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老爹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二十年了,为什么不在知道的时候就告诉先皇,而选择在这个时候跟皇上说!
“这件事为父也不想说啊,只是没想到前几天去城外寺庙吃素的时候,可可遇到了凌家的小子,那小子就是从苍山回来的!为了安全,我叮嘱了可可以后和他远点。”
“这不就可以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面前呢?”
“可可这孩子吧,追根到底。他老是问为什么,情急之下,我就说了离苍山的人远点,会有危险。”
“这也没什么错啊!”
陈大人也觉得自己老爹说的对,苍山既然是前朝余孽,那离远一点确实是对的。
“是没错,偏偏谁也没想到,原来皇上早就让人盯着凌家小子了,偏巧那些人把我叮嘱可可的话说给了皇上听,皇上就把我喊进宫追问这件事。”
陈大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陈家的这个难关是不好过了啊!
他脸上的神情异常的沮丧,陈老爷子看到他这幅模样,心中也很不好受。
“哎,都是爹不好,没事那天去吃素干嘛?无端惹下了这样一身祸事!”
陈大人一见老爹自责,顿时挤出了一点笑容。
“算了爹,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们就算是在这里唉声叹气也没有用,俗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我们还是坦然面对吧!”
“为父这次对不起陈家,也对不起凌家啊!虽然凌大人娶了前朝遗孤,可这些年了,对齐月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要是这次因我而遇难,我……我也就罪过了啊!”
☆、第一百八十四章 想念、离开
边关小城,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飘起了细密的雪花。
凌沫颜身穿淡蓝色的棉衣,站在院子中,有些茫然地看着不断飘落地雪花。
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次看到雪花呢!
前世她服役在国家北方的首都,那里每一年都会飘雪。
那个时候觉得很厌烦,可是现在又一次看到雪花,凌沫颜心中有种莫名地熟悉和亲切。
原来不管在哪里的世界,都会有一年四季,都会刮风下雨!
就像是人一样,不管是什么人,都会有喜怒哀乐,爱恨情仇!
“阿芷,天冷,还是披一件披风吧!”
白隐拿过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关心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谢谢你白隐。”
拉紧了两边领子上的系带,凌沫颜淡笑地道谢。
“这点小事,何必要道谢!”
白隐站在凌沫颜的面前,细心地为她把系带系好,又撑了一把油纸伞在她的头顶。
“白隐,这边关的雪大吗?”
“会很大,每年的十二月初到来年的四月初,这个边关小城都会被大学封闭起来,所以这里的商户都会在十一月的时候备足货物,用来应对这几个月的大雪季!”
白隐的声音带着暖意,驱散了凌沫颜心中的寒意,她扭头看着他年轻英俊的脸。
如果不是做了凌家的夜卫,这样的男子出去之后,也会有大把的姑娘想嫁吧!
“阿芷为何这样看着我?”
白隐有些奇怪,但还是笑着望向凌沫颜。
那个人也会一直这样对她笑,可惜,她那个时候竟然都没有好好的珍惜。
到了现在失去的时候,想要珍惜的时候,却又来不及了!
说凌沫颜心中没有后悔,那似乎有些假了!
她自从来到边关小城的时候,最常想起的人却还是巫跃竹,想念他在她面前的肆意。想念他的笑容,更甚至凌沫颜有的时候还会去怀疑巫跃竹那两个措不及防的吻。
所有的这些,都及不上巫跃竹陪着她一起进天牢那次的感动。
如果不是因为爱的话,有哪个男人会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自己的一生呢?
更不要说巫跃竹还是一个心中有着极大抱负的人,要不是因为喜欢她的话,他怎么能够放下抱负情愿陪着她进天牢呢?
单单是那些罪名,就能够让他们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天牢。
这些巫跃竹都没有害怕,反而还在天牢里每每为她解闷说笑话。
可以说,那段日子是两个人最无忧也最亲密的时光。
当时看着觉得是狼狈不堪,现在回想起来,却又充满了回忆和甜蜜,在凌沫颜的眼中,她更觉得还多一些丝丝的浪漫。
巫跃竹,不知道你现在在伯羌怎么样了,初初登基为国主,你所要处理的问题一定很多吧。
想必这些繁琐的事情,在你的手底下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
巫跃竹,你每天在忙碌的时候,会不会时常地想到我呢?应该不会吧,你的国事那么多,更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皇后陪在身边,又怎么会想我这样一个冷淡无情的女子呢?
