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经常出现的桥段,林婉儿才没有这么傻,万一司马尺选对了,自己喝下毒酒岂不是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有惩治了坏人,反而将小命搭进去了,所以两杯酒都没有毒。
林婉儿想的是狠狠吓唬司马尺这个坏人一下,无论司马尺选了哪杯酒,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另一杯酒,仰天长笑,显得既嚣张又痛快,丢下一句“司马尺,你就等着死吧”,然后扬长而去。此时的司马尺肯定心惊胆战,惴惴不安,在极度的恐慌之中等待死亡来临。陈诺诺曾经用一个破玻璃球让林婉儿惊慌了很长时间,如今我林婉儿就依葫芦画瓢,让你司马尺生不如死。
林婉儿越想越得意,越想越兴奋,看样子自己做起坏人来真是轻车熟路,她生平第一次迫不及待想要快点见到一个人,想得她脚下动作一块,差点被一束伸出的藤蔓绊倒,幸好夏草及时搀扶了一把,不然林婉儿肯定如同乌龟一般趴在地上,五体投地,形象全毁。
到了关押司马尺的“大牢”,林婉儿心里暗骂了一声,这哪里是关押烦人的牢房,除了几个守卫,分明就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采光比自己的房间还要好上三分,弄得自己都想住了下来。
咳嗽一声,林婉儿摇摇脑袋,抛除不合时宜的想法,双手后背,挺胸抬头,来到门前:“本姑娘要进去,你们快点开门!”
守卫弯腰低头,知晓眼前这位便是中原来的大才女林婉儿,虽然敬重,但是语气可没有丝毫退缩:“”
“哼!”林婉儿一声冷哼,这种事情,算无遗策的她早就料到了,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猛的伸出去在两人面前晃了又晃,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看到没?看到没?这可是你们家王爷的贴身令牌。”
两位守卫忙跪了下来,给林婉儿推开了房门。
林婉儿再次冷哼一声,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这块令牌来的有些门路不正,是她和宝玉联手骗了徐骁,一天在那几间茅草屋前,林婉儿说要吃核桃,王府的丫鬟们便送上了核桃,林婉儿装模作样左右看了看,声音夸张得说道:“哎呀,没有砸核桃的家伙事儿,这可怎么办呐?!”徐骁笑着说道:“婉儿姑娘不是有一个黑乎乎的铁疙瘩?那不是用来砸核桃的?”林婉儿愣了愣,想了一会儿,再次夸张的说道:“那铁疙瘩坏了,用不了啦。”此时宝玉恰到好处的跳了出来,说:“大姐,我脑门硬,给您砸核桃。”林婉儿看了一眼徐骁,又看了一眼宝玉的脑门,最后看了一眼核桃,重重点头说:“这样也好!”徐骁忙着不答应:“使不得,使不得。”忙吩咐小丫鬟去取砸核桃的家伙事儿。林婉儿看准时机,眼睛瞄了一眼徐骁的令牌:“哎呀,等她拿回来家伙事儿,黄花菜都凉了,还是用宝玉的脑门吧!”徐骁看到了林婉儿的眼神,心中了然,将腰间的令牌取下,递了上去,摸了摸宝玉脑门,好还没砸核桃。最后,林婉儿砸完核桃,没还令牌,徐骁也没要。
☆、第136章 生活真是艰辛啊
推开“牢门”,林婉儿昂首挺胸走了进去,越看这间牢房心中越是欢喜,不但采光极好、明媚通风,而且采景也极为秀美,站在极大的如同落地窗一般的巨大型窗户前,就能看到外面的花坛和草地,草地之上还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飞来飞去。
司马尺双膝盘坐在略显单调的床上,依旧一身灰布衣衫,脸色苍白如霜,西凉王府内乱是他一手挑起来的,而受伤最重的也是他,一剑透心,站在映雪湖边的那一刻,他便抱着必死的决心,多年埋藏在心中的巨大秘密如同火山一般喷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堪重负,活着成了最大的罪责,只是阴差阳错,人没有死掉,既然死不掉,那便活着。
此刻的他心境已然不同,平淡的如同一湾死水,因为他找不到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也找不到一个死去的借口,就连一丝积极或者消极的情绪都寻求不到。
徐云枫因为自责想要剑指上京城,血染中原,郑拓要为父报仇,不惜让整个西凉王府众人一同陪葬,归根结底,司马尺或者说是司马丈也是被亲情所困,自己给自己戴上了沉重的枷锁了镣铐,而且更加艰深,更加苦难,可是林婉儿就是接受不了,她要狠狠惩治司马尺一顿,方才能心中舒坦,吃饭才香,喝米粥才能喝出粘糯的滋溜响声。
看到林婉儿有些痴痴得望着窗外风景,司马尺从床上站起来,一声长衫遮住了他更加消瘦的身形:“婉儿姑娘,此处风景极为不错,是吧?”
