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完结+番外 (风雨归来兮)
毕竟这有可能是流芳百世的事,也有可能是赔上全部身家的事。
而且来的这些大多数并不是当家作主的商行大当家,不敢当场拍板。
除了唐大公子或叶小娇这种类型的。
还有对纪子期莫名信任的安掌柜,“我安氏商行亦愿出资修路,但具体从哪到哪,以及出资多少,需要与家父商议过后再报朝廷。”
纪子期了然点点头,“修路事宜,并不需要各位现场决定,以明年二月底为限,倘若在二月底前回复的,则按刚刚所说优惠执行。
若过了此时间段,则其税收按每年一成的递增来计算其免税年限。
若同一路段有几家商行愿意承包,以最先收到详细计划的为先。
同样,若二月过后,想要承包修某段路的,以公开竞标方式进行,不具有先到先得的优势。
以上,请同时转达给各商行大当家!”
来参加此商行会议的人,忐忑不安地来,迷迷糊糊地走了。
外面候着的马车车夫,闻到自家当家掌柜身上的酒味,均以为是喝多了。
却不知那些人脑子里正不停计算着得与失,以及该如何上报,包括自己的建议等等。
安掌柜走了,走得很迅速,因为他要立马将此事告之他的父亲安氏商行大当家。
他直觉认为此事可行。有时候商人的这种敏锐性毫无逻辑可言,但通常成功的商人必定会有这种上天赐予的直觉。
叶七爷走了,他在头痛该如何将那百万两银子的事给抹过去。
若是在对外说了也就说了,小孩子家家说话不经大脑,此今日场合不同,是户部举办的。
这一言既出,若想反悔,在户部心中留下坏印象,以后在什么证啊税啊之类的卡上几卡,那损失可就可大可小了。
叶七爷这一头痛,便将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叶小娇给遗忘了。
唐大公子本想与纪子期多寒暄几句,却被那个叶小娇给拉住走开不得。
等到人群都散了,他看着醉醺醺的叶小娇,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的家人呢?
掌珠听完纪子期的言论后,心情亦很激动,不同的是,她既担心没人承包,又担心承包了,到时候国库收入减少了怎么办?
“子期,你刚刚的法子,父皇同意了吗?”
纪子期点点头,“前几日我找过太爷,给他算了一笔帐,告诉他,一年内国库必会有增无减。太爷认同了,便去找了陛下,后来陛下也同意了。”
“既然父皇林大人和你都觉得不会减少国库收入,那我也放心了。”掌珠道:“不过这商行真的会自愿掏银两出来修路吗?”
“会的!”纪子期肯定道:“今日来的这些人,并不是商行大当家,不能当场拍板一来是因为权力不够,
二来则是因为想将利益得失计算清楚,而这却正是他们与商行大当家之间的区别。
有时候机会来临的时候,若考虑太多,机会便过去了。
而真正有远见的商行大当家,别说掏银子了,就算借银子也会来修路的。”
几人边说边往外走,纪子期抱歉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唐大公子,用眼神示意他下次再约。
唐大公子温和笑笑,表示理解。
等人都走光了,唐大公子看看斜倒在一边的叶小娇,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叶小姐,叶小姐。”他轻轻晃动她手臂。
叶小娇手臂一扬,啪地一声打在他手背上,“别吵,本小姐要睡觉!”
唐大公子左右看看,无奈之下只得抱起叶小娇朝外走去。
他本来还担心她被突然抱起会大力挣扎,随知叶小娇头趁势倚到他臂弯,娇哼了一声,然后像只小猫似地蹭了蹭。
唐大公子看着她微红的巴掌大的小脸,红润的唇,卷翘的睫毛,完全没了醒着时的张扬。
心道,这叶小姐睡着比醒着可爱多了。
——
鱼饵已下,只等鱼上钩。
纪子期将这事暂且抛在了脑后,因为术数晋级考试要来了。
她便专心在蒋府里研习以往的一等术师试题。
对于纪子期来说,那些题不难,但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在房里闷久了,出来走动的时候,便碰到了见到她扭头就走的杜乐。
“杜乐!”纪子期心下生疑,出声唤他。
杜乐不敢装作没听到,只得停在原地,却不肯回头。
纪子期好奇不已,快走两步到了杜乐前面。
她一站定,杜乐就转了身,纪子期这下更好奇了。
她再转到他前面,杜乐又转身。
如此两个回合后,纪子期不耐烦了,“杜乐,不许动!”
