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赌坊吃了什么亏?”沈策问道。
“是这样,那事属下也略略查过……”惊云就把吴新在赌坊赢银子,输银子,借赌资翻本,血本无归,还不起赌坊银子,被抓住狂打扣押的事对沈策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事(情qíng)有些蹊跷,倒像是有人特特地设计了吴新,给他做的(套tào)。”
沈策奇道:“吴新不过是莫家的小厮,家境更是一般,什么人会费那般气力给他下(套tào)?”
惊云迟疑了一下,说道:“属下顺藤摸瓜,已查出是林聪指派人所做。林聪是昭阳县主的人,所以属下觉得此事大致和昭阳县主有关。”
“她?”沈策更觉惊奇,“无缘无故,她为什么要和吴新过不去?难道……”她也知道了先惠安长公主是被谋害而死的事……
沈策正想开口,惊云又说道:“就属下说查得的(情qíng)报看,昭阳县主让林聪设计吴新,应该就是想要((逼逼)逼)迫吴婆子从莫大太太手里把林聪和她妹妹,也就是昭阳县主(身呻)边的雪鸢姑娘,两人的(身呻)契从莫大太太手里弄来。吴婆子果真也从莫大太太把(身呻)契弄到了手,昭阳县主拿到(身呻)契后,把(身呻)契各自给了林聪和雪鸢,放了他们的奴(身呻)。”
沈策越听越觉得稀奇:“她放了林聪和雪鸢的(身呻)契?这又是为何?”
惊云道:“属下也不是很明白昭阳县主还林聪兄妹(身呻)契的用意。并且属下查得,昭阳县主不仅还了林聪和雪鸢姑娘(身呻)契,还似乎把她(身呻)边几个贴(身呻)大丫鬟的(身呻)契都放了。”
“都放了?”沈策听到这里,却又有些猜测了,脸色就露出了笑意。
莫小七做事总是这么的……让人意想不到。
惊云又道:“早上属下去莫家查吴新时到吴婆子家看过,吴婆子一大早被吴氏叫去了(春春)晖院,吴新昨晚喝了酒,还在(床床)上睡着。爷,吴新那边属下可还要继续跟?”
“跟!”沈策道,“不仅要继续跟,还要细细的查!这段时间你留心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尤其说到的关于先惠安长公主的话,更要一个字不漏地报给我……”
他正说着,流风从门外闪(身呻)进来:“爷,吴新死了!”
“死了?”惊云惊道。
他们这里还正说着要彻查吴新呢,他竟就忽然死了?
“知不知道是何原因?”沈策问流风道。
吴新正当年轻,应该不会无故暴毙,总不成是喝酒醉死?
“是被莫大太太毒杀!”流风道。
“被莫大太太毒杀?”惊云奇道,“他不是吴婆子的儿子,莫大太太一派的人么?怎的莫大太太会忽然毒杀了他?”
“是这样,这样,这样……”流风就把早上到上午,吴氏先后见吴嬷嬷母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奉主子命去查吴氏,自是把一上午(春春)晖院里发生的事尽收眼底,当然少不了也知道了吴氏和吴嬷嬷之间偷梁换柱,以仆妇之女冒充吴家嫡女的秘密。
“吴氏竟是吴嬷嬷之女?”沈策听了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就露出了嘲弄之意。想不到吴氏和吴嬷嬷之间还有如此牵连,也难怪吴嬷嬷对吴氏那般包庇,不遗余力地帮她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爷,那咱们还查不查吴新?”惊云问。
流风瞪他一眼:“人都死了,还查什么?不过……”他说着对沈策道:“爷,这些(日rì)子昭阳县主也一直在查吴新,莫大老爷夫妇,吴婆子,还有莫老太太(身呻)边的侯婆子。”
“林聪和雪鸢的(身呻)契都已经放了……她为什么还查吴新?”沈策沉吟道。
莫非,小七也知道了先惠安长公主是被人所害?在查真相?她查莫骄夫妇和吴嬷嬷吴新母子有缘由,为何查侯嬷嬷……难不成,侯嬷嬷也是当年的知(情qíng)人?
“惊云继续盯着吴氏和吴嬷嬷,流风查侯嬷嬷!”沈策说道。
此事他不知道也罢了,既然知道了,自然要查个清楚,一个也不能放过。
事(情qíng)交待完后,沈策方漫不经心地问道:“吴承谕和莫六如何?”
