世传天纵奇才,如今看来,果然……果然不是盖的。”
百里墨夙不骄傲,双手负后,缓步走来,“所以,你不妨对爷说实话。”
“我可以告诉你,我之前离开那诡异的府邸时,在那些人舌上下了一味香粉,这香粉无声无味,却只有我能感知,这东西,我之前在你那大侄子凌白身上用过,而很奇怪的是,这味道,方才我在进入前厅时,竟然闻到,所以……”
“所以,堂堂大楚太子,尊荣富贵,竟然,食人之舌。”百里墨夙接过这话,面上虽然在着幽幽笑意,可是眼底,却是一生冷凝。
苏锦同样如是。
然后,二人竟难得的心有感应似的,不再说话,苏锦转身,朝芳华阁而去,而百里墨夙不知站了多久,身形一隐。
苏锦回到芳华阁时,兰瑟焦急的围了上来,面上明显装着担忧。
苏锦摇摇头,示意无事,这才回屋。
她现在方才明白,难怪,当时,百里墨夙会说,会不会是皇后故意让人在百般查探之后以为,那处府邸是她在背后撑腰,是她在背后主使,因为,皇后很是在故弄玄虚,从而,真正的,在保护一个人。
保护谁呢?
皇后生性凉薄,自私自利,一切大义宽容都是假的,而这世间,除了皇上,她要保护的,她最为了保护和在意的,怕就是这个太子了吧。
苏锦抚额,还有一点她方才未和百里墨夙说,那便是她方才在故意激怒太子之时,还引着那香粉化为劲气在太子体内无声无息游荡,太子看似很好,可是体内筋脉竟有一处是郁结的。
一般人,筋脉郁结,便是血液不通,而不通者,便是死,可是,太子却活得好好的。
太子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直被拒绝,从未有改变
所有光鲜的前后,都藏着别人难以知晓的秘密,可能是好,也可能是坏,双赢的局面,从来很少,甚至微乎其微。
苏锦拍了拍额,不再作想,而是看了眼窗户处,以手放于唇边,唇中无声,可是却又冥冥中好像有轻若晚风的异响而起,只是,常人不能察觉罢了。
不消半会儿,方才还平静无异的窗户处,竟有一绿头小蛇唰的蹿出来,苏锦顿时将手放下,摊开,小蛇盘踞着落在苏锦雪白的掌心。
只见苏锦低头,唇竟无声,却飞快口语,稍瞬,又将蛇放下,任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屋内还是那般安静,虽未点灯,可是月色透进来,独照美人如画。
之前,小绿带来的,是庄云和俞昊的消息,而当时,有百里墨夙和天马行空在,她到底是以防万一,只是让小绿先离开,而方才才是让它带消息出去。
不过,她确实没有想到,不过短短时间,庄云竟然在俞昊的相帮下,打通了静脉,内力小有所成,加上铁血黑卫独到功法,相信,若有一日再见面,当真是要刮目相看。
只是,这样一批精良兵将,禀承着祖先的信念与骨血,每日刻加苦练,却只能一日又一日的大隐隐于市,也只能,隐于市。
毕竟,人心险恶,关于铁血黑卫,太子当日是没有得到实质的消息,就算是有所怀疑,也不能无端生非,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断然不会在皇上面前禀说。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日在荆州,对于庄府一事,才能让她有可趁之机,让庄云和俞昊全身而退。
“嗖。”窗户外,突然一只箭矢射进来,如此突然,若不是苏锦反应快,还真是要惨上一惨。
只是,箭矢功夫不佳,直接落在地上,而箭矢上还绑一张纸条,苏锦抿抿唇,上前取出打开一看,面上顿时一黑,又有些无语到哭笑不得,紧接着,转回身,目光越向窗外。
只见远远的,月色下,相府内一处极高的屋檐上,一袭粉色衫子,正左右观望,贼精兮兮的七公主,楚凌涵正站在那里对着她抬手。
“快出来。”虽然无声,可是嘴形看得出来在说什么。
这七公主闹哪样啊,又想和她比打架?
说起来,这个七公主虽然骄纵又任性,不过,倒是少了几分心机。
苏锦双手环胸,想了想还是运起很是“蹩脚”的轻功向着屋檐掠去。
“你可算是来了,我有事问你。”苏锦刚一站稳,便被七公主拉着坐下,神秘兮兮的。
苏锦都懒得搭理这个骄纵公主,离她远些,“不是听说你在我之后,离开相府了,怎么没走。”苏锦一边说,一边往下看,果然,便见着下方,相府围墙外面,几个丫鬟护卫一脸紧张的看着七公主这里,显然是被这位祖宗给吓的。
也是,一个高贵的公主,爬墙,还爬这么高。
“诶,我问你,你哥哥今天怎么没来?”七公主倒也是个爽快人。
苏锦听着这话一点不意外,没好气道,“我哪知道,我和我那哥哥又不亲的。”
“今天太子皇兄都驾临了,你哥哥他怎么能不来呢?”七公主明显有些急了。
苏锦面上没什么反应,干脆靠在一旁墙上,拉过一枝树叶,徒手折腾着,“就苏修染那幅身子,如果来的话……估计没走几步就晕了吧。”
“……是啊。”七公主听到此话,面色顿时担忧,细眉都不禁意的蹙起。
苏锦不置可否,反而慢条斯理的,“行,没什么事,你也不是想打架,那我走了。”
“别,那个……”七公主下巴一昂,“看在你虽然处处与我作对,次次打架耍诈,不过还算与我臭味相投的份上,我还是和你说说吧。”
“哦?”苏锦眸子一挑,“洗耳恭听。”
“我父皇要将我许配给魏英杰。”七公主叹气。
苏锦眨眨眼睛,“呀,那魏英杰不是要投湖自尽了。”
“为什么?”七公主揪着眉,难得问得如此天真。
苏锦却一脸认真,“你也就是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雷声大雨点小,不然,名声还不如我,而我可是听说了那个魏公子一表人才,琴棋书画……”
“你敢说本宫主配不上她?”七公主听过味来,豁然起身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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