“是啊。”林婉儿下意识说道。但是下一刻突然如遭雷击,理正言辞的扭头吼道:“司马尺,少和本姑娘套近乎,本姑娘今天是来杀你报仇的。”
司马尺淡淡一笑,也走到窗台,望向窗外,林婉儿下意识向后退了三步。伸手握住袖子里的手枪。她知道这坏人功夫不错,万一痛下杀手,自己岂不赔大发了。
“以前在司马的府邸。也有这么一片花坛草地,可是司马看不到眼里,时至今日,锒铛入狱。看了窗外风景,方才知道今生已经错过了这么多美景。”司马尺双手摩挲。眼神平静的望向窗外,语气清淡,像是和老朋友说话一般。
林婉儿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你就是做坏事太多了。所以落得今天这幅田地。司马尺,你想想自从我来到西凉,你都使了多少次坏了。刚刚走到西凉。你就带着三千铁浮屠要杀我,刚进凉州城你就派人杀我。出门吃个扒鸡,你都能弄来西蜀剑阁四大供奉刺杀我。还有那天在西凉王府,你还找来了南疆的老婆子将要我制成尸蛊,若不是本姑娘福大命大,蕙质兰心,吉人自有天相,还真被你这种小人得逞了。”她一边说,一边扳着手指头数落司马尺的不是,说到恨处脸上配合恨恨的表情,还真是微妙微翘。
“婉儿姑娘倒是记得清楚啊。”司马尺神情精彩的望着林婉儿,摇摇头,开口问道:“若是司马说,婉儿姑娘没死并不是婉儿姑娘福大命大,都是司马手下留情,婉儿姑娘信不信?”
“我呸!”林婉儿一声鄙视,更是瞧不上司马尺如此作态,“哼,你还手下留情?本姑娘今天若是信你,我的脑袋就是秀逗了。大丈夫敢作敢当,时到今天,倒是向自己脸上摸金,你不觉得羞愧,我都觉得害臊。行啦,本姑娘见过脸皮厚的赵乾和杨二喜,但是还真没见过脸皮比他俩还厚的人,今天算是大开眼界,见到你了。”
在房间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的赵乾和远在上京城讨好青竹娘的杨二喜同时打了一声喷嚏,揉揉鼻子,开口说道:“这是谁在我背后说我坏话?”
对于林婉儿的话语,司马尺丝毫不放在心上,淡淡的说道:“全当司马没说。”
林婉儿今天特意穿了一件衣袖宽大的衣衫,双手交错在身前,拢在袖子里,而且扎了一个极为复杂的双凤发髻,头上插了一个沉甸甸的孔雀簪。
穿越前,她看宫廷剧大结局女主霸道惩治反派时候,都是如此一身装扮,今天她也如此穿着,目的就是为了展现自己霸道无双的一面,让司马尺见到就心里发憷。
她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大风,再次微微冷哼一声,可能今天了冷哼的次数有些过多,这次冷哼不圆满,有些破音,变得尖细,她忙咳嗽一声掩饰尴尬,找个座位自顾自坐下,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照射到她的身上,懒洋洋的,很舒服,好想睡一觉啊。
林婉儿沉浸在暖洋洋的阳光之下,冬虫忙着出声提醒一下,她方才幡然醒来,斜眼看了一眼含笑而立的司马尺,端起身边的茶杯,装模作样喝茶。她不是女主角,没有女主角要银子就有银子,要喝茶就有热茶的女一号待遇,一掀开茶盖才发现,茶杯是空的。
“咣当一声”,她恼火得将茶杯摔在桌子上,嘴里诅骂了一两句,抬头看到饶有兴趣看着自己的司马尺,心中怒火更胜:“司马尺,本姑娘今天来不是和你聊天话家常的,而是来和你解决恩怨的。”
林婉儿大袖飘摇,一个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冬虫心有灵异,持壶倒酒,清酒在空中划出一个极美、极高的抛物线,落入茶杯之中发出流水淙淙的声响。
林婉儿很满意茶水倾倒营造的效果,一伸手:“司马尺,这里有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没毒,现在我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你先选一杯,剩下一杯是我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各安天命,你先选吧。”说完,她扭过身去,留给司马尺一个背影,脸上尽是得意神色。
司马尺含笑望着两杯酒,一手的大母手指搭在食指之上:“婉儿姑娘。司马有一事不明,从一个酒壶倒出来的酒怎么就一杯有毒,一杯没毒了?”
林婉儿的身体猛地一僵,是啊,同是一壶酒怎么就一个有毒,一个没毒了?以前她看到过酒壶之上装有机关,但是今日来得匆忙。根本就没想这么多。
场面一时冷场。冬虫心思活泛,转弯很快,声音提高八度:“我家小姐将毒抹在了酒杯之上。怎么,你还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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