杜乐没法,只得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
纪子期走到他前面,却见他用手捂着脸。
“手放下!”纪子期故意板起脸。
杜乐犹豫半晌,终于放了下来。
纪子期往他脸上瞧了一眼,却见两个淤青的黑眼圈,明显是被人揍过,诧异之余忍不住想笑。
“杜乐!怎么回事?”杜乐身手不凡,按杜峰的说法,鲜有敌手,可这两个明显的熊猫眼,一看就是被人揍的。
纪子期十分好奇。
杜乐支支吾吾不出声。
“杜乐,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回你少爷那去!”纪子期吓唬他。
杜乐在纪子期身边一段日子,知道纪子期性子,明知她不过嘴上说说,还是扭扭捏捏地答道:“被人揍的!”
“谁?”
“阿玉。”杜乐小声答道。
“阿玉?”纪子期不解,“她为何要揍你?”
杜乐低着头,“我,那个,昨天她沐休,我去找她,然后,想抱她一下,然后,被她揍了。”
纪子期不敢置信地眨眨眼,“你跟她表白了?”
“表白?”杜乐不解了。
“就是,你跟她说,你想娶她做媳妇了?”
“还没来得及。”杜乐不好意思道:“本来想抱住她后,跟她说的,结果来不及。”
“没表白,你就敢抱人家?”纪子期哼道:“是我,一脚踹死你。”
“不能吧?”杜乐怀疑,“少爷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纪子期噎住,敢情杜乐这招是从那厮那里学来的?
“你们家少爷,”纪子期咬牙切齿,不愿承认自己一开始不是不想踹死他,而是根本踹不死他,“一开始就说了要娶我的!”
杜乐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我顺序不对,下次遇到她,我要先跟说,我想娶她,再抱她,最好……”
杜乐突然红了脸,一看就知想到了别处。
纪子期心里突然有想踹他两脚的冲动,磨着牙恨恨道:果然这天下男人一个德性!
不过,这杜乐是不是理解错了?
纪子期想叫住杜乐再说几句,那家伙却早已一溜烟不知跑哪去了。
后来被别的事情一耽搁,纪子期就把这事给忘了。
然后不出意料的,隔了两天,杜乐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熊猫眼更肿了。
这次他不但没有闪躲,反而捂着眼跑到纪子期面前控诉:“少夫人,您不是说跟阿玉说我愿意娶她做媳妇,她就会让我抱吗?
结果,我话才刚出口,又被揍了。”
说完还将手放下,特意将两个熊猫眼展现在纪子期面前。
纪子期看着杜乐脸上原本的淤青还未散又添红肿,忍不住笑了。
“少夫人!”杜乐满脸的哀怨,“您教的法子不成!”
她什么时候教过他法子了?纪子期一回想,想起他刚才的控诉,有些无语。
谁说男人是一条筋的?她不过说那厮很早就说了要娶她,他就自动理解为因为少爷说了要娶她,所以她才允许他动手动脚!
同理,他跟阿玉说要娶她,然后阿玉就允许他动手动脚。
结果,现在又被阿玉揍了,杜乐便来指责她的方法了。
呵!揍得好!纪子期想起先前被那厮欺负得无招架之力,现在看杜乐这模样,忍不住有几分幸灾乐祸。
“少夫人,您说过帮我说媳妇的!”杜乐见她不出声,委屈道。
见他一脸委屈的小模样,纪子期心软了,“行!不过你得听我的,我说可以做的,你就做。
我说不可以做的,你绝对不允许做!
要是你能答应,我就教你!要是不能,趁早滚蛋!”
“好!少夫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杜乐忙不迭点头。
“首先,在阿玉没有同意的前提下,绝不允许对她动手动脚,也不可以开口闭口说你想娶她做媳妇!”
“不这样,她怎么知道我想娶她做媳妇?”杜乐傻眼。
纪子期忍不住扶额,这想法到底是谁灌输给他的?莫非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可杜康杜安杜喜好像挺正常的呀。
纪子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清楚,只眼一瞪,“听不听我的?”
“听!”杜乐身子一缩,老实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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