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歇着吧,等我回来!”
说完,他转身便打帘出了屋,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长廊转角处。
苏盼儿疾走几步,追出房门外。看这他的脚步越走越快,直到看着秦逸走远了,她才慢慢倒回床头,感觉整个人的身子就好像散架了一般,疲累得慌!
想睡,又想到眼下局势复杂,她却怎么也睡不着,闭着眼慢慢想事情。
秦逸是直奔皇宫去的,直接求见圣上。他在等了片刻,便有内侍前来宣他觐见。
其实,秦逸早就有自由出入皇宫的特许。不过,自从上次的事情后,秦逸便谨记着,但凡进宫出宫,都会着人通秉后再行出入。
他随着内侍到了圣上的寝殿外,远远的,圣上跟前的吴公公便迎上前来,一脸眯眼笑。
“老奴给侯爷请安!圣上正在里面等着侯爷您呢!您快里面请!”
“多谢吴公公。”
秦逸含笑朝吴公公说着,这才顺势进了寝殿。
寝殿里,圣上正端坐在龙案前批示奏折,身前的奏折堆积如山,他愁眉紧锁,看见秦逸进来,便急忙冲着他招手。
“是秦爱卿来了,快过来。”
秦逸赶忙大步上前,在距离圣上五步远的距离跪下。
“秦逸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别多礼了,你快过来看看这份奏折。”圣上冲着他一招手,顺势把一份奏折递了过去。
“谢圣上。”
秦逸依然规规矩矩见了礼,这才起身上前接过那份奏折。
这奏折是广南东路刺史送来的,那边匪患横行,居然拉帮结派,在年前年后屡次侵犯下山侵害贫民百姓,烧杀掳虐,横行无忌。导致那一带百姓民不聊生,人心惶惶。更有甚者,连片的村庄被屠杀一空,惨不忍睹!
秦逸越看越是频频皱眉头,将那份奏折反复看了两遍,这才将奏折合拢,恭敬的放下。
“如何?此事秦爱卿你有何看法?”
圣上轻叩着龙案,显得很是忧心忡忡的。
“广南东路刺史所奏请之事,理应属实。这些匪患横行无忌,一直是我大周朝老百姓的心腹大患。我大周开国几百年以来,历朝历代都对这山匪进行清缴,却成效甚微,迟迟无法解决实际问题。”
秦逸就此事侃侃而谈,听得圣上连连点头,捋着长须感叹万千。
“这道理朕也明白。眼下刺史上奏此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理此事更好?”
“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在微臣看来,此事当分成几个方面着手。”
秦逸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急速思索着应对之法:“这也和山匪是游兵散勇、却又和当地老百姓关系错综复杂有关,朝廷派出重兵,往往连山匪的影子都见不着,可等我方官兵后走,这些山匪又卷土重来,是以,我方官兵很难以着力给予对方实际力量上的打击……”
“要想真正有效剿灭山匪,与其围剿,还不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这些山匪下山为民,方能从根本上解决难题,剿匪方能有所成效……”
☆、623.第623章 你和太傅府上的君小姐很熟?
秦逸这番侃侃而谈,听得圣上不住点头。
等秦逸分析完毕后,圣上又沉吟良久,才在奏折上写下了自己的批示。
这才搁下笔,揉了揉肩头,走到另一边坐下。
旁边的吴公公很有眼力劲儿的送上了香茗。圣上没有多说,反而冲着吴公公一挥手。吴公公不敢怠慢,赶忙拜别着倒退了出去,随即殿门被掩上。
“来,坐吧!你今天进宫,可是有要事禀告?”
圣上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招呼秦逸入座。
“谢圣上赐座。”
秦逸道了谢,在旁侧侧坐了,依然低着头禀报:“微臣今天进宫,确实是有事要向圣上禀告,是关于最近朝中局势之事……”
秦逸不敢怠慢,自然将事情说了,又阐明自己的观点和看法,这才停了口。
圣上拧眉沉默良久,最后叹了口气。
“其实此事,朕早有耳闻,不过一直没有理会。这事,便交给你去彻查吧!拔了萝卜带出泥,有时候,朕还真的希望朕就是聋子、瞎子、傻子,这样就可以不听、不看、不想,也免得很多时候,明明不该做的事情,又不得不做!”
秦逸急忙拜倒在地。
“圣上为国为民着想,是微臣无能,不能替圣上分忧解难,是微臣失职,望圣上重重责罚!”
“罢了,此事又怨不得你,你起来吧!”