可是巫跃竹,我很想念你,也很怀念当初我们所经历的一切!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而我却从来都没给过你一个好的脸色。
巫跃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会发生这样的牵扯,如果早知道我自己也会喜欢你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地待你!
如果早知道我会喜欢你的话,也许我早就会想办法离开皇宫。
现在说这些,似乎都已经晚了,你已经达成了你的心愿,如愿地做上了国主的位子,也已经有了如花似玉的皇后。
你的人生……现在看来应该算是圆满了吧!
凌沫颜静静地站着,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白隐看着身边有些冷清的女子,她皱起的双眉中,似乎蕴藏着无数的心事和哀愁。
肯定又是在想巫跃竹那个混蛋吧!
白隐都不用问,就能够猜出来凌沫颜的心事一定是和巫跃竹有关。
身后的回廊里,其他五兄弟凑在一起,看着站在风雪中的一对璧人。
男的一身白衣,长发高高地束在头顶,格外的英俊潇洒。
女的一身雪白的狐裘披风,更衬得容颜清丽脱俗。
只可惜,这璧人却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夏英,你觉得白隐有机会吗?”
丁宇小心地拍了拍身边夏英的肩膀,夏英头都没回,只是瞥了瞥嘴。
“我看悬!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阿芷对巫跃竹的情意,白隐估计只能落个苦相思!”
景泉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站在院中的两人,眉头也微微地皱了下,他想要说点什么,终究是什么都没说,细看的话,能够在他的唇角,看到一抹浅淡又无奈的笑意。
“这白隐也真是的,阿芷可是我们的主子,哪有奴才肖想主子的?”
顾七淡淡地说道,他是六个人之中最为沉默的一个,现在一下子说道了事情的重点。
“就是啊,阿芷为了我们好,才会让我们以这样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活着。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们的主子!”
“就是就是,白隐真的是……这简直就是个幻想嘛!”
宗鸿也跟着应和着,景泉看到几个人越说越过分了,连忙开口。
“我们还是把阿芷喊回来吧,她的身子自从来到边关之后就很弱,这再吹下去,闹不好今夜就会发病!”
“你个景泉早不说!”
宗鸿是最急性子的人,原本做夜卫的时候还能够克制,但是现在他是越来越原形毕露了啊!
金泉看着他,无奈地皱了皱眉头,看来他们这些人不能够再这样没有任何压力的活下去了!
等晚上得跟他们说说,这以后该训练还得训练,别等到真遇到危险的时候,连护送阿芷离开的能力都没有了。
“阿芷,你还是赶快进屋吧,景泉说了,你身子本就不好,如果再继续任凭风雪这样吹的话,闹不好夜里会得病!”
宗鸿说着就伸手去拉凌沫颜,几下就把她拉回了客厅。
“你们几个都赶快进来啊,顺便把门也关上!”
宗鸿看着凌沫颜坐下,这才从房内探出头来。
“白隐,你要愿意继续站的话,那就继续站啊!反正你皮糙肉厚地野不怕这些!”
白隐听着砰的关门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凌沫颜的身子这段时间确实比较虚弱了点,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思念过度嘛!
宗鸿就这样把白隐关在了门外,不过他也没生气,这毕竟是为了凌沫颜着想!
白隐撑着伞,看着不大的雪花,轻叹一口气,迈着步子就出了院子。
反正回房也是心情郁闷,倒不如出来随意走走散散心情的好!
苍山,柳家堡。
柳堡主看着一群孩子站在空地上,每个孩子的身边有的站着一名妇人有的站着一名男子,也有的站着夫妻两个人。
“爹,现在已经统计完了,小孩有二十个,加上主动提出要离开苍山的人,一共有六十二人!”
柳堡主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出去外面的地方谋生,总比呆在这样一个闭塞的山谷里生活的好!
“子武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柳堡主一周紧皱的眉头总算有些舒展了。
他扭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儿子,想了想马上不容反驳地说道。
“你们两个……也跟着子武和月轩一起离开吧!”
“爹我们不走!”
“大哥说的对,爹我们一定不会离开的!”
柳家兄弟俩立刻拒绝了柳堡主的提议,谁知道柳堡主眉头一皱,冷冰冰地看着他们。
“让你们离开你们就离开!出去之后好好地照顾自己的孩子!”
兄弟俩还要说什么,可对上柳堡主冰冷凶狠的眼神,顿时又萎了。
“订了什么时候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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