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两人可是谁也没功夫思考车外方柱子是个什么心思,左德昌是说完了,心里有些懊恼自己居然对眼前这丫头有些莫名的惧意。
绮罗则是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听了左大哥的话,她是有感动有疑惑有懊恼也有深深的无奈,不过最多的还是轻松,这事到了这,在她算是圆满了。想到这,绮罗对眼前这位低着头想心思的左大哥是真的感激不已,这个人算是多次救她与危难了,日后有什么事,自己该尽力报答的,欠人情不还可不是她绮罗的风格。
不过事情居然这么简单就达成了,她还是觉得有些心酸无奈,也难怪绮罗如此感觉,原来,一直令牛府众位主子无法释怀的刺绣经文,此刻正好好地又回到了她绮罗的手中,她只要将它给点了,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人拿这个说事了。
且二太太所认为能用这个制约大房的把柄就成了个笑话,进一步的,明儿的那一场角逐直接就是多余,不过若是今儿没有左局主的相助,明儿自己真被捉住的话,估计大小姐没事,她可一定没好日子过。遂不管这佛经是不是轻易就到了手,绮罗还是得感激地看了眼眼前这个人,没有他一切就不是这样了,即使没有帮助,她也不定就落了难,可绝对不会如现在这般简单,这点绮罗深深地明白。
不过,绮罗即使很感激左大哥,可心里还是有个疑问,必须问出来,不然憋着她真不安心,遂绮罗又问道:“左大哥这经文能到手,是不是费了您不少事?您说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不然我这心里真是不过意,还有就是,您们怎么就知道我今儿出府?”虽然,在出了木家金大哥给解释过了,可绮罗就是知道哪些不过是唬人的话,原因定不是这么简单。
被人小姑娘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左德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也不知怎么地自打小沙弥替老方丈送了信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妥,便让手下注意牛府的动静了,所以才知道了,绮罗在今晚出府,且走的很是匆忙混乱。
其实左德昌知道,他这样做是极为不妥的,有违他作为江湖人的冷静,与他而言这么做事直接就是公私不分了,这很危险,毕竟他派人监视牛府的事若是让什么势力发现的话,他们可就有麻烦了。
说不得还得引起四王爷的不满,若是坏了四王爷的事,左德昌觉得他真是要麻烦了。好在事情有惊无险,这牛府大概是真日落西山了,居然没什么人肯花大力气看着,倒是方便了他的人行事。
第146章 喜欢?!
这次绮罗脱险的事算起来还真是多亏了左德昌,这不,他一接到手下报过来的信,说是牛府里的总总如何对白姑娘不利,他便忙忙地同方柱子一起来接这小妮子了。
在没见到绮罗本人的前一刻,左德昌觉得自己的出格的行为就是忠师父的交代而已,可见了人后,经过刚才的一番懊恼,他明白自己大概是真对这奇怪的小丫头有些动心了。
他们习武之人,动心了也没什么可退缩扭捏的,不过左德昌知道此时还真是不能做什么说什么,毕竟刚刚同眼前这小丫头的一番对答,让左德昌知道这小女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个不甚很有可能让这小女人惊起来,那可就难办了,所以一切还是待回了南,见了师父再商议吧。
明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左德昌对绮罗的事那就更有耐心了,知道这丫头既然这么问,就表示她的疑惑多着呢,且这小女人还是个不弄清楚不舒服的性子,自己刚才虽简单地说了说这次接她出府的事,有方丈的帮忙和他师父的出力,可这其间还有很多细节交代的不够详细,不想就被这小女人给扣住了。
看来他还是捡能说的说一说,可不能让这小女人不痛快了,直觉里,左德昌知道自己不能逆着绮罗。
遂微微整理下思绪,左德昌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绮罗道:“你安心,得到这经文的经过同我刚才说的一样,真是没费什么劲,师父和老方丈的关系好着很,这么点子事对老方丈来说简单的很,你这副经文上次我就拜托老方丈收起来了,如今不过是师父写信让老方丈将经文直接赐还给你罢了。”
绮罗一听这话,不觉‘啊’了声,她实在是不明白,这经文还可以赐还的?且章老爷子同老方丈关系居然好到这地步,这还真是有些令她意外。毕竟,以前她或许不知道广源寺的老方丈的名头有多响,可自打上次大小姐她们给她普及了后,她就明白了,老方丈可是连牛国公府的老太君都不敢随意得罪巴结的一个人。这样的人,居然能凭着章老爷子的一封书信就同意了这事。