圣上摆摆手,目光一转,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来。
忙捋了捋长须,这才再度开了口:“对了,你和太傅府上的君小姐很熟?”
君家小姐?圣上指得应该是君若雪吧?
秦逸赶忙回道:“微臣和君国子祭酒是好友,当初也是他引荐的微臣,所以,算是亦师亦友。连带的,是的拙荆也和君家小姐来往甚密,很是要好。”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相信圣上早就知道得详细无比。此刻问他,秦逸自然挑拣一些表面的东西说。
“嗯,原来如此。”
圣上点了点头,长长叹了一番:“说起来,那君家小姐在幼年时,朕倒是见过她两次面。记得小时候她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那时朕就想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要是能将她许到我皇家来,做我皇家的儿媳该有多好!凑巧当初朕有一子流落在外,朕当时想到此事,便随口说笑般说了出来。可金口玉言,那孩子也被朕当初的一句戏言,害得到了现在都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夫婿。”
这话在秦逸耳朵里嫌弃一阵惊涛骇浪!
圣上居然还有一子流落民间?
他以前怎么未曾听人提及过此事!
一想到此,秦逸赶忙斟酌着说词,轻声问着:“圣上您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也该是时候替她觅得一个合格的夫婿了。你最近派人统计一下,将眼下条件符合,又能与之匹配的男子登记造册,再交到朕手上来。”
“是,微臣领旨!”
秦逸急忙拜下,他刚要退出,不料圣上又唤住了他:“等等,朕这里还有一事,需要你立刻去办!”
秦逸心头一惊,再度拜下:“微臣敢不从命!”
秦逸这一去,又是几天没有归家。
不过,他的消息却不断传到苏盼儿的耳内。他频频出现在大运河沿岸,指挥官兵和民众疏通运河河道。
说起来,这大运河河道几乎每年都在维护、维修,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不过好在成效卓著,也大大加快了地方和盛京的运输渠道,实属利国利民的大事儿!
随着大运河逐渐疏通,一些着急的官员便坐着小船出了京。
而更多的官员依然滞留在盛京,没有动身。
这些消息苏盼儿听在耳里,也急在心里。可最让她着急得,却是关于宣王府的消息。
听说,宣王世子秦儒突然身患重疾,卧病在床,已经多次请了太医,吃了无数汤药,依然不见好转。
听说,宣王为此大发雷霆之怒,更是迁怒于宣王府大公子,险些将大公子当场斩于剑下,是好几位幕僚下跪,这才让大公子捡回一条命!
听说,宣王妃更是哭得几度昏厥过去,嚷嚷着要大公子抵命……
苏盼儿是从君若辰嘴里听说此事的!
而君若辰之所以上门求见,其实也是得了华贵妃授意的结果。
“姨母在宫中,外面的消息传不进宫,心头难免着急。上次之事,是她太过急切了些。所以,姨母托我代为向你陪个不是,上次是她太过着急,这才做错了事。还望你莫要记挂着那件事才好。”
“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得蒙贵妃娘娘错爱,还得了这好些美酒赏赐,实在是三生有幸。对了,上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苏盼儿眨巴着眼,一副懵懂样儿。
“你不记挂那件事便好。”
君若辰笑了:“说起来,我还好奇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眼下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
“君大哥真相了。”
苏盼儿抿着嘴笑了起来:“对了,君大哥对宣王府之事怎么看?这宣王世子卧病不起的消息是真是假?”
“此事虽然没有完全传开,不过,想必以你的医术,宣王很快就会求上门来。”
君若辰一脸别有意味:“不过,要是宣王真求上了门,盼儿妹妹又打算如何做?”
君若辰至从回京后,便深居简出,很少在人前露面。这也是君家刻意为之的,直到眼下局势已然明朗,君家才让他出来活动。
仔细想一想,君家这般做派,着实让人有些无语。不过再一想到,君若辰身为君家唯一嫡脉长子,也情有可原了!
“如何做?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苏盼儿倒是看得明白。
她做好了准备,等着宣王上门来请。不料这宣王却并没有按照苏盼儿的想法上门,反而把秦儒送去了盛京城外的皇觉寺里静养。
等苏盼儿得到消息时,已经是秦儒送去皇觉寺的第二天。
一说起皇觉寺,苏盼儿立刻便回想起当初和她有个两面之缘的了觉大师。
那位据说知道上下五百年的了觉大师盯着她看的那一幕,最近她时常在梦境里重现。
☆、624.第624章 求个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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