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薨去多年,本应让她入土为安,若不是为了凤命,我也不会让她尸骨移位。”
庄毅的口中说不出一丝的愧疚,只有理所当然。
罗隐没有回复,他只需要遵命。
庄毅想起萧寒浅落掉的那个孩子,算是他这次行为的惩罚吧!
天色泛起鱼白,比蔚蓝天空下白云还要白,萧雪陌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一身看起来有些狼狈,甚至也不怎么干净。
按照路程和一路得到的消息,这里离桓州只有一天左右的路程了,而桓州现在已经到了大战的高潮,之前双方的对持,无非都是在探对方,而现在,双方全面开战,玉卿东披甲上阵,奇兵迭出,人命草芥。
中午时分,颂雍的军队依然占领了上风,丹衣公子领着精兵绝杀元港,那元港见手下兵败如山倒,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在排兵布阵上,会有这样的造诣。
“怎有可能,你……不可能,我当初能赢独孤寒,我今天一样能赢你。”
元港是个五十岁的人,但是他却满头白发,一脸的皱纹,佝偻着身子,活像个八十岁的人。rXlC
“我一直很好奇,当年就凭你,是怎么赢了我师尊的。”
丹衣公子的语气充满了疑惑,以及,不屑。
元港听到阴测测的笑了起来,那双眼睛就跟毒舌一样的阴狠。
“我跟你师尊斗了那么多年,可我赢不了他,所以,我想了个办法。”
“他心爱的人不是燕妃么?我就将他引开,再告诉燕妃他已经死了,绝望的燕妃伤心下选择了自杀,不然,你以为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冲出皇陵。”
元港愈说愈得意,笑的更加的张狂,好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正在回忆他一生最辉煌的时刻。
“你师尊知道那个女人死了,他心如死灰,自然就斗不过我,怎么样,最后赢得,不还是我么?”
元港情绪开始变得激动,扬起的头清晰的看见他脖子上因为激动了情绪而凸起的青筋。
“怎么样啊?”
元港的声音张狂起来,就像一个承受了无数冤屈之人最愤怒的辩驳。
“当年师尊说我天赋不如他,心术又不正,处处不看好我,凭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只是他的弟子,而你师尊是它亲儿子么?”
“可是那又怎么样?你师公还不是绝后了,燕妃死了,他终生不娶,一辈子守着个死人,绝了后,最后他还不是收了弟子,我师尊一辈子的本事,还不是被你这个外人学去了。”
元港厉声大吼,手里的剑指着丹衣,丹衣安静,安静的寂寞。
“燕妃,是你害死的?”
他的声音莫名带起了颤抖,竟如那洒落的鹅毛大雪一般的冷。
“是,当然是,独孤寒这辈子不是什么都比我强么,我就是要毁掉他所拥有的一切,他喜欢燕妃,我就一直跟他斗,让他无心无力带燕妃离宫。”
“他多爱那个女人啊,所以我告诉那个女人他死了,你看到了么?我手上这把剑,和你手上那把,一模一样,那是当年,师尊铸出相同的两把给我们,所以我用我这把冒充了你师尊的佩剑,燕妃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绝望下求死。”
“可是燕妃死了,独孤寒绝望了。”
哈哈……
元港仰天长笑,这辈子,他唯一自豪的就是败了独孤寒,这是他一辈子的自豪,哪怕这手段,并不是从学业上。
丹衣的眼睛变得湿润了,难怪在墓里看到他们同葬,原来,当年……
“啊……”
一声恨极的怒吼,就像被世间所有遗弃一般,丹衣握着师尊留给他的佩剑冲了过去,他今日哪怕是丧命,他也一定要杀了元港。
他的愤怒在元港意料之中,元港就是要他愤怒,只有愤怒到极致的人才会失去理智。
所以,他故意告诉了丹衣曾雪,是他杀死了独孤寒。
“元港,我师公哪里对不起你,你却害得独孤一族至此绝嗣,你更害了我师尊,九泉之下,你有什么颜面去见师公。”
两把相同的佩剑死死的砍在一起,发出的清脆声,就似本应是手足的两人相残一般的痛苦。
“那个偏心的老东西,若不是他偏心他儿子,为什么不肯把满庭芳主人的位置留给我,不就是嫌我是外人么?可现在,你丹衣曾雪不也是外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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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燕妃之死