惊云道:“昨晚事(情qíng)发生过后,莫大太太带去的丫鬟婆子在垂柳树下只顾着莫大太太和莫六姑娘了,就忘了地上还躺着个吴表少爷,吴氏的贴(身呻)大丫鬟还顺手把吴承谕的衣裳拿去裹莫六姑娘了。
众人离开后,吴承谕因为和莫六姑娘办过了事,还不止一次,药(性性)散了不少,又赤(身呻)露体地被冷风一吹,头脑就有些清醒了。
可是他清醒了也没有用,他的衣服被人拿走,莫六姑娘的衣服又被他撕成了碎片。无衣蔽体,吴表少爷离开不得,只能瑟瑟发抖地抱着肩窝在树根吹冷风。
莫六姑娘的大丫鬟玉燕许是看着心中不忍,乘着莫大太太和莫六姑娘哭闹忙乱时,背着人偷偷地让小丫鬟给吴承谕送了一(套tào)她哥哥的小厮衣服。吴承谕这才胡乱把小厮衣服(套tào)在(身呻)上,乘着夜色仓皇离开了莫府”
☆、第四一三章 逗趣
“至于莫六姑娘,从昨晚到今天哭闹了一天一夜,寻死觅活了好几回。莫大太太只顾着吴新和吴婆子那头了,顾不得她,下死命让丫鬟婆子看着,言道‘若是琪儿出了半点差错,你们便都给我拿命来尝’!
有丫鬟婆子轮流看着,莫六姑娘虽然闹得凶,暂时却也没有闹出什么大动作来。莫老太太那边暂时也没有什么动静,除了对着莫大老爷发了一通火外,倒也没有说要如何处置莫六姑娘。”
“如此……”沈策沉吟片刻说道,“吴承谕那边暂且可以不理,先去莫府。”
流风惊云领命而去。
次(日rì)。
雪鸢因为昨天没有打听到吴嬷嬷在(春春)晖院西次间昏迷醒来后到底和吴氏之间说了什么话,强迫症犯了,一上午忙来忙去,在府里府外跑进跑出好几趟,想要找出些端倪。
她正在莫家外院转悠呢,冷不防被一朵桃花打中额角,随即有声音响起:“嘿,泼丫头!”
“谁呀?”雪鸢冷不防吓了一跳,抬头朝上看去。
见墙头上坐着一个穿月色劲装的二十出头的男子,面色白净,五官端秀,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神(情qíng)吊儿郎当,满脸……额,不正经的样子。
她本就在为打听不到事儿心里燥着呢,忽然被砸了,还被叫“泼丫头”……此刻又见挑衅她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举止轻浮的登徒子,顿时就恼了,腰一叉,眉一竖,冲着惊云怒道:“你谁呀?敢来招惹本姑娘?想要找死么?”
“额……”惊云这几(日rì)在莫府蹲点,暗中颇遇到过雪鸢几回,对莫少璃(身呻)边这个明眸皓齿,言辞利落的丫头印象极深。
昨儿早上他来吴嬷嬷家,正好看到雪鸢鬼鬼祟祟地跟在金燕(身呻)后,看着她一躲一闪,一顿一跑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ài)有趣。
刚才,他一路飞檐走壁过来,正又看到这丫头莫家门里门外探头缩脑,东张西望,心里一动,就落在了墙头,顺手摘了朵花朝她扔了过去,想要逗逗这小丫头。
他倒没想到,这小丫头长得(挺挺)好看,凶起来却这般的凶。
“额……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昭阳县主的丫鬟,叫……雪鸢?”素来能言善道的沈三爷的首席暗卫惊云,被更伶牙俐齿的雪鸢姑娘一呛,口齿忽然变得不大利索起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雪鸢恶狠狠地盯着他说道,“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了?”
虽然,这人会上墙,看起来像是有点功夫的样子,但……这是在她家,难道她还怕了他不成?
“额……”惊云就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雪鸢见他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又笑嘻嘻的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样子,不由势头更足,板着脸说道:“坏小子,难道你娘没有告诉过你么,扒人墙头是不对的,拿东西砸人也是不对的,拦住人家姑娘胡乱打问就更是不对,是会被乱棍打死的!”
惊云:“……”
他叫她“泼丫头”,她就还他个“坏小子”……这丫头果然,有点意思。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娘,我娘在我出生后不久就死了,她没有告诉过我这些。”惊云慢悠悠地说道。
雪鸢:“……”
她是这个意思么?是这个意思么?她意思是告诉他:做人要讲规矩!
然而,雪鸢从来都是个善良的姑娘,听人家说从小连娘都没见过,同(情qíng)心不由就爆了棚,语气就软了下来,说道:“你没有见过你娘,总见过你爹罢?还有你家里别的长辈,他们都没有告诉过你?”
“都没有,”惊云摇头,“我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的。”
雪鸢无语了。
好吧,她说不过他。
“那好吧,我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我走了。”雪鸢说着,转(身呻)正要离开,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转回头望着墙上的惊云,神(情qíng)严肃地说道:“不管以前有没有谁告诉过你那些话,我刚才也已经都对你说过了,你还是快从我家墙上下去罢!还有,没事不要打听人家姑娘,我倒也罢了,若是我家县主知道你竟然趴在我家墙上偷窥……你今儿就别想活着离开了!你快点走吧,走吧!我不会告诉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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