早就料到绮罗会惊讶了,听她的一声‘啊’,左德昌半点没奇怪,接着道:“这经文如今在你手里,你留着可以不留也可以,半点不用有负担,经文的事对师父老说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了。至于我们今儿怎么这么巧就赶来了,你也别问,有些事说不清,不过与你无关,你安心就行。”
到底左德昌还是没好意思将自己做的细心安排说出来,他觉得做了就是做了,男人不能以此为凭仗来博得女人的欢心。
绮罗虽然还是有些怀疑,可对方将话说这么明白,再想到他们是做什么的,也就默认了这说法,不过对于经文怎么处理,她觉得还是要问过对方比较好,万一哪日老方丈又想起来该如何是好?遂道:“行,我不问,不过,左大哥我有一事要与你商量,这经文,我不想留了,能不能烧了?”对于古代有些忌讳的事,绮罗还是不太明白,所以问的很是忐忑。
瞧着她一会强势一会懦弱的,左德昌觉得这小女人还真是多变的很,不过他也不打算在这事上多啰嗦,直接道:“照我刚才说的,随你怎么处理,这经文如今同老方丈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你安心,这里头没有谁的不得了的大人情。”想想又道:“要我说,也是烧了好。”
这话听着中听,任何有危害的东西毁尸灭迹才是最妥当的保密办法,绮罗得了肯定的答案,心里一高兴,不觉脸上就带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会子不好烧吧?”说完这话,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说的多余,这在外头走,还是马车上,怎么能烧东西,万一让谁瞧见了火光,可不得了,‘咦,这车里怎么这么暖和?’,这会子绮罗才发现,自己刚才在外头冻得发抖的感觉早就也没有了。
左德昌好笑地看着越发放松的绮罗,一会子不好意思,一会子疑问的,这哪里像个十八岁的大姑娘,跟早先看见的稳重是一点也沾不上边。某人早就下意识地记住了绮罗又长了一岁,如今十八,算是个再大不过的姑娘了。
也不怪左德昌这么认为,在一般的人家十八岁的女子有的孩子都有几岁了,甚至有的都有几个孩子了,所以,绮罗的表现,让左德昌感觉这就是一孩子,表情那叫一个丰富,不过,他就有那么点喜欢呢。知道她寻什么,左德昌忙将脚下的一个暖盆往前踢了踢,他这可是用的巧劲,不然踢翻了,可真要酿成大祸了,且也显得不尊重。
感到有东西碰了自己的脚,绮罗忙往脚下一看,明白了,原来车里烧了火盆,怪不得这么暖和呢,不过这大老爷们也会觉得冷?绮罗不觉好奇地看了眼对座的左德昌,不过她好奇归好奇,可从来都不是好奇宝宝,遂虚咳了两声,摇头道:“不用了,我看还是不烧了,这容易起烟。”话虽这么说,可她这是想立时就毁了这让自己麻烦了几个月的东西。
也许是太过急切,绮罗的表情直接暴露了她的心情,左德昌想了想也能理解,且心里还有些淡淡的心疼,这样一个精灵似得女子,一个人独自在那高门大户里挣扎了这么多年,小心谨慎自然是刻在了骨子里了,遂叹了口气,对绮罗道:“不烧也能毁了,呶,拿来给我吧。”说完冲着绮罗伸出了手。
这手上拿的若是张纸,绮罗还能理解这不烧也能毁掉的意思,可这是针线活,这些丝质绣品韧性可是强的很,别指望能用手给撕掉,遂忙道:“这个撕不掉的,若是你有剪刀,倒是可以剪开。”虽然绮罗嘴里说着没用的话,可还是老实地将经文又推回给了左德昌。
左德昌对绮罗的举动很是满意,这表示这女人信任他,遂不觉起了幼稚的心思,他将经文往手里一包,只见他微微一用力,再展开两手,经文已经变成了齑粉。
左德昌的这个举动说起来要多幼稚有多幼稚,他手里虽没有剪刀,可匕首还是有的,很不必露出这手令人吃惊的功夫,可惜大概某人真心喜欢某女人,才会如此做事不经脑子吧?这一般的女人看见他这么暴力还不得吓坏了,这古代的闺秀们可没谁见过这个。
还别说,绮罗还真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并没有让左德昌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和幼稚。这不,一见对方武力值如此之高,绮罗激动了,也总算是放心了不少,不用怕牛府那些个看着就彪壮的护院了,且绮罗还小心地瞄了眼左德昌,带着点小崇拜地问道:“左大哥,没想到您的功夫这么高,这有没有女子防身的功夫可以学呀?”
什么?听到绮罗问可不可以教导她女子防身的功夫时,左德昌诧异了,是真诧异了,诧异过后就是尴尬,要知道,这教学功夫可不是那么简单,像绮罗这么大的徒弟且还是女徒弟如何教?即使他们不是什么正式的传功收徒,可那也是要有那么一定的肢体接触,这女子可真是大胆,还是说对这些不了解?遂左德昌看了眼一脸单纯希冀的绮罗,肯定了,她只是不懂才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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