元港心里的恨火再次勾起,每一剑都是要将对方砍杀的狠绝,每一剑,都是数十年恩怨的碰撞,元港谋算了这么多年,只是因为心里的不平,因为心里的恨。
“我知道,丹衣曾雪嘛,不就是当年燕妃的死状么?她穿的一身孝衣白如雪,却万箭穿身成血衣。”rXlC
元港却是说丹衣越是疯狂,夜色浓重,剑上寒光比月色还要冷,两人的交手早已超过体力武功的相杀,而是一个意念,一个对方必须死的意念。
元港知道自己武力上杀不了这人,一个虚招后退,纵身一跃往山峰而去。
萧雪陌牵着马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她也没有睡觉,加上旅途疲惫,她看起来有些憔悴,马儿已经很不耐烦的嘶鸣,看来马儿也累着了。
萧雪陌拍了拍马儿的头,见地上有草便放着马儿吃,自己便就地坐下来休息片刻。
哪知道这一静下来便好似有什么声音传来,这里是山脚,晚风有些凌厉,萧雪陌静下心来细听,似是战场厮杀声。
看来已经到了,而且这么激烈,这些萧雪陌也顾不得休息了,翻身上马便往前走,又走了些路,这会儿喊杀声已经是震耳欲聋,交杂着兵器相撞的金属声。
再往前走,地上已经躺着大批的士兵尸体,有颂雍的,也有东胡的。
萧雪陌转过身拍了拍马儿的头道:
“你走吧!这里危险。”
说完放开了马缰,那马儿便也转身往回走。
萧雪陌从腰间拿出匕首,那是之前丹衣送她的,不过看着那小匕首,在这战场上似乎有点拿不出手,太小了。
这样一想萧雪陌将匕首别在腰间,以备不时之需,再从地上士兵手里捡起长矛,可是这玩意……
萧雪陌看了看,倒是东胡兵用的是刀,非常大气。
这样一来萧雪陌便捡起了一把丢在地上的东胡刀,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这个地方既然在打战,那肯定要小心,而且她也摸不准军营在哪儿,只得先去找人,跟着那些颂雍士兵便能找到军营。
“快,快,元帅和军师大人都在那座山上,将军令我们赶紧去保护两人。”
一个军官指着不远处一座小山,萧雪陌躲在一边的大树后面,加上这会儿晚上,她也有经验,直接穿成深色的衣服,循着那军官指的方向,偷偷往哪里去。
“元港,我一定要你去黄泉给师公认罪,我要拔下你这张脸皮,让你来世做人也不要这张面皮。”
丹衣疯狂的挥剑,元港却一个侧身退开,随即一剑划在手掌上,地面见他血,布好的奇门局立即启动,霎时一阵飞沙走石丹衣公子连连后退数步。
“怎么样丹衣,我既然用所学赢不了你师尊,但我能赢你,也算是了我遗憾。”
元港的脸上爬起了喜悦,丹衣不屑的冷哼道:
“元港,论实力,你非但不如师尊,连我这小辈你也不如。”
元港面色一沉,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丹衣一剑插入地面,在元港布的奇门局中再现奇门局。
“局中局。”
元港声音骤然嘶哑,劲风带着碎石如刀扑来,丹衣趁机而去,一剑刺去,元港为保命伸手圣神握住剑身,顿时鲜血如注。
“这里是奇门局最好的布置位置,你怎么会放过,三面环水一面靠山,藏风纳气,当然,也是上好的风水宝地。”
丹衣话音一落,一扬剑,竟然生生卸掉元港左臂。
随着一声惨叫,元港无奈后退,眼见自己命在旦夕元港厉声开口道:
“我若死了,萧雪陌便给我陪葬。”
丹衣扬起的剑一停,萧雪陌的确是来了前线找自己,只是按照路程,应该还有几天才对。
元港并不知道萧雪陌已经离开了宣王府,他这么说,无非是在弄个缓兵之计。
“你想要她陪我死么?”
四处山峰上只有两人,就像两个绝顶的孤独者一般。
萧雪陌拼尽权力以最快的速度上山,却正好听到这话。
“我若死了,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萧雪陌。”
元港狰狞的面孔告诉着丹衣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在宣王府好好的,恐怕你这计,是不奏效了。”
“是么?我将埋伏在颂雍都城全部的高手调去围攻宣王府,她……”
呀……
元港正说着,骤然右掌向丹衣拍去,两人已经离得极近,而且元港又说着萧雪陌使得丹衣担心,故而分了心,等反应过来一掌已是避无可避,只能两败俱伤,一挥剑一剑刺出,正好刺在元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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